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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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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挺拔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温言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绝望地被乔晋横抱进怀里。

“他不爱你。”他吻她的发顶,“我爱你。”

她疲倦地合上眼睛,任他横抱起她往外走,齐母还站在原处,面带微笑地对乔晋横说,“听说你们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恭喜你们。”

温言靠在乔晋横怀里,即便不睁眼,她也知道乔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必定带有鄙夷。

她不满她的家世,更厌恶她曾经得到过齐庸的喜欢,在她眼里,她永远不配踏入齐家,也没资格和齐庸并肩而立。

恐怕她连乔舒都看不起,如今勉强容忍乔舒,不过是为了专注地对付她。等她被收拾干净,紧接着被踹开的,就是乔舒了。

齐母瞥了温言一眼,“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就请不要再来纠缠阿庸。”

乔晋横眼眸微眯,明显不满她的措辞,齐母并不介意他的寒气,仍是笑着说,“请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则你父亲那边……老人家生了病,就该好好休养,别再让他回到监狱里了,你说是不是?”

齐母略一颔首,拎包离开。

温言僵在乔晋横怀里,直到被他抱进车里,才双目猩红地看向他,“不愧是一伙的,连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样。”

她唇角锋利的弧度像是有了实体戳进他心里,乔晋横百口莫辩,干脆什么都不说。

他平稳地开车,怕她会逃,就把她送到他们的新居,温言懒得反抗,倒在沙发中便沉沉睡去。这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是她的心血,里头夹杂着她对未来满满的憧憬和爱意,现在却全都成了讽刺。

她连睡觉时都皱着眉,乔晋横坐在一旁,轻抚她的眼角,哑声说,“是齐家人配不上你。”

“……”

“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有乔晋横帮忙遮掩,乔母虽然仍心存疑虑,但还是勉强信了乔舒的说辞,不再追究她编造和齐庸订婚的这一谎言。

隔日醒来,温言脸色可想而知的差,化妆师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她恢复血色。邀请来的宾客早已落座,温言在休息室里等待,座椅一旁就是落地镜,里面的自己身穿婚纱,妆容淡雅,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恰到好处,除了她黯淡的眼睛。

在宾客们的期待中,她木然地被主持人请出去,挽住毫不知情的父亲。父亲再过两天就要手术,这段时间的调养让他的气色有所好转,终于有了年轻时如松的模样,看她神情憔悴,温父以为她害怕,便拍她的手,“别怕,爸爸陪你走过去,阿横在那里等着。言言,祝你幸福。”

温言茫然地和父亲对视,张了张嘴,许多话梗在喉头,终究只是挣脱出一个不成样子的笑容,“谢谢爸爸。”

钢琴曲响起,她踏上红毯,好似是从刀尖上赤足走过,每走一步,心就疼上一分,她被父亲送到乔晋横面前,他眸光温柔,专注而坚定地凝视她,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婚戒。

“我爱你。”

温言满口苦涩,说不出话来。台下的宾客只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发出热烈的欢呼,争先恐后地开香槟扔花球,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他捧起她的脸,神圣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气息从每个毛孔渗入身体深处,温言知道,她已被他层层锁住,再也逃不出去。

Chapter 11

被父亲喊了两声,温言才回过神来,温父好笑地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阿横一回来,心思就没办法放在爸爸这了,是不是?”

温言挤出笑脸,起身收拾保温盒,顺便将那些不愿记起的过往统统收进心底的匣子里。

婚礼后她借口照顾父亲手术、调养,在医院住了足足一个礼拜,才被温姑妈赶回家去,而他们才相处没几天,乔晋横又接到任务,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他想要化解她的埋怨和委屈,但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给他再次接近她的机会。她无法反抗,但也在沉默地做着挣扎,乔晋横默默凝视她安静的侧脸,胸口有百种滋味涌动。

温父的病情恢复良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在家休养,听到这个消息,温言的脸上才挂上些许由衷的笑意,到了傍晚,温父无奈地对温言说,“这都几点了?快点回家去,阿横好不容易回来,你多陪陪他。”

