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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消防员结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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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按键按来按去屏幕漆黑不变,沈茜方才想起昨儿在医院与那帮不讲理的野蛮人争执不下,打了江淼无数个电话已把电池耗尽。从昨天到现在,也没心思顾上充电,怪不得一天下来手机居然破天荒的安静无比。这样一来,就算江淼在事后给她打了电话,手机没电她当然无法得知。家里的电话线又被她拔掉,昨晚的她真是下定决心不给自己和江淼留一条退路。

想到这些,沈茜焦躁难安,心急火燎地回了家。一进门,随便把鞋一甩,赤脚跑进卧室,拿出充电器,插上电源。
手机屏幕“滴”一声亮起来,沈茜握着它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从来没有这么满怀希望与虔诚,紧盯屏幕出现未接来电的提示。
开机的过程实属短暂,但沈茜却觉得太过缓慢。嘴里无意识地催促:“快点!快点!”心也跟着一紧一缩,不得安宁与轻松。
等了半分钟,屏幕上终于显示未接来电的提示,沈茜抖着手指按向查看键,有陆丹青打来的,有别的同事拨过来的,也有陌生号码。每看一个,沈茜的心就像做重力加速度的自由落体运动一样,往下沉了一厘。越往下看心越凉,终于最后一个未接来电是江淼打过来的。

心惊喜地大力颤了一下,脸上也出现稍许笑意。可下一秒,沈茜的脸又沉下来,心不上不下的卡着,顿觉不舒爽。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就只来一个电话,还是今天上午她体检那会打来的。他到底怎么打算的?真的一点都不把她当回事吗?
沈茜气得把手机摔在了床上,烦躁地跺了跺脚,鼓着腮帮子狠狠地剜了手机一眼,然后发泄似的一屁股在床边坐下。心里头就是堵着一股气,叫她难受。她暗自嘀咕:“四个水的,我作贱才主动理你!”

同时,手机响起短信铃声。沈茜憋着一腔火气,估摸是手机有电迟收的短信,也就没仔细看发来者,快速按键。
“沈茜,X县地震,我带特勤大队的部分消防官兵赶去救援。勿念,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刹那,沈茜的呼吸一滞,忙往下查看发信时间。上午九点半,与他打来电话的时间相吻合,前后一二分钟的差距。
沈茜懵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江淼走了,赶去X县救援了,会不会有危险?而他的话中居然没有半分对她提出离婚的回应,仿佛就没有这档子事。
他是装傻充愣还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以为她没事瞎说玩玩的?对此,沈茜即便迷惑也无从而知。


  〖三十九〗
沈茜心里记挂着江淼,由得一晚上心浮气躁,思绪不安。晚饭是郑学英叫人送来的,沈茜草草扒拉了几筷子,没有多大胃口。
寻思着要不要给江淼挂个电话,也不知道那边具体怎个情况。手机应该是没带在身边,以前听他说过,队里有严明的纪律,出任务期间手机都要上交。
他就留下短短一句话匆匆走了,扰得人抓痒地惦记。
这会儿,沈茜早把江淼的不是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心里,除了对他的担心,还是担心。

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沈茜想到明天去台里还得捐款,卡里钱不多,便扔了毛巾找存折。要是江淼在,看见她大晚上湿着头发,非要说她几句。一般沈茜与他大眼瞪小眼一会,别过头该干嘛还干嘛,理睬他呢!她就是让他为自己生气,为自己发急,平常老见不着人。每当这时,江淼脸上是厚重的无奈,行动上是明了的顺从,插上吹风机扳过她的身子,在沈茜得逞的偷笑中,耐心地给她细细吹干。
沈茜先前以为把存折放衣柜里了,找了好久都没影儿。上次江淼拿存折取过一笔钱给他的一个战友救急,后来交给她放好。时间长了,她就记不清放哪旮沓了。此方面,沈茜忒没概念,江淼收拾房间的时候都不敢动她的东西,要是挪了地儿,沈茜一准找不着,大呼小叫地问他东西放哪了。江淼当了那么多年的兵,内务尖儿棒,最见不得自己所及之处乱糟糟,没个条理。他一回家,看见被沈茜搞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哪能眼见着不动手理理。但沈茜的东西是碰不得的,给她整理仔细了,反倒像是给她贴乱。沈茜每次都有理儿,按她的话说她那叫乱中有据,心中敞亮着呢。江淼有什么办法,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也不是,只能由着她。
想到这些,沈茜就觉鼻子酸酸的,胸口堵着一股气下不来,闷中带甜。结婚以来,江淼对她的好真是无可挑剔。她自认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而他一直好脾气地顺着她。沈茜有时琢磨,他要是不当消防员就好了。显然,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她清楚,不管是消防员这个职业还是支队这个大家庭,对他的意义都非同寻常。

