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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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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亲口答应的事,转眼反悔,还这么坦然自得?佩服,佩服,裘兄这种出尔反尔的大丈夫,在下,也特别佩服!”耶律祁笑意微微。
  裘锦风的脸色,就好像忽然被逼吃了一口粪。
  虽然心绪不好,景横波也忍不住想笑。耶律祁这话平常,其实却切中裘锦风的性格。这家伙傲岸自矜,清高犀利,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这种人对他人道德层次要求高,对自己同样如此,扣住了他的品德和面子,就等于扣住了他的软肋。戴绿帽子他不肯戴瞧不起,反悔赖皮这种事,同样做不出。
  “我是答应过出手,”半晌裘锦风哼笑道,“但我没答应救几个人。”他冷冷指了指两人,“只能救一个,你们自己选。”说完冷笑抱臂,大有“看你们怎么争”的意思。
  谁知他话音方落,两人同时开口。
  “救他!”
  “救她。”
  “呵呵。”裘锦风看一眼景横波,脸色略微好了一点,似乎有点诧异她竟然肯这个态度,只是面对耶律祁的时候,脸色更差了。
  景横波暗道要糟,按这家伙的道德评判标准,此刻看耶律祁一定是个“为了攀龙附凤不顾一切装模作样邀宠卖好的野心勃勃的小白脸”,他这种人最为不齿的那类型,这下希望更加渺茫了。
  “啧啧,情深意重嘛这是。”裘锦风忽然哈哈一笑,伸手一招,那接他的老家人从怀中取过一张纸递上,裘锦风拿着在两人面前一晃,讥讽地道,“可惜你们这么高风亮节,都是媚眼做给瞎子看。我是答应你们救一个人,但是我这里也有五不救,你们自己看看罢!”
  纸上,白纸黑字,清晰分明。
  “男子趋炎附势者不救。”
  “男子杀伤妇孺者不救。”
  “女子不守妇道者不救。”
  “女子不敬公婆者不救。”
  “在下看不顺眼者不救。”
  “前面四句都是废话。”景横波喃喃道。
  裘锦风眼底满满是终于耍了一把的快意,在擂台上受的羞辱此刻都似报还,得意洋洋将纸卷收起,微笑着,伸手一让,“请,请。”
  景横波翻个白眼,转身就走,心想只要自己不死,迟早把这家伙的岛给掀翻了。
  耶律祁依旧没动,景横波叹气,正想说不必求他,天下自有名医在。却听耶律祁笑道:“横波,这岛上风景不错,回头给你搭个木屋自己住,每夜听潮,一定很有情致。”
  “去自己地宫里搭木屋吧!”裘锦风冷笑,“每夜听盗墓贼挖墙,也一定很有情致。”
  景横波不理他的讥讽,盯着耶律祁,这家伙有办法?
  “我说搭木屋,就一定搭木屋。”耶律祁拉拉她的手,对裘锦风笑道,“你答应救一个人?言而有信?”
  “当然。”裘锦风傲然答,随即弹了弹那张“五不救”,“不过很不幸,五条你们最起码中三条。”
  “那意思就是不救我们。”
  “当然。”
  “可是还有一个名额。”
  “那又怎样?”裘锦风不耐烦地道,“你们还能变出一个人来……”
  他忽然住口,脸色一变,景横波已经笑了起来。
  耶律祁真是太机智了!