温父善解人意地笑道,“爸爸可不想做电灯泡。”

温言趴在床边,声音闷闷地说,“我、我再陪您一会。”

乔晋横看出她的心思,眼眸暗了暗,哑声说,“没关系,有言言在,哪里都一样。”

温父闻言大笑,揶揄乔晋横这石头雕的人居然也会说这样肉麻的情话,温言眼睫微垂,没有说话。

探视的时间快要结束,温言才恋恋不舍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却又有人进来,温言抬眼望去,来人是多日不见的乔舒。两人不期然对上目光,脸色都不对劲,乔舒尴尬地对温言点点头,便坐到父亲身边,“爸,不好意思,前几天我出差,现在才来看您。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乔母也想来探望他,但怕自己来了之后,又惹得温言不开心,只能托乔舒送些保养品来。

一家人早就没了一家人的样子,如今这模样,谁还看得出他们之间的血脉联系?温言呼出一口浊气,穿上大衣,就挥别父亲,推门离开。病区走廊狭长深邃,恍惚的白炽灯光衬得人脸色惨白,有种虚幻的错觉,乔晋横试探地拥住她,两人才走了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乔舒的声音,“言言,等我一起走。”

温言皱了皱眉,脚步不停,乔舒小步跑来,对乔晋横笑了笑,“妈妈很想你,有空的话,和妈妈出来喝杯茶,好不好?”

“不用了。”温言冷淡回答。

乔舒笑意微僵,并不气馁,继续充当和事老,缓和她和母亲的关系。她话说得多了,温言只觉得心烦意乱,在走出电梯后,立刻甩开乔晋横的手,不管不顾地往大门快步走。夜风从自动门猛烈地灌进来,吹起她的额发,那丝寒气好似沿着脉络徐徐蔓延至骨髓,温言裹紧外套,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拉住,忍无可忍地喊了出来,“够了没有?!我不要和她和解,也不想看见你!”

夜幕四合,路灯打下一圈圈黄晕灯光,落在来往路人的眼角眉梢,印出一团模糊的阴影,温言双眼通红,视线中的乔舒面露无措,眼底闪烁的分明是内疚,温言感同身受,虽然是怨恨她,却还是不忍心对她发火。

女人总是可悲的,比男人更跨不过爱情那道坎。

她的姐姐那么优秀,却为了齐庸,甘愿被齐母利用。

温言粗鲁地用手背抹掉眼泪,咬牙说,“姓齐的那女人不会让你进齐家的,她看不上我们,因为爸爸坐过牢,她不允许一点脏东西玷污齐家,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她要骂醒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楚,乔舒脸色一白,摇头说,“我、我知道,但是……这是机会,我可以靠近齐庸,或许……”

“或许什么?姐,你心甘情愿被人看低吗?”温言嗓音不稳,“她看不起爸爸!还是说你无所谓爸爸被人冷眼?!”

女孩子尖锐的指责在冬夜里尤其刺耳,如冰箭一般,能生生在人心口戳上无数个窟窿。

“你现在姓乔,骨子里的血还是爸爸的!”压抑多日的怒火岩浆般爆发出来,温言上前揪住乔舒的衣领,“她凭什么看不起爸爸?!你不能为了齐庸,为了所谓的爱情,就让爸爸受委屈!”

这也是她不愿再和齐家人纠缠的原因,父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前半生由父亲守护,后半生,则换成她来保护父亲。他们高大的父亲逐渐佝偻的身躯和并不健康的身体,都是为了家庭所做的牺牲,她看不得爸爸受一丁点的委屈。

“你自己想清楚孰轻孰重,值不值得!”甩开乔舒,温言扭头就走。她的背影很快便被巨大的黑夜吞噬,乔晋横垂下眼,轻拍乔舒的后背,低声道,“言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小舒,你……”

“我爱了他六年……”乔舒忽然呢喃出声,“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开手?”

