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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女捕之谜案重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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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重要。”良久,她的回答才钻入董云渊的耳朵里,小小的,低低的。

“那什么重要?”董云渊有些着急起来,扳过怀中之人的脸,目光深情的划过那熟悉的清冷眉眼,苦笑着诮道,“又或许,我在你心中,根本就是一个路人甲,对吧?”

星鞭不答,心内如同被冰火缠绕交织,漫延而来的,是一阵冷,一阵热。

董云渊的眼眶湿润了,那里面闪过亮晶晶的液体,似乎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绝望:“不,估摸着我在你心中连路人甲都不如。若是一个路人走过去了,你出于办案的需要,还会多打量那人几眼。而我走过去了,你只会选择直接无视,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少年的“啊”字犹未说完,目光顿时一紧,那双明亮的眼睛瞪得老大,怔怔的看着那个素日清冷得如同冰雪一般的少女吻上了他的唇。他在她眼睛里,终于寻到了那一丝区别于冰冷之外的东西,正是他这些年来苦苦追求的东西。

星鞭,用行动来回答了董云渊。她在放开他的同时,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吐出一句:“我知道,你就是陈谧和张天一的儿子。”

董云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像是不认识怀中的少女一般,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过了许久,他才感知到自己周围被寒风包围,冷得刺骨的钻心,那怀中的温香软玉已经俏生生的站在离自己几步之外。心内的失落感无限制扩大,让他一时之间有些站立不稳,恍然回神,身边却无任何可以倚靠的东西:“你是如何得知的?”

“张天一骗我说他妻子生的是女儿,目的倒也不难猜,不过是不想让我顺蔓摸瓜,查出你来,”第一次,星鞭开始厌恶起自己这般清晰的思路,巴不得什么都不懂,一辈子活在浑浑噩噩中,“你实话说,无量法师是不是你杀的?”

这张天一也算是心机缜密之辈,为了让将星鞭的思路引入歧途,让她去怀疑董云庭,不惜撒谎骗她说自己的妻子生的是女儿。

“你不是一切尽在掌握中了么,又何须来问我?”董云渊伸手扶住了门框,慢慢站起身来,笑得一脸悲怆的寂寥,“我答不答,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有,”星鞭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的望向董云渊,“我想听你说。”那无量法师的尸体上,即使被斧头砍痕掩饰了原来致命性的伤口,可到底还是让星鞭瞧出了些许端倪——那伤口,赫然显示着唐门“暗器老祖”董敬独家的暗器功夫!

“是我杀的,他要杀我母亲,我是迫不得已。”董云渊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说出。那一晚,张天一穿着一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篷,亲自去寻了自己,明确告知了自己的身世。而自己,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只知道自己是被师父董敬从一个废旧的客栈那边抱来的,现在终于得知了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天,渐渐的亮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二人,气氛静谧得有些怪异。

董云渊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任由冷风直直的灌入。他极力想在那少女清亮如水的眼眸中寻觅一丝一毫的暖意,似乎想极力证明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过。结果,他并没有失望。内心涌起一阵暖流,逐渐在四肢百骸游走。她果然,心里还是有他的。

星鞭站在这渐渐明亮起来的光晕里,脸上好一阵失神,明显怔忡了许久。现在,他和她之间又多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她是女捕,他是杀人凶手。老天似乎以拆散他们为乐趣,此起彼伏的折磨接踵而至,而且乐此不疲,似乎永远都到不了头。

星鞭竭力收回思绪,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这一幕大概是自己的幻觉吧。面前的那个少年似乎在笑呢,可为何,他的心脏处却不停的涌出些鲜艳夺目的液体呢?

董云渊向来对自己的暗器功夫很是满意,然而这一次,他玩转过千百遍的暗器,却插向了自己的身体。

他感到一直支撑着自己的那股力量逐渐消失殆尽,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直直的靠在墙壁上,延缓了他下坠的力道。真是奇怪,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却是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意。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心,早已遗落在那个叫做“星鞭”的女孩身上。

董云渊似乎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感受到生命的热度在慢慢消褪,与此同时,耳边仿佛也能听到死神狰狞的召唤。神智也开始涣散不清,手的力道也感应不到。原来,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滋味啊。一抹苦涩的笑意漫延至他的唇角,这辈子,他遗憾的事情太多了,居然就这样挂掉了,真是不值得的紧。

拼命睁大眼,他终于看到那个少女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他能模糊的听到她在颤抖的唤着他的名字。真好听啊,只可惜,以前一直没机会听到。

以前么?以前她唤他,永远都是那冷冰冰的一个字“喂”或者是“你”……

星鞭紧紧地搂着他,察觉到了他的身体逐渐冷却下来,她努力而又徒劳的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那家伙一定是很冷吧,穿的这么多还冷,要是以前,以他那种没事也要抱怨三分的性子,早就叫嚷开了。可为何,这次却这么乖,这么老实,一声也不吭呢?

“喂,你若是醒过来,我再也不让你去背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了。”

“喂,我向你保证,你只要应一声,以后下馆子的钱我全包了。”

“喂,那我再加上一条,让我做你的新娘,可好?”