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沈茜拉开床头抽屉,翻找起存折。蹲着身,摸了半天,最里头黑漆八股的,也看不清。面上都是江淼平日爱看的几本军事期刊,沈茜不感兴趣,正眼没去翻过一页。她性子急躁上来,索性把整个抽屉全拉出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板上。一个白色物体就这么从一本军事期刊里掉出来。
沈茜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狐疑地一皱眉,捡起来细看。是一个白色信封,上头干干净净,一字也无。沈茜心里头愈加疑惑了,用手捏了捏,感觉有内容,忙急迫地拆开来看。把里面折成长方形的纸倒出来,有两份。没来由的,沈茜的心紧张了一下。秉着气她展开了那份稍厚一点的,是一份打印的合同,看到标题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心一缩一缩的,特别难受。
她控制着情绪看完,一下子呆愣当场,从没想过会是这样,顿时百感交集。稍作迟疑,颤抖着手指又展开另外一份,是江淼手写的字。她登得就流下泪来,痛惜伴着感动,很难言喻的一种矛盾感。
他竟是做了这般打算!他考虑的全是她!

心很胀,很涩,沉甸甸。眼泪掉落,脸上的神色缓缓平和,是揭晓答案后的释放。
她错了,他心里有她的呀!若不是她今儿个无意发觉,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用这种让她万分心痛的方式在爱她。
她的心情终于不用再纠结,终于能够毫无顾忌的痛快。

沈茜总归懂了,从不知不觉在乎他起,被偏离自己所设构架的失望蒙蔽的心境渐渐拨开云雾见了明月。以往,她与江淼的婚姻,她体会最多的是分离与空落的煎熬,所以她想过要结束这段痛苦,可是,即使她跟江淼分开了,她的心不会安,说不定她会为这个决定感到无尽的后悔,只想重新追去,到他的身边,因为她的心无法离开。对她来说,再也找不到一个比江淼更让她心动,对她更要好的男人了。
一夕间,她的思绪剥丝抽茧,豁然开朗。老天是公平的,她爱他,也想得到他全部的爱,那就应该忍受他带给自己的寂寞与担惊。其实知道他会回来,才能让她安心。
婚姻,果真是一门妥协与包容的艺术。自私、自我和自以为是,无疑是婚姻幸福之树上的一把斧头。她明白了,守着这个家,也就是守他这个人。她真真领悟了一句话:理解万岁!
多些理解,少些计较,于他于己,不妄乎是一种最温良的成全。

沈茜手里抓着那几张纸默默的在地板上坐了许久,也一动不动地想了许久。地板的凉意透进身体里,小腿开始阵阵发麻,她似是如释重负,慢慢地把地上洒落的东西笼统到抽屉里。去储物柜里拿了胶水,把信封按原来的样子合好,看不出拆封过的痕迹后才满意地把它夹回那本军事期刊里,放回抽屉的原位。
一切置归妥当,她去洗漱间洗手,然后上床睡觉。闭着眼睛一觉到天亮。