  “确实还有一个人,”耶律祁笑意翩翩,指了指景横波的肚子,“还请裘兄施展妙手,救救这个无辜孩子。”
  裘锦风脸上表情,又像吃了一口粪,还是新鲜冒热气的。
  “有不救,就该有必救。”耶律祁悠悠道,“以裘兄品性,无辜婴幼,自然不会在你五不救范围内。一个医者,如果连无辜婴幼都不救,在下相信他此生执业,必将阴影永在。”
  景横波觉得裘锦风张口结舌的表情真的很好看,此生对他最顺眼时刻。
  和高智商学霸在一起就是爽啊,瞧这分分钟秒杀。
  “胎儿算人么……”裘锦风直着眼,喃喃道。
  “胎儿不算人,你从哪里来的?”景横波呵呵他。
  “这孩子或许会受母体影响,留下隐患,请裘兄救他。”耶律祁表情很恳切地道,“您完全可以只救胎儿不理母亲,不违背您的五不救,虽然这对医术要求极高,想来裘兄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景横波又想笑了,耶律祁损起人来真不怕雪上加霜啊。
  孩子才两个多月,在她肚子里,不先拔除她的病毒,怎么救孩子?神仙的医术也做不到这个。
  裘锦风的脸色经过青红紫白五六个来回,终于勉强恢复了正常颜色,恨恨看一眼耶律祁,大喝道:“那你这辈子永远别想我出手救你!”
  “随意。”耶律祁笑得随意。
  “你搞清楚,你自己才是毒入膏肓的那个!”
  “所以就不为难裘兄医术了,以免您辛苦维持的招牌,被我给砸了,您不必谢我。”
  裘锦风看样子又想暴走了,景横波想笑,鼻头却忽然发酸。
  耶律祁捏紧了她的手,不让她说话,低低道:“别让我前功尽弃。”
  景横波狠狠扭过头去,发誓只要留下来,抢也好偷也好胁迫也好,非得把这家伙架去给耶律祁治毒不可。
  “治就治!”裘锦风一声大喝,似要泄尽胸中闷气,随即袖子一甩,对老家人道,“东边,让她住东边!”
  “你刚才说东边不让去。”景横波诧异。
  裘锦风转回头,脸上满满恶意笑容,“贵客不该去,可是对某些用奸计留下来的人,在下不必那么客气!”
  他说完转身就走,似乎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气炸。
  景横波在他身后殷勤地道:“走快些!抓紧时间赶紧回去多翻几本医书,说不定可以找到治胎儿不治母体的办法呢!”
  远远的,裘锦风一个踉跄……
  景横波呵呵笑了半声,再转头看耶律祁时,笑容已经暗淡下来,道:“算了,走吧。”
  “别,”耶律祁凝视着岛东边,眼神深邃,“也许还有机会。”
  “他不会出手,那你怎么办?”
  “就在这白沙岛边结庐而居,每夜听潮,不是挺好?”耶律祁笑得自在幽魅,月华下脸容若有光。
  景横波垂下眼,只觉得心意太重太满,越发难以承受。
  “走吧,去看看岛东边到底怎么回事。”耶律祁搀起她,指了指已经在前方带路的老家人。
  两人跟着那老家人,一路绕岛东行,整座岛房子不少,却幽寂如死岛。尤其岛东边,山崖下一大排木屋,看样子足可住下一个家族,也能看见时不时有白色人影飘飘荡荡,但就是没有人声,像一座幽灵之岛。
  穿过半座岛,向下走,走过一个不算茂密的树林,越过一道明显看起来像是隔离带的上了铁刺的篱笆,眼前居然还有一座高大的围墙。
  在这样人丁寥落的岛上,居然还需要这样重重防护,景横波简直要以为里面藏的是核弹。
  老家人用布蒙住了口鼻,去开围墙上那个和围墙尺寸严重不符、窄得只能过狗的小门,锁竟然有三把,链条都粗如婴儿手臂。一动哗啦啦响彻小岛。
  景横波有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门打开后,自己会看见一些很不想看见的东西。
  门锁哗哗地响了一阵,老家人忽然退后,用一根长竹竿,顶开了那门。
  “吱呀——”
  门开了。
  
第七十三章 禁闭岛
      门开了。
  景横波一眼看过去,愣在门槛上,作声不得。
  此时明明已经是深夜,众人安睡的时辰,可此刻,满院子都是人。
  可那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第一眼,她以为自己看见了一群鬼,都是空空荡荡的白袍子,都瘦如竹竿,黑暗中眼光幽绿幽绿,在廊下、墙角、树后、石旁,飘着挂着蹲着悬着,诡诡地盯着人看。
  第二眼,她看见了那些人的脸,看见脸的时候,她忽然明白那不是鬼,是人。是有病的人,有的人满身碎鳞,有的人骨节扭曲,有的人皮肤脱落,有的人一半脸白一半脸黑,有的人脸皮像是不见了,只看见一团蠕动的微红虬结的肉,屋子里黯淡烛光铺开一片苍黄的背景,这幕景象似群鬼夜游图,只是那些人鼻子中都喷出淡白的气体,才让人察觉到这是活人。
  忽然那点灯光飘动起来,出了房门,游动了好一会儿,景横波才看出,那是一个黑衣少年,挑着一盏灯,步履稳定地迎了上来。
  院子里鬼一样的人们都穿白,唯独他穿黑,只有一张脸是白的,没别人那么恶心,就是特别的白,以至于那脸快要被灯光晕染,看不清五官。
  那挑灯人走到老家人面前,在老家人向后退避之前,自己先站定,道:“来新人了?”
