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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女捕之谜案重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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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战,为自己,也为孩子留一条生路。

“你求我?”月钩凄凉讽刺的大笑起来,然而眼泪却已经决了堤,“你居然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当初你设计陷害我之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如今这个局面?”透过迷蒙的泪眼,她看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何表情,她只知道,自己早已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如今能够救她的,大概已经没人了罢。

夏侯诀讷讷无言,心像是被什么绞动一般,一寸一寸被凌迟。他的眼里,忽然涌出眼泪来,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当初自己的原配阮芙蕖没有能怀孕,唯一的亲生孩儿尚在三夫人丁氏的腹中就被自己残忍扼杀。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作孽深重,他万分的想要保住这个亲生骨肉。

刘氏看着他们这样,原本兴致勃勃,后来也觉得寡然无趣,于是便丢了一句:“你们的账慢慢算,马上我回来之后帮你们算。现在我要去前厅会会那个一直等在那儿的袁裴了,好好给他讲讲他所要救下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说完这句之后,她让管家在这里守着,自己一个人施施然离开了。

天色忽然转阴,方才还是万里无云,眼下有大片乌云聚拢过来,隐约有雷鸣之声在远方响起,气氛压抑得令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管家只是静静的守在房外,对屋内发生的一切一丝兴趣也无。

夏侯诀只觉得此时语言如此苍白乏力,完全不能表述自己的心情之万一:“若是你能将孩儿生出,我保证……”

“你保证有什么用?”月钩忽然感到他幼稚的可笑,声线一路不可自抑的扬高,再也控制不了,“我是要被游街的,我是要被浸猪笼的!你保证,你说说,你拿什么给我保证?”

“噼啪”声逐渐响起,夏日的雨来的快,来的迅猛,转眼间,天地之间就笼罩在一片看不清的朦胧白雾里。外面倾盆大雨,雨声淋漓,顺着房檐滑落,结成了道道数不尽的长长雨帘,似乎是想要洗刷掉这人间黑暗龌龊的角落。

夏侯诀满目悲伤,只是觉得再也看不到丝毫的希望。一个念头忽然袭来,他激动的浑身有些战栗,一把攥住月钩的手,刻意压低声音道:“我们可以逃,虽然的确是困难重重,但是由我来想办法。若是逃出夏侯府,你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了。”

“你休想,”月钩面色未起丝毫波动,眸光冷冽异常,轻而易举的打碎了他的痴心妄想,“我宁愿孤老一世,也不愿再看到你那张可恶的脸。”

逃?逃出夏侯府?现在看来,夏侯诀还的确没有那个本事。

夏侯诀的眼泪汹涌而下,他颤着声音道:“你如何才能原谅我?”不待月钩回答,他已经转身走出柴房,走进了那漫天瓢泼大雨之中,略一掀起衣摆,重重的跪下!无数雨滴打在他的脸上、肩上、身上,膝盖和地面相碰撞的一瞬间,他忽然释然了。

这一跪,不仅是为了月钩而跪,还是为了阮芙蕖,丁氏,丁氏腹中之子而跪!

月钩面无表情,并未看向门外的身影,她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双臂紧紧地环住双膝。明明是六月酷暑,她的心里,却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夏侯谊静静的坐在窗边,抬眸看向外面的大雨倾泻而下。他的手指抓牢了轮椅扶手,脸上却平静淡然,未有丝毫的波澜迭起。

已经几天了,他还是没能记起有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来。如今身处之地,他也并不明白究竟在哪,只知道一日三餐都有人端来,起居也有专人照应。这个专人,只是一个温柔和顺的小丫鬟素云,无论自己再怎么冷淡对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

“素云,这茶凉了,换一盏罢。”搁下茶盏,他淡然吩咐。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不再像以往那般排斥那个丫鬟,只是依旧清淡有礼,淡漠疏远。

