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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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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时在昆仑宫有师兄长辈们百般呵护,嫁人后她是九重天门宗主夫人。
  她一生如此完美,美玉生晕,从不会被尘埃血迹所染。
  她目光微冷,慢慢转向地上喘息的耶律祁。
  耶律祁迎着她的目光,轻轻一笑。
  “我还……活着。”
  “你还拦得下?”她漠然道,看出他强弩之末,只怕动也动不了了。
  齿间都沁出血来,他忙着擦拭,一边犹自笑道:“对,我拦不下,但你有脸走?我还活着呢。”
  她目中射出怒意,“我一直没有对你下死手,你该明白!”
  “难道你是在心疼我吗?哦不对,以你天门宗主夫人的身份……”耶律祁笑道,“对一个后辈下死手,你觉得丢人而已。”
  许平然闭上眼睛,胸口起伏,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这看似柔魅的男子,竟也是一副铮铮铁骨。
  又多了一项她讨厌的。
  她还讨厌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软,为什么明明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杀了他,却总是错过?
  这种错误,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你错了。能杀人,永远不丢人。”她轻轻蹲下身,指尖对准他咽喉。
  他睁大眼睛望定她,没有任何动作,她甚至在他眼中看不见任何惊惧,只看见一泊静水,倒映自己的影子。
  他瞳仁很大很黑,边缘似乎微微晕染一圈淡紫,她在那样的瞳仁里清晰地看见自己,又或者,不是自己。
  恍惚当年,九重天门,洞房花烛夜,慕容微微俯身,她在他眼底看见自己,一身鲜红,她忽然想起师门的鲜血。
  从此她再不与慕容对视。
  从此她再不穿红。
  她眼底闪过淡淡憎恶,对她,对他,也对他。
  无谓的心软,是弱者行为,不该是她的。
  她缓缓伸出手去。
  ……
  城墙墙洞因为激战,出现了很多裂口,但无论是全力对敌的耶律祁,还是心神不宁的许平然,竟然都没有发现,其中某道裂缝中,透出两双眼睛。
  两双眼睛,将洞里发生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楚。
  “蒙虎,你说,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位可是主上的情敌。”
  “哦。那你为什么不走,一直看着。”
  “看高手对决,不行吗?”
  “不得不承认,这老妖婆,真行啊,我觉得就算主上对上她,只怕也……”
  “不是只怕,是肯定。主上在这两年间不断衰弱,哪比得上人家日日雪山静心无扰,修炼不休?唉,我只望主上早点解决那些问题,早日恢复……”
  “我忽然想起主上走的时候,好像曾关照你,假货二号怎么处理。”
  “……是有。主上说,假货二号不能常出现,出现多了,就会被识破,功亏一篑。所以,最多两次,用在关键时候。”
  “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说,如果许平然大开杀戒,或者可以用假货二号,将她引走。”
  “你说现在,算不算老妖婆大开杀戒的时候?”
  “这个……不算吧?再说这是情敌!”
  “我也觉得不算。这可是情敌。”
  “嗯,那就不算?”
  “嗯……”
  ……
  许平然的手指,冰冷地压上耶律祁的咽喉。
  耶律祁闭上眼睛。
  那手指如此冷,那是雪山的感觉,他厌恶这彻骨的冷,人生的最后一刻,他最想遇见的,是那女子如火一般的温暖乃至热烈。
  横波。
  愿你安好,享承平天下,扬帝歌新旗。从此后鲜血尘埃,废墟白骨,再与你无关。
  指尖白气一闪。
  “轰。”
  一声巨响,墙洞壁又破,许平然霍然回首,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竟然隔壁还有空间,竟然一直有人偷窥自己没有发觉。
  她一眼之下,便见白衣人影惊鸿一瞥。
  宫胤?
