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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不可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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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三天的路,我一天就跑回来了,可算找到棠少了……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到这里,你快些回去吧……”
虞瑨棠浑身像脱了力一般,周福满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听见,脑中只有那几个字不断撞击着。
正待此时,莫桐穿好衣服追了下来,“棠少,为何如此绝情!”
“滚!”
朝莫桐吼了这一声,虞瑨棠扔下周福满,冲上楼去,拿起东西便直奔马厩。
千万不要是真的,一定是周福满误信了传言,老爹的头脑再笨也不至于守不住一个实力雄厚的山庄。
况且,真正的老爹,哪有她玩笑的那么笨。
骑在马上,朝家的方向狂奔,越近,心却越沉。
“好好的鹿雨山庄怎会一夜之间没有了?”
“西域魔教早就不来中原,这都十多年了,为何会对鹿雨山庄下手?”
“没听说鹿雨山庄与西域魔教给下了仇啊。”
“大火烧了整整四天,里面连个完好的尸身都找不到。”
越靠近,这个噩耗便越成了真。四处议论的声音,每一次响起,都要她心如刀绞。
要她如何相信,老爹不在了,娘亲也没有了,章姨娘、郭姨娘,还有柳姨娘统统没有逃出来。包括归于鹿雨门下的弟子,所有的,都不在了。
累死了出门骑来的马,没日没夜地跑了五天,当她站在一片废墟之前时,却连眼泪都无法落下。
悲到极致,无泪可落。
她闻到风中弥漫的焦糊味道,看见这么多天了还来不及熄灭的青烟升起。周围一片死寂,像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地狱。
如果不是对这个地方异常熟悉,她会转身就走。可这里,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家——鹿雨山庄。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所有流言都是真的。
心底最后一点希望幻灭,她突然跪倒在地,指尖深深嵌进一片焦土里,终于在接受之后落了泪。
时光回转,第一次见到亲爹,第一次被穿上男孩子的衣裳,第一次被带进鹿雨山庄,第一次练武不好被罚,第一次……
所有的一切突如其来,像是一团火,又像是决堤的洪水,折磨着她的心。
“是少爷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梦中一样不真实。虞瑨棠缓缓转过头,模糊的视线中,竟看见了小菊的身影。
“真的是少爷回来了!”
她看见小菊欣喜的脸,还有小七憨笑的模样。
不是说鹿雨山庄是在夜半时分遭人偷袭的吗,所有人都在庄内,小菊和小七又是怎么逃生的。
她的心里,突然之间又有了希望。如果说,他们没有死,那么,是不是老爹他们也可能还活着。
小菊扑到她怀里就开始大哭,“我终于等到少爷了……”
虞瑨棠拍着她的背忙问道,“快先别哭,我爹呢?”
刚问出来,小菊便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说着,“庄主……他们都……我和小七出来,他说南山的猪草好,谁知道割多了,背……背不动,到了夜半才到门口,就看见……”
“看见什么了?!”
“一大群人,从庄里出来,然后……然后山庄起了大火……我和小七躲着都不敢动。之后……我们就留在附近的山洞里,每天都来这里……等少爷回来。”
小菊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完就只一个劲儿地哭,着实被那天晚上的场景吓怕了。
她的家人,当真像小菊说的那样,没有那么幸运吗?
虞瑨棠焦急地想知道更多的事,强忍了心痛,又问小七道,“还记不记得那些人是何模样?”
“晚上太黑……看不清楚,只看到大约十几个人从那边离开了。”小七指着一个方向,眉头紧皱地说道。
十几个人便能捣毁鹿雨山庄?怎么可能,这么大一个山庄,光是放火都要十几个人,否则根本无法造成来不及灭火的局面。
想起曾听流言说起是西域魔教所为,便又赶紧问道,“看不清样貌,可看得清服饰?”
