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爱着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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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佳方案了，但是没有体外循环，病人依然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林子阳正准备找院长，院长就送上门来。
院长来了，先是见刘主任，向他报告部长要来的好消息。然后告诉林子阳自己如何在首长面前隆重地推荐他。
“小林，你来了，露一手，也让我支持你时理直气壮。明天部长要来参观你的手术，小林，首长在，你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啊！”
见院长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知道体外循环是没戏了，还要让自己给首长表演，林子阳被院长弄得恼火了：“我是医生，我不可能万无一失！这手术我做不了！”
院长愣在那儿了。
刘主任急忙：“好好说话！有没有上下级观念啊！”
林子阳：“来首长就万无一失，凭什么？如果你明天一早就有血泵！我就告诉你万无一失！你当没当过医生？让我承担我不可能承担的风险。院长，上次现场办公室你怎么表态的？你没有去说服大家，你有没有坚持？你能不能当这个院长，你到底有没有这个魄力决定医院的未来？”
秦副主任在旁边讽刺地：“自讨没趣。”
院长十分尴尬。
院长：“林子阳，我专门拜访首长，推荐你，我安排首长参观你的手术，就是为了给你买设备，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刘主任急忙：“别生气了，小林就这个脾气！手术还得做。我会做他的工作。”
秦副主任白一眼刘主任：“累不累啊！”
“刘主任，准备迎接首长！”院长狼狈地走了，后悔来找没趣，想把他开了就省心了，可是再想想，忍了，医院还要靠这个混蛋。
老公的情人就在身边（14）
林子阳看着患者心电监护和各种化验报告都很正常，病人也没有钱继续住院，又强烈要求手术，林子阳只好让病人签字，准备手术。到了手术的日子，林子阳怕汪医生和小赖紧张，还在给他俩讲笑话。
“在美国的最后半年，我和导师做了139例疑难复杂手术，而且有78例是我主刀的，要不我怎么这么自信，自信是靠实力的。那几年我是24小时都在医院里的。”林子阳打开自己的网站，上面记录着在美国临床经验的全部记录。汪医生和赖医生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术经验是两人的几倍，他做过什么样的手术清清楚楚，包括他的失误。
“我们绝对相信你的啊！不用炫耀了。”汪医生酸溜溜地说。
林子阳的手机响了，林子阳见是孙主任，把手机关了。可是一会儿，办公室电话响了。汪医生拿起来，递给林子阳。
“喂，你好，林副主任，听说你今天要做大手术，我们刚刚买了血泵！是国内最先进的。”是省中心医院孙主任。林子阳皱起了眉头：“老孙，你想怎么样？”
“想帮你摆脱困境，我给你送钱来了！”
电话挂断了，孙主任走进来，微笑着站在林子阳面前。
“我来接病人。你知道，咱们医院是首诊负责，我们专门为这个患者买了体外循环机，手术费治疗费全部免。我不能让业内知道我没有治好的病人被别人治好了。”没等林子阳反对，孙主任就带着人来到病房，劝说病人回省中心医院。
“他们这里没有体外循环机，在这里风险太大了，回我们医院，你就是双保险了，我们对病人是负责任的。而且全部免费，立即手术。”患者一听全免费，高兴地答应了。
患者被几个医生推走了，可是孙主任却没有离开。
林子阳：“首长一会儿等着看呢！你这时候来，这不是故意整我嘛？你为什么总是玩弄好手段强迫我服从你？！”
孙主任：“对，在这个地区，我就是权威，在我的地位没有巩固前，不允许有任何人挑战我！”
