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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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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昙伏在地上,刀还粘在脸上,刀身冰凉,血却是热的,这冷热交击的感受,也似他此时的心情,一重冰雪一重火,一层地狱一层天。
  他目光死死追着那血迹,看那血色如红莲,一路蔓延过视线尽头。
  他也始终没有抬头。
  血迹渐干渐冷,凝结如冰。
  他慢慢地舔了舔那血迹。
  眼底,一滴泪,慢慢滑过脸颊,落入血泊。
  凝血,不化。
  ……
  宁德宫王太后已经命人打探了三回,大王何时把他送来的人带回去。她这边要吃晚饭了,不想添景横波这一碗。
  王太后信佛,饿着人这种事是做不出的。但王太后这里每日里食物定量,多了人就得一人不吃,这是谁都不愿意的。
  宁德宫上下,已经习惯了王太后的吝啬,这并不是先天生成,完全是一种病态。一些老人知道原因。当初王太后曾经保护着大王,渡过一段众妃排挤的冷宫日子,冷宫供给非常苛刻,母子两人很是过得艰苦,养成了米用勺子量,衣服未穿先补以防磨破的习惯。后来咸鱼翻身过上好日子了,做儿子的那个,非常厌恶灰沉朴素,布衣素食,诸般用物,极尽奢华,仿佛一心要把昔日受的苦补偿回来;而王太后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仿佛还沉浸在当初紧张压抑的生活中,把日子过得小心翼翼不能有一丝放纵,艰苦朴素的传统,不仅没被放弃,还似乎在不断发扬光大。
  这也难怪,其实她是无子的嫔妃,只是收养了一段时间易国大王,易国大王生来无母,被称命硬克父母之人,后来便寄在这无宠无子的妃子膝下抚养。这倒令她后来因祸得福,其余有子的嫔妃,后来都受了儿子的牵连,或被杀或被迁,唯独她笑到最后,竟成了王太后。
  但不是亲生就不是亲生,内心深处,必有一份不安。尤其当她眼见那许多王子都被除尽后,那种“王家无情,今日荣华,明日白骨”的危机感,使受过苦的王太后放不开,便养成这种警惕拘谨性子,倒难为了宫中嫔妃,平日里费尽心思花枝招展,到了王太后这里赶紧COS布衣素衫。
  宫人回报说大王有急事出宫,无法联系,王太后叹息一声,心疼地摆摆手。自有宫人撅着嘴,在自己的定食里挤出一些来给景横波,一边心疼一边暗骂王太后又小气,又要做善人,却又不肯省自己那一份。
  因为易国大王只把景横波交了过来暂时扣押,没有说景横波的身份,王太后等人也无法拿捏对景横波的态度,宫人们将食物送了过来,倒也有薄粥一碗,小菜两样。
  景横波端起粥,一眼看见碗底下托盘上,有个折叠的小纸包。
  灯光无比昏暗,长期暗光也伤害了这些宫女的眼睛,以至于那宫女就端着托盘,也看不见和托盘同色的纸包。
  景横波手指一抄,便将那纸包抄在掌心,手指悄悄一捻,是颗药丸。借着端碗之机嗅了嗅气味,倒也很正,便放了心,知道那李嫔果然说话算话,将解药送来了。
  她一端碗,一口气将粥和解药都灌下,清晰地听见那宫女,啯地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景横波没吃小菜,那宫女也不问,生怕问了菜就没了,端着碗欢天喜地走了,景横波看见她还没跨出门槛,就用手拈菜吃。
  真是可怜。
  景横波摸摸自己肚子,叹了口气。
  姐也挺可怜,这肚子也咕噜噜叫呢。
  这么一摸,她手忽然一顿,随即不敢置信般摸了又摸,又掀起衣襟猛瞧。
  肚子上皮肉也出现皱褶了!
  她原先那光滑紧致的小腹呢!
  这见鬼的药!
  景横波暗暗运气,等着那药在体内发挥作用,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跳了起来,在这屋子里翻抽屉,找柜子,上下翻腾。
  她要找到镜子看清楚!她要找到恢复肌肤的药!不能恢复原状的话,她不杀了易国大王不算完!
