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阳光岁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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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妹妹夸奖。”
“家里都好吗？”
“都好。”
“她们喜欢我的礼物吗？”
“喜欢，可喜欢了。妈妈和可可都吃惊了，问我为啥这次带这么多好东西回去，高兴得不得了。”
“那我以后还要准备好多好多的好东西，叫她们高兴个够。我早就没妈妈了，你说我啥时去看老妈妈恰当，我保证老妈妈一见我就喜欢。”
“到时候再说吧。三天时间你都玩儿些啥呀？”
“先是做大扫除，然后去公园、动物园、植物园、大慈寺，都是小松陪我去的。虎哥，我总忍不住想问你一件事情。”
“问吧。”
“当初你所以不敢爱我除了年龄以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有呀，因为你毕竟是小龙给我派来的上司嘛。”
“就没想过爱你背后有利用？”
　　　　“都想过。但没想到后来、后来我就啥都不想了。”
　　　　“你不想了我想了，我们去洗洗吧，我帮你洗。”
（097）四友再聚可人居
两人刚回房上床后，赵悦便对李虎问起话来，“还记得你走前我对你说那句最好听最好听的话吗？”
李虎：“没忘。你说我走了你用激情等着我，我回了你把激情还给我。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的心头肉，跟我妈妈和可可一样重要。”
“就算逗我开心也心醉，就算谎言也是最美的谎言。”
“我没有逗你开心，我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知道我是咋想你的吗？”
“好啊，说来听听。”
于是，赵悦面带羞色话语娇娇地讲了起来……
自从李虎走后，身处大爱的赵悦总要长时间情不自禁闻着李虎残留在枕头上那股特别的味儿，总要不停回味着肌肤在李虎爱抚下的那种心跳，再及被李虎坚硬胡茬子扎在手心手背，脖子上乳房上那种浑身痒痒的舒服感；回味着与李虎在刻骨铭心的缠绵中，肉体被李虎力大如牛的撞击征服后的快乐。有天晚上，身泛本能之欲的赵悦干脆光裸在床，让朦胧夜色将自己复盖着，娇声低吟着，满心满脑幻想着走进了甜美醉人的性爱。
　　赵悦继续道：“每当我想起这些就会止不住的心跳突突，脸上就跟喝醉酒一样泛起连自己都禁不住要害羞的红潮。”
李虎听着赵悦说话时的抑扬顿挫，看着赵悦那张黑里透红的娇媚俏脸，他体内的热血止不住又涌动起来。
赵悦：“我没想到你那么能侃能骂。”
李虎：“骂人、神侃是要讲技巧的。首先要善于接话、夺话、将话答话，只要说上就不能让对方有回神的机会。”
“真有‘水流沙坝大全’的书？”
“那倒没有。所谓‘水流沙坝’也就民间俗语怪话，既有粗俗搞笑的一面，也有诙谐风趣的一面，但大多上不得台面。”
“那桃花树梅花桩，风吹啥落叶啥的肯定也是你胡编出来的了。”
“急中生智嘛，只要说顺了就能运用自如。”
在赵悦的抚弄下，李虎反映更强烈了。
赵悦吻着李虎道：“你在想啥？”
“‘仙女山’。”
“‘山’上有啥？”
李虎侧过身去拨弄着赵悦挺立的乳房，“有两座美妙无妙比的白玉峰。”
赵悦吻着李虎道：“好听，还说。”
“白玉峰上还有两颗醉人的紫葡萄。”
赵悦握着李虎己然坚挺的雄根，“它在想啥？”
李虎吻着赵悦道：“‘桃源仙洞’好去处。”
“也叫热情之门。还想到‘桃源洞’看看吗？”
