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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独家女明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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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点累时天已泛白,姚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五点二十四。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去厨房熬了点粥喝了,发现整个人并没有感觉太累,便又回桌前看书,手机响的时候是七点四十,他接起电话,孙立文和丁娟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快吃……一会儿太阳大了……要你说!”
姚却笑了笑,“早安。”
“姚却啊。”孙立文吞了一大口东西,“起床了没?”
“嗯。什么时候出发?”他把玩着手中的笔,眼睛看到书本的页数,不禁有些得意,一晚上他翻了七十几页,照这个速度,过这个司法考试也不是难事。
“八点。你赶得及么?”
“八点从家里出发还是到游乐场?”姚却问。
孙立文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得丁娟在家里叫他快点,说月月都出发了之类。姚却抿嘴一笑,算了算从自己这里到游乐场的距离,还来得及,便也不是太着急。没等孙立文说话,姚却先接道:“你快去准备吧,我八点会在门口等你们。”
“呵…..”孙立文笑了两下,“那我去准备了。”
到游乐场时七点五十二,姚却觉得还早。八分钟也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他走到公园的门口,心里想要不要先把票买好?还只是想着,没到门口,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姚却!”
姚却转回头,看到以洁穿着一件淡绿的T恤,正蹦关朝他而来。
她脸上带着笑,头发披散下来,一直到胯部,又黑又亮,姚却的语气不算好,这里却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昔宿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这样的句子,面前的以洁跳跃而来的样子比之这两句更有感觉,姚却抚了抚头,有点头痛,就这短短两天,以洁的影子仿佛已经无处不在。
他甚至无法否认,昨晚他之所以一夜没睡,并非白天睡太多的缘故,而是他发现只要他闭上眼,以洁各种神情的样子就会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无法忽视,只能选择不闭眼。
这是一种完全茫然的感觉,对于将近二十二岁的姚却来说,这样心心念念记挂一个人的感觉是新鲜而且陌生的。
她已经蹦到他面前,抬头看他,神采飞扬。
他很想伸手去抚一抚她的脸颊,却忍住了,他有很多的话想同她说,最后只是轻柔地问了一句:“吃早餐了吗?”声音温柔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以洁重重地点点头,“你呢?”
“吃了。”他看了看四周,只有以洁一个人,不由问道:“月月呢?”
“月月姐学校有活动,来不了。她让我跟你说一声儿。”她仰头看他,声音里有一点点试探,“我们还去吧?”
姚却心里的温柔一层一层激荡开来,“你想去吗?”
以洁嘿嘿笑了两声,却还是认真地回答:“想。”
姚却伸手去拉她的手,另一只手把她额着一束乱发抚顺,“那我们现在就进去,等会儿丁娟和孙立文来了,让他们自己再进去。”
以洁咯咯清笑,被姚却握住的手用力地甩了几下,在两人的中央如同荡秋千的晃动,姚却的性格向来安静,一时是有些发怔,晃了两下后,发觉他握以洁的手非伸没有挣脱,反而更紧了,不禁微笑。
他想,以洁在家里也是小公主吧,不然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还会保持这样一份孩子的天性?不然,为什么不计较别人骂她,却要那样死命地护着自己的姐姐和妈妈。她在家里,一定是个小公主。她的母亲和姐姐一定也当她如命一样疼着。
他的手随她的动作不断地晃着,他的心里随着她的动作一声一声地叫:以洁以洁以洁……
他们买了票,进去了,以洁握他的手还是没有放。两人握着手上了旋转木马,现在还早,人很多,只有一些带小孩来的父母,小孩子清脆的笑声散布在公园的各处。
以洁坐在姚却的前面,两人的手还相互握着。以洁不矮,十七岁的女孩子一米六二,已经不错了。但坐到姚却的胸前,才发现以洁小得厉害,坐在自己的怀里,小小的缩成一团,他可以完全抱住她。
从穿衣服上看,她的骨架子是极好的。姚却初见她时也不会觉得瘦,只是刚刚好的感觉。现在搂在怀里了,才觉得她是极瘦,后背的两片蝴蝶骨特别明显,形成两个小窝,正好搁在他的胸前。
把她的坐姿调了一下,“就要开始了,害怕吗?”