她不是温言,才认识齐庸大半年,而是从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份爱慕,就在心里扎了根。

她扯了扯唇角,看向乔晋横,和温言一样的眼珠子剔透如水晶,“大哥,你不也是吗?要是能放手,何必和我们合作?”

乔晋横胸口一痛,无话可说。

“对不起。”深吸口气,乔舒背起包,“言言那里,还请你多忍耐些。”

目送乔舒走远,乔晋横揉上抽痛的额角,到地下室取出车,拐出医院,很快就看见了沿着路边慢慢行走的温言。她年纪小,心中的委屈一旦找到出口,就忍不住眼泪。她哭得狼狈不堪,泪水在灯光的映衬下折射出绚丽的光,她的心却是黑白色的。

乔晋横放慢速度,跟在她身边,一路听她嚎啕大哭,心都要碎了。

走了半个钟头,温言终于无力地瘫坐在路边,乔晋横下了车,把她抱进车里,吻她冰凉的额角,“对不起,言言。”

她昏昏欲睡,只掀了掀眼皮,就陷入深沉的睡眠。车厢内安静温暖,迷迷糊糊地,她感受到对方握住她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热,心脏一阵紧缩,又茫然地落下泪来。

今年农历年过得早,才一月份就是年三十,年前温父出院,温言本想把他接到家里去好好照顾,温姑妈却没好气地打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姑妈知道你是孝顺,可你和阿横才新婚,把你爸接过去,能不打扰你们吗?再说了,你爸爸也不会乐意的。”

姑妈不顾温言的阻拦,径自把父亲接回去,温言无可奈何,只能在每天下班后去姑妈家探望父亲,若是时间来不及,还会在姑妈家留宿,顺便借此躲开乔晋横。到了大年夜,一家人仍旧是聚在姑妈家,乔晋横自从和父亲闹翻之后,便没再回家过过年,但今年他和温言新婚,父亲的助理打电话来劝他回去,乔晋横瞥了一眼温言,淡淡道,“没必要。”

他倒是其次,关键是温言不可能原谅母亲,更不可能和他回家。

他不想做让她心烦的事。

乔父收到回复,气得打来电话臭骂他不知所谓,给他台阶都不知道下,乔晋横全当没听见,冷冷挂断手机,徒留乔父在那头脸色铁青,而乔母则是失望地叹气。

儿女不在身边,这新年还有什么快乐的?

见乔晋横眉心轻皱地丢掉手机,温姑妈担忧地问,“怎么,署里又有任务了?”

“没有。”乔晋横按下关机键,“我提前打了报告,今年不会让我待命。”

温姑妈这才笑了起来,“这就好这就好,来来,吃饭吧。”

年夜饭照旧是温言一手操办,乔晋横进厨房接过她手上的清蒸鱼,“我帮你。”

温言眼睫轻颤,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他直接走到客厅。

饭菜陆续被乔晋横端上桌,饭桌上一派热闹,一家人其乐融融,温暖的室内混杂着电视节目的喜庆音乐和户外燃放的烟花怒响,叫人没了多余的心思多愁善感。

饭后温言收拾餐桌,严辛推开母亲,死活要和姐姐一块洗碗,姑妈疑惑地瞥了她一眼,笑骂,“两个人又要说悄悄话了是不是?一肚子坏水!”

严辛只笑不说,等母亲走后,象征性拿起餐盘擦洗,凑到温言跟前,“姐,你和我乔姐夫怎么回事?气氛怪怪的啊。”

她小小年纪却是古灵精怪,头上有两根触角似的,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温言面无表情,“没什么。”

“没什么才有鬼呢!这几天姐夫就差抗你回家去了!”

“你怎么那么多话?作业写好了吗?”

严辛嘲笑她,“姐姐你就是心乱出错,我都大学了,哪还有寒假作业?怎么样,和姐夫吵架了?为什么啊,告诉我吧姐,姐姐……”

“喊我妈也没用!别多管闲事!”