林子阳：“好好，我们联合做行吗？成果算我们的。行吗？”
孙主任笑笑那林子阳拉到一边：“把心外不停跳的方案和心脏支架给我，我给你带来50万的支票。”
林子阳气愤地：“我不能卖！”
孙主任笑笑：“你再考虑考虑，你在这里，怎么发展啊？我听说，连个CCU都没有，还要被撤编，以你的个性和才华怎么可以在这个破地方呢？我听说人家让你交违约金是吧？我这不就给你送来了吗？到别的医院，我知道你有才能，这个专利没了，你还有其他的，要不你跟我回去，我知道你最讨厌学霸，学阀，不屑与我为伍……”
“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们一起做可以吗？”林子阳只好让步。
“我给你的价可是买断！”孙主任说，“再过一两年，说不定一文都不值了！”
林子阳很窝火：“我再说一遍，我不卖，我也要向你学习。”
孙主任：“你学不了，你没有我心狠，你还见过病人死在自己手里是啥感觉呢！没经历过病人死亡的医生不是什么好医生！”
林子阳：“我不卖！”
孙主任：“你这样就不好了吧？我承认这个患者只有你的不停跳能救他。你忍心看着他死吗？你的专利重要还是病人的生命重要？我承认你比我优秀，医德比我高尚。所以我今天才敢这么来找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出手的，跟肖燕一起出国吧，这也算是我给你俩的结婚礼物了！”
老公的情人就在身边（15）
林子阳：“我再说一遍，我不卖，我也要向你学习。”
孙主任：“行，好吧，林子阳，实话告诉你，我的搭桥术对他的病根本就没有办法。那你就看着病人死吧！受良心谴责的是你！”
林子阳看着孙主任，咬牙切齿，无可奈何。“好、好、好，我服了你。把心脏支架给他，我没有你厚黑，我不想看见你，请你出去！”孙主任把买断协议放下，走了。
林子阳气愤沮丧地站在窗前。
冷玉萱走过来说：“小林，你相信孙主任能救得了他吗？”
林子阳：“支架他都拿走了，他没那么笨！”
冷玉萱：“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他第一次用支架如果出了意外呢？你就负责到底吧！”
“人家又没邀请，我去干吗啊？！像个傻子似的，给他站岗啊！病人走了，专利没了，中心更没戏了，这是50万的协议，你找孙主任要钱，算是我的违约金！”林子阳说完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东西。
于部长一进268就发现依然是彩旗飘扬，几步一岗，每个路口有两名战士庄严地挥舞旗子，向他立正、敬礼。
院长带着7个人的常委在列队迎接，政治部的新闻干事还扛着摄像机，于部长见这架势有点烦，可是如果院领导都不照面那也不见得高兴。院长手搭在车的顶上迎部长下车，然后陪同着部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住院部大门口，刘主任和秦副主任已经站在那里迎候，于部长握住刘主任的手：“我认识，咱们后勤的学雷锋标兵，科技进步奖获得者，去年受表彰的时候，我给你颁发的证书呢！”
“谢谢首长的鼓励关心。”刘主任急忙双手握住首长的手。记者扛着摄像机开始录。院长热情洋溢地介绍着：“林子阳手头有好几个科研成果，今天的这个不停跳搭桥在国内是空白，我们想以此建成全军一流、世界一流的心外治疗中心……首长您今天先住在科里，林博士一下手术台就给你做检查，人家技术可是一流的。”
孙主任走出来，看见院长在隆重推荐林子阳，就对院长和众位首长说：“别录了，病人转到我那儿了。他治不了，听他吹牛。你胆子挺大，竟然把林子阳请到部队来了，你管得了他吗？他要么给你惹祸，要么，也会把你也挤走。你的技术还没有我好呢！”
这番话充满了轻蔑，院长想回他两句，可是孙主任已经走了，再说首长在也不是打嘴架的时候。院长压抑着恼怒：“叫林子阳给我过来，把病人转走的理由讲清楚！”
跟随的助理员刚要走，院长又把他叫住，压住火气，小声地嘱咐：“告诉他，赶紧给首长做检查。首长来一趟不容易，这是机会。”
