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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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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小缺冷冷道:“阿欢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我们三个大大的不妙。”
    豹娘子忙道:“曾晚庄呢?崔一伶呢?他们怎么没有来?”
    邵小缺道:“曾晚庄给方六鼎用毒药毒死,崔一伶的肠脏给阿欢挖了出来,挂在一株梅花树上。”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难过得快要哭泣。
    练惊虹皱着两道眉,道:“据老夫看,连你自己也不怎么妥当。”
    邵小缺凄然一笑,道:“我这点伤,倒算不上怎样大不了……”他一面说,一面把衣襟解开。
    他胸膛上有一道掌印,只见这掌印呈现瘀蓝之色,显见也伤得不轻了,但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练惊虹眉头皱得更紧,道:“邵兄弟,这是‘蓝山五绝掌’!”
    邵小缺淡淡道:“我知道。”
    练惊虹道:“这点伤,已不能算是小意思,你怎可以置之不理?”
    邵小缺这才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想置诸不理,但你要我怎样,躺下来慢慢休息?还是跑到外面去找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治理伤势?”
    练惊虹道:“老夫有一颗‘清露玉心丹’,乃葫芦山妙碧师太十年前所馈赠的,相信会对你这伤势有点作用,你服下去吧!”
    说着,把一颗鸽卵般大小的丹丸递给邵小缺。
    邵小缺一听见“清露玉心丹”,知道绝非等闲药物,不由深深感激,依言将之服下。
    豹娘子叹一口气,道:“练老宫主侠骨仁心,但江湖中人却冠以‘鬼独夫’之名,真是瞎了眼睛。”
    转念一想,忽然又道:“其实我自己才是个真真正正瞎了眼的人,却还去说别人瞎眼,真是可笑。”
    她虽说可笑,面上却是毫无笑意。
    因为她已知道,慕容阿欢已出卖了桃源金殿!
    □□□
    桃源金殿是一个神秘地方。
    方六鼎把岳小玉等人困在地道内,谁知地道之下还另有一条地道。
    邵小缺带着众人,从再下面的一条地道逃生。地道下的地道,相当宽阔,居然比上一层地道还好得多。
    邵小缺道:“这才是真正的地道,金殿里只有寥寥数人知道。”
    豹娘子道:“阿欢知不知道?”
    邵小缺道:“他若知道,这条地道就是我们的死地。”
    豹娘子咳嗽一声,又再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些什么。
    她脸上的神态很复杂,既有仇恨,也有惊惶、担忧和悲哀。
    邵小缺终于把众人带到桃源金殿。
    桃源金殿是一个美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方,在金殿之内,更是富丽堂皇,单是殿前摆放着的九只比人还高大的金鼎,就已令人看得连眼都睁不开来。
    邵小缺忽然带着练惊虹走到中间的一只金鼎面前,说道:“鼎里有崔一伶的东西!”
    练惊虹轻轻一跃,整个人站在鼎口之上。
    只见鼎内果有一物,那是一个心脏!
    “是崔一伶的?”练惊虹矍然问。
    “不错!”邵小缺悲声嘶叫:“慕容阿欢把他的肠脏挂在梅花树上,又把他这颗心挖了出来,丢弃在这镇殿宝鼎里!”
    练惊虹的眼陡地射出厉电般的光芒:“好毒的手法,他怎么不出来会一会老夫了?”