小七想了想,“有点远,火光下只感觉……穿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我看不清的呀。”
没有特别的,那便是中原的衣服。
要么是魔教的人换了衣服,要么根本就不关魔教什么事儿。想那魔教十几年前便不来中原,鹿雨山庄向来不与人结仇,何故会惹得灭门。
按理说,除了小菊和小七,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即便看见了,也和小七看见的一样是中原服饰,又怎会得出魔教所为的结论。
想到这里,几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凶手不是魔教的人。
虞瑨棠心里只余下了一团火,誓要揪出真凶,好好算一算这比天还大的仇!
别人感叹物是人非,她看着那一片废墟,只感觉,人非昨,就连物也变了。
可笑她明明是最惨的那一个,还要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菊。好容易让她停止了哭泣,虞瑨棠看着她和小七,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点儿银子,交给了他们。
“从今以后,你们好好过活,没事不要来这地方了。”
小七捏着手里的银子,小心问道,“那……少爷呢?”
看着远方,虞瑨棠握紧了拳头,“我要去天统阁,找梁盟主。”

一叶惊秋

看着远方,虞瑨棠握紧了拳头,“我要去天统阁,找梁盟主,鹿雨山庄的事还要摆脱他。”
看着小菊和小七离开的背影,心里那根弦不禁又被碰触。早前还想能否喝到他们的喜酒,但现在就算俩人明天就成亲,她也没有功夫去理。
那片废墟之中,想要找出谁的尸身早已不可能了。一家人死在一起,却唯独缺了她。
虞瑨棠削了几根宽木,咬破手指写下了老爹几人名讳,树在正门的地方,算是立了碑。如此草草了事,实非她所愿,等到以后手刃仇人,再用那黑血来好好祭奠。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颗心现在只能装下仇恨,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压迫地无法呼吸。
在原地跪了整整一天,忽而暴晒忽而倾盆大雨的天,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痛。当心如刀绞到了一定程度,便会感觉在天地间,失去了自己。
有些事她还没有来得及做,还没好好孝敬双亲和几位姨娘,还没有回来给老爹买他喜欢吃的包子。
还没有,成为他们想她成为的样子,鹿雨山庄的骄傲。
当眼泪弥漫了整个世界的时候,她终于还是想起,与其跪在这里徒然伤心,不如早些去天统阁。
她站起来,看着远方朦胧的光线,有些迷茫。也就是直到此时,她才正视了一个问题。
当年虞老爹二十多岁才学成武艺,用时几年便兴起了山庄。但是现在,面对一堆废墟,她竟除了去找梁盟主,便再没有什么头绪了。
是老爹笨,还是她笨。
是老爹故意给她欺负,还是她后知后觉。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其实她都一直都知道,不管怎样,自己都是最幸福的。下辈子就算还要她女扮男装,没个安生,她也还要这样的父母。
离开家的位置,虞瑨棠面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感受着人们各种各样的眼神。怜悯,同情,玩味,还有落井下石的笑。
鹿雨山庄一夜之间彻底消失的事已经满天下传遍,对她这位唯一存活之人的言传更是多得可怕。
尽可能地无视这些,用剩的钱去买了一匹马,她便往天统阁去了。这倒要多亏顾辰晔提醒她多提一点钱,否则现在只能步行去。
这一出发,找出真凶之后,虽没有老爹当年的魄力,但也一定要复兴鹿雨山庄。
终于,四天后,她站在了天统阁的大门前。让小厮通报后,她便静静站在门口等,心底有些忐忑。
梁桐羽早前已经回来,那么爱管闲事的他,不知能否也插手此事。况且,此人朋友之多,要查起线索应该会有很大帮助。
一刻钟后,待梁盟主传见,她才踏了进去。
此一时,彼一时。如同大街上的人一样,时不时路过的人看她的眼神还能好到哪里去。她就像一只丧家犬,此刻可怜巴巴地来求人帮忙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梁盟主了,可是没有一次,她有这样的不安。
放下茶碗,梁珩息看着毕恭毕敬跪着的虞瑨棠问道,“为何进来话都还没有说就跪下了?”
