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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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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不醉陡地长长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岳小玉心中有数,忖道:“许轩主与武林皇帝之间的恩怨,真是三百年也计算不清,莹儿偏偏又是布北斗的弟子,嘿嘿,这笔帐只怕弄得一塌糊涂了。”
    许不醉虽然忽然沉默下来,但那琵琶之声,却仍然没有静止下来。
    常挂珠早已按捺不住,不禁大声叫道:“是谁在弹奏琵琶?”
    琵琶声中,忽然夹着一个人优雅的声音,道:“此曲奏出人间正气,对诸君身心大有裨益。”
    常挂珠一怔,望了胡无法一眼,道:“这是个男子的声音?还是个女子?”
    胡无法摇摇头,道:“分不清楚。”
    白世儒淡淡道:“总比吕足金的声音动听。”
    鲍正行道:“多说无用,冲上前看看便知这厮是个怎样的家伙。”
    许不醉却忽然冷冷一笑,道:“不必看了,他是个男的。”
    常挂珠“噢”的一声道:“真是个男子?”
    许不醉道:“绝不是个女子。”
    常挂珠道:“此乃何人?”
    许不醉道:“江湖异人。”
    常挂珠道:“武功怎样?”
    许不醉道:“比我好。”
    常挂珠道:“好多少?”
    许不醉道:“无可估计。”
    应伏的脸色很不好看,逍遥双刀也是一样。
    这三人的武功,都已经是高得无可估计了,但这时候,他们都隐隐感觉得到,这弹奏琵琶的人,似乎有看一种更慑人魂魄的气势。
    但他们却根本还没有看见这人的脸。
    然而,若不看看,这三个人又怎能心息?
    终于,应伏居中,逍遥双刀分从左右倚傍着,三人缓缓地向内走了进去。
    琵琶之声忽然中断,酒店中变得一片静寂。
    应伏、皇甫虚和司马实终于看见了一个人。
    这人坐在一张八仙桌之前,桌上有琵琶,琵琶旁边还有锡酒壶、青瓷酒杯。
    这人穿着杏色绸袍,腰佩玉带,年纪约莫三十六七左右。
    他不算很英俊,但却有着一种奇异的神采。
    他一直微笑着,但在这微笑中又似乎带看一种不含霸气的成严。
    那是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应伏看了他半天,才抱拳道:“在下南星门掌教应伏,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杏袍人淡淡道:“我姓张,名三。”
    “张三?”
    “对了。”
    司马实冷笑道:“既有张三,那么谁是李四。”
    杏袍人道:“你若喜欢自称李四,目无不可。”
    司马实道:“久闻血花宫高手如云,未知阁下在宫中司任何职?”
    杏袍人道:“这里并不是血花宫的地方,你可别弄错了。”
    皇甫虚道:“在饮血峰下,难道还会有太平之地?”
    杏袍人道:“最少,这里一定比峰上安全得多。”
    皇甫虚道:“只怕那是阁下自以为是而已。”
    杏袍人说道:“若在一年前,这里的确是危险重重之地,但如今形势却已经变了。”
    司马实道:“何以见得?”
    杏袍人道:“本镇有一位新镇长,在他管辖之下,连血花宫的人都不敢轻易在此惹是生非。”
    应伏眉头一皱,狐疑地道:“这位镇长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等能耐?”
    杏袍人淡淡的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应伏“哦”的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张兄倒算是人中龙凤、武林奇葩。”这显然是冷言冷语,绝不是什么恭维的说话。
    杏袍人似乎毫不在意,哂然道:“张某是既来之则安之,但求跟血花宫中人和平共存,河水不犯井水,已是心满意足,不敢苛求。”
    应伏道:“此镇前一位镇长,又是何人?”
    杏袍人道:“任昆。”
    司马实瞿然道:“是闽北‘恶灵官’任昆?”
