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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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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看出她眼皮红肿的原因,难得软下眉眼,递给她一张纸巾,“抱歉。”

她不解地看着他,用纸巾擦干净眼泪,朝他点了点头,便狼狈离开。

那时候她不懂他说抱歉的原因,只以为他是觉得撞见她哭泣在不好意思,现在却明白了。他是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向她道歉。

那份愧疚扎在心底,促使他这么多年来细致入微地照顾她,以至于他分不清对她的感情,是爱多一点,还是自责多一些。

想到这里,温言猛地惊醒,坐在床上喘了好久的粗气,才发觉外头已经艳阳高照。日光丝丝缕缕地穿透玻璃直射进来,照亮翻腾的尘土和晦涩的心情。

温言胡乱摸了一把脸,脑袋混沌地下了床,往屋子外面走,门一开,便看见乔晋横靠在墙壁假寐。听见声响,他抬起头来,刚睡醒的男人视线难得迷离,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醒了?早上好。”

温言低着头和他对视,看清他眼底的血丝和下颚的胡渣,满口的苦涩。

她动了动嘴唇,眼眶又有些湿,”我们……暂时分开吧。“女孩子的嗓音沙哑,混合着清晨初醒的朦胧,弄晋横坐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听见了心脏沉入谷底的璞通声。



第36章



下了班温言照例到姑妈家吃饭,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表妹严辛偷偷摸摸地挤进去,来到温言身边小声问,“姐,姐夫呢,这么多天都没见着他。”

要换做以前,两人跟连体婴一样,有温言的地方就有乔晋横。

严辛年纪小,嗅觉敏锐,温言虽然没说什么,面上也笑嘻嘻的,她却察觉到些许不妥。温言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警署里有事,他在忙。”

“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连接你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严辛摆明了不信。

温言专注地炒菜,懒懒道,“嗯。把菜端出去,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见实在撬不出什么,严辛撇了撇嘴,丧气地走出厨房,临走前她又回头一望,只见温言垂眸翻炒锅中的时蔬,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吃完饭,温言背上包独自回家,在楼下看到黑漆漆的窗口,站在凉风中,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得知当年的事实之后,温言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和乔晋横先分开一段时间。她是钻牛角尖,但乔晋横和乔父太过相似,她一看见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起父亲所遭受的一切。包括她一直不愿接受的母亲,她对乔父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如果是爱的话,那当初又何必嫁给父亲,若是不爱,她被逼着嫁入乔家,这么多年来,又忍了多少苦楚?

最无辜的是乔舒,这么多年下来,她对乔父的敬重甚至多过对父亲的,若是哪天知道真相,她会不会比她更难受?

她说要走,乔晋横自然不许,可她那消极的样子更让她心疼,无奈下乔晋横只能妥协,“我不会打扰你,但是言言,我们还是要住在一起。”

他一方面是舍不得离开她,另一方面是担心他如果不在,温言的安全会成问题。

温言平静地看着他,“我会搬出去住。”

乔晋横眉头紧皱,“搬去哪里?姑妈家吗?也好,那里人多,你可以……”

“搬去姑妈家,他们会猜出我们之间有了问题。”温言顿了顿,“我去找林航就好。”

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需要好好冷静下来,彼此细想清楚。

“找林航帮你租房子吗?不行,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总比和你在一起安全!”

“言言……”乔晋横努力软下语调,“我不会碰你,你就住在这里,不行吗?”

乔晋横在这点上坚决不让,温言气得冲上去咬他,不小心撞进他盛满痛楚的眼睛里,胸口又是阵苦涩,“你就让我一个人呆着不可以吗?!你如愿了这么多年,让我舒服几天不行吗?!”

她又打又咬,精疲力尽地把他往门外面推,乔晋横无奈地扒住门框,松口道,“好、好,你住这里,我去警署宿舍,言言,你注意安全,最近会有事发生,我担心你……”

“还会发生什么?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温言还没从过往走出来,根本没有细想乔晋横的担忧。

乔晋横别无他法,只能搬去警署宿舍暂住,每天下班后先来确定温言安全到家,给她去个电话叮嘱她锁好门窗后,才能安心离开。

他舍不得她,更担心她,唯有顺着她的想法做,温言才不会激怒做出错误的决定,他提心吊胆地等着她说出结果,说不疲倦是假的。如今的状况,他在逼得她和他结婚时就曾预想过,他所隐瞒的早晚要公之于众,到时候温言会怎样,他完全没有资格干预,毕竟,当初在得知真相时,他选择的是闭嘴不言。

母亲和父亲不过是政治联姻,彼此间根本没有感情,在他年幼时,母亲便因病去世,他性子本来就冷,和同样冷漠的父亲间完全不像其他父子那样亲近,待年岁渐长,他才看出父亲原来另有所爱。

世界就那么大,他不顾父亲反对,进入警校,而后直接在警署工作,在温父手下任职,从而认识温言,那才从蛛丝马迹间窥到父亲居然和温母有过过去。

温父出了事,他请来律师帮忙打官司,在去找父亲帮忙时,居然不小心听见他教训律师不按他的要求打官司。

律师头疼道,“是温夫人,她……她求我,而且……”

律师小心地看了乔父一眼,“她要去告诉法官,当时不小心杀人的,其实是她,温先生不过是帮她遮掩了痕迹,并且替她顶罪。乔先生,这件事,我实在……”

那时温父已经被收监,父亲借口照顾温母,将温母带到家中照看,乔父瞪了律师一眼,“既然收了钱,你就要替我做事,别人的话你需要听吗?”