星鞭泣不成声,眼泪已经决堤而下,她将自己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董云渊的脸边,只不过后者,再也感受不到这渴求已久的温存。星鞭这才悲哀的回过神来,怀中之人,已经永远的离自己而去,再也听不到、看不到这一切了。

往事汹涌在脑海,几乎要将她吞噬在内。

初冬稀薄的阳光一点一点的爬上她的脸颊,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自觉的稍微闭了闭眼睛。这一刻,阳光覆面,她终于泪流满面。

“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刹那间,星鞭白皙的脸颊上就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头印。她怔然转脸,只见身边多了一道熟悉的少女身影,正居高临下的瞅着她。董云庭往昔的温婉再也不见,代之以令人心悸的忿恨之意,仿佛要嗜血啖肉一般凄厉可怖,声音如同平地响起的一阵惊雷:“星鞭!是你逼死哥哥的,是不是?”

星鞭不答,清冽的眸光像是被冰封住一般,只是下意识的收紧了胳膊。

“你不说话是么?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原谅你么?”董云庭流着泪,瞳孔中闪烁着刺痛人心的光芒,“是你,是你害死了哥哥,是你害死了我心爱之人。我董云庭这辈子,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任由恶毒的诅咒响彻在耳畔,星鞭终于有了反应,她轻轻的松开手,慢慢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站了起来,清冷卓绝的目光直直的逼了回去:“董云庭,你这番恨意可谓来的毫无道理!方才你那一巴掌我不再计较,可你也别胡乱给别人安上罪名!从此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就此扯平了!”

“你在逃避什么?是我戳中你心底的痛处了吗?”董云庭的面色上现出些许狰狞之意,声音激动得一路扬高,再也刹不住,“好好好,你有种,你行!从今以后,你我面对面走过,我只当你是一团空气。若是我嘴贱跟你打招呼,那我就不姓董!”

她在发誓的时候的确忘记了,她原本就是不姓董的。

星鞭原本的确是对董家兄妹心怀愧疚之意,可董云庭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一个耳光,彻底断送了她俩之间仅存不多的姐妹情谊。没错,董云庭字字句句都戳中了她内心不愿揭开的伤疤,终于使得她丧失理智,放出狠话来。

不知为何,话甫一出口,整个人顿时就觉得轻松多了。

人这一辈子,终究是有得有失。只是让星鞭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这么轻的年纪,就把这得失之苦全部尝遍了。幸耶?非耶?

王为杀了张天一,依律法下至江都府大狱,择日处斩。

董云庭自从那个清晨之后,悄悄收拾了行囊离开,不知去向。

云山上,又添了一座新坟。由于此时寒冬腊月,所以周围并无任何野花野草来点缀,看上去愈发添了一丝凄清之意。只有雪白的纸钱随风飘荡,有的旋转之后落在了坟头,有的却掉在了跳跃的火光之后,犹如漆黑的蝴蝶般,跳出了生命最后的舞蹈,最终化为灰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一个略显简陋的石碑静静的矗立在坟头,上面却是用鲜血镌刻的碑文,只有简短的七个字,“亡夫董云渊之墓”。

也罢,既然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那么死后就同穴,了此夙愿。

一阵阴厉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吹过,扬起了那少女的秀发,拂过了她指尖上正在滴血的伤口。她的背影,比以往更为凄绝孤傲,仿佛天下再也无事能撼动她坚忍的内心。

手指的伤口还会有痊愈的那天,但是心呢,它在结痂的时候又会经历怎样的痛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江都府郊外的云山脚下,水镜庵。

傍晚时分,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花,团团簇簇,几乎把老树枯藤都给压弯了。间或传来几声“咔嚓”声,细瞧之下原来是有枝桠不堪重负被压断了,连带着雪团一齐滚到地上。

天气愈发的冷了,杜絮清身着青灰缁衣,独自一人面壁挑灯。手中佛卷已微微泛黄,似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她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眼前的字迹愈发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她索性合了书卷,低低嗽了几声,开口唤道:“筝儿!” 

“小姐,怎么了?”门外很快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小丫鬟的应答声。紧接着,门帘一挑,一个年方十五六来岁的少女就疾步跨了进来,面色隐含担忧之意。

“外面情形如何?” 杜絮清眼巴巴的望着她,目光瞬也不瞬牢牢盯着筝儿的脸,满脸急切,心跳得飞快。

筝儿有些不忍,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口:“老爷已经在杜府门口张贴告示,宣称与小姐断绝父女关系,夫人已经哭晕过去了……至于张公子,他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乎决定近日迎娶知府之女谢茹……” 

杜絮清眼前一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光,还好筝儿眼疾手快冲过去将她扶住,这才使她险险站稳。杜絮清泪如雨下,表情似笑似哭,呼吸也愈发急促。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抚住心口,哭道:“筝儿,这一番出家为尼,我不过是想逼迫爹爹答应我跟张公子的亲事,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到这种地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如今杜府回不去,张公子也要另娶他人,我……”她边说边喘,几乎已经不成句。

