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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阳光岁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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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着四周的一切,赵悦忍不住道:“哦,这里真美!”
李虎道:“还有更美的。府南河全程三十多公里,河岸边有分属春、夏、秋、冬四季,有格调有规模的园艺休闲景区十多处。春有‘木兰花坞’、‘映艳园’、‘活水园’;夏有‘紫薇园’、‘翠风园’、‘思蜀园’;秋有‘银杏园’、‘拒霜园’、‘绮霞园’、‘雅园’、‘醉梅园’;冬有‘岁寒园’、‘香雪园’、‘甲府园’等,每到季节上要多美有多美。而且市区内各类休闲园区之多之好,就算在全国也是少有的。”
“太好了,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们全都看完。”
“容易得很。”
赵悦专注着不远处的喷水池,看着被五彩灯光包裹着不停喷向夜空的缤纷水柱,心中的惬意自不必说了。
此时,身依堤栏的赵悦,除了贪看着眼前灯火繁星的良辰美景以外,在心与情的联动下,还潮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新体验。
    赵悦原以为自己对男人的情感很陌生,但没想到李虎却无意使赵悦打开了那扇自己从没打开过的情感闸门。实际上,这种新体验源于赵悦在所谓“闯道”中获得意想不到成功之后,特别在赵悦天天面对李虎时,不知不觉便对眼前这个人气十足的“道上汉子”产生了好感。
    赵悦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懂情懂爱的青春美貌女子,在综合太多因素之后,在激情的牵动下,本能的渴望在赵悦内心开始了剧烈的涌动,她甚至早就在心里感受着那句“爱情不在于时间长短”的电影台词了。如果说赵悦先前无端吃东方雅兰生醋叫对李虎产生了朦胧之感的话,那赵悦现在心中所盛的就是明白之情。而且凭着女人的直觉,赵悦以为李虎对自己同样也有绝非一般的好感,甚至感到李虎此时正在凭借夜悄悄偷看自己,于是,这便更加激活了赵悦从没有过的,对爱情的想往,并由心的渴望走了向身的渴望。
    赵悦找着话说:“我能听听虎哥的故事吗?”
赵悦所以想听李虎的“故事”原于她单方面的想法,如果能把自己这份迟来的情感在靠向眼前这个人之前,还是应该对其有不同一般了解,这说明赵悦在感性的同时并不乏理性思考。
李虎:“谢谢赵姑娘能把我的过去也说是成故事。”
“谁没一段故事呀,常言道‘人人一本书,个个一出戏’嘛。”
“也包括你。”
“就算吧。”
于是,李虎向赵悦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一九五三年四月,李虎出生在军队一个中层文职军官家庭。
次年,李虎有了一个妹妹,同年,李父由蜀都转业至渝州某商业系统。
一九六六年,“文革”开始了,首当其中便因李母的旁系亲戚问题始李家受到冲击,随着运动的深入,李父也因种种原因先被定为“走资派”,然后又因有人揭发李父是“大恶霸之子”、“假军人”、“江湖人士”等等,甚至连夫妻也成了“假夫妻”,所以李虎兄妹便因故成了“假兄妹”。
鉴于此,李虎兄妹后来便与其他有“黑锅底”的子女一样,响应号召上山下乡。