“嗯……那喊你奶奶?”

“去去去!”

严辛缠着她撒娇,温言无奈地瞪她,迅速整理完厨房,端着水果走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客厅,还在拌嘴,就听到姑妈一声惊呼,“什么?要去比赛?这大过年的,什么比赛挑的日子这么不通人情?”

乔晋横笑了笑,看向温父,“您该知道的,北城的综合比赛,每年一次。”

每年年初北城都会举办综合格斗比赛,来自各方的参赛选手都是自主报名,他们是每个警队的精英,在严寒中挑战身体极限,也是为了突破自我,精益求精。温父年轻时也去参加过几次,还保持着其中的射击记录,在前年被乔晋横打破。

听温父这样解说,姑妈啧了声,“打打杀杀的,多危险啊,去什么?还是在家陪言言多好。”

乔晋横瞥了温言一眼,淡淡道,“早就和朋友们约好,推不掉。”

这里说不通,温姑妈就怂恿温言,“要不你和阿横一块去?反正在家你也没事。你们工作都忙,这结婚了都没度蜜月,干脆就趁着这次机会……”

温言无动于衷地替父亲削苹果,“我不去,我照顾爸爸。”

姑妈气得拧了她一把,“你这孩子!”

见乔晋横难掩失望,温姑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盘算起来。

Chapter 12

温言在电台负责的美食节目,即便是过年期间也按时播放,她是新人,为了多学习些经验,也为了躲着乔晋横,主动揽下每天在电台值班的工作,自己琢磨片源的剪切和后期制作。乔晋横是初三的飞机,知道姑妈要劝她陪他一起走,温言一大早就去上了班,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开手机,直到晚上八点,才磨磨蹭蹭地往家走。

正是喜庆的时候,平时拥挤的地铁在开过市中心后就寂寥下来,放眼望去都是结伴同行的情侣、家人,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发呆。

这段时间她仗着过年在姑妈家睡,已经很多天没有和乔晋横说过话,她刻意避着他,假装没发现他灼灼的目光,窝在自己的壳子里安稳度日。她不吵不闹,不代表什么都忘了。温柔的女声准时报站,温言呼出一口浊气,站到门边,踏入空旷的地铁出站口。越往外风越冷,温言围好围巾,总算是缓解了突如其来的寒意,这里不是闹市区,走到住宅区后门,才有一条小吃街,店家三三两两地亮着灯,带来另一种安逸。

温言缓步走过,来到楼下时,下意识寻找姑妈家的窗口,心中默默想着,这个时候,乔晋横应该已经走了。温言松了一口气,进入楼道,魂不守舍地爬到六楼,才在门外站稳,安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

暖气袭来,温言错愕地望着乔晋横,心脏咯噔一跳。

乔晋横已然装扮好,穿着厚重工装大衣和翻毛皮短靴,整个人显得更加高大魁梧,温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人牢牢抱进怀里。

男人手臂有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对方汹涌的爱意透过拥抱密密麻麻地传递给她,温言不知怎么的,眼眶就有些热。

姑妈在一旁好笑地说,“这巧的,阿横正要走呢,臭丫头你终于舍得回家来了?”

严辛也插嘴道,“姐夫等了你一整天呢,还特意给你做了饭,还好临走看到了,要不然多可惜啊?”

向来纵容女儿的温父叹了口气,略带不满地责备温言,“手机不开机,什么工作忙成这样?”

他摇了摇头,“你啊,别仗着阿横宠你,就无法无天。”

几位长辈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了几句,乔晋横还没有松开手的样子,几人咳了一声,在严辛的坏笑中,识趣地走向客厅,留两人在玄关独处。

镂空隔断挡去了长辈们促狭的目光,一盏壁灯漾出暖色光晕,乔晋横捧起温言的脸,逼得她无处可逃,只能和他对视。两人的视线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一起,碰出短促的火花,他吻她的唇,察觉到她的抗拒,胸口阵阵紧缩,“和我一起去。”

他哑声求她,“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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