姚却觉得自己在哄小孩,然而,如果不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总觉得面对的不是她——他现在有种希望将全世界给她的冲动。
以洁笑得灿若春花,连连摇头,“我不怕。”
她怎么会怕?!只是姚却没办法不担心而已。
他抚了抚她的发,她的头发很滑很顺。“以洁,有发圈吗?呆会儿开始,风很大,头发会吹乱。”
“没关系。”以洁甩甩头,“头发被风吹起来才好玩,我头发容易梳,不会乱。”
姚却还想说什么,然后同时的一声大叫把他惊醒了,他反射性地抱紧以洁,从机器开始运行的那一刻起,以洁的身体就绷得死紧,但片刻之后,她清脆的声音就响起了,松开握住姚却的手,张开双臂,和别的孩子一样,大声叫着。
木马刚走了一半,以洁的手肘就推了推姚却,姚却看着以洁,以洁大声道:“你电话在响。”姚却怔了怔,以洁却没再理他,又随着众人一起,大声叫着。
姚却用手去拿手机,手机果然在震动着。他看着以洁兴奋的侧脸,有些迷糊地想,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玩得那么认真怎么能感觉到?拿起手机一看,是孙立文打过来的,他接起电话,没让孙立文先说,就道:“我现在游乐场,你买票进来吧。”说完,只听到孙立文说了一个‘靠’字,他就挂了电话。
把电话放回口袋,旋转木马也玩到尽头了,以洁一下木马就问:“谁?”
“立文。”姚却抬了抬下巴,“来了。”
孙立文气冲冲地往这边走,“姚却,怎么不等我们?!”
丁娟的脸色也不大好,以洁站在姚却的旁边,笑了,“月月姐有事不来了,娟娟姐,我刚玩过了旋转木马,下面玩什么?”
“旋转木马?”孙立文笑起来,指着姚却,“你怎么玩这么幼稚的东西!”
姚却淡淡道:“来游乐场,不玩这么幼稚的东西玩什么?”一句话把孙立文赌得说不出话来。
四个人把游乐场玩了个遍,以洁很喜欢出汗,只一会儿,头发就粘在额上了,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姚却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她手里拿着姚却刚买的饮料,橙色的果汁喝了一嘴。
“姚却,我还想去鬼屋,可以吗?”
“为什么?”姚却问。
“好玩。”
“一个人去吗?”
以洁怔了怔,咧嘴笑,“你和我一起吧,其实我有点怕。”
姚却笑了,“怕还去?”
以洁皱皱眉,似乎也在想为什么,一会儿又展开眉头笑道:“我也晓得为什么,就是觉得有意思。”
姚却站起身,看了一眼正和丁娟喝同一杯饮料的孙立文,“立文,我陪以洁再去一次鬼屋。”
孙立文连头也没抬,挥挥手,“去吧去吧。”
从鬼屋出来,孙立文和丁娟都不在了,拿出手机想拨,却看到一条短信,孙立文的:我和丁娟有事,先走了。后面是一个鬼脸。
姚却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好,问以洁,“想吃什么?”
以洁掰着手指,“随便。”
姚却带以洁去麦当劳,他让以洁坐在楼上,自己去排队买东西。今天是周末,又是中午,人比较多。他排了有二十分钟才拿了一份套餐上去,以洁正趴在桌上看着楼梯,看到姚却上来,马上笑了,脸颊上两端的小酒窝露出来,清纯可人。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草莓圣代是单独点的,觉得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先放到了她面前,以洁笑着接过勺子,先吃了一口,笑开了,又挖了一勺,送到姚却面前,“你吃。”
姚却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却还是张了嘴,吃了。
吃了有一半,姚却问:“以洁,你喜欢唱歌吗?”
“喜欢。”
姚却喝了一口可乐,“以洁,我昨天晚上去‘纯点’了,你能说说,为什么了开那里么?”