律师尴尬摇头,书房内气氛紧绷,谁都没注意到乔晋横站在门外,在听到对话之后,心脏仿佛被渐渐冰封。

那是秋天,窗外有金色的阳光和银杏树,树叶片片凋零,随风散落在地上,乔晋横怔在门边,恍惚想到了在一簇簇繁花下,温言那张干净的笑脸。

他是那么的想接近她,现在却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没办法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爱护她了。

逼得乔晋横离开家后,温言请了一天假才缓过神来,她暂时收拾掉家中有关乔晋横的东西,搬到客房去睡,起伏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隔天她按时上班,手头上有事情做,时间便过得飞快,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回家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下班后温言干脆加班,写好了稿子,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地铁。

谁能想到,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她和乔晋横就变成了两样。

其实她明白,许多裂缝都是她单方面造成的,如果不是齐庸告知,她会被瞒着,永远没心没肺地和乔晋横生活下去。她没办法原谅他的隐瞒,即便他因此和乔父决裂,不遗余力地帮助父亲减刑。

坐地铁时手机一直响,温言瞥见来电显示,指尖犹豫片刻,还是按了拒绝接听。齐庸找她无非是担心她,但她如今已经没有精力再接受他的照顾。到家时已经几近十点,温言慢吞吞地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外才发现门口站着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好似恍如隔世,温言注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相似脸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久,乔舒扯扯唇角,“可以谈谈吗?”

她脸色并不好,温言心头一惊,还以为她也知道了什么,连忙拿出钥匙,点头说,“进来再说。”

她只顾着拒听电话,没有在意乔舒在之前也有打给她过,两人坐在沙发上半晌无言,乔舒环顾四周,见温言都撤掉了屋子里和乔晋横的合影,眸光又黯淡几分。

她看着温言,哑声问,“你……要和大哥离婚吗?”

温言倒茶的动作一顿,心中五味杂陈。

她是怨乔晋横的,可是离婚这件事,在她确认了自己的感情后,就再也没想过。

“没有。”她低声回答,“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冷静冷静。”

乔舒好像是笑了一下,“要冷静的,只有你吧?乔大哥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心,而你呢?你和齐庸……”

她的笑未免太过嘲讽,温言皱了皱眉,“谈不上变心,我和乔晋横的事你最清楚。”

乔舒落寞地笑笑,或许是想到她曾做过的事,如今这样不过是咎由自取,便换了个问题,“那你准备和齐庸怎么办?他为了你,连股份都不要了。”

金钱的折损可以计算,心的缺失却不能,她对他的热情和爱情都过去了,现在剩下的余温也不过是愧疚,没有一点不舍,更谈不上要和他携手共走未来。

温言搞不懂乔舒的意思,只是直接回答,“我和他没什么,过去的就是过去,没可能再在一起了。”

见乔舒似乎松了口气,温言隐约明白过来,乔舒的来意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顿了顿,温言试探地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齐庸吗?”

乔舒笑容微僵,而后落寞道,“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乔大哥,你们……他是真的爱你,所以,就算齐庸来找你,也请你别辜负他,好不好?”温言还没回答,她又接着说,“而且齐庸为了你和家里人闹翻,如果你们没在一起,他或许还有可能回去,言言,齐庸就该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他……”

她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齐庸的心疼,温言越听心越凉,只觉得视线都晃动起来,“姐姐,你想着他,他想着你吗?”

温言深吸一口气,直视乔舒,“该醒醒的是你,总活在他的包围里,你的自我呢?我们不能总为了他影响心情,还有许多事要我们烦心,你知不知道,当初爸爸坐牢,我在想什么?而现在,我以为你能和我交心谈话,你却句句不离齐庸,在你心里,他就那么重要吗?你的付出真的有用吗?”

她不怨乔舒当初做出的选择,毕竟没有人是不自私的,可事到如今她还执迷不悟,未免有些过分了。不论齐庸和她有没有结果,乔舒都是不相干的,她却执意跟在齐庸身后,被所谓的爱情蒙蔽双眼,看不到其他任何事。

温言站起身,淡淡对乔舒说,“你放心,我不会打齐庸的主意。但他是否要回到齐家,那是他自己的事,我没办法左右他的想法。”

乔舒还想说些什么,温言便打开门,“我累了,姐,你先走吧。”

“……”乔舒自知理亏,狼狈地起身离开,临走时又看了温言一眼,哑声说,“言言,对不起。”

温言轻扯唇角,“没关系。”

