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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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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祎虽尚未餍足,但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他自然要照顾她的感受,清理一下残局便抱着她安然沉睡。
翌日早晨,安如自睡梦中苏醒。她很艰难地睁开眼睛,轻轻地动了动身体,各处的疼痛瞬间朝她袭来,难受得无法形容。脑海中渐现几个荒诞迷离的片段,她转头呆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半晌后终于回过神来。
拥着丝被坐起来,她低头瞥见了自己胸前的吻痕,脑子一热。她拥着长长的丝被下床,而那张深蓝色的床单上残留着一抹怪异的颜色和已经干涸了的欢爱痕迹。
拍了拍已经痛得裂开的脑袋,安如走到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细细地打量着镜子的自己。她眼下的乌青非常吓人,憔悴的神色让她也不忍直视。身上的指印交错,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相当碍眼。
脑海中又不适事宜地浮现了昨晚胡乱的场景,她想起时祎那死人的蛮横和霸道,怄得直咬牙。
她走到衣帽间,将时祎的衣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他的衬衣,颜色从浅到深一字排开。而裤子则挂在另一端,裤骨直贴,不见一丝折痕,看样子就知道是有人精心地替他打理这些内务。
安如随手扯了一件衬衣套上,她浑身无力,那颗精致的纽扣在她指尖打转,好半晌才扣上。
因为好奇,于是她顺便在他的卧室参观了一番。安如一直觉得,他应该是懂生活爱浪漫的男人,但他的卧室却装饰得十分简单,沉色的床单、窗帘、柜椅……她坐在地毯上翻着他的杂志,想象着他平时在这冷冰冰的房子里活动的场景。
走出了卧室,她没有发现时祎的踪影,她在客厅、厨房,还是一排的房间里穿梭,最后在健身房找到了他。
当时时祎正在跑步机上慢跑,她没有穿鞋,走路的时候了无声响,她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这就是她选择的男人,她乐意把全部的自己交付于他的男人。
她敲了敲门房,时祎微怔,他按停了机器,拿过一边的手巾向她走来。
汗水顺在他的额头流下,他没有穿上衣,麦色的肌肤上铺着一层薄汗。安如的视线至上往下在他身上滑过,从胸肌到腹肌,每处皆是无可挑剔。单是看着就觉得力量无穷,蓄势待发。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在狮子的屁股上拨了一把毛。
当时她被他逼得厉害,伸手就在他脸上挠了一记,她气在头上,下手不知轻重,不一会儿,那处就凸起了又细又长的红痕。他脸上丝毫不见愠色,只是懒洋洋地蹭她的鼻尖,在她耳边半真半假地警告:“再跟我动手,我就把你的爪子给绑起来。”
若他真要跟自己计较,她想她肯定不好有什么好下场。看他这强劲而结实的体魄就知道,对付自己,他根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时祎同样打量着她,自己的黑色衬衣正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她把衣袖挽起,露出小截皓腕。衣摆虽长,但也只是勉强落在她的大腿,诱人的风光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眼前。
昨晚虽手忙脚乱,但她身体给他感官带来的冲击和震撼,他此时还记得十分清楚。她那寸丝不挂的娇躯又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体温倏地升高,浑身燥热。
作者有话要说:安如姑娘,你别再早晨招惹饿着的男人,不然你真的伤不起。
第二更在今晚十点左右,我本来想早点更的,不过我码字的速度实在很慢,一个小时才几百字,捂脸……
祝大家周末愉快哈!
 




、第二十三章

安如看着他走近;突然觉得很有压迫感。在她的印象里;他虽然高大;身材魁梧;但气场从来都是低调而内敛。听说人在最放松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恢复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安如觉得;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他根本就不是表面这般无害。
“厨房里有吃的;饿了先吃。”他脸色如常;说完便径自越过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看见他后背的抓痕密密麻麻的,安如的脸又是一红。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她才举步前行。
吃完早餐,安如窝在他的公寓里宅了一个上午。她在他屋内闲逛;看到好奇的东西便拿在手里研究;研究不出来的就跑到他跟前问他。
他闲着没事;倒是耐心地解答她的疑问。说着说着,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问她:“安如,昨晚是你的安全期吗?”
她的手一抖,握在她手中的古董花瓶差点粉身碎骨。时祎并不在意,只是紧紧地盯着她,她看着他表情严肃,觉得好笑。
放下花瓶,钻到他怀里乱扭。他却按住她的肩,声音有点沉:“先别闹,我昨晚没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
“你担心什么?怕我顶着个大肚子找你负责吗?”她边问边在他硬邦邦的胸膛捶了下。
“我担心你。”他握住她的手,然后放到嘴边吻了下,“你还小,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要孩子。”
安如不乐意了,她反驳:“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小呢?”
他一怔,随即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也不见得有多大。”
听出他意有所指,她的脸微微发热。她楸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的第一次还给我,还给我啊!”