    杏袍人慢慢地点点头,道:“你说对了,就是这一个恶灵宫。”
    皇甫虚道:“任昆怎会跑到这里做这捞什子镇长?”
    杏袍人淡淡道:“老任三年之内,连犯十七巨案,奸三十五妇,杀逾百人,到了后来,六扇门中极厉害的‘铁发、木眼、乐电枪’三位神然联手要缉拿他归案,他若不改名换姓在这里,又还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皇甫虚吸了一口气,道:“他如今又怎样了?”
    杏袍人笑了笑,道:“很好。”
    “很好。”应伏眉头一皱,道:“这算是什么意思?”
    杏袍人道:“老任在这里做镇长的时候,化名为柳一生,表面看来体面十只,但其实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唯恐‘铁发、木眼、紫电枪’这三个捕快会突然直杀过来,但现在他再也不必有这个恐惧心了。”
    皇甫虚道:“莫非三位神捕已遭杀害了?”
    杏袍人摇头道:“他们连一点儿事情也没有,只不过任昆现在已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说到这里,忽然轻轻地拍了拍手掌。
    他轻轻拍了几下手掌之后,背后就出现了一个玄衣劲装,年约四旬的汉子。
    这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且应伏却认出了他腰间悬挂着的那口剑。
    “木眼!”他眉心一聚,叫出了这两个字。
    劲装中年汉子没有开口,只是把剑缓缓地从鲨鱼皮鞘中抽出。
    杏袍人淡淡道:“木眼是一个人的名字,也是一口剑的名称,但到底世间上先有木眼这个人,还是先有木眼这一口剑,却已无从考究。”
    司马实冷冷的道:“这根本不值得考究。”
    皇甫虚道:“唯一最值得考究的,只有剑法。”
    司马实道:“剑法不好,就算握看神兵利器,也和手执废铁一般无异。”
    木眼还是没有开口。
    杏袍人忽然又吹了一声哨子,这一声哨子并不响亮,但却很尖锐。
    顷刻之间,又有一个黑袍金靴,腰缠软鞭的中年人出现。
    “铁发!”应伏的脸色又是一变。
    杏袍人笑了笑,道:“应大掌教好眼力,铁发是他的名字,而他腰间的软兵刃也同样叫铁发。”
    铁发干咳两声,道:“这条发鞭,是用先父的头发卷成的,先父遗言,叫我用这条发鞭杀尽世间所有不义之人。”
    司马实冷冷一笑道:“天下问不仁不义之辈多如牛毛,你能杀得几个?”
    铁发黯然道:“千万分之一也杀不了,而且,我也不想杀人。”
    木眼终于开口,道:“虽然铁发早已厌倦杀人,但今年他还是杀了二十四个。”
    皇甫虚道:“如此何不去充当刑场上的刽子手?”
    杏袍人淡淡道:“只要遇上可杀之人,又有何处不可作刑场?”
    应伏冷冷道:“铁发、木眼都已来了,还有紫电枪呢?”
    杏袍人道:“紫电枪不在这里。”
    应伏道:“怎会不在?”
    杏袍人道:“他有了麻烦,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麻烦。”
    应伏道:“你木是说过‘铁发、木眼、紫电枪’这三个人还活得很好吗?”
    杏袍人道:“本来是的,但在不久之前,紫电枪受了伤。”
    皇甫虚道:“是谁伤了他?”
    杏袍人道:“这件事,在下并不怎么清楚?”
    司马实目光一沉,问道:“还有任昆呢?”
    铁发又说道:“今年我杀了二十四个人。”
    司马实盯住他的脸道:“任昆就是其中之一?”
    铁发摇摇头,道:“不是。”
    司马实一怔,铁发接着又说道:“我去年杀了五十一人,任昆是最后一个。”说来说去,
    任昆仍然是他所杀的。
    皇甫虚道:“何以不留活口,把他送进官府里治罪?”
    铁发道:“没有这个必要。”
    应伏道:“为什么没有这个必要?”