“想。因为洞里资源丰富水源充足，还有漂亮的装饰，冬暧夏凉。”
“你的下半生属于我。”
“你不要我的上半身啦？”
“两种都要。虎哥已经有个女儿了，我想给虎哥再养个儿子。”
“那好哇，那我就既有‘杠上花’又有‘杠上炮’、行了小妹妹，别让我作孽了。”
“虎哥‘作孽’让人爱。我要跟你天天情人节，夜夜新婚喜，每时每刻开放‘仙女山’，‘桃源洞’永不关门。”
“想不到我还能修来这般好福气，谢谢了我的小妹妹。”
“我想看你的小弟弟。”
“但愿你喜欢它就跟喜我一样。”
“有你才有它，我当然大哥小弟都要啦。”
赵悦说着将李虎的雄根捏握在手，第一次认真端详着虽其貌不扬但却能给自己带来身心沸腾与震颤的可爱小家伙，而此时的小家伙正坚挺昂扬如傲慢将军摆动着英勇善战的身子，向部下发出进军丛林的命令。
赵悦：“丛林之中见真情，它能永远关照我吗？”
　　　　李虎：“你想拿它当饭吃啊。”
　　　　赵悦撒着娇道：“我就拿它当饭吃咋啦。”
　　　　李虎吻着赵悦说：“行嘛，那我就好好开发你，‘每周一歌’、‘天天读’、‘半月谈’随你就是。”
赵悦咬着李虎耳朵，娇嗔道：“我要‘天天读’，天天都不放过你！”
嬉戏之下，激情再起，纤纤玉手再次将昂昂雄根引向“桃源洞”……
上午十点钟，赵悦、李虎、赵小松三人正在“可人居”开心说笑着李虎的手机响了，原来是雷震华打来的，说他今天一早乘大巴由渝州前来蜀都，现正在车上。
李虎对赵悦赵小松高兴道：“还有半小时，走，去客运中心。”
……
桑塔纳奔跑在返回途中，车内一片欢声笑语，悬挂在驾驶座前窗的金黄色绒毛小老虎晃动身子，仿佛在随大家一起欢跳。
李虎道：“要来也该早说嘛。”
雷震华：“方便得很，早说干啥。蜀都有位新朋友想加盟我的中心开办连锁俱乐部，我想是好事所以就来了。”
“行，先吃饭。然后你好好跟赵姑娘上堂健身课。太专业我说不清楚，正好借机请雷大指导好好指导她一番。”
赵小松：　“我姐同样能有大作为。”
雷震华对赵悦道：“你要真愿走健身路我乐意为你指导。其实你不管从年龄、气质、体质、身型、骨胳、身高都非常适合在健身上发展，相信我的眼光，只要你听从指导，我敢保证，不出三年，你肯定能成为全国级赛台选手。”
赵悦高兴道：“那好啊！”
赵小松接过话叫道：“预祝姐早日成为另一个‘霸王花’！”
“不行的话就请‘小偷先生’为我偷块金牌。”
……
　　　　一路开心摆谈，说话间四人再聚“可人居”
（098）雷神爷开健身课
　　　　午饭后，李虎催促雷震华给赵悦上“健身课”。
　　　　平时并不见多话的雷震华，一旦提及专业便头头是道。
雷震华：“人体肌肉由颈、肩、胸、背、大小臂、腹、大小腿、臀等八十多块肌肉组成。我现在主要针对女子方面的训练给你谈点儿基础。首先，你必须先弄懂健身中的有氧运动和无氧运动。训练中，凡器械练习都叫作力量训练，属于无氧运动，所谓无氧训练时间短，要求被训练人必须在完成一组规定动作后才能休息；有氧训练时间长，比如登山、游泳、跑步、健身操、自行车等就属于有氧训练。”
赵悦不解道：“那女子能做无氧运动吗？”
雷震华肯定道：“当然能，而且效果非常好，一般女性由于对力量训练大都不了解，以为只要一训练就会长出男人一样的肌肉，因为误解，所以喜欢的不太多。”
“我对力量训练不太感兴趣，但对登山呀，游泳呀，骑骑自行车啥的还行。听虎哥说有氧训练还可以分部位训练。”
“用行话说叫‘系统性训练’。比如游泳，最讲究的是技巧和方式，腹部肥胖的人可以采用仰泳、蛙泳；背部肥胖的人可以采用自由泳、蝶泳；臀部肥胖的人可以采用立泳、趴泳。赵姑娘，你千万别要小看了游泳，它还是一种很积极有效的心理治疗方法，不仅能让人兴奋度增高，精神振奋，消除疲劳，而且还能让人体力充沛，心情舒畅，全身轻松。”
赵悦请教道：“如果我仅仅只是锻炼身体，那你说我该用哪种方法比较简单直接？”