    语声未落,在他左右两边的八个金鼎,都同时立刻射出了人。
    八个金衣人,八件完全不同的武器,八种可以互相配合起来的武功,组成了一个八百人也很难抵挡得住的阵法。
    邵小缺怒哼一声,身形疾闪,伸手便想击向最接近他的一个金衣人。
    这金衣人用的是金鞭,看似神态威猛之极,但他一出手却是阴阴柔柔的,使的居然是“白雾仙人手”。
    “白雾仙人手”源出自东海白雾岛,五十年前白雾岛主“海上仙人”汤孤奇,曾凭着这一套武功问鼎中原武林盟主宝座,若不是最后遇上了铁树道人,汤孤奇便是当年的武林盟主了。
    汤孤奇败在铁树道人手下之后,对江湖中事心灰意冷,立刻重回白雾岛,此后再也没有再在中原武林出现过,想不到他的绝技“白雾仙人手”,居然会在这金殿之内再度出现。
    但邵小缺不知道这金衣人会使用这种武功,他以为这金衣人会用金鞭来对付自己。
    谁知道金衣人的金鞭根本就没有动过,他用的是左手,使的武功更是白雾仙人手。
    邵小缺看不出,但练惊虹却看见了,而且还知道白雾仙人手极厉害,邵小缺是万万抵挡不了的。
    所以,在那一瞬间,练惊虹已用另一种武功来对付这个金衣人。
    他用的是“血花莲掌”!
    □□□
    白雾仙人手固然是名重一时的不世武功,但血花莲掌力又岂是可以轻侮的?
    没有人可以轻侮血花莲掌力,更没有人能漠视练惊虹的掌劲。
    即使是汤孤奇复生,也万万不能漠视的。
    但这金衣人,却好像一点也不畏怯练惊虹。
    他不畏怯练惊虹,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练惊虹,也不知道这老人使出来的乃是血花莲掌力!
    可是,即使强如练惊虹那样的绝顶高手,居然也未能一掌伤得了他。
    因为这金衣人还没有跟练惊虹对掌,由八个金衣人组成的阵法已在转动。
    阵法转动得很快,眨眼间,手持金鞭的金衣人已转到练惊虹左侧两丈开外。
    当然,练惊虹是可以追上去的,而且也一定可以追得上。
    但练惊虹没有追。
    因为在这种形势下追上去,那就不啻是等于给这阵法牵着走。
    练惊虹是何等样人,自然绝不甘心被这阵法牵带着走。
    阵势一转,一柄金斧挟着铺天盏地的威势直击而来。
    练惊虹一闪身,闪电般拍出一掌!
    他内力精湛至极,那使金斧的金衣人猛然一震,陡然止住了斧势,继而急遽地蹲下。
    “呼”,练惊虹一掌打空,整个人似已失去了平稳。
    但他并非真的失去了平稳,只是借势冲前,乘机向另一个使金枪的金衣人疾击过去。
    ——他已看透了这个阵势,知道下一个杀来的,就是这个使金枪的金衣人。
    与其让这家伙杀将来,不如先出手将之除去。
    金衣人绰枪杀来,但脸上神情却仿佛正在含忧带笑,但又好像笑得有点刺骨,有点挪揄。
    这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若是换上别人,一定不会明白,就算明白了也绝不可能在这刹那间改变已出击的姿势。
    但练惊虹却不是别人,他是“茹毛饮血鬼独夫”、“六亲不认断肠人”!
    他已在这刹那间,看出这金衣人脸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
    这种神情,就像是看见野兽已掉进陷阱里的猎人,又好像是紧紧扣着鱼腮的渔夫。
    “你这次还能不上当吗?”金衣人面上的神情,无疑就是这个意思。
    也就在这短短一眨眼间,阵势又再变动,使金枪的金衣人突然急转退开,那个使金斧的金衣人倏地倒射回来,以一式“独劈华山”向练惊虹怒砍下去。
    眼看练惊虹招式已老,这金斧如此急劈下来,而且攻的又是练惊虹必救之处,是以无论从任何角度观之,练惊虹都已处于极劣之势。
    但形势再劣,也难不倒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
    练惊虹当然是真正的高手,而一个真正的高手,并不单指其人武功高强,还要看看他是否具有应付急变之才,也要看看他临阵经验是否丰富。
    这都是一个真正的高手,必须具备的条件。
    而练惊虹一切都已具备足够。
    在那刹那间,唯一可以挽回他性命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而且,他不但挽回了自己的性命,而且还把这八个金衣人所组成的阵法破了。
    ——那使金斧的金衣人才劈出一斧,练惊虹已俯身出掌击碎了地上一块美如玉石的瓷砖。
    瓷砖一碎,破片立射,其中最大的一块,不偏不倚刚好射进了使斧金衣人的咽喉。
    这一掌破砖才杀人,本是既迂回又费时的。
    但在练惊虹出手之下,这一切动作都是绝对急劲狠捷的,甚至可说是完美无瑕的杀人手法。
    他若转身出手,无论用的是什么方法,都会有稍嫌迟缓之感。
    但练惊虹根本没有转身,也不必转身就已杀了这个金衣人。
    □□□
    怪异的杀人手法,往往可以收到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岳小玉在阵外看得连眼都直了,心想:“义父果然厉害,小岳子若有他老人家三五成本领,又何惧南宫业那小子哉?”