冷玉萱来到医生办公室找到林子阳，继续劝说他。
“小林，我们并不是为了要你的违约金，还是想让你发挥你的才能……”
林子阳把手里的东西重重一摔，怒不可遏：“少来教育我！你还想骗我，还想花言巧语？你以为你一个护士长能兑现得了什么？虚伪做作，口是心非。你耽误我多少时间？你以为真的可以管教我，控制我吗？你装模作样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喜欢我是吗？可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这种人！”
最后一句让冷玉萱仓皇起来，喜欢他？难道不是吗？自己的心迹他察觉了？她无辜地看着他，很委屈很伤心：“我只是想帮你，没别的。你支架已经改造过了，孙主任不一定会用，你的病人，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你也应该去。你是医生，是救死扶伤啊！”
老公的情人就在身边（16）
林子阳本来是叉着腰教训她，看见她很委屈很难过，有点后悔自己后边的话。
汪医生急匆匆进来：“不好了，院长、部长他们全来了，咱们怎么跟人家交代啊！”一提院长，林子阳更来气：“你就告诉他病人转走了！我申请把我开除。”
汪医生急忙拉住林子阳：“你吹的牛皮也太容易破了，你治不了早说啊，等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又把病人转走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你不能走……你去跟院长解释。”
李干事和医疗助理又急匆匆进来：“快点，院长让你过去！首长已经等着呢！他说那个病人不做手术就算了，把部长哄好非常重要。”
“部长就这么重要？我心情不好，让他找别人！”林子阳刚走出医生办的门，院长陪着部长等一大群人，把外一科大门口堵得满满的。林子阳急忙退回来，看看表，干脆爬上桌子。
“你告诉那个马屁精，就说我跑了，你俩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头上！OK！”林子阳说完，跳了下去。几个人看着空空的窗户，傻了。
“赶紧把他拉回来吧！”医疗助理急了。
“算了，由他去，硬拉回来，他也让院领导下不来台。”冷玉萱说。
这么急能去哪里？他会去省中心医院吗？他会被自己劝动吗？刚才那些恶毒的话让冷玉萱很难过。自己是他什么人，这么不顾一切地帮助他，他又丝毫不领情。干吗要他领情，领导交给自己的任务总要完成。走了好，冷玉萱解恨地想，医德不高的人留他也没用。
部长正在洗手间方便，听见响声，把头探到窗外。林子阳刚从楼下的草坪上爬起来。部长看见了，威严地：“你是干吗的？怎么跳窗户？”
林子阳看见是个少将，连忙给部长敬了个夸张的美式军礼，跑了。
院长听说林子阳跑了，刚要发作，部长走过来，院长不敢吭气了：“首长？”部长嘲讽地：“什么心脏不停跳搭桥术？怎么还不开始？刚才跳窗户的是谁啊？”摄像师赶紧把镜头对准首长。
“你多年在机关，不接触临床，手术该不该做早忘了吧？”
部长讽刺了院长几句。
“你们这里就没有别的医生了？，刘主任技术也不错啊，让他给我检查不是一样吗？！来，老刘，我相信老医生。”
部长躺在床上。刘主任和秦副主任上前为他做检查。
院长走出病房，一脸难堪，有气没地方撒。政委没好气地看着院长，示意照相摄像去拍刘主任和秦副主任。
汪医生和赖医生被冷落在一边，小声嘀咕着林子阳。
“你说，他是不是害怕了？！”
“我听说很多留学生在国外只能给人家打下手，根本没有机会做手术。”赖医生说。
“说不定这些成果都是假的。”
“也许就是来捞好处的，解决职务和房子。”
“这回咱俩惨了。”
刘主任看着各种报告和片子：“首长，您得了胆结石，不太大，但是最好取出来。”
部长：“那还要做手术啊？我大后天还有会呢！”
秦副主任：“首长，我们用新设备新技术给你做，今天就能手术。现在不是都提倡微创伤治疗嘛！就开一厘米的小口子就行了，不影响工作。”
刘主任碰碰秦副主任，秦副主任不理。
