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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跟我回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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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越紧张话就越多

我想我也不白吃呀,至少我比同龄的女孩子力气大,什么登高上墙、爬树摸鱼的,和男孩子一样玩得热闹。。

于是我发展了另一项事业——孩子王,为此还专门向父亲的警卫员讨教了散打。

我很认真的学,尽管我的小短胳膊、小短腿、小小的力量,怎么看怎么就是四个字:力不从心,可警卫员哥哥,你要不要笑得那么慈祥喂居~

别看我性子野了点,可咱不是假小子,小辫子梳得可爱,小裙子穿得漂亮,好长一段时间我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出门,晚上一定是灰锵锵的回门。

念初中以前,我都还穿裙子的,最喜欢小碎花的麻布,田园那个风哟~不认识我的,打眼一瞧,还真以为是个小淑女呢。

我说了陈墨砚好漂亮的,那是上天入地,放之四海皆准的美人标准,任凭是多么苛刻的人来挑刺儿,人家都是经得起考验的。

而我呢?也是个可爱的女娃娃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这样五官小小精致,脸更小小精致的,是越长越开的型。

还有,还有呢~我随我妈,皮肤白白,那时还不知道若干年后全亚洲的女人都以美白为终身事业,若是知道,我决不会在大太阳地儿下,翻墙到贺爷爷院子里偷菜,那样我现在会不会更白些呢?

小油菜绿油油的,更何况咱还有内应——贺云北,怎么想都觉着不薅两颗都不划算赭。

二十岁不上网偷菜,那叫没童趣;六、七岁不下地偷菜,那叫没童年!

可是,贺爷爷家的菜呀~我那叫挖社会主义墙脚,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该拖出去毙了?

贺爷爷是小米加步枪打天下的元老,上世纪二十年代入伍、入党,长征路上走一遭,爬雪山的时候甚至冻掉了脚趾。做过军区空军司令员,五十年代初被授予上将军衔,八十年代初从军委退下来,回原籍S市养老。

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也要规规矩矩的叫一声:“首长!”

老爷子平日少言寡语、不苟言笑,贺云北跟在他身边长大,也没学来这身刚正不阿的气度。

他呀,只要趴在墙头喊他一声,他就能“嗷呜~”一蹦高蹿出来,跟着我们撒丫子野去了。

贺云北开朗着呢,阳光着呢,野性十足着呢~这样的欢腾气儿,绵长到他成年。

我们年纪相仿,在我还在伏案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人家的足迹却早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了。

他是个摄影师,有个特点,只拍物不拍人,给多少钱,人也不拍人物写真。

按他的说法:我这个人,不聪明,那么复杂的人心,我捉不住,还是动物简单呐~所为一切,无非是活着。

我羡慕他,可以在迁徙季、干旱期奔赴广袤的非洲草原,几个月的守候,为那若干的瞬间。



 第一百二十章 所以,你只是我的

他和同事在真真是广袤无垠的草原,开着大大的休旅车,上面装载着生活物资、摄影器材。。

夜晚,就在休旅车顶架上帐篷,距离地面较高,为的是在野兽出没之地保障生命安全。

草原的星空,碎钻蓝丝绒,绝美,却无法安心欣赏。

很苦,尽管他是真心的快乐,这份工作,不是旅行社的肯尼亚草原迁徙观光游,孤独、寂寞,甚至是危险,我明知自己吃不了这份苦,依旧羡慕。

贺云北的照片经常可以在《国家地理》上看到,有各种属的野生动物,也有罕见的自然风光。

09年的时候,他在印度尼西亚徒步旅行之际,奇迹般的捕捉到林查尼火山喷发的第一秒钟,这张照片获得了当年的“国家地理摄影展”金奖居。

当然,他成为业内精英,这都是后话,尽管自小就蛮喜欢摆弄相机,可彼时他就是个淘小子而已。

真正承袭了贺爷爷气势的,是他老人家的外孙——许南川。

他比我大了八岁,也就是说我还是个缺门牙的毛丫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清清冷冷、彬彬有礼、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少年了。