  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幽幽道:“你在做什么?”
  景横波回头,就看见刚才那个送饭的宫女,景横波看她那分外紧致的肌肤,恶向胆边生,正准备跳过去扼住她脖子,让她把恢复肌肤的秘方交出来,就听见那宫女冷冷道:“别找了,在咱们宁德宫,你便是挖地三尺,也挖不出值钱东西的。”
  景横波看她那厌弃神色,心中一动,松手坐下。那宫女忽然皱眉道:“你怎么忽然能动了?”警惕地后撤一步,便要通知人。
  景横波忽然道:“你想不想发财?”
  那宫女张开的嘴一闭,狐疑地转头看她。
  “你想不想改善现在的生活?想不想吃好的,吃上鸡鸭鱼肉,而不是天天吃菜吃得满脸菜色?想不想穿好的?而不是一件袄子夏天抽了棉冬天絮上棉一穿就是三个秋冬?想不想穿金戴银,想不想满身绫罗,想不想过上真正有质量的好日子?”景横波眼底引诱光芒闪烁,声音压得低低,如巫婆。
  那宫女却不屑冷哼一声,“怎么?就你这穷酸样儿,还想拿钱收买我不成?钱呢?”她冷笑一声,“你懂什么。你以为这宫中真的没钱吗?你以为大王会吝啬宁德宫的太后吗?告诉你,宫里什么都有,但王太后她老人家不喜欢用明白吗?她不喜欢,我们就不能做,有了鸡鸭鱼肉绫罗绸缎又怎样?宫中哪个妃子没有?她们敢在王太后面前用吗?她们都不敢,我们能吗?”
  景横波不生气,笑眯眯地道:“哦,这样啊,那你们王太后是不是很爱钱?”
  “你问这个做什么?”宫女警惕地看着她。神情已经承认了。
  景横波笑一笑,“现在你们王太后,什么都舍不得。是因为她觉得你们吃的用的,都是她的。但如果她有其他进项,有额外财,她就会有种钱财天上落的感觉,到时候,你们多多少少都会沾光,明白吗?”
  这本就是普遍心理,人对于“意外之财”,花起来总是大方点的。
  “哪来的意外财?”宫女冷笑一声,“你是说以太后威权强抢吗?这说出去多难听?王太后她老人家慈善信佛,是万万不肯做巧取豪夺的事儿的。”
  “谁要巧取豪夺啦,总要人高高兴兴送上来才是。”景横波嗤笑一声,“来,我教你个法子,准能讨了王太后的好儿,说不定以后还能过上好日子呢。”
  “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人犯,我为何要听你的?”宫女目光灼灼盯着她,却不挪步。
  “我啊?我是帝歌人。”景横波道,“我最近把我们那边的一种新游戏,传到了你们易国,引得很多人沉迷其中,没日没夜地玩。你们大王也不知道听了哪个酸儒的挑唆,勃然大怒,说玩物丧志,说我传播不健康娱乐,影响易国臣民的向上勤谨之心,长此以往,会对易国国力民生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因此把我抓了来,要惩戒我呢。”她一摊手,“其实就是个小游戏,关键在于每个人的控制力,在帝歌玩了很久了,也没见把帝歌百姓官员的勤谨之心磨去了多少。而且这种游戏,最适合人打发时间玩,玩得好还能赚钱呢。”
  果然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那宫女,她立即问:“什么游戏?”
  “麻将。”景横波道,“很好玩的,你要不信,我教你玩。算是感谢你把晚饭让给我的恩德。”
  “你可别玩什么花招。”宫女警告她。
  “能玩什么花招?”景横波笑,“我只是教你们一种玩法而已,东西什么的都你们自己备,很简单,很方便的玩意,你玩玩就知道了。”
  说着便和那宫女聊麻将的玩法,大荒本地有抹纸牌游戏,却不流行,玩法也不甚有意思,这麻将的规则说给宫女听了,她一听就会,没觉出什么意思来,但又觉得长夜无聊,不妨试试。便去寻了人,用竹木做了一套麻将用具来,又拉了两个人来,美其名曰彻夜看守景横波,实际上摆开围城打麻将。
  这一玩就玩到了快天亮,众人还精神奕奕,一个宫女头一抬,看见窗纸上方一线鱼肚白,诧然道:“咦,怎么就天亮了?”