李虎在一旁插话说：“据说有种隐形操很不错，我觉得比较适合女性锻炼。”
赵悦好奇道：“啥叫‘隐形操’？”
“就是一种可以在工作和生活的无形中完成的简易健身操。”雷震华说着起身离座，辅以动作耐心道：“方式有四种，像我这样，一，先分腿抬脚尖，然后提后跟；二，用力缩紧大小腿肌肉，同时放松臀部肌肉；三，吸气收腹缓挺胸，双肩前张肩胛收拢；四，用力握拳，让整个手臂肌肉都使上劲儿。这就是所谓最简单易学的‘隐形操’。”
赵悦又道：“据说还要讲究饮食，是不是有些东西不能吃啊。”
雷震华回到座位上继续说着，“如果系统讲那就太多了，首先得保证适量饮水，多吃水果和蔬菜，然后尽量用能从食物中减去脂肪的方法，比如：烤、炖、蒸、煮，方法很多，少吃多餐，一时间也说不完。”
赵悦笑道：“难怪得，早先我还当雷大哥是个爱吃零食的大男人。”
“那不吃零食，那叫随时补充体内的必需能量。”
两小时下来，赵悦听得浑身来劲，恨不能立马去锻练一番。
晚上十点半，赵悦李虎把雷震华赵小松送走回来，两人洗漱共浴后，又不知疲倦冲上了爱的征途。
李虎刚压在赵悦身上，赵悦便用双腿紧紧夹住了李虎。
赵悦欢快道：“快呀，我要你的合理冲撞。”
李虎笑着说：“那我今天真要把你撞上天啦。”
“天上人间一样快活。”
……
从爱河中畅游归来的赵悦，仍不知倦意地在李虎后背上抚摸着，“这里有颗大黑痣。”
李虎随口道：“老话说背上的痣叫‘背山痣’，是苦命象征。其实我不算啥，高大哥才是我好朋友中最苦命的一个。”
“那我要听你讲高大哥的苦命故事。”
“又想听故事了，咋跟小孩儿似的。”
“忙里偷闲嘛，再说你答应过的。高大哥的故事真像雅兰姐写的那样是‘磨难人生’吗？”
“我担心你听了会觉得更沉更累的。”
“我不怕累，反正在你怀里。想不到虎哥有这么多人生经历丰富的朋友。”
“你也算，我的‘霸王花’小妹妹。”
“在虎哥面前我根本不是啥鬼‘霸王花’，我就是我，本色的我。你快讲给我听嘛。”
李虎先点了支烟，然后讲了起来——
　　　　高大哥全名高新财，是李虎早年在东方雅兰家认识的。
　　　　高新财是早年与东方雅兰父母一起上山下乡的老知青。“文革”初期，高新财成了下乡当地的知青造反头目，随即回返家乡参加“文攻武卫”，据说在一次学校保卫战中，高新财打死了一位校方保卫干部。说来这事有些蹊跷，当时死者在距离高新财正前方三十米大树后面，从来被大家公认枪法最差的高新财却将大树后的人打死了。
赵悦：“那还有不打死人的，用的是枪啊！哦，虎哥用过枪吗？”
李虎：“我当过兵上过阵，你说呢。”
“我是说后来，后来跟了老板。”
“我一个‘准信使’要枪干啥嘛，连刀也没摸过。”
“那‘贱货’为啥说你有枪，我当时还真希望你有枪。”
“坏人的话信不得。我还是继续给你讲高大哥的故事吧。问题并不在于人是谁打死的，而是那人死得很特别。据高大哥回忆说，他清楚记得仅打的三枪全都打在对面大树的根部，而且还能看见飞溅的泥土，但没想到那人却从大树后面倒了出来。后经查验，子弹准确地从死者太阳穴右进左出，出口足有拳头大，那时高大哥年青好胜，尽管经不起推敲，但他非要争功说人是自己打死的。大家最后根据死者中枪的部位和所处位置，同声认定死者绝不可能是守在固定位置上的高大哥打死的，否则中弹的位置应该是正面。”
赵悦吐了口气道：“好在有证明人，否则真说不清楚了。那后来呢？”
于是李虎又继续讲了起来……
（099）磨难人生高新财
　　　　一九六八年九月五号，中央下达“九五命令”，全国造反派奉命结束武斗，按命令上缴所有枪支弹药，高新财随即与其他知青一同返回农村。