    铁发道:“当我决定要杀任昆的时候,同时也已决定不再当差。”
    司马实冷冷的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铁发又说道:“为官府卖命,并不值得。”
    皇甫虚道:“何以从前却没想到这一点。”
    铁发道:“不是没想到,而是拿不稳主意,所以一直蹉陀下去,直至遇上了张公子,咱们终于决定脱离官场,置身于江湖之中。”
    “你们?”应伏皱眉道:“你是说,‘铁发、木眼、紫电枪’三位名捕,都同时向官府呈辞了?”
    木眼淡淡道:“是的。”
    应伏又望了杏袍人一眼,道:“就是为了这位张公子?”
    木眼道:“不错,咱们认为,跟看张公子,远胜在官场中打滚。”
    应伏闭上了嘴,脸上连一点表情也没有。
    铁发却直视着他,忽然道:“不要妄想了,凭你们的力量,只要一登上饮血峰,就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应伏冷冷笑道:“我们是死是活,与阁下又有什么相干?”
    铁发道:“虽然没相干,但彼此同属武林一脉,又岂可见死不救?”
    司马实冷道:“人各有志,铁兄这番好意,我们会在心里记住的。”
    杏袍人盯看他,淡淡道:“你们真的准备蛮干吗?”
    应伏冷笑道:“我们蛮干也好,智取也好,似乎都不劳阁下费心。”
    杏袍人干笑着,道:“三位既然一意孤行,在下自然不便勉强,但有一位小兄弟,却非要给我留下来不可。”
    应伏瞳孔暴缩,道:“你说的是那一位?”
    杏袍人道:“他姓岳,叫岳小玉。”
    应伏一怔,皇甫虚已笑道:“这个容易,我们答应就是。”
    蓦地,只听见岳小玉扯直嗓子大声叫道:“是谁要老子留下来?”
    他一面说,一面已直冲了进来。
    杏袍人说的话,岳小玉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当然知道,这杏袍人绝对不会姓张名三。
    可是,岳小玉却也感觉得到,杏袍人绝非等闲之辈,否则,他绝不能令“铁发、木眼、紫电枪”那样的人,甘愿脱离官府而跟随他左右。
    本来,岳小玉对杏袍人是颇有好感的,但忽然听见杏袍人要把自己留下,不禁立刻为之生气起来了。
    杏袍人微笑,两眼直望着岳小玉道:“是我要把你留在这里,行不行?”
    “不行!”岳小玉斩钉截铁地道:“若要我不上峰,除非把我杀了。”
    杏袍人道:“我不喜欢随便杀人,尤其是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孩子。”
    岳小玉道:“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你为什么要管过来?”
    杏袍人道:“因为我不想看见一个不懂武功的孩子去送死。”
    岳小玉道:“我不怕练惊虹。”
    杏袍人道:“练惊虹是否会令人感到震栗,那是另一回事,但如今饮血峰上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无论是谁走上去,都很难找到便宜的。”
    岳小玉道:“我并不想找便宜,只想求取一个公道。”
    杏袍人哈哈一笑,道:“你这种想法,真是太可笑了,你可知道,在江湖上最公道的是什么?”
    岳小玉不假思索,立刻朗声回答道:“是人心,公道自在人心。”
    杏袍人摇头道:“这种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其实最公道的是拳头。”
    “拳头?”
    “是的。拳头也就是武功,谁的拳头最快最硬,他就是最公道的人。”
    岳小玉心中暗骂,道:“简直是邪门学说。”
    杏袍人忽然又道:“你是不是很想见郭堡主?”
    岳小玉心中一凛,道:“你说的是那一位郭堡主?”
    杏袍人道:“当然是号称‘流水客’的百胜堡堡主郭冷魂!”
    岳小玉道:“不错,我正想见他。”
    杏袍人道:“你若要见郭堡主,更不能上饮血峰。”
    岳小玉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杏袍人淡淡一笑,道:“因为郭堡主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登上过饮血峰。”
    岳小玉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只怕他已在峰上,而未为外人所知吧?”
