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野花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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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会后的第二天，郑爽带着一个民兵在山上的那片大竹林周围转了起来。一个上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下午，郑爽他们继续去转山。民兵说：“今天下午根本不用转！因为昨天才开会，大家都在看动静！以往也一样，大家看风声过了，才进竹林偷笋子的。”郑爽笑着说：“给你工分了，你不转怎么可以？”民兵只好跟着郑爽转来转去。

　　　　半下午的时候，民兵转得有些累了，说：“歇歇脚吧！”郑爽答应下来。俩人刚坐下，听见背面好像有声音，郑爽站起来，看见一个人从竹林里往外跑，背上有竹篓。郑爽跟民兵追去。堵住逃跑人的时候，郑爽和民兵都呆住了。偷竹笋的人竟然是寨王王的老婆，也就是说，是郑爽的阿妈！民兵很快反应过来：“大妈，你还不快跑！”

　　　　“不能跑！谁也不能违反山寨的规定！”郑爽说着抢过雪儿妈妈背上的背篓。

　　　　郑爽他们拉拉扯扯往寨里的办公室走。雪儿妈边走边骂。一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到了办公室，寨王和村里的会记王文在下象棋。寨王一看是自己的老婆偷了竹笋，气得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你！”雪儿妈却破口大骂：“你找的好女婿！他六亲不认！”寨王举起巴掌：“你这个偷嘴的婆娘，再耍横，我……”

　　　　郑爽拦住寨王：“阿妈骂我是应该的，我没有顾及阿妈的脸面，是不孝！但是，按条例处罚也应该！要不，寨里就没了规矩！我去联系放映员，明天晚上放电影，开批斗会！租电影的钱和放映员的工钱必须由阿妈出，村里的钱一分也不能动。阿妈，你准备好钱！”郑爽话音刚落，寨王王气得骂骂咧咧走了。郑爽也赶紧拔脚就走。

　　　　雪儿妈看到两个男人都离去，拍着胸口：“自家男人也翻脸不认人！两个男人都是白眼狼！不就是几根笋子吗？值得了那么多钱吗？放电影，开批斗会，你们两个大男人难道不跟着我丢脸！我呸！呸呸呸！”大家从来没见雪儿妈这样愤怒过，纷纷劝她看开点。

　　　　晚上吃饭的时候，郑爽笑着给阿妈夹了菜：“阿妈，您真是出色的演员，佩服。”

　　　　“还说？我丢脸，给你和你阿爸长脸。”雪儿妈说着笑起来。

　　　　此后，竹林里的笋子都长成了竹子。两年后，寨子里的竹林不仅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还给村民带来了很好的经济效益。村民说起这片竹林，总会夸郑爽年轻有为，敢说敢做，也夸寨王王不护短，难得。

　　　　禁竹山成功并计划砍伐竹林给山民带来效益后，郑爽提议，让村里先拿出钱来作为活动资金，去乡里跑关系，让乡里把山路修得宽阔些，以便寨里能通车，山货能拉出去，免得只靠人力。

　　　　寨王王一听摇起头来：“你以为修山路是小孩子过家家？村里这点钱就能跑动办这么大的事？你以为你关系蛮硬朗？让乡里拨款调动其它村子劳力来为我们山寨修路？门都没有！”

　　　　郑爽却坚持“事在人为”，怎么得也去试试。结果，俩人各说各的理，谁也不服谁。

　　　　郑爽年轻，过于激动，责怪寨王王思想守旧。寨王王何时受过如此指责？便发火大声训导起郑爽来，结果两人争论变成了争吵。山民围着看热闹。两个要强的男人更是气火上升。

　　　　吵到最后，寨王王说：“郑爽你能！你要是真能，你给我立下军令状，如果引不来投资，修补了路，你的民兵营长别当了！”“行！我引来了资金，你的支书让我来当！”郑爽血气方刚，最后一句话没过大脑就冲了出来。