接下来,李家出现的又是另一种苦难。首先,本就性格内向的李父,由于长期遭受批斗与关押的不公正,开始出现间隙性精神病状,李母也因沉重精神负担加之生活贫苦而身体极度虚弱终日药罐;再后,李虎的妹妹在乡下因急性阑尾炎发作时,被好心村民误为“发沙”医治,结果不幸死于水田边。积各种打击于一时的李家从此不振。
下乡第二年,原本就有一定武术基础的李虎应征入伍了,中越自卫反击战后,李虎退伍进了渝州市赤峰机器厂,并在厂里当了一名驾驶员。
三十岁那年,李虎与同厂一位女工成婚,隔年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可可。
一九八五年底,时逢李父平反之期,但李父却因越来越重的精神病住院了,经院方查明,李父身患有十多种难以医治的疾病,从此离职在家休养。
一九八七的某天,李虎在出车中偶尔救助了正亡命天涯的邵小龙与其同伴,过于注重江湖义气的李虎与之成了朋友。
一九八七年七月的一天下午,李父因精神病再次发作而将前去对其扶助的儿媳****,并与之一同摔下楼道,结果医治无效双双身亡。
同年十月,李虎大舅将李母接回渝州老家乡下,并托关系将可可转学到老家一所学校。
痛失最爱的李虎因此转为最恨,终于听从邵小龙召唤,停薪留职由渝州前往蜀都,成了一名被邵小龙称为在蜀都专与上层腐败人士联络的“准信使”。
李虎讲完后,陷入了深深的往事中……
(074)极端年代极端事
    听了李虎的故事赵悦才知道,果真如自己事前所想,的确是个沉了又沉重了又重的故事。
    李虎掏出烟来,赵悦拿过李虎的打火机,主动为其点燃香烟。
    李虎抽着烟说:“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会武术根本当不了兵,首先政审就过不了关。”
赵悦有些不忍了,劝道:“算啦,别说啦。”
然而,终难跳出往事的李虎,仍旧情绪激动地继续讲着自己的家事——
“文革”后期,李虎一家终于知道在那些所谓揭发李父的人中,有相当部分是李父的老战友、老同事,而这些人当时不仅攻击李父意志衰退,甚至就连李父外出差给家人写信报平安也被攻击成李父心中只有小家,是典型没有组织的表现。运动后期,李虎听说过这样一件事,说老父亲在运动中曾经诬陷过一位老乡战友是叛徒,气得李虎回家后直骂老父亲还不如江湖好汉。但老母亲后来告诉李虎,说自己当时看过李虎父亲写的些材料,材料上并没说某人是叛徒,写的是听别人讲某人可能在突围时被俘过,更没写有变节行为。
赵悦接过话道:“我爸爸也说过,那年月说到‘变节’二字能吓死几辈人。”
李虎继续道:“‘文革’结束后,那位曾经被我父亲‘冤枉’过的老爷子,因为他始终相信我父亲的人品,只能怪当时的极端政治,不但没责怪反而常来看我父亲。我知道当时自己一句混蛋话把父亲伤害得太深,所以我长时间恨自己这张嘴,这么多年来,我不哭自己只哭父母。想当年,那些攻击我父亲意志衰退的人,好多人后来反倒成了真正意志衰退的腐败分子,成了狗混蛋。当初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存不顾情谊道义,甚至连别人的生命都不顾,特别在我父亲重病期间,我更恨那些陷害父亲,把父亲打进比地狱不如的老坏蛋;既心痛又埋怨体重不足七十、形如枯木、旧事耿耿不超脱,只顾怄气不顾家人,把自己葬于未亡之坟的父亲,后来组织为父亲落实政策时,他早就啥都不知道了。”
    李父与极端年代中的许多受害者一样,是被极端政治整垮的,气死的,怄死的,而这些人们往往死不眠目。李虎母子常常梦见李父,“看见”李父仍旧一付惨兮兮的样子,一梦醒来更是痛苦,心情久久难平。极端年代的极端政治惨烈无比,“文革”中,李父一位老战友就因为曾经说过自己在抗美援朝时,一仗打下来人像花鬼而被批斗直至判刑,革命军人不能与鬼为伍,就连说都不行。且不说极端政治时期政治人士人人如斯,甚至就连武林人士、宗教人士也逃一难,李虎乡下大哥李忠治的武林师父,老前辈虽说后来高龄九十多,但“文革”中却没少挨批斗与抄家,而那位“虎头寺”的本正大师就更惨了,“文革”批斗时,五花大绑捆扎他的不是绳索而是铁丝,因为大师有一手好医术,所以他后来常被双方的武斗人员强迫去医治伤员,只可惜在一次由县城返回的途中,大师因中署不幸跌入荒沟死于非命。由此可见,“文革”是个极端而又伤痕累累的年代。