安如满肚子都是气,若非他这么嘴贱,她也不打算秋后算账的。她向往了许久的第一次,就这样噩梦般的结束了。原本应该浪漫而美妙的初夜,留下的回忆除了痛还是痛。
“还给你?那你又打算献给那个男人?”他掐住她的下巴,目光阴森地看着她。
她被她看到心里发毛,张嘴便要在他的虎口处。他缩回了手,便听见她说:“献给谁不好呢!总之就不要给你!”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间,暧昧地游动,他不以为意地说:“还给你?行啊,那你也把我的还我。”
她嗤笑了声,“你没有跟别的女人做过?谁信啊?”
“干嘛摆这副表情,吃醋了?”他好笑地问。
“我才不为你而吃醋。”她反驳道。
安如原本想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不料他的手却在自己腰间恣意地乱挠,挠得她全身发痒,最终只能窝在他怀里娇笑不已。她妙曼的身躯在他身上磨蹭,正若有似无地唤醒着他的渴望。
他忍无可忍,最终将她压在身下,牢牢地把她钉在沙发上。他伸手拨开她额间凌乱的发,贴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你以为只有你痛而已么?”
突如其来的温存让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他那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她别过脸,声音如水:“你为什么不跟别人做?”
“这事不应该跟自己爱的人做吗?”他说得很认真,脸上丝毫没有往常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她的身体一顿,她伸手将他的脖子勾了下来。他稍稍转脸,贴着而的脸在他耳旁轻声问道:“那你爱我吗?”
“爱。”他动了动唇,云淡风轻地吐了个字。
“这么轻易就说出这个字,是不是缺欠了点诚意呢?”安如在收紧了手臂,箍着他的脖子。她话虽这样说,但心中却非常欢喜。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无非就一句我爱你了。
时祎借力将她抱起,安如曲着腿坐在他大腿上,他丝毫不介意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是因为出于本能。”
中午的时候,时祎带她出去吃饭。午饭过后,他便把她送回施家。途径繁华的商业区时,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然后让安如等他一会。
街道上人来人往,安如打开了车载广播,音箱里传来了播了一半的英文歌。沉厚的男声,声线里头夹着道不清的唏嘘,她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发怔。
时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纸袋和一瓶水。他将瓶盖旋开,然后递给了安如,安如接过,疑惑地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纸盒,拿在手上仔细研究。
纸盒的颜色很素,上面写着一串串工整的英文。安如好奇便凑过去打算看两眼。她眼尖,看到几个熟悉的单词,声音也变了:“避孕药?”
时祎点头,他将裹着药片的箔纸掀开,然后将药递到安如那边,“吃两颗。”
车厢是怪异的沉寂,安如没有接,她静静地看着他手心上东西,心里发凉。她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轻飘飘地说:“我不想吃。”
“我说过了,我是为你好。”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似乎已经做好与她长期抗战的准备。他的声音很温和,但语气却强硬无比。
“你不要再让我吃这种东西,否则我会觉得你再侮辱我。”安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指甲,并不愿看身边的男人。
时祎将音响关上,气氛又沉闷了几分,车上的暖气咝咝吐着热气,那低闷的声响竟成了两人对峙的配乐。
良久,他终于将药片放回了药盒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启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都一声不吭。直到车子稳稳地停靠在施晴家的私家小道时,时祎才出言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他这次直接将那盒药放进了她的手袋的暗层里面,然后拉好链塞回她的手里。
正当安如动了动唇想说话时,他便先她一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你先别拒绝。你不吃,没有关系,等你回香港以后,我会向你的父母坦白一切,然后我们结婚。”
“你凭什么!”安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讶异道。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这责任不只是那些法律条文或者海誓山盟,最重要的是要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后果却让你去承担,这样的要求对你来说很过分。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会冒这个险。”时祎坦言道,他顿了顿,“吃还是不吃,你自己选择。”
他都说得很平静。安如没有在他脸上发现任何情深款款的痕迹,那字字句句甚至像公式那般可怕。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话说得动人无比。她还是认输吧,反正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输。
下车之前,时祎按住她的手,她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他沉默了许久,问:“你后悔吗?”