刘主任一出病房，着急地：“咱们哪有设备啊？！你啊，就知道傻干活，学雷锋。”
秦副主任：“部长就是设备！看我的。”
秦副主任来到院长面前，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院长，我们看了片子，部长得了胆结石。你立即派人去买腹腔镜。型号，价钱，我早就考察了，都写进科室发展规划了。我和刘主任使用新技术为首长做手术。”
老公的情人就在身边（17）
许秘书从病房出来，院长求救地看着他：“买设备需要钱啊？”
秦副主任：“咱院还有几十万，这时候不花啥时候花啊！你赶紧安排车，首长要求今天必须手术，你赶紧全力保障。小汪、小赖，你俩还戳着干啥呢？赶紧跟医工科去，快点！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许秘书：“先保障首长啊，这时候你咋还犹豫呢！首长来一次不容易，林博士不行，就推老典型，抓一个算一个！”
院长连连点头：“好、好、好，立即落实。”
孙主任带着患者直接进入准备好的省中心医院手术室。孙主任说话算话，真的为病人准备了体外循环机和最得力的两个助手。
麻醉开始，打开胸腔，把心脏放在支架上，心脏状态很好。孙主任认真地研究过很多遍，他有把握。可是，心脏可以放到支架上，但是局部无法固定，无法开展手术，这个支架的使用不是自己预想的这么容易。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孙主任慌了，手术暂停，他悄悄来到休息室给林子阳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孙主任额头沁出了汗珠子。
电话终于通了，孙主任说：“林子阳，你给我立即过来！你要什么条件都行！”
“我就要回来接替心外中心主任！”　林子阳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孙主任不由分说：“走！换衣服！”
第二天下午，院长和政委捧着鲜花带着几个院领导走进于部长的病房。病房里已经摆满了鲜花。部长坐起来，精神很好。
部长夸奖着：“一听说要做手术，心里还挺紧张，没想到这么简单。技术是不错。”秦副主任急忙为自己宣传：“是啊，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又进行了革新，老刘研究了好几年啊。首长要觉得好，给我们批点钱买一台，全体官兵都受益啊！”
大家附和着。部长无奈而又高兴：“你们啊，我这是来看病，你们也要向我伸手！”
政委：“那是，首长，您平时对我们医院的前途就非常关心，现在我们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点上，您一定要更加关心我们。这回您亲自看到了，医院还是有一批非常过硬的队伍的。”
大家附和着，刘主任满意地微笑，心情不错。
院长：“咱们军区没有自己的总医院，这也是特殊情况，首长，您看我们就不参加整编了。”
部长满足地笑了，他喜欢大家围着他求着他：“参加不参加整编我可不一定说了算啊！你们可不要老抱有幻想，还是尽快把自己做强做大。这次来，我看到刘主任等老同志还在努力工作，而且做出了突出的成绩，我很感动，我会和大家一起努力争取在整编中打个胜仗！”
秘书在院长耳边小声嘱咐：“听出首长的意思了吗？舍不得撤编！”院长感激地点头：“我明白。”部长忽然想起：“你们特招的博士呢？”
院长无话可说：“可能休息了。”政委：“小冷，去把林子阳叫来！”秦副主任：“上哪儿找去啊？昨天跳窗户跑了。听说首长要来观摩手术。吓跑了。”
部长：“啊，跳窗户的就是他啊！见过了，见过了。”
于部长关于在整编中打胜仗的讲话立即在全院引起强烈的反响，大家又开始振奋精神。午饭时，喜悦的情绪在相互感染。
“听说于部长肯定你们了，那就有希望了！”大家议论着。
刘主任掩饰着喜悦：“全科一起努力的结果啊，非常时期就得吃苦，不能松懈啊！”
“听说你们那洋博士不灵啊！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