翌日,养精蓄锐的她再次向李长年要求去X县做现场采访,李长年依旧以她身体为由,不予同意。
“李叔,您就批准我去吧!”沈茜动之以情,面对长辈,而非上司。
“茜茜,你外婆他们年纪大了,不好再让他们操心的。”李长年语重心长地说。
堪堪堵死了沈茜全部的去路。她无计可施,只好放弃去X县的念头。选择退而求其次,陈部长在位时的某部下如今接了他的棒子,要去X县走一圈,沈茜通过这层关系特殊化了一次,托他务必叫人找着江淼,带给他一句话,“我跟孩子等你回来。”

这是沈茜的决定,她思量他会懂。
她一方面想让他安心,毫无心事地做好他的救援任务,而不是记着她提离婚的事在地震前线战斗,不然她会于心不安。另一方面,她想让他保重自己,知道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去。


  〖四十〗
怀孕的前三个月是关键期。郑学英十分紧张,她的想法是让沈茜暂时别去上班了,安安稳稳地一门心思在家保胎。
沈茜有自己的主意,但也不能不考虑老太太的情绪,半顺着她,上一天班歇一天,交错着来。
郑学英想着江淼不在家,就让沈茜回去住。好说歹说提了几次,沈茜平时多听她话呀,这件事上就是死活过不去。老太太拧不过,又奈何不了她,只好叫冯阿姨过来给她做饭,照顾一下起居。

沈茜虽然时间上空下来了,心绪翻来覆去可没消停过。托人带话给江淼差不多快五天了,也没个准信,不知他收到没。
上班的时候眼巴巴地等着前线记者从X县传来的消息,反反复复看个几遍,没发现救援人员有意外伤亡才能把心放下。
一听说灾地物资紧张,尤其是医疗方面,沈茜忙颠颠的又去红十字会机构捐了钱。尽管她不能去受震地带出一份力,心总归是牵挂着的,力所能及之处能帮一点是一点。这些天来,沈茜每次下班回家路过人民广场时,总能看到露天液晶屏幕在播放当天的最新救灾情况,满大街也都是帮助灾地捐款的宣传海报。灾情很险峻,全国人民在关注,各方情之牵系。

昨个儿,沈茜听部里专门接收整理从X县发来材料的同事讲,一小时前X县某镇又引发了余震,专家虽提前预测到转移了一大票人,但留守的救援官兵来不及撤退,伤了不少。沈茜听后,一天心神不宁的。回家里,就急躁躁地盯着电视,专看播报X县地震的新闻。吊着心看,失去家园的朋友,奋力救人的战士,眼泪就这么无知无觉的下来了。冯阿姨撞见,怕她情绪起伏对孩子不好,劝说她关了电视,赶她进房间睡觉。
几天来,沈茜的心没舒坦过,一直憋着情绪,昨天哭那一遭也是憋不住了才宣泄。

日子又压抑地过了几天。
沈茜整夜开着手机,心里有小小的希冀,要是江淼打电话来她还能接到。有天,她睡得并不踏实,手机铃声响了几秒种她就知觉,人立马清醒过来。像是有感应似的,一把坐起来,打开台灯接起。
对方开口就沙沙地喊了她的名字,沈茜听出是江淼的声音,心惊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江淼又哑着嗓子喊了她一声,沈茜才回过来,迫不及待地询问这些日子以来困扰她的担忧,问他人有没有怎么样?反正急得不行,那边的江淼被他连续的一串问题搞得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还没得到一句回答,电话就跟切断似的了无音讯,沈茜抓着手机喂了半天,一看手机还是保持着通话状态,可就是吱吱响,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她估摸是地震的后遗症,才突然断了信号。驻扎在X县的本台记者也抱怨过,那边的通信设备损坏严重,有些地带根本已经没有一点信号,这对及时传回有效的新闻造成了一定的障碍。
沈茜把手机拿到眼前,时间一分一秒向后跳跃,就是没有声音。她又试着喊了几声“江淼”,依旧只传来吱吱声。她不终止通话,那头的江淼也不挂,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僵持着。她不清楚江淼在说些什么,觉得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他向谁借的,三根半夜的,他还没休息。想到这些,沈茜心就疼了,猛抽猛抽的,狠心率先把电话掐了。
他该睡会儿,没日没夜地赶着救人,再铁的身子也吃不消。