“淡漠”这个词,恐怕那时以我的阅历和情商还不能总结出来,最起码不精辟,这是我后来寻思出来的。

要知道小孩子和小动物差不多,人的气场如何,A形容不出来,可感觉得到。该亲近还是该远离,明白着呢。

我对许南川最初的印象,应该是六岁那年的事儿了,之前有没有见过他,真是一丁点的印象也没有了赭。

那天,让我想想,原本是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我二叔的孩子,三哥穆洛平领着贺云北、我、还有闺蜜斯童在贺爷爷家的院子里玩。

听贺云北说,这个学期开始,他姑姑家的两个孩子会留在S市念书,等他们出门回来就带我们见见。

我们正在堆沙堡呢,毫无预兆的就下起了雨。语文课本上写:春雨贵如油,我高兴,可再高兴也不能在外面淋着,几个淘气包排排队进了屋。

这还没完,进屋也不能闲着,哥几个合计,就玩捉迷藏吧。

贺爷爷家的院子是整座大院里最大的,房子也是最大的,屋子也是最多的,最是施展的开。

手心手背定了斯童找人,剩下的三个各找自己的地方藏。

我沿着橡木楼梯“噔噔噔”流上三楼,躲进东面尽头的一间,觉得很妙,我想我从来没上到三楼,她一定想不到到这里找我。

这是间卧室,干净的浅蓝床单单人床,旁边是张书桌,桌上放了厚厚的一摞书。

《新概念英语》、《建筑学基础》、《几何学》等等。

我不认识“概”,还以为那是“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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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红木书桌上,一个笔记本打开着平躺在那里,页面上写着流畅的英文,夹缝间还搁着一支蓝黑色笔身的钢笔。。

笔帽上是小钻石镶嵌而成的五瓣花,还刻着几个英文字母——ONTBLANC。

把笔帽打开,笔尖上也有一颗小钻石。

因为下雨屋里的光线有些黯淡,若是有阳光的日子,精巧的小钻一定很闪居。

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手也一抖,钢笔就从我的小爪子上自由落体投入地板的怀抱。

这支笔要比我握过的一般钢笔都重,坠落的声音也更大,我一愣,看看笔,再看看笔尖前滴出的几滴黑色墨水。

这已经让我有些傻眼,抬头再看看单手握在门把上,不进不退,沉默望着我的男孩儿。

他应该和我大哥穆洛慎差不多年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认识他,而且他的脸看起来好恐怖!

于是乎,我“哇”的就哭出来了,直哭得天地都为之变色。

这叫什么?恶人先告状?对,都类似吧赭。

我都哭了,我是小孩子,你再面无表情,再面无表情,再……

我边哭着,边偷偷瞄他,他怎么不像其他哥哥、姐姐那样,微微皱眉,却一点都没有安慰我的意思。

听到我的哭嚎,大伙都聚了过来,忙问发生了什么。

“哎哟喂,小祖宗,这是怎么了呀?”贺家的保姆秦婶抹着我的眼泪,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估计是以为我磕坏了哪。

不是我不说呀,实在是哭得太逼真,抽抽噎噎的是真说不完整话了。

我听到贺云北叫大男孩哥哥,问他我是怎么了。穆三哥过来拍拍我的背,他发现了那支“罪魁祸首”,拾起来看了看悄声对我说,“年年,你惹祸了,万宝龙的,好像很贵呢。”

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最后还是许南川金口一开,言简意赅,“没关系,你们都出去吧。”

穆三哥牵着我的手走出去,我抽抽嗒嗒的回身看他,见他“咔嗒”扣上笔帽,搁在桌上,也回身看我,我就不敢再看了。

这是我和许南川的第一次见面,场面有点混乱,以至于这段回忆里的他,像是模糊的一团影。

在那之后,我又弄坏过他几样东西,没有一次是故意的,那就只能说是我和他八字不和。

一枚领带夹,一个水晶相框,一幢建筑模型。

哦,我想起有一样东西是我故意弄坏的,他的哈利香水。

有人告诉我说,鉴别香水真假的其中一个方法,是不吝惜地往地上摔。真品会毫发无伤,假货就粉身碎骨。

我好奇,真试了,反正他买的是正品,试试能怎么样?