以洁吃汉堡的手停了停,过了会儿,她才轻轻道:“我遇到麻烦了。”
“是李钰荣吗?”
以洁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点了点头。
姚却道:“昨天崔先生同我说了你的事。以洁,你还愿意唱歌吗?”
“愿意。”她放下汉堡,揉了揉手,“但是……”
姚却握住她的手,“以洁,你如果愿意,晚上我送你去‘纯点’,崔先生将事情都和我说了,他说他能保护你。”
以洁垂了头,“我不想再麻烦他。”
姚却摇头,“你愿意去他那里唱歌,并不是麻烦他。你去了之后他的生意好了不少。”
以洁抬起头,“可是,我总给他惹麻烦。”
“那你也应该和他讲清楚,你这一走,他很着急,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以洁抿了抿嘴,好一会儿才道:“那……好吧。”

####请假回家
下午,姚却带以洁在城里逛了逛,吃了晚饭,两人就慢慢地朝‘纯点’的方向走,到‘纯点’时不过七点,以洁以前在这里唱歌,知道这里的后门,果然,以洁一进门,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就认出来了,那个保安样的男子看到以就笑了,“林林,你回来啦?”
以洁笑着点头,艳丽的小脸上被温柔的黄色灯光照着,说不出的柔和。
“我打电话给崔先生。”保安这样说着,手指已经在电话上按了。
只一会儿,就听他说:“林林回来了。”
两人坐在上次姚却和崔明泽谈话的地方等,以洁的神情很放松,她有时会问姚却一些问题,比如你怎么会知道崔明泽找她之类,说不过几句话,她就会咯咯笑起来。
姚却很想问她是哪里人,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他鼓起勇气想开口,却听得门锁转动的声音,崔明泽走进来,对姚却点点头,然后走到以洁面前,抓住她的手,拉她起来,上下看着,脸色冷冷的,“你还知道回来,没让李钰荣打死啊。”
以洁挣脱他的手,“怎么说话呢你,你才被他打死呢。”
崔明泽挑了挑眉,“他敢打我吗?”
以洁作呕状,“不要脸。”
崔明泽笑开来,坐到姚却的对面,“一会儿迟瑞会过来,以洁,我这里你不能再呆了,你到迟瑞那里去,你和李钰荣的合同他会解决,以后你就是他旗下的员工,他会带你。”
以洁眨了眨眼,“迟瑞是谁?”
“一会他来了你就会知道。”
以洁‘哦’了一声,坐到姚却的旁边,动作很小,她的手搁在两人的中间,姚却看到它在轻微的颤动,他想握住它,终还是没有,只叹了口气,问道:”崔先生,迟先生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相约。”崔明泽看着以洁,“迟瑞的公司有几十年了,在广州算是老牌的影视公司,口碑向来不错,你不用担心他会骗你。”他顿了顿,突然道:“况且有我呢,合同我会先替你看过。”
“嗯。”以洁低低应道,她抬起头,朝崔明泽轻轻的笑了笑,“崔先生,李钰荣合约的事会替我解决,是真的吗?”
崔明泽笑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他站起来,看了看手机,上面亮了一下,“迟瑞到了,等会儿你自己问他。”
那天的谈判很顺利,迟瑞看上去很年轻,留着清爽的平头,眼睛很锐利,整场谈判他都没有笑过,不过,与以洁谈条件的过程中,他都没有苛刻的意思。
谈完后,以洁就和迟瑞走了,以洁没什么行李,来去都是空的,她站起来走时回头看了姚却一眼,然后轻轻问:“姚却,你上次给我的名片,电话没变吧?”