讲完故事的李虎,在沉默中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赵悦用手搧了搧随风飘来的烟雾,在庆幸中说着,“好在极端年代早已不存在了,不然还不知要冤屈死多少人。”
李虎仍旧恨恨道:“我恨这些‘狗黑腐’,他们坏!他们狠!他们恶!是他们让我失去父亲、妹妹、妻子、谁让我失去最爱谁就是我的最恨,当我看见小龙把他们一个个拉下水时真是说不出的痛快,作贱他们是我的最大开心。”
至此,赵悦终于弄懂了事前自己怎么也弄不懂的,李虎的“最爱”与“最恨”。然而,赵悦觉得在这些“最爱最恨”中,自己与李虎有着很多的共同。
河面上拂来阵阵的微风,赵悦既理解又不解道:“难怪虎哥讥讽那些被老板拉下水的腐败分子时点儿不留情面,你既然恨他们当初就不该叫雷大哥请人救牛从荣的女儿,让她痛死好了。”
李虎苦着脸道:“你没见过小丫头的惨状到底有多惨,谁都会不忍心的。”
如果说李虎在前曾用自己的言行无意向赵悦证明了自己不是坏人的话,那李虎现在的讲述则更加向赵悦证明了自己是个好人。
赵悦暗自庆幸老天爷并没让她去撞一只真正的食人恶虎,反而更加坚信李虎是自己在情感上可依赖的好人。
赵悦言不由衷道:“连这点儿心都硬不起来那你当年还上战场,不至于躲到打完才出来吧。”
李虎淡淡一笑说:“你这叫抬杠。战场不同平常,只要你见过一次来自战场的血腥,特别是看见好战友流血牺牲后,心理上的害怕自然就克服了,战场遇敌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如果连看都不敢还不如自杀算了。父亲去世后这么多年来母亲过得最苦,每当我看见母亲不愉快时,我就请她给我背读她小时候学过的课文,让她开心。母亲记忆特别好,不但记得儿时的先生叫罗昌立,甚至就连她十三岁时读过的课文都还能背诵下来。”
赵悦好奇道:“真的吗,不错嘛,那你背给我听听。”
(075)赤峰人变吃风人
    终于跳出苦难心境的李虎高兴道:“行啊,都听过好几百遍了,不信你听——
    春:青绿色的柳梢随风飘荡,告诉我们春来了,同时黄莺儿正在歌唱着迎春的歌调,告诉我们春来了。春天来了,春晨是在嫩绿之头,春晨是在香花丛中,踪迹遍满了大地,春之柳儿,轻轻的拂着春之意。春之花儿微微漾着春之波,春之鸟儿微微奏着春之曲:春真来了……夏: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瞬间,那炎热的夏天一过去,凉爽的秋天又已到临,古诗云: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桔绿时……萧索的秋,凋零的冬,要如春那样宜干的天气,使人发生舒适陶然的感想,那时候,我大约是十一岁吧,我随着我的母亲,走向草木苍翠,走向群莺飞鸣的大自然怀抱中去,走不上几步,就见着一条羊肠曲径,看着那温柔的春阳烟景,觉得天还早哩。
“还有几句咏桃花的句子——
桃花,飘零了的桃花,你别悲哀吧,只等明年春初到来,仍会得到你的黄金时代的,你耐心守候着吧,而我们人呢,你那青春年华已去了,为什么不复还呢,难道真是春去了吗?
李虎话音刚落,赵悦忽然问道:“你知道老板有八大杀手吗?”
李虎:“不知道。小龙还管我也叫杀手。”
“那你是吗?”
“有时候我还真想当个杀手,像李逵那样乱砍他妈一气,可惜我只是信使。”
“讲讲你过去的工厂好吗,我想听。”
李虎看了看赵悦,有些不相信,“你以前真没去过工厂?”