  许平然怔了怔,霍然收手,正要纵身追过去,忽然心中一动,转身看了耶律祁一眼。
  他微微闭目,正在喘息,许平然目光从他全身掠过,微微惊讶这男子一身好根骨。
  雪山各种试验,需要这种难得的好根骨……
  她一把将他抓起,身形一闪,已经从洞中穿出,直追白衣人而去。
  轰然一声,城楼上又破一个大洞,先是白影一闪,随即许平然追出,手中还抓着一个人。
  许平然人在半空,已经发出一声怪异的呼哨,似乎在召唤什么。
  身在最高处的景横波已经看见,一边打手势下令底下裴枢立即拦截,一边准备亲身下城追过去。
  忽然她看见明城,做了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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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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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我要的是你不是天下
      那女人忽然转身,对着身后招手,景横波顺着她目光看去,看见那个假宫胤,在一群人簇拥下,匆匆向她的方向而来。
  而此时明城身后的人也开始了动作,他们将地面铺上一层什么东西,然后洒上一层草灰树叶,做得和普通地面差不多,这期间明城一直远远站在一边阶梯上。
  而另一边,假宫胤向明城方向迅速赶去,看动作,似乎很是急迫。明城带着一批人迎接他,一排人正好将身后人的动作挡住。
  景横波心中不由一动,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一眼之后再回头找许平然和耶律祁,竟然已经找不见,底下千军万马,人头裹挟,一时哪里看得清。
  此时七杀天弃等高手都已经上城,正要将她接下来,她远远一指许平然离去的方向,大声道:“你们都去那边,把耶律救回来要紧。”
  “你们去我陪着*……”伊柒大嗓子还没嚷完,景横波人影一闪早已不见,七杀戟指大骂,“就不该让你学武功,能闪,任性!”
  ……
  景横波落在一处屋脊上。
  那里离假宫胤和明城都不远,可以看见他们的动作,能隐隐听见声音,对方却不容易看见她。
  她看见假宫胤满脸怒气,向明城奔去。
  看见明城身后人已经将路铺好,明城缩入人群中,悄悄换上了一双铁靴子。
  然后她等在人前,迎着假宫胤,那假宫胤奔到她面前,似乎在厉声责问着什么,声音却不高,听不清楚。
  明城的神色,先是诧异,再是委屈,委屈得泫然欲泣,低低说了些什么,假宫胤半信半疑地望着她,神色渐渐缓了。好半晌之后,还伸手抚了抚她的肩头,护卫们立即退了开去。
  景横波冷笑一声,这对奸夫淫妇,这光天化日强敌攻城的时刻,也要搞卿卿我我把戏,正要厌恶转头,耳边忽然飘来断续几个字。
  “……宫胤……地宫……报信……小心……”
  景横波嗖地一声又蹿出了几丈,趴在了屋檐上。
  她此刻最关心的,自然是宫胤下落,在她想来,宫胤从来都在她身周出没,所以此刻逢此大事,他自然也在这帝歌城内,只是一心要让出帝歌,不愿出现而已。
  如今她灵光一闪——帝歌之内何处最好藏匿?岂不就是开国女皇地宫?
  眼看底下那对夫妻,假宫胤似乎已经听信了明城的话,急急点了点头,抬腿就要走,明城带领手下恭敬地让开,她所让开的那条路,正是先前已经做过手脚的路。
  景横波皱起眉头,明城莫不是要杀人了?她现在可不希望假宫胤死,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坐上国师之位乃至登上皇位的?还有蒙虎禹春哪里去了?她必须要搞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由此才能推断宫胤到底是怎么回事。
  巷道里邹征心事重重踏前一步。
  明城立在一边,头也未抬。
  靴底将落。
  忽然人影一闪,从邹征身边掠过,一手抓住了他胸前衣襟,再一闪已在三丈外。
  明城霍然抬头,盯住了巷子那边的女子,“景、横、波。”
  景横波瞥她一眼,一别经年,当初那朵娇弱的小白花,如今满身珠翠,绮罗耀眼,这种时候还满插簪环,是生怕逃亡没饭吃留作路费吗?