素云欢喜得应了一声,连忙端了茶盏去换水。她本为风尘女子,被人赎了之后,便被派来江都郊区的一处偏僻庄园里来。雇主正是那个劫持夏侯谊之人,他原本想将夏侯谊杀掉一了百了,后来见其失却记忆,便买了一个丫鬟伺候他,想让他们二人成为夫妻。

一下子杀了夏侯谊岂不是太便宜他了?那人要的就是慢慢折磨,一点一点的折磨。夏侯谊已经娶妻,他偏让其同别的女子成婚,他就是等着看夏侯谊恢复记忆那天,究竟是一个什么崩溃的表情。

这样的报复手段,远比一剑杀了更猛,更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月钩整个人被装入高高的木质窄车里,她披头散发,唇角处漫延丝丝缕缕的血迹,身体瘦弱不堪,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刮倒。她的手指紧紧地攥住身前的木栏,将脸慢慢靠了过去,耳朵极力忽略掉周围之人窃窃私语之语,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淡漠神情。

夏侯诀站在旁边另一辆破旧的车里,俊颜上隐约可见恼意,他怒目直视围观群众,直恨不得冲出车将那帮市井小人全部撕成碎片。

“奸夫□!”“据说他们是夏侯府的大少爷和二少奶奶!”“额,不是吧,真是可耻啊!”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四起,周围看客纷纷面露鄙夷之色,指指点点,指手画脚。

无数个鸡蛋裹夹着烂菜叶子砸了过来,月钩只觉得头上、脸上、衣衫上糊满了蛋清蛋黄以及菜叶,她苦涩一笑,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牢牢抓紧了木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感到心安。身边的夏侯诀声嘶力竭的喝止着众人,徒劳的阻拦着他们对月钩的伤害。那个女人,他就算曾经再怎么不喜,可她毕竟是自己孩儿的娘亲。

骤雨刚歇的空气,隐隐还可以感受到些许湿意。还未干透的地面上,看客林立,说什么的都有。

一个俊秀清淡的青年男子,端坐于轮椅之上,被一个温婉的小丫鬟推着,从街头的拐角处走出。那名为素云的丫鬟甚是体贴,见自家少爷额前隐约沁出些汗渍,便掏出贴身绢帕,细心地为少爷擦汗。她凑得很近,那男子几乎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他虽静坐无言,倒也没有拒绝,脸上写着淡漠之意,周身焕发出一种高洁之气,令人不敢逼视。离他们不远处,一个女子极力的挤开纷扰的人群,似乎想要挤到最前方。她体态微丰,面色沉静,眉宇间掩饰不住迫人的恼意。

月钩不经意间抬眸,眼角余光处似乎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依旧是那道翩然风姿,依旧是那种恬淡自若,可是他的身旁,却已经站了旁人。那个推着轮椅的女子,终究不是自己。

夏侯谊眸光流转,对这周围喧闹场景并无甚兴致。他的手微微一上扬,正要让素云推自己离开,忽然正对上一双眼眸,眼眸的主人是一个正在被示众游行的女子。她衣衫褴褛,面色苍白,骨瘦如柴。那双慧黠不减的眼眸里,盛满了相思,依恋,庆幸与知足,却没有幽怨。

这双眼睛,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夏侯谊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止住了素云正要推自己离开的行为,目光丝毫不闪避,直直的盯着那个车中女子。他紧抿双唇,双拳大力握紧,指骨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骨节咯咯作响。

漫天的红色扑面而来,那女子仿佛端坐在喜床上,被自己挑开喜帕的一瞬间,俏脸上流露出的娇羞之色……

火舌流转,噬天的火光烈烈燃起,那女子撑在窗头,死死地攥紧那一根足以救自己性命的索魂钩,宁死也不松手……

街头巷尾,她为自己买了一根糖葫芦,非要让自己握在手里,然后她便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满脸恶趣味得逞的笑意……

前缘往事汹涌在脑海,他感到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炸开,记忆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她,是自己深爱的妻子月钩啊。心念及此,他急切的催动着轮椅,匆忙的挤过人群,丝毫不顾周围之人的谩骂以及身后素云担忧的叫喊。他的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她是他的妻,他不能让她遭此羞辱!