    心念一转,又自忖道:“呸那娘个混混球,老子几曾怕过那小杂种了?迟早总有一天,老子神威大发,把这混了孬种龟种王八种小杂种倒转着吊将起来,也好大快人心!”
    想到这里,殿前形势已大大改变。
    那八个金衣人武功虽然不弱,但给练惊虹杀了一人之后,已是阵法大乱。
    阵法既乱,练惊虹也就不再客气。
    一个使金镰刀的金衣人首当其冲,给练惊虹一掌拍碎了天灵,当场惨毙。
    接着,一个使金刀金盾的金衣人,也死在练惊虹的穿心腿下。
    穿心腿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但若穿不了别人的心,说不定这条腿就会给别人当作树桠般砍了下来。
    但那使金刀舞金盾的金衣人既未能用刀砍掉练惊虹的腿,也来不及用金盾挡住练惊虹的那致命的一脚,所以,他只好蹬着眼吐血死了。
    就是这样,八个金衣人一个一个的倒下来,最后只剩下两个。
    这两个金衣人,一个使金枪,另一个用金鞭,两人虽然目睹同伴一一惨死在练惊虹手下,但脸上的神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完全没有半点改变。
    练惊虹并未立刻赶尽杀绝,他忽然静静地站立着,十指轻轻搓动,目光柔和地望着这两个人。
    “汤孤奇呢?”他首先问那个使金鞭的金衣人:“他现在是否仍然活着?”
    金衣人淡淡一笑,说道:“他早已死了。”
    “早已死了?”练惊虹有点伤感地说:“实在是死了多久?”
    金衣人道:“五十年!”
    “五十年?”练惊虹眉心一聚,道:“五十年前中秋晚上,他仍然活着。”
    金衣人道:“他在中原的时候,当然还活着,但一回到白雾岛,他就死了。”
    练惊虹道:“汤岛主是怎样死的?”
    金衣人道:“给他的弟子祖乔温所害的。”
    练惊虹道:“祖乔温阴险狠毒,那是不必说的,但他为什么要杀害师父?”
    金衣人道:“他说过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师父这次出师中原争夺武林盟主宝座失败,实在丢尽了白雾岛每一个人的脸,汤孤奇必须负起所有的责任。”
    练惊虹冷冷一笑:“身为门下弟子,居然要师父负起失败之责?”
    金衣人点点头,道:“是的,而且这也是祖乔温弑师唯一可以自辩的理由。”
    练惊虹冷冷道:“即使是这个理由,也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金衣人道:“说得过去还是说不过去,这已无关大局,总之,汤孤奇就是这样死了。”
    练惊虹道:“你呢?你又是个怎样的人,祖乔温和你有何渊源?”
    “祖乔温是我岳丈!”
    “你岳丈?”
    “不错,他要大兴土木,把白雾岛建造得金碧辉煌,但却银两短缺,只好把女儿嫁给在下。”
    练惊虹冷然道:“你很有钱?”
    金衣人说道:“也不算多,但一百几十万两银子,还是随时都可以挪出来使用的。”
    练惊虹“哦”一声:“这已很不简单了。”
    金衣人淡淡道:“你现在大概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练惊虹道:“像你这个年纪,而又这么富有的人,天下间当然不会很多,但却也不算太少。”
    金衣人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在下是谁吗?”