姚却摇摇头。脑海中一片混沌。
以洁轻轻笑了,如春花般灿漫,“以后我找你。”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以洁也没有找他。他天天开着手机,晚上也不关,一直开着,生怕以洁什么时候会打过来。劳莲在以洁跟迟瑞走后的第二天就到广州,姚却尽责地带她玩了两天,第三天,他跟劳莲说了。
劳莲当时坐在中山公园的石板长凳上,清秀的脸上一片震惊,好半天,才低声道:“其实没什么,我们之前,本来就是大人说着玩的。”她的声音嘶哑,像很久没喝过水一样,姚却看着她,她的眼角有一点点银光,“她叫什么名字,漂亮吗?”
“她叫陆以洁,很漂亮。”
“哦。”劳莲侧了下头,“我明天要回学校了,下个星期论文答辩。”
姚却没有再说话,直到送劳莲上了车,两人也没有再说话。
在遇到以洁之前,姚却以为自己会和劳莲过一辈子。
可是,命运从来不跟着人的思虑走。
劳莲走后的第三天,姚却接到了姚建设的电话。自从姚却在这边找到工作不愿意回去后,姚建设就不再给姚却打电话,姚却虽然心情忐忑,倒也乐是耳根清静。偶尔中午时打个电话回家给姚妈妈,姚妈妈没有姚建设那么专制,对于姚却选择,她不赞成也不反对,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姚却多回家。其他,都好商量。
姚建设一句废话也没有讲,只下达命令,就像当年在越南战场一样:请假,回家。四个字,比发电报还简洁。

####喜欢上一个人
姚却晚上收拾东西,准备把手机给祁愿,准备回家再办一个。那时还没有漫游这回事,姚却怕以洁找。晚上的时候,接到姚妈妈的电话,她在那头故作轻松,姚却却知道,姚建设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往不管姚却怎么不听他话,他也只是威逼,从不曾像这次,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放心,妈,我有分寸。”姚却安抚着母亲,其实他心里很没底。
他一直试图去接触姚建设的底线,然而一旦真正触及,他发觉自己真的不知所措。
姚妈妈没有说话,只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姚却轻声问:“是因为劳莲吗?”
“是劳莲的事,但你父亲发脾气和劳莲无关。”姚妈妈叹息,“劳莲是个好孩子,她没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是建设意识到了,再逼问的她...小却,你到底是怎么和劳莲说的?”
姚却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我只是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半晌,姚妈妈才长叹一口气,“先回来吧。”
当晚订了机票,第二天一点多的飞机,走时只有祁愿知道,也没拿东西,祁愿当天有课,不能送机。姚却先把手机送到学校,祁愿站在学校的树下,冲他微笑。
“撞到头了?这么急着走?”祁愿笑着开口。
姚却看到祁愿的笑有一阵儿恍神,他对人脸的记忆总不如别的东西,当然以洁是个例外,但祁愿这张随时都保持着笑意的脸,却像一副风不干的油画,他一直害怕靠近,却又觉得上面的色彩浓烈,是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想不断的走近看清,然而,终无果。
走近祁愿,把握了一路的手机递到祁愿的面前,“嗯,有点急事。”
祁愿接过,放在手中把玩,“手机先放我这里,你到家了给我电话就行。我有陆以洁的消息会告诉你。”
“嗯。”
祁愿见姚却没什么精神,一拳打过去,“喂,回家还不高兴点?”
姚却笑了笑,“祁愿,我走了。”
“真没事儿?”祁愿笑道,”有事跟我说,哥给你解闷。”
姚却笑道:“好。”
上飞机时是一个人,下飞机家里也没人来接,姚却意识到这次姚建设是真火了。不由苦笑。
劳莲的父亲与姚建设在越南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又都是山西人,感情很好。姚建设退役时,劳莲的父亲还帮了他不少忙,后来劳莲的父亲被人陷害,也是姚建设帮他渡过难关。两家关系向来不错,劳莲和姚却相差不过一岁,打小就一起长大,两家都以为两人会在一起,连姚却自己也这样认为。
姚建设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对于感情相当看重,军队里养成的说一不二的性格令他对劳莲这个默认的儿媳很愧疚,姚却了解姚建设,所以他很头疼。
门是劳莲开的,看到姚却有些惊讶的脸苦笑了一下,“姚伯伯让我过来的,坐了几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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