“求梁盟主彻查鹿雨山庄一事。”
“你先起来,鹿雨山庄的事难道你有什么疑问?”
虞瑨棠站起来,在梁珩息示意的眼光中,终于落座,“我怀疑鹿雨山庄出事,并不是因为魔教卷土重来。”
“何出此言?”
见梁珩息专注的神色,她细细说道,“第一,鹿雨山庄有没有和魔教结仇,这您是知道的;第二,魔教十几年不来中原,早就另寻地方祸害去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有人看到了当晚进入鹿雨山庄的人,并不是魔教中人的打扮。第四,试问,鹿雨山庄除我和目睹的下人之外,无一生还,那又是谁将魔教所为这个说法传扬出去的。”
听罢,梁珩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老夫也觉蹊跷,前面两点理由也曾想过,后面两点确实值得深思。那么,据你分析,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借口魔教,铲除鹿雨山庄。”
“没错!所以,请盟主彻查真凶,还鹿雨山庄几百条人命一个真相。”
梁珩息又细细想了想,才说道,“那么,你觉得最有可能嫁祸鹿雨山庄的中原门派是哪一个?”
虞瑨棠自知说出她心中所想,必定会引来一片质疑,可是既然来了,就算是错的,也要考虑。
“麒麟门。”
她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梁珩息闭目摇了摇头,“麒麟门是和鹿雨山庄在江湖上常年竞争的门派,的确最有可能。可是,单凭这个就认定是麒麟门,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正是因为没有多少头绪,我才来找梁盟主的。因为在我看来,麒麟门只是有最大嫌疑,而不是肯定的。”
“为什么?”
“只有麒麟门有这个实力和胆子,还有动机。”
梁珩息听罢,却话锋一转,问道,“你说有人目睹了进入山庄的人,那可否讲讲是何情况?”
“也就十几个人,中原打扮。”
说到这里,他无奈开口道,“如果准备充分,例如先在食物中下毒,等到毒发在再纵火,虽说可能性不大,但小门小派也可以做到。”
“这……”
梁珩息好似一直在为麒麟门开脱,虽说分析得有道理,但是经他这样一番解说,虞瑨棠越来越感觉没有头绪。
“小辈愚钝,劳烦盟主操心了。”
然而他却叹了口气说道,“不只是操心这么简单。如今鹿雨山庄没有了,各方势力争取做大,武林间的平衡很有可能打破。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揪出真凶,便有可能使某一方势力缺失,进而导致整个武林混乱。所以,我只能说,现在还不是彻查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原是事情远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她承认自己现在完全分不清了,仿佛被梁珩息轻而易举地牵着鼻子走。
以为排除了魔教,便容易得多,可是现在就算找到真凶,她也不能够报仇。
然而,她这样向来不羁的人又如何能够容忍受。就算搅得武林腥风血雨,她也要一刻不停地给亲人报仇。所以,虞瑨棠脑子一热,才不管梁珩息的难处,又一次双膝跪下。
“无论怎样,求梁盟主肃清武林,还鹿雨山庄一个公正。”
梁珩息面露难色,伸手拉她起来,摇头说道,“何苦要如此!”
“有什么事比武林中多了这样一股歪风邪气还要重要,这次是鹿雨山庄,下一次会不会就是天统阁了!”