  还这么咬牙切齿,感觉好像她才是被背叛被陷害被逐出帝歌的那一个。
  她淡淡一眼便掠过,实在不屑将精神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她低头看一眼手中的邹征,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他耳后,将他拍昏。打算等大军入城之后再审问。
  对面明城竟然毫不惊慌,也不试图逃走,神色不动地瞧着。
  景横波将邹征踩在脚下,心中混乱又焦灼,想着这个假货这么脓包,宫胤肯定还会留一手以备后患,按说他应该亲自留下来防备,但她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浓……
  定了定神,她抬头看护卫保护中的明城,一边计算自己刹那擒下她的可能性,一边笑道:“喂,小白花,老公被我抢过来了,怎么也不救一救?”
  明城盯着她,缓缓一笑,“他不是我夫君,他还不配。”
  “哦?”景横波踢踢邹征,抬头笑道,“我瞧着,再配没有了。脓包配妓女,天生一对。”
  明城被风吹得微微发红的脸,猛一下转为煞白,看上去倒真像一朵亭亭小白花。景横波看她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只母蟑螂。
  半晌,明城咬了咬牙冷笑道,“做了女王,你还是和原来一样,粗俗放浪,卑劣无耻!”
  “这八个字,原封不动送还你。”景横波笑吟吟地道,“被人救出火坑,回头恩将仇报坑人一记;明知自己丈夫不是那个人,还能和他睡一起。撒谎作伪,叛友杀夫,有你光辉事迹在前,这种美妙评语,我哪好意思和你抢。”
  “好久不见,你嘴皮子倒越发利了。对你的嘴皮子,我确实一直挺佩服。”明城格格一笑,“不过,我倒想知道,你的利嘴皮子,当初没能帮你留在帝歌,现在能帮你什么?帮你打下帝歌?帮你留住男人?哦对了,宫胤呢?你回来的这么要紧时候,他为什么不露面?哦,说起来咱们的国师真是情根深种,为了你,江山都不要了。也是,喜欢你呢,还怎么要江山,还怎么活下去?你从一开始,不就是为了夺他位而来的吗?你说起来爱他重他,但说过一次愿意为他放弃女王之位吗?女王和国师不可共存,你要,他只有给。呵呵,说起来这可不是嘴皮子功夫,这是脸皮子功夫呢。景横波,别理直气壮地在那谴责别人,不知道看看自己。叛友你虽没有,杀夫照我看也勉强够格,咱们彼此彼此,说起来倒是一路。你看,咱们要不要再拜个姐妹?”
  她一向话少,难得一次说那么多话,说得很流利很清晰,像是在心间盘桓了很久,一遍遍咀嚼了个透,此刻一字字说出来,看似在笑,每个字却都像血里淬过火里练过的刀,直戳要害,只戳要害。
  风声忽然静了,风里淡淡硝烟鲜血气息,远处战争的喧嚣声隐隐传来,也是金属交击的声音,仿佛可以感觉到刀刃插入血肉的痛,景横波脸色也白了白。
  这女人,关键时刻,总是很犀利啊……
  心间有利刃绞过的痛,这些话,是攻击她的刀,可这一路午夜梦回,担忧着他的安危的时候,她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
  是不是一开始就来错了?
  是不是从开始到现在,所走的路,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的?
  有些事是怎么到如今这一步的?她回想起来仍觉茫然,似乎她从来不重权欲,似乎她从来都只想和他平安幸福过一辈子,但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她抢他的江山,她逼走他?
  从哪里开始,想要的路转岔了方向?
  或许还在当初,当初,当她拒绝他隐秘结婚的提议,就失去了自己选择的机会,他为她选了那样一条撕心裂肺的道路,从此再不容她拒绝。
  事到如今,再问自己,如果那个问题他再问你一遍,如果你能预见后来发生的那一切,你会怎么回答?