之后几天,沈茜一直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睡觉前放在床头柜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待眼睛盯累了才沉沉睡去。可江淼一个也没再打来。
沈茜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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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她开始放弃每晚盲目地等待江淼不确定的来电,一有时间就直守在电视机前,期盼能在报道的救灾现场实况中搜索到他的身影。只要是看到穿着橘黄色消防救援服战士的画面,她的心猛然漏跳一拍,睁大眼睛寻找里边有没有江淼那张标志性黑脸。希望很渺茫,沈茜却犟上了。冯阿姨说了她几遍,这孩子卯足了劲,不听劝,也只能随着她去。
也许沈茜守株待兔的毅力可嘉,还真被她瞧见了一次,尽管镜头在江淼身上只停留了大概两三秒的时间就扫向了别处,沈茜足够惊喜地叫嚷,又蹦又跳的,别提多兴奋,吓得在厨房忙活的冯阿姨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忙不迭地跑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颤儿颤儿地揪,心急地叫她小心脚下,不好撒丫子蹦跳没个节制。
沈茜拉着她的手,开心地像得了礼物的小孩子,极力向她述说自己的欢喜,语调畅意:“我看到江淼了,冯阿姨,我看到他了!”一连重复了好几遍,偏以为人家不相信不知道似的。
冯阿姨见她眼里闪着光,傻乐的笑靥,心就软的一塌糊涂,爱怜地拍拍她的手说道:“这孩子!”

吃晚饭的时候,沈茜还兀自沉浸在看到江淼的喜悦中,一边吃饭一边对着冯阿姨讲细节,说到后来笑容越来越少,整个沉得没底儿了,挑着饭闷闷地说:“我看他瘦了不少,脸色也很差,应该是没有吃好。”
其实镜头就一闪,那么丁点时间,能看清什么呀,沈茜就是心理作祟,想得慌,又担心地不得了,自个闹心。
冯阿姨给她夹了筷子她爱吃的菜,笑着安慰她:“茜茜,把心放宽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小江见着肯定可劲儿的高兴。等小江回来,冯阿姨做营养的给他补补,他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
沈茜张着嘴,尴尬地愣住了,实在回答不出来。结婚一年多,她真的不清楚江淼的口味,她好像从来没有去关心过。俩人要是去外头吃饭,江淼一定都会点她喜欢的菜,在家里烧也是全迁就她,她爱吃什么就怎么来,以至于使她只一味深陷于他的体贴和无微不至地关怀里,而忘了去考虑他的感受。她怨他不能时时陪在身边,她受不了在她有需要的时候找不到他人,她只顾及了自己的感觉,忽略漠视了他的无奈与不得已,她甚至都说不出他最爱吃的菜。想着想着,泪水盈满了双眼,一颗一颗低落在饭碗里,嘴巴苦的失了味觉。

一下子,沈茜的自责和懊悔源源不断袭击她的周身,她哭出声,怪罪自己的自私:“冯阿姨,我连江淼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我这老婆真的谈不上合格。他凡是都让着我,我还总是跟他过不去,怨他这怨他那的,我自己又有几斤几量重,真是脑子进水猪油蒙心,太不对了!”
冯阿姨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塞她手里,叹了一口气道:“这过日子,哪能炒勺不碰着锅沿,两夫妻磕磕碰碰是难免的。我跟你外婆以前就常唠叨,咱家茜茜这么要强又顶倔的脾气,以后要给她找个什么人才放心哦?气焰太高的,怕你压不住,你的脾气也像个火药桶,谁也不服谁,两人肯定吵吵闹闹,这日子就鸡犬不宁了。后来你自个找了小江,这孩子实诚,会过日子,懂得该让的时候让着你,也会心疼人,对你的好我们看在眼里,你外婆他们老放心了。所以茜茜,以后与小江好好相处,小吵小闹的无伤大雅,但决计不能说些重伤感情的话,做些个没有回头路的事,晓得不?”
沈茜上了心,郑重点头,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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