“你!”梁珩息听罢,顿时微怒了。
沉思片刻,他终于还是平缓了脸色,拉起虞瑨棠,“如果要老夫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彻查,你要先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嫁给羽儿。”
霎时被这短短一句惊呆,梁珩息竟然知道!梁桐羽又为何没有守口如瓶?!难道,和他这个心机重重的人相比,她又栽了个大坑。
可是,惊讶之余,她却又更震惊于这样的条件。
“羽儿今早出门办事去了,昨晚和老夫拼酒,愣是被套出了喜欢谁。”梁珩息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一连串的事,让她措手不及。
难不成那个她以为是陷阱的话,却偏偏成了真?那样看似洒脱的梁桐羽,难道酒后说的却是真话。
如此不真实,她又哪里有这样让人一见倾心的能力。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娘,老夫何事都要操心,看他整日往外跑,也是时候说门亲事了。谁知昨夜将他灌醉,套出来的名字却是你。”
梁珩息无奈笑了笑,“羽儿就是这样,喜欢就喜欢,从小就随性。我就当一回小人,替他找个喜欢的女子也罢。”
这样的语气,将她摆在了何处。
虞瑨棠听得心中五味陈杂,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德高望重的梁盟主也是个会威胁人的家伙。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梁珩息方才的话总是将她往死路上来引,其实就是想断了她的后路,让她除此无路可走。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老狐狸的话句句在理,她又有什么选择。如果只要嫁给梁桐羽,鹿雨山庄几百条人命就能安息,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心里真正想着谁,已经不重要了,她不会回头,他更不会有看见她的一天。
暗暗握紧了拳头,她的胸口终于放开了一口气,“好,我嫁。”
“不后悔?”
“只要能报仇,我不后悔。”
“爽快!待我处理了手上繁多的事,十天之后就开始彻查鹿雨山庄之事。在你嫁进来之前,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那晚辈就多谢盟主了。”
像交易一样将自己的姻缘交付,她甚至觉得划算。当答应下来,该做的就暂时完成了。扭头看着风吹叶落的门外,她这才才惊觉已入了秋天。
虞瑨棠转过头,淡淡说道,“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希望那边处理好之后,盟主也查清了真凶。我只需知道是谁,报仇之事我自己来做。”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了。
所谓还没有完成的事情,便是与顾辰晔的盟约。不管他还承不承认,她都会为他添一只手,直到他独自面对风绝。
她希望顾辰晔成为未来的盟主,虽然,盟主夫人不会是她。

重逢药山

而所谓还没有完成的事情,便是与顾辰晔的盟约。不管他还承不承认,她都会为他添一只手,直到他独自面对风绝。
她希望未来的盟主是他,虽然,盟主夫人却不是她。
与其说是在坚持这个盟约,倒不如说,她只是想终结那一点关系。看他稳稳坐上盟主之位,然后她便安安心心嫁人。
相忘江湖,从此谁也别见谁,谁也不念谁。
新买的这匹马不比原来的,有气无力。又行了好些天,直到没有了高阳,秋风开始吹起,她才来到了周福满所在的小镇。
一路上,众家虞记钱庄没有了人管,纷纷倒了下来。掌柜卷走了大批钱财,消失得无影无踪。鹿雨山庄的消失,竟还引发了商界的小小混乱。
可尽管如此,周福满这里的招牌还挂着。
刚刚打开了店门的他,打了个哈欠,朝外了望了望。突然,他伸向门板的手一滞,停在了半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周福满有些震惊,看见站在门口,单衣寒风的那个人竟分外真实。
“棠少!”他一声惊呼,丢下一截门板,便忙不迭地奔了过去,“真的是你吗?!为何站在门口也不敲门?”
看着这个扯着自己衣袖、唯一还算关心自己的人,虞瑨棠不觉有些酸酸。曾觉他略有些点头哈腰的狗腿模样,但现在看来,他也只是做个下属该有的样子,根本不重贵贱。
“叫你先吃了饭再开门,你偏偏不听,饭都要凉了还不回来。”还未答周福满的话,便听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屋后传来,大有泰山压顶之势,“看你糟蹋本姑娘的饭菜,不好好收拾你……”
夕蕊那张不见停歇的嘴在她踏进前厅之后,突然停住了。看着眼前瘦了许多的棠少,她忽然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听了夕蕊吼的那番话,虞瑨棠心中突然有些爽朗。看来这两人关系越发得好,早不是她刚走时候的模样了。
“怎么,夕蕊姑娘莫不是当了管家婆?”
被这么一问,夕蕊终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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