眼错不见,身边一个微丰的身影已经疾速行掠而去。那个原本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女子,趁机时机,急忙奔至缓慢行进的木车旁边,伸手拔出身后泛着青光的天行剑,剑影闪过,那木闩便被应声砍断。她随即一把将内里几乎要昏倒的月钩紧紧搂在怀里,带着她落了下来,站在地上。

月钩此时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来,她感激的道了一声“二姐……”便连咳数声,喘得几乎抬不起头,“夏侯府的主子,夏侯兄妹和刘氏,皆为待罪之人……”

这救她的女子,正是江都女捕排行第二的“天行剑”霜剑。她悲愤与恼怒交织,将月钩抱得更紧,轻声安慰道:“月钩,不要怕,我就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了你去!”

遭此变故,众人不由得哗然,骂声四起,纷纷指责霜剑行为。夏侯家的大夫人刘氏和管家,原本隐藏在人群里,见此情景连忙走了出来,厉声喝问:“何人在此扰事?”

“我们二人是江都女捕霜剑,月钩,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衙门的人!”霜剑脸色虽然沉静内敛,然而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还是让刘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她仗着身后有管家,底气便稍微足了些:“衙门之人又如何,月钩身为二少奶奶,却同大少爷通奸,难道不该游行示众么?”

“其中必有隐情,你们必须去衙门走一趟。”霜剑脸色沉沉,语气冰冷,放开月钩,伸手便来抓刘氏的衣襟。刘氏吓了一跳,却是半分武功也不会,连忙后退了一大步。霜剑欺身向前,管家立即迎头赶上,袍袖一抖,登时现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刃来。

围观众人见真刀实枪的干起来,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四散而退。对于看热闹来说,保命永远是第一位的,这是每个看客必须恪守的行为准则。

霜剑眸色一寒,手持天行剑密不透风的抵挡攻击。那管家武功亦是不弱,而且臂力犹为惊人,他每一刃刺来,裹夹着阵阵阴寒之气,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不知是置于生死之度外,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霜剑的剑法卓然超群,她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遗漏对手任何一个可以刺来的方向,每一剑抵挡得都堪称完美。对于眼前之人,她并不敢放松任何警惕,那管家,的确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不容小觑。

月钩跌跌撞撞,直奔夏侯谊所在方向而去。夏侯谊面色悲戚,他催动着轮椅,死命的将冲过来的狼狈女子搂在怀里,喉间不禁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哽咽。他的手指,一一抚过她被垢污弄污了的秀发,滑落在她的脸颊,轻轻拭去了那上面残留的泪。毫不迟疑地,他轻柔地扳过她的脑袋,用自己略带冰凉的唇,紧紧地贴在她苍白无血色的唇上,极力去温暖那上面逐渐褪去的温度,仿佛在诉说一生一世的痴恋。

月钩像以往那般一样,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际,含泪用心感受着他那悲怆的深情。他的情之所至,她懂,她都懂。

即使四周无人理解,即使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即使……天地不容!她却还是想拉着他的手,一生一世的走下去,直到慢慢变老。

素云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心酸,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泪。她一直幽微难言的女儿家心事,大概会一辈子尘封在心底再也无人靠近的角落里。夏侯谊一直同她做戏,扮作恩爱状,目的不过是为了麻痹那个劫持之人,好让其相信夏侯谊果真失忆。其实,夏侯谊的记忆早就已经在慢慢恢复,只是还未完全恢复,他早就认出了那个劫持之人就是夏侯府的管家。

劫持之事,不过是刘氏伙同管家要来害夏侯谊的性命而已!只不过夏侯谊忽然出现了失忆症状,又迫使他们去改变计划,搞了素云那么一出,想让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同别的女子成婚,妄图从精神上彻底摧残夏侯谊!

