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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独家女明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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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清冷的灯光下,刚刚流过泪的双眼凝神看着眼前捧花的中年男人,眼中的神色脆弱如琉璃,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抓进手里收藏进口袋。
他看到男人把花递到林林的手里,伸手要去抱林林,林林吓得倒退一步,眼中的戒备一下子化作惊愕,她大声喝道:“不准靠近!”
男人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怔了片刻,最后恼羞成怒,“你说什么!老子不能靠近?”他朝林林紧走几步,一把把她抓到怀里,“看老子敢不敢靠近。”
姚却的怒气从那人的手触到林林的手臂上起就直接上升,他真想挽起袖子冲上去给那人一拳,但还没等他作出正确的反应,就听到那人大叫一声,撕心裂肺,跟死了妈一样。
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台上了,有人看清楚了怎么回事,哈哈大笑,有人在下面冲台上喊:“这小妞的劲儿不小啊,你那家伙还在吧?”
林林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乐队的人听到声响就上来了,三个人拉着那男人,一个人把林林护在后面,那男人一手捂着裤档一手指着林林破口大骂,“你这个婊子,装什么纯洁,还敢踢老子,老子不灭了你就不姓李!”
林林咬牙不说话。孙立文笑得直不起腰来,在姚却耳边大声道:“这个林林有点意思,可是朵带刺的玫瑰花啊。”
姚却全身的感官都在林林的身上,哪里听得到孙立文的说话,那个男人还在那里大骂,双手却被乐队的人抓得死紧,近不了林林的身,林林静静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人,直到那个人骂到:“这个婊子,你们一家都是婊子!”林林才皱起眉,脸上露出一丝狠,看着那人,静静道:“你再说一遍,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林林本来就没有下台,声音虽不大,但麦克风就在她面前,她一开口,把全场的声音都镇下了,护着他的那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马上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说,林林甩开那人的手,几步冲到中年男人面前,一字一句:“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她的周身泛起一层凌厉的雾气,像豹子一样窜向四周。
酒吧里又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她如花般的姣好容颜。
男子被她满身散发出来的敌意吓住,吞了吞口水,挺直腰背,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说你是婊子,你们全家都是婊子!”
姚却屏住呼吸,他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便凝神瞧着。这句话说完,林林的脸又黑了一层,她定定瞧了那人片刻,然后伸出左手,一下甩到那人的脸上,一下不够,连甩了好几下,都是同一只手。打完了,那个男人和乐队四个人都傻了眼,他们根本没料到她下手这样快,一时都怔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男人的一边脸已被打得通红。
“这是警告你开口要注意,不是什么话都能骂的!”她眼睛也没眨,只垂下那只甩人的手,冷笑:“这四巴掌是替我妈和我姐打的,一人两巴掌,便宜你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她周身的戾气吓住了,孙立文更是连眼珠都看得要掉下来。但姚却却不知怎的,周身却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看林林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心疼,他心疼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孩,在这样的场合里,那样不遗余力地护着自己的家人,那份用心,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绞到了一起。
他并没有走上去,虽然他真的很想将她拉出这样一个是非之地,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动,只是躲在人群里观察着她,一直看着她,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
他握紧双手,差不多半个月没有修剪的指甲掐进掌心,他并不觉得疼痛。在所有人都快要回过神的时候,灯光突然全暗下来,刚才还安静如斯的地方突然响起了快舞的节奏,下面的人群又热闹起来,有些人已经跟着节奏舞蹈起来。
林林还是站在那里,嘴角带着刚才说话时的倔强与冷漠,一动不动。男人被乐队的人拉下去了,下去时还在不停地反抗。林林的双眼已经不在那人身上了,她似乎看着某个地方,又似乎没有,她站在这狂乱昏暗的舞台中央,鹤立鸡群,合身的黑色衣裙在黑色迷雾下越发显得魅惑,这种魅惑无关于化妆与搔首弄姿,她站在那里,即使不动,即使面无表情,也无法让人忽视。
片刻之后,乐队的人回来,一个人在林林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林林静静听着,依旧面无表情,等那人说完,她点点头,转身向后台走去。

####被占便宜
节奏一响,孙立文就跟着人群舞动。姚却站的位置正是舞动者最集中的地方,他被挤得头晕目眩,脚上被人踩了好几脚,其中有好几脚是高跟鞋。林林离开后,他也想离开,还没转动,一个软软的身体就撞到了他身上,接着是一阵扑鼻的香气。他皱皱眉,目不斜视的扶起倒在他身上的女人,轻声道:“小心点儿。”
那人的身体并没有如他所愿离开,相反她的两只手也如蛇般缠了上来,姚却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她没听到,正想要不要再说一遍,却见她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只手由他的肩滑到他的右手上,仰头朝他微笑,也不介意他挣扎的双手,用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晰的声音道:“先生,一起跳支舞吧。”
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尚还过得去,只是妆化得太浓,说话的时候左边有个不大但足够深的酒窝,见姚却不说话,又笑道:“先生第一次来这里吗?”