唉~我没想到,它阵亡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毕业就结婚

那天,不仅是我和许南川的第一面,同样也是三哥和许南川的妹妹许文如的第一面。。

这历史性的会面说起来对我们四个人的缘分来说,并非天雷勾动地火,一定乾坤,但若干年后说起来却都记得牢牢的。

许家在军政两界都有影响力,是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爸对许南川的态度,不怎么像是对待一个孩子居。

这事儿还没完,不怎么我家里就知道了,我妈拿着一只盒子领着我到贺家道歉。

贺爷爷多好呀,他摸摸我的脑袋,又浓又长又白白的眉毛抖了抖,逗我说年丫头惹祸了呀,多大个事儿。小景你可真是,就一只钢笔。

我妈说那可不行,听这孩子说她没道歉,这可不行,做错事就要有勇气承担,拿哭来博人同情,这没礼貌的坏毛病可不能惯她。

我拿着妈妈给我的盒子,扁着嘴从沙发上跳下来,挪到独自坐在一旁的许南川面前,把盒子递给他,“对不起,这是赔给你的钢笔,妈妈说你的摔坏了,我家也有,就是不太一样,你可不可以收下它,别生气?”

他坐着的高度和我站着差不多,这让我很郁闷,不过这也让我能更清楚得看他。

男孩子在我眼里只有两种,比陈墨砚好看的和没有陈墨砚好看的,比他好看的我没见过,许南川我觉得只比他差一点赭。

如果陈墨砚长大了,差距就能拉开了。而且,小砚可比他表情丰富多了。

而且你们看看,我诚心实意的跟他道歉,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没坏,你拿回去吧。”

“是啊,小景,你这是干什么?过来,年丫头。”

贺爷爷招呼我到他身边,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告诉我男孩是他的外孙,我可以叫他大川哥,和外孙女一起从北京来的,现在念初三,以后和我们见面的机会会很多。

后来和他的确经常能碰见,包括许文如,不过我们这帮孩子从来没和这兄妹俩玩过。除了年龄上有些差距外,也因为他们看起来都不怎么亲切。

怎么说呢?就像是王子和公主,看着挺好看的,可是不能做朋友,他们也不可能照顾小孩儿。

那时虽然年纪小,贺云北也没和我们说过什么,隐隐约约也感觉的到,他们的身份非比寻常。

贺家的地位就尊贵,可许家似乎就要更胜一筹。最起码贺云北过去和我们可是结伴走路上下学的,许南川和许文如来了之后是乘专车的。

我对他们没什么喜恶,看得还是很客观的。

他们的衣服永远干干净净,休假日不穿校服的时候,衣着又素净又得体。

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进退有度,有点像大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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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孙子兵法

我觉得贺云北比许家兄妹更让贺爷爷欢喜,还曾以为那是因为他是孙子的缘故呢,其实老爷子哪能那么肤浅呢。。

倒是不排除贺云北一直在老爷子身边,更重要的原因应该说是他们自然而然的疏离感。

这份疏离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出身一流、教养一流的衍生品,他们有天生的优越感和自豪感。

这样的人,他能对你亲切,但也仅仅是因为教养,他永远也不会同你亲切。

高高在上,看得我们这些小辈只有仰望的份儿,我爸也说许南川年少,气势却不弱,将来必成大器居。

再严厉的老人家,哪怕对儿女辈吆五喝六,也还是疼小小辈。

哪个老人不喜欢孙子辈的撒个娇什么的?