  她捏紧手指,掌心冰凉,指甲戳入血肉的痛感清晰,现在不是被击中失神的时候。
  对面,明城再次格格笑起来。
  “我刚发现,”她娇俏地道,“言语,果然有时候比刀子更能伤人呢,不过,”她慢条斯理看了看自己手指,“我还是更喜欢看你鲜血淋漓,倒在我脚下哀求哭泣的样子。”
  “我会给你面镜子,让你照照镜子,你会看见的。”景横波冷笑。
  “是吗?”明城噗地一笑,“果然被我的话击中了呢,反应迟钝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我跟你说,我觉得我马上就能看见了……一、二、三!”
  “三”字声音方落,景横波身子一晃,脸色一白。
  她霍然抬头。
  “你……”
  “哈哈,忍着恶心和你说了这许多废话,你可算毒发了。”明城笑得身子微微摇晃,洁白晶莹的十指日光下闪耀如小匕首,“景横波,你觉得,我既然看见了你,会放过你吗?”
  景横波低头,看着手指,长长衣袖掩住了她的手,她又慢慢低头,看向邹征胸前。
  那人衣裳破裂,破裂的衣裳内露出同样裂开一个大洞的金丝软甲,软甲的边缘却已经发黑。
  “金丝软甲是真的,只是里面涂了一层毒,那毒能缓慢向外腐蚀,先是软甲,然后是衣裳,所以一抓就裂。而你想要出手带走他,自然只能抓胸前衣服。”明城笑得得意,“我就知道,看见这个假货,以你的性子,一定要抓走问的,早就给你准备着呢。”
  她笑着上前一步,已经走上了那段做过手脚的路,随意自如地走了几步,道:“这路有什么问题?这路什么问题都没有,顶多就是一幅刺毡,伤人皮肉而已。我就是特意做给你看,让你以为我要杀他而已。别的人我不敢说,你景横波我还是了解的,你看见我,怎么舍得不追过来呢?”
  景横波又晃了晃,垂头将邹征身体踢开。
  “别撑着了。”明城并没有上前,还是躲在刀枪齐出的护卫群中,抱着双臂,悠悠道,“倒也,倒也。”
  “噗通”一声,景横波一个踉跄,半跪于地,她还想支撑着起来,手腕却无力地伏倒尘埃。
  “我对你一向很尽心。”明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淡淡道,“给你准备的毒,和当年给宫胤的一样。因为我觉得,你一直对不起他,也该尝尝他感受的千分之一,如此,也算和他好过这一场。你瞧,我对他是不是比你上心?我对你是不是也很贴心?”
  景横波垂着头,半晌,慢慢抬起头来,嘴角隐隐有黑色血迹,脸上沾满尘土,眼睛却依旧很亮,狠狠地盯着明城。
  “这种毒,刚中的时候,据说很痛苦。”明城微微俯下身,在护卫群的缝隙中,微笑凝视着她,“半边奇寒半边酷热,身体内的血脉内脏,都似要被冻坏再烧化。一寸寸溶解成灰。这毒还有种奇妙之处,就是会根据中毒者体内真气变化而变化,会缠附在中毒者体内真气之内,阳刚真气会更阳刚火烈,直至无法控制焚烧自己;冰寒真气会更阴寒,直至将血脉冻枯。而且中毒者真气越充沛武功越高,毒也越猛烈越缠附不去,真气低微的人中了反倒没事。这种毒,号称高手终结者,大荒历史上,死在这种毒上的人,无一不是绝顶高手。迟早会添上宫胤,马上就添上你。你瞧,我对你多好,总想着让你临死前,和宫胤沾上点关系。”
  景横波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将脸深深地埋进尘埃,辗转厮磨,仿佛没有感觉到地面的不平,粗粝的石子。
  再抬起头来时,她眼圈微红,脸上斑斑灰尘间,隐隐一道道磨红的血丝。
  明城看得心神舒爽,指了指身边一个护卫,道:“上去,把她拖到这刺毡上,不要太近。”
  那护卫有点犹豫,盯着景横波,微微露出怜悯之色——帝歌人谁没听过黑水女王,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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