赵悦认真道:“上次还是第一次。虽说也叫去过一次,但我对工厂仍旧啥概念都没有。”
说到工厂李虎就来情绪,于是便忍不住讲了起来——
    赤峰厂早在建国初期由一百二十八家私营小工厂合并成,一九六四年由江苏无锡内迁来渝。赤峰厂所属第一机械工业部,是久负胜名的重型柴油机生产厂,上班如潮涌,下班涌如潮,在当地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晓,可谓红透半片天,早前一直是全国同行中的主打企业,我国第一艘万吨轮“东风号”的供电系统用的就是赤峰厂“620型”机组,赤峰厂名由曾经出任过国防部长的张爱萍将军亲手题写。一九八四年是赤峰厂最火的一年,先有厂里新型产品受到国防科委通令嘉奖,随即又荣获国际船舶最高鉴定组织“ABS”机构认定,据说当时柬埔寨的波尔布特也想来参观赤峰厂买赤峰厂的产品;后是厂子弟小学足球队取得当年全国小足球甲级联赛“贝蕾杯”冠军,赤峰厂再度名扬全国,传奇又风光。一时间,赤峰厂傻小子不愁娶,丑大姑争着要,但没想到事隔仅十年,微观不见宏观渺茫,昔日第一成倒数,辉煌成了过眼烟云,风雨飘摇中,赤峰人终于变成了自我嘲笑的“吃风人”。
赵悦望着夜色中李虎那洋洋洒洒的言谈举致,深深感到自己快被他魔住了。
赵悦控制激情笑着说:“还好你跑得快,终于没吃风。这么好的工厂真就不能再起了吗?”
“现在不是说能起的话,而是看咋倒的话,听说厂里好像都成立破产清算小组了。”李虎说着停下话来,沉默了一会儿感慨道:“唉,多好的厂啊!想不到就这么完了。”
此时时间已近午夜,在河面凉风的吹拂下,赵悦已感到了几分凉意,不由得双手交叉着抱住了膀子,李虎见状把衬衣脱下来披在赵悦身上,李虎的这一平常举动再次掀起赵悦想与之相近的强烈愿望。
李虎起身劝道:“天晚了赵姑娘,我们走吧。”
“好吧。”赵悦说着站起身来。
……
当李虎将赵悦送回“可人居”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正准备离开时,赵悦叫住了他。
“不走行吗?”
李虎傻傻一笑道:“咋啦,‘霸王花’还有怕的?”
“那倒不是。”赵悦变着话道:“莫非三室一厅还不我们够住?!”
“你会不方便的。”
“你不是总说要保护我的安全吗?你连陶红和小王娟都关心咋对我这么拘谨呢?你真放心我孤零零守着这么大套房子?”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大女人的。”
赵悦差点儿说出自己是“大女人身小女人心”的话来,但终于还是忍住换成了另一种话,“说实话,你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你真能在我有点儿响动就赶来吗?就算跟你联系上也不知你要啥时候才能赶到。”
李虎憨憨一笑道:“其实离你并不远,没准儿我们还能喊话。”
“既然如此那你就住过来嘛,不然我会没安全感的。你总躲我干啥嘛?”
“这是哪里话。你既不是手榴弹更不是炸药包。”
赵悦大起胆子道:“你担心我是老板的女人?”
李虎听后沉默了。
赵悦强调说:“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赵悦原本是个感情奔放的大山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前阶段心怀太重仇恨又总矛盾着的心理,那她肯定会用一种独特的,毫不顾忌的方式向李虎表达自己的第一次情感。
李虎避开了赵悦大胆直视的目光,“那这样吧,正好震华要来,还有小松,只要赵姑娘不反对,以后我们都住这里。”
赵悦仍旧看着李虎道:“到时我还要听雷大哥的故事。”
“会的,一定会。”
赵悦一时语塞,不好再说下去了。
    李虎下楼后,赵悦在阳台前看着李虎亮着车灯将车驶出了小区……
(076)赵悦春心恋李虎
赵悦在夜暗中搜寻着对面住宅楼群那些黑黑的窗口,期盼着能看见某个窗口忽然亮起灯来,然而,半小时过去了,赵悦盼望中的事情却没发生。
赵悦忍着“砰砰”心跳,在没亮光的客厅,抱着双膝窝在沙发上,盼望着李虎或许能再给自己来电话……
足足两小时过去了,赵悦的盼望却在失望中落空。
仍无睡意的赵悦,满脑子翻忆起从认识李虎以来的点点滴滴,其中最清晰莫过于刚才在河边李虎为她披衣服,再者就是那个稀泥中对着李虎头部的破尖玻璃瓶口……
如果说早先赵悦想“傍”上李虎主要以找靠山为目的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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