安如不料他提出这种的问题,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心中千回百转,她不过也是一个等爱的女子,在世间寻觅爱侣,寻觅到但求共聚。敢于交出自己的真情,为爱勇敢,她并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她叹了口气,柔声答道:“我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微博看到苏芩的一段话,我觉得十分赞成。大家或许也看过这段话,“最好的感情,就是两人在一起,互相降得住。正所谓一物自有一物降。刁蛮任性的人也会遇上让他们忘记了耍浑的人。高贵抑或犯贱,都需心甘情愿。降不住你的人,你则做不到心甘情愿。大家总在问‘什么才是对的人?’有钱有权的、有才有貌的细想来都是浮云。只需找一个降得住你的人。”
我觉得,时祎和安如大概也是这种状态,虽然是妥协,但两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下次更新,我会贴一个时祎的番外。我想你们都跟安如一样不了解他,我担心你们不喜欢他了,于是我就决定先码一个他的番外,我真是他家的亲妈!如果不喜欢看的亲可以跳过不看哦。
 




、第二十四章

回去以后;安如就默默地把药吃下去了。从小到大;她未曾吃过比这药还苦涩的东西;这种味道;还真应该铭记在心。她捧着玻璃杯;上面还残留着温水的余温;不过数秒;那温度便迅速地流逝。
晚餐的时候;安如也没有离开过房间。那小小的药片似乎堵住了她的心,灌下再多的水也无法让它融化,她难受得想哭。
施晴不知道怎么跟她父母交代的,她晚饭过后把饭菜端到房间来。当时安如正在窝在床上;被子枕头胡乱地堆在了一起;她缩成了一团;那模样倒像受了伤的小动物。
放下餐盘,施晴走到床边唤她,她没有应声,反而将被子拉得更高。施晴不顾她的意愿,很执着地把她拉出来。安如最终还是拗不过施晴,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施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拿起枕头就往她身上招呼,“看什么!”
没有看见她脸上有泪痕,施晴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在哭。”
其实安如很少会哭,尤其在人前。就算她与施晴再亲密,她在施晴面前放声痛哭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种骄傲和倔强似乎深埋在她的骨子里,若想撼动,她必定会伤筋动骨。
安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走到浴室洗了个脸,然后自动自觉地坐在椅子上吃她的晚餐。施晴也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拖着头看着她。
“你昨晚去哪里了?”施晴问。
安如的手顿住,半晌才恢复过来,她答道:“你昨晚怎么跟姑姑说的?”
“我说你在茉茉家。”施晴答道。
“哦,我昨晚在茉茉家。”安如随口应道。
施晴翻了个白眼,她用叉子叉了块鸡肉放进了嘴里,边嚼边说:“不过呢,我爸妈好像都不太相信。”
安如没有吭声,她想远在香港的父母或者已经知道自己彻夜未归的消息。施晴还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她慢悠悠地把饭菜纳入腹中,良久才说:“我后天回去了。”
“这么快吗?”施晴追问。
“嗯。”她应道,对这座城市,她始终没有归属感,觉得疲倦的时候,她总想回到属于自己的港湾,降落在自己的空港。
施晴踌躇了半响,还是问道:“你跟阿祎又吵架了吗?”
安如放松了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她闭了闭眼,说:“没有。”过了一会,她又说,“应该是吧。”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就像个垂危的病人一样衰弱。施晴一副了然的表情,她说:“我就知道,阿如,你们能不能太平一点呢?”
安如沉默,她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施晴不及她这般好定力,倒是叨叨絮絮地把时祎将她错认成安如的旧事重提了一遍。末了她还很感慨地说:“他这么急切地来跟你见面,我觉得他也是很想很想你的。他这样波澜不惊,居然也会这样冒失地认错人,我觉得他的魂魄都被你勾走了。”
原本紧绷的脸一点一点地柔和了下来,安如说:“他哪有这么喜欢我!”
说虽如此,但她扬起的唇角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欢喜。施晴看她笑了,悄悄地送了口气。但到了睡觉的时候,她的心又被提到了半空中。
施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安如正趴在床上看杂志,看见了心仪的衣服,她就把施晴招了过去。施晴磨磨蹭蹭爬了上床,凑到她那边端详了数秒,摇了摇头就说:“不好看,丑死了。”
“你这没眼光的家伙。”安如一听就恼了,她看了下施晴的睡衣,继而攻击道,“你的衣服才丑死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把我穿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了。”
“那你别穿啊!”施晴说毕便伸手去拽她的睡衣,两人又乐呵呵地闹成了一团。
施晴向来不是安如的对手,这次也毫不例外。安然将施晴制住,居高临下地问她认不认输。施晴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安如刚才挠她的痒痒肉,痒得她在床上打滚。
对付施晴,安如就这么一招,不过却万试万灵。施晴好不容易直起了身体,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袭击她。结果她们的睡衣都被扯得歪歪扭扭的,安如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刚刚还嘻嘻哈哈的施晴突然静默了,她呆呆地看着安如,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她的变化,安如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瞧自己的肩。
原本白皙的肌肤,如今却红肿一片,隐隐约约还能看出,这是牙印。施晴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她伸手拉了下安如的领子,果然,锁骨周围都是如此。
安如拍掉她的手,整理好自己的睡衣。她没有什么要说的,叹了口气,她伸手将床头灯关了,说:“我累了,睡觉吧。”
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的房间只听见丝被翻动的声响。
施晴最近习惯了她这种喜怒无常的状态,她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不敢说话。
辗转了许久,安如也无法入睡。施晴也没有睡着,她转过身,唤她:“阿如。”
安如突然不动了,片刻,她才幽幽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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