却说那头,霜剑同管家斗得正酣。管家无心恋战,只想护着刘氏速速逃离,于是便故意在刃法上卖了一个破绽,想要引入霜剑上当。霜剑眼眸一闪,很快识破了他的阴谋诡计,手掌一翻,带动着剑柄疾速旋转,将管家故意留的破绽变成了真正的破绽,剑芒闪过处,管家袍袖被撕开一大道口子,胳臂血光四溅,空气中漫延开来一道刺鼻的血腥味。

管家大惊,连挡了几招,终究还是捉襟见肘,他眼眸寒意乍现,手中利刃直直划入自己的心口,在倒下之前,忽然大喊了一声:“师妹,给为兄报仇!”便气绝身亡。

霜剑见其已死,亦不再做过多纠缠,立即冲过去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刘氏控制住。她瞪了刘氏一眼,想起管家临死之语,便问道:“他师妹是谁?是你么?”刘氏吓得抖抖索索缩成一团,急声分辨道:“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霜剑见其否认,于是倒也不再逼问,她脑海里牢牢记着月钩的那一句“夏侯府的主子,夏侯兄妹和刘氏,皆为待罪之人”,于是便将刘氏捆绑住,交由月钩和夏侯谊看管,自己一个人飞身前去夏侯府,准备去将他们那帮乌合之众一一抓来审讯。

夏侯语听闻风声,也顾不得去理会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夏侯文修,正要通知刘子林好收拾东西跑路,没想到霜剑忽地来了夏侯府,当场就将他二人抓了个现行,带回江都府衙门审讯。他们二人,对于漱玉居放火以及杀害纤羽、阮玉笛的罪实,供认不讳。

夏侯诀坦承了自己杀害阮芙蕖,逼疯弄哑三夫人丁氏的情况,甘心认罪。

刘氏经不起严刑拷打,连连讨饶,终于也交代了自己伙同管家劫持夏侯谊的事情。

“为何管家那么忠心于你?”月钩大病初愈,却也亲自前去牢狱过问此事。

“因为我同他从小一同长大,他一直心仪于我,所以忠心耿耿,我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刘氏大概是被上刑搞怕了,无论月钩问什么,她都如实一一说出。

“原来是这样,”月钩见套出她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慧黠的一笑,“你既然同他一同长大,那管家口中的小师妹,应该就是你了吧。”

“确实不是我,管家在同我认识之前,不知在哪里学了一身功夫,他也不肯讲。他说的师妹,应该是在我之前认识的。”刘氏瑟缩了下身子,老老实实地道。

月钩点头,并不多问,这已经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了。她慢慢直起身子,看似要走出牢狱,却又忽地顿住了脚步:“十几年前,五夫人徐氏之死,你作为掌管内宅事物的大夫人,个中缘由应该清楚得很罢。”

刘氏一听提到徐氏,恨意就不打一处来:“那个贱人死有余辜!李氏不受宠,丁氏暗中同夏侯诀有一腿,林氏青灯古佛,只有她,变着法儿的魅惑老爷!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便要管家去□了徐氏,然后便领老爷去看。管家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正巧在老爷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跳窗而逃。老爷并没有发现奸夫是谁,气得要死,徐氏心如死灰,只知哀哀恸哭。不久之后,便查出怀有身孕,她恳求老爷留她一条贱命,将孩子平安生下之后自己就愿意自缢而死。”说到此处,刘氏总算止住了直喷的唾沫星子,好奇的道:“你问那个贱人的事情做什么?”

原来,自己居然是管家的女儿!月钩只觉得这一切讽刺的可笑,她并未转身,只是淡淡丢下一句:“那个贱人的女儿,就是我。”

刘氏一听,惊讶的几乎要瘫倒在地,背靠墙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侯文修被医治救醒之后,忽然看淡了一切富贵名禄,便将夏侯府偌大的家业全部遣散,和儿子儿媳一同离开了江都。

离去之前,夏侯谊担心月钩舍不得,便不放心的问道:“你真的愿意丢下这一切,同我们父子一道离开么?”

“我是夏侯家的人,自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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