感情纠葛本来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乔舒没有因此而不理会他们的血缘亲情,已经比她想象得好多了,只是温言没想到,乔舒走后的第二天,乔家二老就亲自来访。

隔天正好是周末,温言睡到自然醒,习惯性地摸向一旁,空荡荡的半张床上没有男人温暖的体温,她怔了片刻,才翻身坐起。乔晋横也真是听话,她说要分开,彼此冷静,他就真的不再出现,大洪还给她打过电话,说乔晋横在警署里忙得不可开交,让她不要担心。

呼出口气,温言下床洗漱,吃早午餐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居然是乔父和乔母。

出事后她原本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乔父说清楚,可转念想到多年过去,再把事情闹大,反而是揭开父亲的伤疤,她于心不忍,只好先沉住气,没想到不等她行动,对方倒是找过来了。

清晨明亮的光线越在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肩头,他拥着乔母,乍一看没人不会觉得他们不是一对恩爱的父亲。

温言复杂地看向乔母,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乔父率先开口,“你还想像上次一样,把我们拒之门外吗?”

他一说话总叫她没好心情,带着不容忽视的戾气和疏离,再加上他的所作所为,温言甚至懒得装出笑脸,靠在门边直视乔父,“有什么事吗?”

乔父眼眸微眯,几欲发货,空气中仿佛有了电流噼啪的声响,在一旁的乔母连忙做和事老,“我们是来说正事的,你别这样,言言,你也消消气,好不好?”

温言冷着脸,“什么正事?”

她这样冷漠,无非就是抵抗乔父的入侵,乔母不想两人再闹得难堪,开口说,“小舒说……你和阿横闹了别扭,言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阿横脾气是冷了一点,但对你的心意不是假的,他要是工作忙忽略了你,也请你别放在心上,都是夫妻了,一点小事互相容忍就好,嗯?”

她嫁入乔家,亏欠了温言母爱近十年,最看不得温言受委屈或是流眼泪,她是想她过得好的,也正是因为了解乔晋横对温言的一片心意,当初才双手赞同两人的婚事,而如今,两人闹了矛盾,她比谁都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和好。

母亲笑得小心翼翼,带着诚惶诚恐的讨好和歉意,温言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可她心里并不好受,她和乔晋横分开的事,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告诉第三者,乔父乔母会来,居然是因为乔舒的告知,这未免让人不舒服。

乔舒是什么想法呢?自己劝说不成,就让父母出场,他们和好后,她就再也不可能和齐庸有什么了吗?说来说去,她的重心还是齐庸。

温言泄气地揉上额角,“我和乔晋横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她顿了顿,加上一句,“你们别担心,我们很好。”

他们的确是很好,除了近阶段她没办法接受乔晋横的亲近,还有……她看向乔父,对方眼神冰凉,带着彻骨的寒意扫射她,那蔑视的眼神叫她没由来一股怒火。

忍了许久,温言直视乔父,冷声说,“我以前不明白,还劝过乔晋横回家,现在才懂他为什么那么决绝。”

乔父眼眸微眯,“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温言冷笑一声,“您自己心里有数,当初做了什么,有谁能看得过去?”

女孩子年轻,因此肆无忌惮,带着热血的张扬,一时间竟是压过了乔父的气场,乔父愣了一愣,转而看向乔母,她也维持着惊讶的表情,渐渐地,眼眶便红了,“言言,你……你知道了什么?”

温言抿唇不语,乔母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近乎祈求地问,“谁告诉你的?你爸爸吗?他到底还是后悔了,这么多年,是我欠了他的,可是……”

“爸爸从来没说过那种话。”她小时候常和母亲睡在一起,可如今母亲的温度竟让她觉得陌生和不适,后退一步,温言红着眼眶和乔母对视,哑声说,“我问过爸爸有没有做过后悔的事,他想了很久,还是说了没有。”

她是想替父亲讨回公道的,可连父亲自己都觉得值得,她还能说什么?

上一辈的过往始终不是她经历的,她再不甘,再愤怒也于事无补,如今她只有好好地生活,帮父亲开起茶楼,不让他过分担心。

呼出口气,温言对乔父说,“爸爸那时候是自愿的,我无话可说,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妈妈为什么会嫁给你,他都不知道。我想爸爸一直好好的,乔先生,您请回吧,以后我的事,请你不要多问。”

不去看乔母眼角的泪,温言关上门,低声说,“还有,对姐姐也好一点。”

她认贼作父,若是真相大白,她哪里能承受得住?

温言靠在门后,呆站了许久,听见门外母亲突然痛骂起来,女人尖锐的指责和哭泣叫人心疼,乔父沉默聆听,最后用力将乔母拉走,走廊才又恢复平静。

她能想象得出母亲当初的屈辱和不甘,可她终究是爱乔父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了,脸上挂着的笑意比当初和父亲在一起时还要多?

谁是谁非,谁知道?

烦心事太多,但父亲都放下了,她还能说什么?父亲是明白人,温言虽然没和他说明,但从温言的细微举动中,他多少能猜到温言是了解了一些过往,两人都没明说,可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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