  老家人指指景横波,道:“住你们这。”
  那黑衣少年点一点头,道:“跟我来。”正要转身忽然顿住,将灯挑到景横波脸前,景横波抬手挡眼,错开那灯火气。
  “她不是这病。”那少年道,“不能呆在这里。”
  “公子的吩咐。”老家人摇头。
  少年又怔了怔,唇角露一抹冷峭笑意,无可不可地一点头,“成。”看看耶律祁,道:“他也来?”
  “是。”
  “不是。”
  前一句是耶律祁,后一句是老家人和景横波同声。
  “我家公子说一不二,”老家人道,“你若想住这里,他连这女人都不治。”
  景横波也道:“你住进来,我立刻走。谁也别留这里受人气。”
  看这群人,她总想起神经病院或者麻风病人,自己反正也染了疫病,砸进来也罢了,再把耶律祁拖进来也不上算。
  “我是不是可以随便住在哪里?”耶律祁问老家人。
  老家人想了想,点点头。
  耶律祁一笑,自己退后一步,景横波吁了口长气,迈进门。
  几乎立刻,那老家人便将门紧紧关住,听着那一道一道上锁的声音,景横波心中颇有些郁闷。
  这明明白白就是个传染病临终关怀基地吧?
  不,连关怀都没有,大门锁死,四面气氛如鬼蜮,对面站着个冷冰冰的黑衣家伙,黑无常似的,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见她眼光转过来,黑衣少年,随随便便一指最东边一座屋子,道:“那间没人住,你去住。一日三餐和药汤自有人送来,如果裘锦风需要,自己也会来看诊。那边有个茅厕,你去洗干净,以后就归你独用。没事不要来惊扰我们,不过我看你也不敢来。”
  他眼底神情微微嘲讽,忽然又道:“其实你不必怕我们,我们不传染人,倒是我们该怕你才对,你染了疫病吧?看这症状,虽然不重,但和七年前落云的一场死了七千人的黑瘟相似,你最好离我们远些。”
  景横波更郁闷了,居然被一群满脸烂疮鬼一样的人嫌弃了!
  黑衣少年交代完了,也不理她了,自己提着灯回屋。那些鬼一样的人还在院子里飘着,他们身形好像特别轻,景横波总听见一阵奇怪的咕噜咕噜声响,有点熟悉,她四面望望,以为附近有池塘青蛙在叫,然而没有。
  她要走到那指定的屋子,必须先经过一院子乱窜的“鬼”,这景象着实有些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夜半,孤崖、满院子幽绿的目光、满院子如鬼的人群、满院子如鬼的人群闪着幽绿的目光不说话死沉沉地看着你……会有种转瞬就陷入饿鬼群被撕开生吃的错觉。
  景横波只好把目光放在地下,不去看那些人的脸,这么一看底下,顿时有了新发现。
  那群人的白袍子都很长,此刻拖在地下,虽然肮脏破旧,但她这个对服饰化妆非常精通的人,顿时看出了所有衣料都华贵精美,闪着暗光的绫锦、纹路华美的天丝锦、厚重幽沉的羽缎、富丽精致的提花绸……几乎全是大荒顶级贵族才能用上的布料,相当一部分大荒都产不了,得用宝石出沼泽和周边各国换来,所以昂贵得难以想象。
  就算在景横波的店里,这样布料制作的衣服,基本也只供高级VIP,也就是各地王室。
  湖心荒岛,一群看样子已经在等死的被禁闭的病人,怎么会用这样的布料?