    练惊虹沉吟半晌才道:“你姓朱?”
    金衣人哈哈一笑:“总算猜着姓氏了,还有呢?”
    练惊虹叹了口气,道:“你若真的姓朱,那么除了朱稳之外,又还会是谁?”
    金衣人又是得意地笑了一笑,颔首道:“对了,我就是‘魔盗’朱稳!”
    邵小缺一听之下,登时整个人为之楞住!
    □□□
    江湖上的大盗为数不少,但“魔盗”朱稳也许就是所有盗贼之中,最神秘也最可怕的一个。
    朱稳不但盗窃功夫高明,手段之凶狠,行事方法之毒辣,更是令人为之咋舌不已。
    别的不说,就以祖乔温把女儿嫁给他这件事来说,足已证明“魔盗”是个怎样的人。
    而朱稳也直认不讳,他道:“祖乔温的女儿一点也不漂亮,只有祖乔温那样的老瘟神才会把她当作是香宝宝,但朱某还是把她娶了,在成亲之后,这个乌鸦般难看的女人要我教她练武功,我便教她练‘火阳天罡劲’,又教她不少‘窍妙法门’,于是,不到三个月,这婆娘便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
    练惊虹阴冷地笑,道:“好毒的计谋!”
    “不错,毒是毒了一些,但无毒不丈夫嘛!”朱稳吃吃地一笑,道:“这婆娘走火入魔后,祖乔温自然最紧张不过的,他急忙为女儿疗伤,甚至不惜耗用本身内力,来使这婆娘复原。”
    练惊虹冷冷道:“这么一搅,你大可以混水摸鱼了。”
    朱稳悠然一笑,道:“祖乔温这般反应,原来就在我意料之中,倘若此时候不动手,更待何时?”
    练惊虹道:“就是这样,你杀了祖乔温父女,霸占了白雾岛一切财富和武功?”
    朱稳喋喋一笑,道:“这是朱某经过慎密布置,费过一番心血才能换取回来的收获,又怎能说是霸占?”
    这分明是说风凉话,但练惊虹却也不去生气,只是淡淡的道:“无论怎样,汤孤奇的不传绝学总算有人练成了,但阁下何以不在白雾岛享福,却跑到这里来替别人打江山?”
    朱稳听到最后两句话,差点没气得当场吐血。
    练惊虹又望着那使金枪的金衣人,道:“阁下又怎样称呼?”
    这金衣人没出声,只是向朱稳做了一个手势。
    朱稳明白这手势的意思,立刻向练惊虹出手。
    这一次,他用的是金鞭,但使的居然是正宗玄门点穴手法。
    在一眨眼间,金鞭已疾点练惊虹璇玑、天突、身柱、百汇及少商五大要穴。
    但练惊虹怎会把这些点穴功夫看在眼内?
    倒是那个使金枪的金衣人,委实深沉得可怕,这人越是不动声色,就越是不可漠视。
    朱稳已尽了全力,他知道自己并非练惊虹的对手,但他更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另一个强手助阵。
    只要这人突然出手加入战圈,己方实力就会大大增强。
    但很奇怪,他一直等待着出手的人,却一直只是静静地在观战,好像根本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朱稳终于忍耐不住了,他突然吼叫着道:“展独行,你还有什么要等待的?”
    一听见“展独行”这三个字,岳小玉心中陡地一动,心想:“怎么跟展大侠的名字如此相似?”
    岳小玉心中所想着的展大侠,就是“九节枪王”展独飞。
    展独飞就是展大侠,展枪王。
    但展独行又是谁?
    □□□
    展独行就是那个使金枪的金衣人。
    朱稳在苦战里质问他,但他居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朱稳并不是个呆子,他终于知道,展独行是存心要他死在练惊虹掌下。
    当朱稳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他的惊惶已化为愤怒,而且在惊怒交集之中,他露出的破绽也更多了。
    练惊虹若要杀这个人,机会实在太多太多了,但练惊虹并未趁机施下杀手。
    并不是不忍心下手,而是无须急于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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