“不是。”姚却不动声色地往后撤退,“对不起,我明天还上班,要回去了。”
女人笑出声,把整个身子都靠到姚却的身上,“先生这么快就想走,不请我喝一杯?”
姚却怔了一下,根本接不上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还是说:“你想喝什么?你点了我付帐。”
女人笑着站直身子,伸手去拉姚却的手,拉扯着他往吧台走,离吧台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吧台的小伙子就笑开了,朝女人使了一个很奇怪的眼色,女人哈哈大笑,拖着姚却坐下,歪着头问:“喝什么?”
姚却把手挣脱出来,轻轻摇头,“我不喝,谢谢。”
女人依旧满脸的笑容,“你不喝,我怎么敢让你请?让小哈调杯度数低点的,算是陪陪我,成吗?”
即使再迟钝,姚却也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便只是微笑着摇头,以不变应万变,轻声拒绝,“我酒量浅,容易醉。”
“来酒吧不都是为了买醉么?”女人打趣他,“莫非你怕被我占了便宜去?”说完,便自顾自的大笑,似是她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姚却皱了皱眉,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放在吧台上,站起身,“对不起,我真有事,要喝什么你自己点,我先走了。”他点头离开,四处寻找孙立文的身影,但舞池早就一片凌乱,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沿着舞池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估计是跳得爽了或是搭上了某一个女孩,到别的角落去培养感情了。
他站在舞台的尽头处,看着舞池里群魔乱舞人的群,觉得面前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疯狂记实,他不禁怀念起刚才林林唱的那首小调来,虽然清冷,却让人倍感温馨。
舞台尽头的人不多,是通往后台的路,稀疏地摆着两张沙发,灯光不亮时完全被黑暗遮住,姚却看了一会儿,找不到孙立文,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叹口气,退到后面的沙发上坐下。
姚却以为没人,所以坐上去的时候是随便坐的,几乎一屁股上去,坐上去才觉得不对劲,人都有第六感觉,又或者是人有人的味道,所以坐下后,虽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姚却还是感觉到了,在沙发的另一头,蜷缩着一个人。
本想无视,却又觉得不妥,到底是他先到的——他有侵犯了别人地盘的感觉。
他搓了搓双手,轻声道:“你好。”
蜷缩的人有了声响,姚却朝发出声响的那头用力看,能看到那人蜷缩的身体放开,他等了好一会儿,才听那人低低说:“你好。”是个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的女声。
姚却还想说什么,口袋里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果然是孙立文那家伙打来的。他抱歉地对那人说:“我接个电话。”他等了片刻,那人却没半点声响。不禁有些失望,却还是拿起手机往后台走。
刚走到出口,姚却就听到沙发的角落里发出一声闷哼,他手中握着电话,也没太注意,只下意识在回头看了一眼就出了门。
孙立文早离开了酒吧,打电话给他不过是交代一下。姚却挂了电话发呆。若是平时,他只淡然一笑就会拦车回家,今天却不知怎的,总感觉有什么丢在了酒吧里,如果找不着,接下去的日子会无比难过。

####你很眼熟
他站在出口处,外面不知何时下过雨,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水迹,路灯昏黄,偶尔听到一声车铃响。刚刚还吵着的酒吧不知何时静下来了,只留下一个声音在唱,姚却对流行歌曲向来不感冒,听了两句只觉无聊,就要踱步离开。
刚要抬腿,就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朝他迈来,他定了定神,回头张望,人没见到,倒是听到一个声音:“陆以洁,你防人防得太过份了吧,歌手在台上唱歌,有人送花很正常,你……”声音本来就不大,后面的声音更是被刻意压了下来,姚却听得眉头一皱,陆以洁,陆以洁……难道林林就是陆以洁?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定了一会儿,心中想离开,脚步却没动。不过几秒的时间,一个穿淡墨色西服的男人出现,看到姚却,怔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后面的灯很暗,姚却屏住呼吸,没有去深究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光,只静待了要出来的人。
出来的人虽是低头看地,但只一眼,姚却就知道,那是刚刚在舞台上打人一耳光的林林。她站在昏黄的灯下,头微微低着,听到那男人的话,扑哧一笑,仿若夜空下绽放的昙花,姚却看得心中一缩,整个人如被定住一般。他见过林林破败时的样子,也见过她在台上发飚,却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像是雨后的树叶叶上的水珠,只要轻轻一弹,就会落下,那样纯洁无莹。
男人回头,弹了一下林林的头,“你还好意思笑!我经营酒吧二年多,从来没同人道过歉,你一来我不是被人恐吓就是要向人道歉,再这样下去,我在广州还能混吗?”
林林笑出声来,“你也会怕?”
男人怒目相对,“我怎么就不会怕?你上次惹的那个李钰荣,是广东唱片界的流氓,别人躲他都来不及,你偏偏往他枪口上撞。”
“喂!”林林跺脚,“你别乱编排,我也不想惹他好不好?”