  “这玩意,提神!”一个太监兴致勃勃将牌一推,“和了!”其余三人都叹气,怏怏地掏出纸条。纸条上写着“帮忙值夜一次、值夜两次”之类的字样。
  没钱,就以付出劳力为报酬,景横波深知玩麻将的真谛,就是一定要玩钱,没钱也要有所付出,凡是一切没有实际输赢的麻将,都是耍流氓。
  木桌上纸片飞舞,景横波打着打着,又有些恍惚——这可是当初研究所四人组百玩不厌的保留节目啊,每周必打,过年通宵,不玩金钱,也贴纸条。
  如今那三个人,在这片陌生土地上,还打麻将吗?
  如今那些永远无法兑现的小纸条,还有人记得吗?
  虽然她老人家混得比较惨,虽然是个女王,但一天麻将都没空打,难得打一次,还是为了求生和搞破坏。但景横波依旧衷心希望,现在那三只,有闲有钱在打麻将,她很希望看见太史阑穿得像个地主婆,叼着个黄铜烟杆,一只脚蹬在隔壁椅子上,以太极抱日月的手法姿态洗牌,一边冷冷道:“和了!”
  什么时候能看见这一幕啊……景横波叹气。
  景横波无法帮忙值夜,纸条上就写真金白银,其余人也不指望她兑现,博个心理安慰而已。
  快天亮了,众人都有活干,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一开始做麻将的那个宫女叫锦熙,和景横波做了一夜麻友之后,对她态度好了很多,和她悄悄道:“你说这个,可以赚大钱?”
  “你说呢?把筹码加大些,不封顶,不就赚大了?”景横波捣捣她,“喂,锦熙姐姐,你该有十八了吧?你这皮肤,可真好!”
  “我二十四了呢!老姑娘了!”锦熙又欢喜、又惆怅地摸了摸脸。
  “啊啊啊怎么保养的!”景横波扑上来摸她的脸,“啊啊啊我比你小四岁呢,你瞧我这皮肤!”
  锦熙睨她一眼,又得意又又几分同情地道:“你是误中了换颜散了吧?而且好像是中了两种效果相反的换颜散。皮肤在短时间内猛然膨胀又收缩,留下了细纹皱褶呢……”
  “姐姐!”景横波一把抓住她的手,声泪俱下,“你也是女子,当知容貌对我等的重要,我这皮肤,你说还有救吗!你手上若有好的丹方,我花钱和你买!你开个价!”
  “我这身份,哪配有什么好东西?真正的皇家秘方,都在大王手里呢。”锦熙又遗憾又无奈地抽出手,在她耳侧悄悄道,“大王有时候心情好,会把一些秘方作为赏赐,赏给得宠的妃子。玉嫔李嫔等人,手中都有。不过这都是她们的珍藏,也是炫耀的资本,轻易可不会拿出来……”
  锦熙呵呵笑着,若有所思地走了,景横波听见她咕哝道:“玩大了,王太后惦记的黄金佛,说不定也就有着落了……”
  景横波啃着宫人让给她的烧饼,也呵呵一笑。
  昨晚她已经打听过了,易国大王已经出宫。她不大明白为什么易国大王将她掳来,自己却跑了出去,但这无疑是给了她机会,她现在希望,易国大王回来得越迟越好,等她把老太婆和宫妃们的保养丹方都骗到手,再回来最好。
  不过这可能性似乎不大,走一步看一步吧,景横波加紧恢复体力,现在的状态,想要离开已经不是大问题。
  到了下午的时候,那个叫锦熙的宫女,过来传她,临走时对她眨眨眼,景横波心中一喜,知道老太婆果然被引起了兴趣。
  一群人押着她去了老太婆的寝殿暖阁,也还是黑乌乌的屋子,挤了一群人,光线暗得脸都分不清,老远就听见妃子的娇笑,“太后娘娘这游戏法子倒是新鲜。”
  她一进来,众人目光都齐刷刷投过来,王太后坐在上方道:“你的事儿,锦熙和哀家说了。你提的那个游戏法子,哀家瞧着也有几分意思。宫中嫔妃们,日常也是空闺寂寞,你陪她们玩玩,教教她们,玩得好,哀家和大王说说,看能不能减你的罪。”
  景横波忙道:“得令。”过去坐下,对面就是李嫔,两边各有一个妃子,听人称呼,一个是玉嫔,一身玉色衣裳,一个是琳嫔,拿一把丝绢团扇。景横波暗中庆幸幸亏她们衣服首饰什么不一样,不然她只能在心底给她们编号:景一号,景二号……