  她甚至在一个女子裙底的绣花鞋上,看见指头大的明珠,如果不是明珠有半边是干净的,她会以为那是一坨黄泥巴。
  景横波看着这些袍角裙摆,简直有点迈不动脚步,心底好奇越来越浓,她指着那绣花鞋上的明珠,刚想和这鞋子主人搭个讪,可是她头一抬,嘴一张,那群默默盯着她的“鬼”们,忽然呵呵连声,一溜烟地跑了。一时间满院子白影乱飞,真特么地像群鬼夜奔。
  奔的是一群鬼,吓着那群鬼的是年轻貌美的女王……
  景横波摸摸脸,更郁闷了,差点以为满脸破疮流脓皮屑掉落的是自己……
  她摸到额头几个痘痘,忽然激灵灵打个寒战,想到如果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么一想顿时一点力气都没了,折腾了大半夜,还在发着低烧,她拖着脚步找到那间屋子,模模糊糊看见床榻什么的挺干净的,也顾不得那许多,和衣倒在床上就睡了。
  一夜做梦。
  梦里很累。
  奔跑、追逐、不停地打斗和纷争,一片乱象里还有一个白衣人影鬼一样地晃来晃去,鬼一样地在她耳边叨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瞒着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就跑了……
  梦里她烦不胜烦,破口大骂:“这特么的不都是你以前干的事吗!姐一报还一报而已!”
  梦里他不说话了,居然眼神幽幽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汗毛倒竖,一步步向后退,忽然两人之间开出花来,花里爬出个小小娃儿,二话不说就往他那里爬,嘴里咿咿唔唔地喊爸爸。
  她砰地一声炸了,上前抢了娃娃就跑,拎着耳朵大骂:“特么的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敢胳膊肘朝外拐……”骂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娃娃是男是女?赶紧将那小肚兜一掀——
  “啪!”
  什么东西一声脆响,就在耳侧,她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见一室亮堂,一团金光闪亮在视野的尽头,浑然灿烂如某人领口的珍珠,她抬起手挡住眼,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自己睡觉竟然门没关,现在太阳正在门楣上方闪闪地挂着。
  随即她嗅见了一股非常清爽的香气,像新鲜松软的鱼肉伴着清香晶莹的米饭的香气,或者还有松针的涩香和鸡肉的浓香……
  她闭着眼,嘴角一抹笑意,喃喃道:“耶律祁你要是到了现代,绝对是人人争抢的暖男啊……”
  好像就在头顶不远的地方,耶律祁的声音响起,“什么叫暖男?”
  “就是你这样的……”景横波懒洋洋地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温柔体贴,细致稳妥,宜家宜室,可喜可嗔,像一团温暖的阳光,沐浴在人的全身……”
  “你这个说法,令我忽然产生了一些不知道该不该有的期待。”上头耶律祁若有所思地道。
  景横波立即道,“期待什么的还是别有的好。”听见上头耶律祁似笑似叹了一声,一团羽絮飘了下来,落在她鼻尖上,痒痒的,“起来吃早饭吧。”
  景横波“嗯”了一声,鼻音软腻,心中想着如果这话是宫胤问出来的多好,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一个扎着围裙戴着高帽子的宫胤,面无表情地挥舞着锅铲,将一枚煎得滚圆比圆规画出来还圆的煎蛋放入盘中,喊,“吃饭了!”
  这么一想觉得很滑稽,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一笑沐浴在朝阳的金光里,温软、美好、眉间眼角,满满对幸福的憧憬与期待,唇角微翘,似一瓣开得欢喜的合欢花儿,艳丽在清晨透明的金风日光里。
  上头盯着她的耶律祁,心尖忽然颤了颤。
  一直最爱她的笑意,妩媚的时候居多,妩媚的时候会令人觉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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