　　　　农活之余，高新财在百无聊奈中萌生开车念头，原先就有基础的高新财伙同其他知青在公社农机站一老师傅帮助下，将当地防疫站及农机站两台破解放东修西补，南拼北凑合二为一装了台好车，高新财从此便为生产队跑运输。一九七０年十月的一天，高新财开车送一生病女知青前往县医院看病，但没想到办完事情出城时，由于车箱板上的铁皮因扎钉脱落，致使飞翘的铁皮将路边一青年农民拖翻，直到行人惊叫时高新财才意识刹车，结果导致对方因刹车贯力摔于车腹下，再经后车轮由左大腿斜辗至右前胸，当场死亡。
赵悦听得倒吸了口凉气，“我的妈也！闯这么大的祸啊！”
李虎按下烟头又道：“高大哥说当他亲眼目睹自己闯下的惨祸时，吓得都成傻子了，特别当高大哥知道死者不仅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三天后就要结婚时这才意识到罪过大了。只是当年法治混乱，根本没有‘无证驾驶违规’的说法，再加上高大哥认错诚恳，事后他只被拘留了一星期，另外赔偿了死者家属一千二块钱。这次事故过后，高大哥发誓再不开车。”
“那他就不该再有麻烦了。”
“还早。一九七一年六月，高大哥接到公社通知他到县里参加知青学习班。实际‘学习班’就是当时针对在‘文革’中打、砸、抢、杀人员进行清算的一个机构。在学习班，高大哥被责令反复交待车祸一事，和早前武斗中打死人的事情。”
“就是那个学校保卫干部的事吗？是谁把这事儿翻出来的？谁告的？”
“要说高大哥早把那事儿忘到了‘爪哇国’，哪知那颗事隔多年的‘亡命弹’终于又被重新提了起来，还真摊上了，后来差点儿反弹到高大哥身上。”
赵悦感慨道：“这叫麻烦人不惹麻烦麻烦自来，所以才叫磨难多多。”
李虎喝了口茶后，继续讲着——
据高新财自己所说，他至今也没弄懂当时情况学习班是怎么知道的。来到看守所，在当时“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以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感召下，高新财在领略煞威棒后，开始一次又一次交侍车祸事件。那时的高新财想法很单纯，以为开车送危重病人属于救死护伤行为，压死路人有意，两者应该功抵过，岂知后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第三天，审讯人向高新财提及武斗中打死人一事，高新财承认参加过武斗，但不承认打死打伤过任何人，并反复强调事件的实情，再三说到有多少人可以作证。
赵悦插话道：“就是的，只要证明人站出来一说就清楚了嘛。”
　　　　李虎：“哼，你想得太简单了，审讯人才不管这么多，只是提醒高大哥不准狡辩耍聪明，要老实交代当时到底打了几枪。”
　　　　说到当时，高新财终于没熬过暴打，被迫交侍说“三枪”，　审讯人不信，火道“战场上不可能只打三枪，起码三十枪！”，结果弄得高新财哭笑不得，回答说“要是一开始就说三十枪谁都不会相信，我总不能乱说三百枪”，　审讯人一听更火了，大骂高新财“混帐，前天说三枪，昨天说三十枪，今天又说三百枪，你到底打了多少枪？”审讯人随即告诉高新财，说死者是当时校方的保卫干部，高新财不相信，再三重述当时情况，但一切都晚了，最后只好说“最后一枪”。定罪名时，高新财因此被判“现行******杀人罪”，死缓两年。
赵悦长长叹了口气，“唉，心都听紧了，咋搞的嘛。”
李虎：“就这样还沾了高大哥老娘的光。”
赵悦不解道：“啥叫‘沾光’？要不然还会咋样？”
李虎一边抚着赵悦的俏脸，一边缓缓说：“据说高大哥原本该判死刑立即执行，因为查明他家是三代矿工，而且高大妈早先还是省市级劳动模范，所以才没构成叫阶级报复，所以高大哥的死刑才改为死缓。”
话说当年，在高新财看来，缓死与即死没区别，过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