  其余人都围拢来,目光灼灼瞧着,景横波简单说了规则,又道:“各位娘娘,玩这个,总得有些彩头。这是规矩。我是罪人,不敢要娘娘们的宝物,但也请娘娘们,多少给个想头。”
  众妃嫔都道:“那是自然。”纷纷道出自己的彩头,景横波听着,没一个提出秘密丹方的,都是些首饰珍玩,心中颇为失望,但又无法可想。
  正思考着是继续煽动这些人拿出更重要的彩头呢,还是先打她们个落花流水再进行逼迫?忽听太监传报:“大王到——”
  ------题外话------
  先感谢大家啊,感谢你们没有无视我的嚎叫,这个月提前五天月票过万,有望月底过万五,有望看见美女裸奔——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怎么样?再来一发?
  听说昨儿是女帝开坑一周年?最近忙疯了,哪里记得这些,谢谢大家都帮我记着,比我还上心。在这里统一感谢发来贺电的春秋江湖妖精团,评论区齐整整挺壮观,嗯,我觉得可以在评论区找老乡了。欢迎勾搭,欢迎放电,欢迎搞基。
  忽然想到去年这个时候凤倾已经完结了,顿时累觉不爱……
  
第二十五章 宫伯虎点秋波
      尖尖细细的声音,针一样顿时戳破了这殿中的纷扰,众嫔妃急忙站起的站起,整衣的整衣,纷纷要拥到殿口迎接,满殿里挤成一团,“哎呀玉妹妹你抢什么?”“哎李妹妹你踩了我裙子。”之声不绝。
  景横波心中却又失望又愤怒——眼看有希望苗头,却挨上临门一脚!
  正想着干脆闪了算了,回头再去几个宠妃那去偷,不想那易国大王来得却极快,那边太监刚刚传报,这边人已经跨进门来,一声“免礼”干脆利落,众妃嫔还没挤到门口,他已经进室来,顺手将大氅往靠得最近的李嫔怀里一搁,已经对上头款款站起来的王太后微微一躬,道:“给王太后请安。”
  易国大王非太后亲生子,王太后也从来不敢挑他礼,忙亲手扶了,笑道:“你可来了。来得倒巧。她们都在呢。”
  易国大王一转身,妃子们赶紧请安,目光灼灼如狼,将他包围。那捧着大氅的李嫔,又得意又骄傲,满脸发光。
  易国大王对着嫔妃们一扫,忽然似乎怔了怔,但这愣怔一闪即逝,谁也没有注意到。
  满屋莺莺燕燕,同一张脸同一种笑容,拥在一起,其实是一种挺可怕的感受。
  景横波坐在桌子边,托腮瞧着这易国大王,易国大王的本来面目她还是第一次见,样子也清清秀秀,但眉目间总有三分戾气。看着让人不舒服。
  她忽然不想走了。
  因为她觉得这大王有点不对劲。
  好像……没原来那么娘了。
  景横波对易国的变脸,印象太深,条件反射地开始怀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她这个外人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些嫔妃作为大王身边的女人,怎么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也许还是自己多想了,万万没有人家母亲老婆认不出,自己反而认出的道理。
  王太后款款又坐了回去,做一脸慈爱状,让儿子的小老婆们上前献殷勤。她本就是个继母,和大王关系向来淡淡,大王能认她做王太后,她自觉心虚,从来不敢多要求什么。
  那群妃嫔又兴奋又不安——大王素日不喜欢来后宫,尤其不喜欢看见一大堆女人,嫔妃们来太后处请安,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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