你看,贺云北自小惹祸不少,架都打过无数场,可就是会撒娇耍赖,粘着爷爷忙认错,次次都说再也不会了,那个乖巧哟~回过头哪还记得说过什么。

每家的家长都喜欢孩子乖巧,除了乖巧,童真童趣也不能少。

贺云北充分发扬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过后变乖巧的行为准则,贺爷爷象征性的骂几句就过去了,回头还是眉开眼笑的。

可面对许家兄妹就显得有些严肃了,后来我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孩子,就是那种特乖顺,行为特规矩的,说实话,除了自己的父母怎么看怎么喜欢外,的确不怎么讨喜赭。

说起贺云北打架,他可真不是仗势欺人什么的,我知道的基本都是事出有因。

我说过,我初中以前是挺臭美,爱穿小花裙的,那为什么后来不穿了,一直到高中毕业呢?

说起来和我后座的男孩儿有关系,他毁了我娇俏的叛逆期。

贺云北比我和陈墨砚高两届,他跳出了我们可以直升的子弟校,考到了一所重点初中。

我和陈墨砚一合计,也想考出去,听说贺云北的小日子可滋润了,山高皇帝远嘛,哪像以前离大院太近,总得收敛。

都不是作恶多端的人,也没什么收敛不收敛的,就是叛逆嘛,再说也想多认识些不同的朋友。

我想和陈墨砚同桌,他不同意,他说都视觉疲劳了,还不让人缓缓。

有什么好缓的?他那张脸搁谁跟前也看不厌啊,看不着才疲劳呢,心疲劳。

他最后妥协了一步,同意跟我一排。为了保障青少年的健康,不练成斜视什么的,班级每星期都要换组,这样我们只有一周是挨不着的,我勉强接受了。

有一天我穿了条牛仔短裙,学校的凳子那时候还是几条木头的那种,性心理还不成熟的小男孩,恶作剧的趴桌子底下偷窥!

他看不到什么,我不是什么事儿都豪放,穿裙子的时候我都会习惯性捋一下才坐下。

这厮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陈墨砚逮到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们真的有正事

陈墨砚下课就把偷窥男揍了,可他又被老师给逮住了。。

我看老师当时也挺为难的,好像特别不希望自己出现在现场,来不及了,大伙都发现她了,于是只好问问是怎么回事。

陈墨砚不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我一看这哪行啊,赶紧在一旁帮腔,陈墨砚漂亮的桃花眼愤愤地扫视我,无不无辜呀我。

“你别问了。”他哼了我一句。

老师是班主任来得,班主任是不能不采取些行动的,她譐譐引导不好使,殴打同学不能不罚,可罚重了她也不好交待啊,就让陈墨砚站了一节课。

我问他为什么打人,他告诉了我原因,我气坏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自己也揍他一顿。

脑海里演练了好半天,肚子就饿了,我跟我同桌说我饿了,他很无奈,抽出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个圆给我。

我不解,傻傻的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接着在上面点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小点,写上了烧饼两个字居。

我“噗嗤”没忍住笑了出来,严肃的地理老师推了推眼镜,让笑的人站起来,否则就不讲课,我刚想站起来,正好陪着陈墨砚,可我同桌比我动作还快,代我受罚。

在这之前,我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噢,或许有的,没有陈墨砚好看的男孩儿,可自此我却记住了他——夏宇语。

他是个仗义的人,和我们那群仗义得直爽不一样,他很温柔,印象里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人。

再说偷窥君,被揍一次不够,陈墨砚这个大嘴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告诉了贺云北,于是乎下午他又被揍了。

我对他人生的背催程度深表同情,并且在贺云北询问我要不要扒下他裤子看一看的时候拒绝了。

“只看背面,不看正面,我也怕你瞎了眼。赭”

“谢谢,哪面我都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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