“那今天呢?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更好的解释?人家不过是想送束花给你。”林林急得想说话,男人堵住她,“好吧,就算他想拥抱你一下,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个出来驻唱的能不被人抱,这算是客气的了。”
林林撇嘴,“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才十七岁。”
男人大笑,“你现在知道你才十七岁了,刚出来时,怎么不说,刚时站在我面前要求驻唱时,怎么不说?”他一只斜着去看林林,里面充满调笑的意味,“那时还说自己的身份证掉了,怎么样,现在怕了吧?”
“我怕什么,怕也是你怕,你雇佣童工。”
男人反手对她的头又是一敲,“你满十六了小姐。”
两人边走边说,男人看了一眼姚却后就走了过去,倒是林林,朝他笑了一下才走开,姚却也笑了笑,林林和台上的样子差不多,眼影画得比较浓,周身上下都是寂寞清冷的气息,然而她一笑,却如百花齐放,说不出的美丽。
两人走得远了,快到拐角的地方,林林又转过头来,姚却偏头看着她,她走到他面前,皱眉轻声问:“你很眼熟,你见过你吗?”
姚却淡笑,不说话。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厉害。
——原来她并不是全无印象的。
林林笑着抚抚头,“不好意思,我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姚却双手插在口袋里,眨眨眼,“我们的确见过面。”
林林的眼睛突然间睁大,“真的?我就说我的感觉很准,在哪里?”
姚却低头轻笑,“刚才你唱歌我一直站在台下。”他抬眼看她,诚心道:“今你的裙子很漂亮。”
林林的脸迅速红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谢谢。”

####是啊,我叫陆以洁
姚却笑着眨眨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讲话,但是,刚才……他是有说到你本名叫陆以洁吗?”
林林露齿一笑,“是啊,我叫陆以洁。”
姚却被她笑得晃眼,定了一下神才道:“那我以后可这叫你以洁吗?”
陆以洁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扩大,虽然脸上还化着妆,但脸上的神情却似一个孩子,她朝姚却眨眨眼,“当然可以。那我怎么称呼你?”
姚却拿出名片递过去,柔声道:“我叫姚却,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陆以洁俏皮地挥了挥手,“嗯,姚却。我记住了。我先走了,再见?”
姚却也笑着挥手,陆以洁朝后台的化妆室转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姚却摇摇头,想甩掉什么,低头的瞬间,仿佛又听到她在轻笑——是啊,我叫陆以洁。
是啊,我叫陆以洁。
是啊,我叫陆以洁。
“以洁,以洁……”姚却重复着这个名字,渐渐笑开了,念多了,竟觉得唇齿间都是清冷的味道。这个名字那样别致,他品到的却是冰冷。
仿若夜风,吹在嘴上,辗转停留不去。
其实按照平时姚却的习惯,他并不会如何将发生过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那天晚上给他的冲击实在有点大,他长那么第一次被人调戏,虽然当时没什么感觉,但后来回想起来,他全身都似被什么涂了一层一样,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过后的好几天,他都被这种奇怪的情绪所笼罩,所以虽然孙立文打电话约他去,他都似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想也不想就拒绝。
直到周六,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照,姚却脱下了外套,只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袖T恤,他刚去剪过头,整个额头都露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大方,他心情也颇不错,起床后先撑了个懒腰,才去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随便煮了碗面,随便吃了,正想着好好的周末干嘛时,电话响了。
姚却的生活圈子其实不大,公司和同学,还有以前的几个朋友,但平时来往都不多,他的电话大半是姚建设打的,其他的孙立文和韩起臻可以平均掉。
孙立文向来都是大嗓门,这次也不例外,等姚却刚拿起手机,他就在那头嚷,“姚却,你知不知道,林林不见了……”
姚却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想起林林是谁,随即问道:“不见了?”
“昨天前天都不在,我问他们老板,他也只说不知道。”
如果是平时,这是与姚却没什么相关的事,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可能过几天都会出现吧。”
“谁知道。你在干嘛呢?”孙立文转换话题。
姚却打开电视,抬一下眼,“没干嘛,无聊。”
孙立文在那边吃吃地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节目,要不要出来玩?”
“哪里?”姚却放下遥控器。
孙立文说了个地方,姚却在广州呆了四年,平时无事就闲逛,闭着眼也知道孙立文说的地方,约的时间还早,姚却也不急,转了两趟公车,再走了一小段路,才到孙立文说的地方。
广州是个兼容并包的城市,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这是姚却喜欢这个城市的原因。在这个城市里,只要你肯淘,总会找到惊喜。
孙立文说的地方离市区有一些距离,姚却来过一次,这里有一家古董店,里面的东西相当别致,所以姚却有些印象。孙立文所说的店是一家新开的粥店,姚却拐了几个弯,又进了几个弄堂样的小街,才找到地方。
孙立文早就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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