　　　　“好啊！好啊！看谁能耐！”村民拍着巴掌起哄了。

　　　　郑爽想到这里，心里说，这件事都怪我年轻太冲动，我自责都来不及，怎么会计较呢。但是，不知道雪儿怎么想的，老记在心上，提起这个问题。难道阿爸让位，雪儿心里有疙瘩？

　0030：手掌都是肉，软乎乎，热乎乎

　　　　0030：手掌都是肉，软乎乎，热乎乎

　　　　雪儿的疙瘩不是因为阿爸让位的原因，那么是什么呢？难道雪儿知道我上位的隐情？

　　　　寨王想到“隐情”，不由又想起了原来的女乡长李茉莉。想起李茉莉，他恨得牙痒痒！恨过之后，他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这娘们！寨王一听到有人说起她，总会在心里这样恨恨地骂。

　　　　寨王看到雪儿还睡着，索性继续回忆自己的往事。他跟寨王王立下口头“军令状“后，启动了村里的一部分资金开始跑乡里。此时的郑爽早已不是刚进山寨的郑爽了，因为雪儿的阿爸的支持和引领，他早已跟乡上的领导混熟了。特别是镇长李茉莉，特别看好他，几次暗示，寨王王退后，支书的位置非他莫属。

　　　　郑爽第一个拜访的就是她。可是，她却拿着郑爽的报告看也不看就丢进了抽屉里。然后她跟郑爽拉起了家常。郑爽一心想着修路的事，心不在焉，对她说的话和提问有一搭没一搭的，思路跟不上节奏。女乡长跟他聊了一会儿，说：“你回去等通知吧！修路，而且是山路，这不仅需要资金，还需要从各村调动强壮的劳力！”郑爽见她终于说道了修路，说：“我报告上写到了，投资虽然很大，但是，山寨里物质丰富，路不修好，物质在山里……”

　　　　“好了，好了！要致富，先修路！这个道理我还不懂，我还当什么乡长？你回去等通知吧！”李茉莉边说边站起来做好了送客的准备。

　　　　郑爽看到李乡长肥大的屁股离开了座椅，只好说：“好。我回去等您的好消息。”就朝门边迈步了。李乡长转过身来：“郑爽！我让你走了么？”

　　　　郑爽停住了脚步，回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乡长走过来拍拍郑爽的肩膀：“瞧你多壮实！办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办件事，跑断腿，你不怕累？”

　　　　“李乡长，为了整个山寨的利益，我不怕！”郑爽想也没想，给了回答。

　　　　“好！我喜欢你这股牛劲。给！红包拿回去。别让寨王王说你事没办成，村里的钱却花了。”李乡长把红包装进郑爽的裤子口袋里。

　　　　郑爽感觉到了女镇长那厚实的手掌贴着了自己的大腿。

　　　　李镇长笑着说：“我会为你的事想办法的，山路没修好，我进山也不容易，你隔几天来探探消息。再说，你来多了我也好对乡里的领导成员们说话，你说是不是？”

　　　　“是，是。谢谢李镇长。”郑爽竟然点头哈腰了。

　　　　“事没办好，先不要说谢！到时候办好了，也不要你谢，都是为群众服务嘛！”李乡长打了一句官腔。

　　　　李乡长的官腔刚落音，乡里的播音员来找她了。郑爽方才明白，李乡长的官腔是打给播音员听的。

　　　　郑爽忙说：“李乡长，您忙。修路的事拜托您了，我走了！”

　　　　“去吧！修路的报告我收好了，你放心吧！”李乡长说完，转身把肥大的屁股放回了椅子里。

　　　　郑爽隔几天到乡里来找李乡长打探下消息。李乡长总是跟说一句“还没讨论决定”便跟他拉起了家常。

　　　　郑爽第四次打听消息的时候，刚问了一句修路的事。李乡长很直接地说：“你这么急，跟着我去县城，怎么样？我带你去找相关的县领导，只要你照着我的暗示或者说是指示去做，我保证，十天之内开始破土动工！”

　　　　“真的吗？李乡长，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修路！”郑爽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好！郑爽，这可是你说的！我俩今天搭班车去，就住在县城了！”李乡长说完拿起公文包往外走。郑爽忙退着转身出门。

　　　　到了县城，李乡长说：“办事没那么容易，我们先去宾馆开一个房间，天热，中午反正要休息，说不定要等到明天，事才办好，要非过夜不可的。”