筝儿看着心疼,连忙伸出手去,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帮忙其顺气,眼泪也稀里哗啦的掉下来:“小姐,咱们是不怕的。好歹,现在小姐还是带发修行,一切都还有回转余地。至于老爷那里,只要小姐回去撒撒娇哄一哄,自然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了。”

“好在,如今我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贴心人儿,”杜絮清捂着帕子“吭吭哧哧”的又咳了几声,几乎快把肝肺扇叶也一并咳出来了,她目光凄迷哀伤,喃喃道,“若是没有那次比武招亲,该有多好啊……” 

时光倒回至三个月前。

江都排名第二的富贵大家杜府门口,摆起了一个巨大擂台,周围俱是被大红锦缎绸带装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台上,挥手止住了台下熙熙攘攘、喧闹不止的众人,以一种洪亮的声音宣布道:“各位静一静!江都杜府杜文峰老爷有女养在深宅,芳龄十六,闺名絮清。现今比武招亲,有意者皆可报名参加,若是将对方打在台下或者对方主动开口求饶即为胜者,那胜者就可迎娶杜小姐过门!若是那人家门衰微,杜老爷也不在意,入赘即可……”

“你确定什么人都能参加?”底下有一个人不怀好意的大声问道,引来了一阵哄笑。大姑娘小婶子抿嘴偷笑,那些粗野的汉子可就没那么文明了,登时就在底下你爷爷他奶奶的说个不停,现场一片混乱。

“安静!听我说!”那杜管家气急败坏的维持着现场秩序,手忙脚乱,额前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当然,嘴歪眼斜、四肢不全之人排除在外,年逾三十五之人免谈,还有那些曾经入朝为宦者也不能参加!”

底下众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然而却依旧有窃窃私语之声突兀的响起。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鲜红就使轻功飞奔至台上,如疾驰的闪电,似飒沓的火焰,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速度。他怀抱一柄青灰色利剑,落在台上好一会儿之后,那被微束的发丝依旧在空气中飞扬,平添了一丝潇洒之意。

杜管家吓了一跳,险些从台上跌落下去,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急忙抱拳施礼:“不知阁下姓甚名谁,来路如何?”

“在下叫陈子夜,”那红衣男子洒脱不羁,声音一出,众人皆惊,“江湖上人称‘霸王剑’的,就是我。”

却说这陈子夜,年纪虽轻,功夫却是不弱。擅于使剑,剑法在如今的江湖中,几乎是无出其右,怎么着也能排进前十。他这么往这一站,方才如同沸油的场面现在一下子安静的有些怪异。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忽见另一道明紫色身影“蹭蹭蹭”的飞掠而去,几乎在大家一眨眼的功夫,瞬间挪移到台上,同陈子夜对峙。这人年纪稍微大些,看上去甚是沉稳温和,手中撑开一把折扇,上面绘有大气磅礴的山川河流等物。

杜管家一见,登时被这强大的内力逼得连连后退,最后甚是不雅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敢问……这位大侠,可否是江湖中人称‘扇离魂’的苏无双苏大侠?”

“你倒是很有眼力,”那人闲闲而立,和颜悦色,“在下的确是苏无双。”

这才是真正的苏无双,并非王为,在三个月前的这个时候还没死。

陈子夜斜眼睨了一下苏无双,也不打话,终究是年轻气盛,挥剑直取对方中宫。苏无双眸色一凝,险险避开,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接连抵挡陈子夜凌厉的进攻。陈子夜见这招不成,便开始与对方拼速度,手中“霸王剑”挥舞不绝,剑气横扫,剑光流转,令台下众人只看到飞旋的银白剑色,却看不出陈子夜究竟使出了些什么招式。众人看不出,苏无双却是心下一片雪亮,“快剑风”这一招,的确是应付起来颇为麻烦。心念及此,他立即收回思绪,抵挡得愈发密不透风,手中的折扇在此时化作了最坚硬的盾牌,护住自己不受攻击伤害,只是挡却不攻。

陈子夜手中的剑如同行云流水,挥洒自如,速度也越来越快,快得连他自己都已经看不出剑路。若不是自己平日里练习繁多,基本功扎实,只怕他这会子早就头晕眼花,不知道身在何方了。可是面前的这位对手,却丝毫未现出任何窘态,处处不落下风。

陈子夜心头一片凉意袭来,大喝一声,飞速跳出圈外,将手中“霸王剑”从容不迫的归入剑鞘,拱手道:“苏大侠武功超群,在下甘拜下风。”说完这句,形容却无半分失败的懊丧之态,而是背负长剑神态自若的走下台。

苏无双沉稳还礼:“阁下过誉,在下担当不起。”

众人本来还在笑得乐不可支,嘲笑夹杂着哄笑,各种鄙视应有尽有。后来见陈子夜虽败犹荣,倒也收起了小觑之心,面露敬意。

杜管家见状,立即奔了出来,随口说了几句活跃气氛,就在其唾沫星子横飞之时,又有人上来挑战苏无双。不过这些都是江湖上的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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