    杏袍人道:“外人知道不知道,我不必说,但我却可以肯定,郭堡主不在本镇,更不在饮血峰上。”
    岳小玉道:“郭大哥不在饮血峰,又在什么地方?”
    杏袍人道:“你现在不必知道。”
    岳小玉道:“但我现在就想知道,因为我非要见到郭大哥不可。”
    杏袍人道:“要见郭堡主,只有一个办法?”
    岳小玉道:“什么办法?”
    杏袍人道:“留在这里等他。”
    岳小玉道:“他会来到这里吗?”
    杏袍人道:“当然会来,这只是迟早的事。”
    岳小玉道:“但我怎能听信你片面之词,就耽在这里守株待兔?”
    许不醉忽然走了过来,道:“郭堡主可不是只兔于。”
    岳小玉说道:“我这么说只是一个比喻。”
    许不醉道:“但这比喻不太好。”
    岳小玉道:“我们的形势也同样不太好。”
    许不醉道:“想不到你比公孙老儿来得更早。”
    岳小玉道:“不是我来得早,而是我师父来得太迟了。”
    许不醉道:“我以为他早已到了饮血峰,谁知却不是。”
    岳小玉道:“郭大哥、诸葛前辈和师父是不是出了事?”
    许不醉道:“当然是出了事,否则他们早就该来了。”
    岳小玉焦虑地说道:“那便如何是好?”
    许不醉道:“在这里等他们来!”
    岳小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他们会来吗?”
    许不醉道:“一定会。”
    岳小玉道:“你怎知道一定会?”
    许不醉道:“因为张公子这样说,所以我也就敢肯定他们一定会来。”
    杏袍人微微一笑,道:“许轩主其实是个极精明、极厉害的老江湖,他这样信任我,当然是有理由的。”
    岳小玉道:“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理由。”
    杏袍人淡淡道:“因为许轩主比较了解在下,而岳小哥儿却对在下的为人一无所知。”
    岳小玉说道:“但我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许不醉道:“不必太多疑虑,就在这里等候他们的消息好了!”
    岳小玉迟疑着,许不醉瞪看他,道:“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岳小玉道:“连师父都这样信任你,我怎敢对许轩主说的话有所怀疑?”
    许不醉道:“这就好了,饮血峰之行,你暂时按下,在这里盘桓几天再说。”
    应伏冷冷一笑,道:“不敢上饮血峰的人,自然应该留下。”
    皇甫虚道:“咱们可不怕。”
    司马实说道:“我们要继续行程,让那练老魔知道一下中原武林其他们派的力量!”
    杏袍人叹道:“这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皇甫虚冷笑道:“阁下此言,未免太过分了。”
    杏袍人道:“一点也不过分,饮血峰若是任何人随随便便都闯得上去的地方,它也不会叫做饮血峰了。”
    司马实脸色一沉,道:“听阁下语气,似乎要伸手阻拦咱们的去路。”
    杏袍人道:“在下确有此意。”
    应伏嘿嘿一笑道:“早就看出,你并不是什么好人。”
    杏袍人道:“好人不易为,与其委屈自己,何不干得风流写意一些?”
    应伏冷笑连声,突然身形微晃,一掌攻了出去。
    他出手如电,这一掌更是有如雷霆一击,但杏袍人仍然四平八稳地坐在椅上,全身上下纹风不动。
    就在这时,另一道掌影也已扬起,发掌之人,却是铁发。
    但见应伏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皆可在半途改变去势,甚至在一瞬息间从好几个方位疾劈过来。
    反观铁发,他的掌法甚是平实,有时候看来甚至有点生硬迟滞,但两人对拆了二三十招,应伏却连他的衣角也没法沾上。
    铁发忽然喝叫道:“应掌教指法造诣高明,何以不肯施展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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