　　　　“这，这……”

　　　　“这什么这？又不要你出钱！晚上过夜的话再加开一个房子。”李乡长有些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乡长。开房等开支的钱村里还是有的。”郑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好了。郑爽，这次来县城所有开支都归乡里出，你们那穷山寨也不容易。”女乡长的话语温和起来。

　　　　“好，好，好，我听李乡长的。”郑爽看着李乡长那双下巴，心里想：“你不就是有一个当副县长的父亲吗？要不，你能有这样说话的资本？说我们是穷山寨，哼！”

　　　　“对了，郑爽，你去买瓶小牛奶。这个小钱就你出了，你私自出，不能村里报账啊！”李乡长笑着说。

　　　　“好呢！”郑爽高兴地进了李乡长指着的那家商店。

　　　　李乡长开好房，带着郑爽进了房间。一进门，李乡长将“请勿打搅”的牌子挂在了门外，然后打了小锁。

　　　　郑爽并没注意到李乡长的动作，他是第一次住这样高档的宾馆，他左看看右看看，不仅有彩电，还有电话。当时，镇上私人家里有彩电的还和很少见呢！郑爽想，这宾馆里一间房一台彩电，得要多少台啊！唉！我们山寨别说电视，连电都没有，李乡长说我们穷还真没说错！郑爽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修好路，争取把电也通到山寨去！

　　　　“郑爽，天热，我开了空调。不过，还是先洗一个澡，舒服。你开电视看吧！声音别太大！算了，我来开，给你调好音量。”李乡长满脸地笑。

　　　　郑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手和脚也不自然起来。

　　　　“郑爽，会调台么？”李乡长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

　　　　“我还不知道要遥控器呢！”郑爽不好意思地说。

　　　　“过来，我教你。”李乡长的声音显得温情起来。

　　　　郑爽走过去，李乡长拿着郑爽的手，指着遥控器上的红键：“这个是开关，记住了。”

　　　　郑爽再一次感受到了李乡长厚实的手掌。手掌都是肉，软乎乎，热乎乎。

　　　　“这个键是调节声音的。”李乡长说着拿着郑爽的手往自己身前的一个键上按，郑爽的手肘毫无意识地碰着了软乎乎的东西。郑爽知道是李乡长的肥大的NaI子，吓得在发抖。

　　　　李乡长却没事一样放开了郑爽的手，把遥控器拍在郑爽的手上：“自己摸索下，我洗澡去！”说完，李乡长脱掉鞋子，穿着拖鞋进了卫生间。

　0031：大男人怎么忸怩？

　　　　0031：大男人怎么忸怩？

　　　　卫生间的关门声一响，郑爽的心猛地一跳：开房……孤男寡女……洗澡……下一步会怎么样？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冲击着郑爽的心。他没有激动，只有不安。水声哗哗了一会儿，停止了。她在涂擦沐浴液？洗完了？没这么快。洗澡后她会怎么样？

　　　　郑爽不安地做着各种猜测。

　　　　“郑爽，来，帮我把衣服拿出去，免得淋水。”门拉开了一半，一只肥厚白净的大手拿着衣裤伸出了门外。

　　　　郑爽走过去接衣服，看到了延伸出大手的地方有一坨肥大的肉。好大的NaI子！郑爽差点叫出声来。

　　　　门，关上了。郑爽胡乱的思想却关不住。郑爽感到很奇怪，自从他给李乡长递交修路的报告后，李乡长似乎想把他们俩的关系往暖味上推进。但是，自己为什么不推波助澜，反而躲躲闪闪？是怕？是为了对雪儿忠贞？

　　　　想不明，道不清。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麻里抽丝丝更乱。郑爽的心比乱麻还乱。

　　　　“郑爽，给我拿衣服来。”门又拉开了一半“先把短裤给我。”

　　　　郑爽木讷地递进了短裤，一个肥大的NaI子再次跳进他的视野。

　　　　“ru罩。”郑爽的视线刚移开，李乡长的声音又传进耳朵。

　　　　郑爽没敢再转头，拿了ru罩递进门里，他感觉ru罩动了一下忙松了手。手一松开，一个声音立即传进耳里，感觉不对，转头一看，糟糕！李乡长还没伸手接，ru罩碰了门栓一下他就松手了！

　　　　“怎么把我的ru罩丢在地上？”李乡长拉开了门，郑爽看见李乡长温怒的脸的同时，也看见了三坨肉。不是他想看，是三坨肉在抖动，太显眼。郑爽突然脸红了，声音也结巴起来：“我，你，李……”

　　　　李乡长意识到自己失态，关了门：“算了，不怪你。我提包里还有ru罩，准备晚上换的，你给我找来。”

　　　　郑爽低声应答。

　　　　李乡长穿戴整齐走出了卫生间：“郑爽，你去帮我把ru罩洗了凉在衣架上，然后自己洗个澡。我先看会儿电视。”

　　　　郑爽只能像一个听话的孩子进了卫生间。“李乡长，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修路！”这句话他才说了没多久，当然还记得。

　　　　“记得把里面洗干净点儿。里面有汗。”李乡长的声音有些大。

　　　　“好。”郑爽先把ru罩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下，然后往里面涂抹香皂。他边涂边想起李乡长的三坨肉，心里骂道：“两个NaI子的女人满街是，你这个三个NaI子的女人还真是特殊，难侍候！”

　　　　心里这样一骂，郑爽心里好像突然明白了，李乡长对他暖味，他躲闪，既不是因为怕什么，也不是因为出于对雪儿的忠贞，而是讨厌她那肥嘟嘟的肉。

　　　　“还没洗完啊，郑爽，是不是想把我的ru罩洗成豆腐渣？”李乡长在外面笑着问。

　　　　“洗好了。”郑爽说着用清水冲洗了几次，拿着ru罩挂在衣架上晾了起来。

　　　　“你洗个澡吧！”李乡长看着电视，背对着郑爽说。

　　　　郑爽本来不想洗澡，但他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嗯”一声，进了卫生间。水哗哗地冲洗着他的身子。哈，大热天，凉水冲着很舒服的，难怪李乡长一进来就要洗澡。

　　　　“别太冲洗久了，会感冒的。”李乡长关心地声音传了过来。

　　　　“这就好。”郑爽说着关了水龙头。

　　　　郑爽出来后，李乡长关了电视。

　　　　“走，该吃中饭了。”李乡长说着拿起皮包要出门，郑爽忙给她拉开了门。

　　　　两人到了酒店，服务员递上菜单。李乡长把菜单推到郑爽面前：“你点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吧！”

　　　　郑爽把菜单又推过去：“李乡长您点菜吧！”

　　　　“叫你点你喜欢的菜就点，大男人怎么忸怩？”李乡长声音又大起来。

　　　　郑爽点了李乡长平时喜欢吃的两个菜，把菜单给李乡长：“您再点两个您喜欢吃的菜吧！”

　　　　李乡长把菜单放在桌子上：“你们酒店最拿手的菜是什么？他没点上的来一个，再随便来一个时令蔬菜，可以了。先给我们每人来瓶健力宝。”

　　　　服务员应声而去。

　　　　菜上了两个，李乡长问：“郑爽，想喝什么酒？”

　　　　“我随便，您喜欢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吧。”郑爽还是有些拘谨。

　　　　“我就知道问也是白问。你呀！哈哈，我想起一本书上说的故事。”李乡长说完停顿了一下。

　　　　“什么好故事？”

　　　　“故事说一个女市长找了她那年轻的秘书做了情人。她跟秘书第一次亲热的时候，秘书很受拘束，手脚不敢乱动。女市长命令他动作起来，他就在女市长身上摸起来，摸了半天，却不进入实际性操作。女市长急了，说，你怎么还不进来？秘书回答说，市长，我敲门多时了，你没叫我进啊！女市长想起前几天心情不好，秘书急于给她送文件，忘记了敲门就闯了进去，她发怒地吼道，出去，重新敲门！秘书只好退出，重新敲了敲门。女市长说，请进。女市长想到这里，既好气，又好笑，说，那你再敲门。秘书用手摸了摸她的胸部，她说，请进！”哈哈哈，看到这个故事我都笑得踹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