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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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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好,G市还是有很多地方很值得一游的。”
“哪有这么容易?我们应该相信着世界上好人是比坏人多得多的。”她笑得眉眼弯弯,满脸都是期待 。
他摇了摇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我今晚帮你查一查路线吧。”
到了真正分别是时候,安如居然有些许的伤感。她虽然与他并不深交,但好歹他也在自己这段艰难的时光陪伴过自己,对此,她还是十分感激的。
他把路线都抄在了纸上,耐心地向她解释,并建议她必须时可以乘坐火车或者飞机。安如听得很认真,过后十分恳切地向他道谢。他淡然一笑,与她挥手道别。
人生的旅途总是一站接着一站,偶尔会停留在某地细赏风光。但那多的时候,我们会带着满心的希冀抵达下一个目的地。哪里是终点站,没有人会知道。
尽管是走马看花地游览,但安如还是乐在其中。抵达F市已是在三天后的清晨,从长途列车下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脚步都在漂浮。
街道两旁的商铺刚刚开门营业,安如随便进了一家小卖部买了张电话卡,接着就到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给施晴打电话。
电话久久也不曾接通,枯燥无味的等待铃声让身心疲惫的安如变得烦躁。当电话被接通时,安如忍不住埋怨道:“怎么搞的,这么久才接电话!”
那头似乎顿了下,过后才传来一把男声:“施晴刚刚走开了,你找她有事吗?”
安如也迟疑了下,这个时段能够替施晴接电话的人也只有慕景韬了。不等她回话,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安如吧?”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安如马上否认,之后就挂了电话。她也没有多想,打算晚一点再找施晴。
安如先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安顿下来,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她觉得十分不习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她便把自己埋在松软的大床上,安安心心地补眠。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头痛欲裂,喉咙发痒,全身难受得在奋力地叫嚣。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着凉、操劳过度、水土不服……她脑中闪过几个病因,叹了口气,她还是哑着声音叫了客房服务。食物和药品很快就送了过来,她草草地吃了两片药,接着又倒头大睡。
睡梦迷蒙间,她听见客房的门铃在响。她睡得正迷糊,以为自己又叫了客房服务,于是只好拖着脚步去开门。
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安如才慢慢地抬起半眯着的睡眼。看清楚来人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在疾病中煎熬的时候,人往往会特别敏感,特别脆弱。安如怔怔地看着时祎,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脸上露出迷惘的神色,理智让她远离他,但她的内心又想靠近他,依赖他。
尽管安如一脸病容,但站在门外的时祎的脸色似乎比她的还要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似乎酝酿着极可怕的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anlinger的地雷,抱抱~
明天尽量更新……嗯!




、③④

酒店走廊尽头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映着今天最后一抹晚霞,半卷半舒的云层被染成浅浅的红;为暗淡下来的天际覆上了一袭温柔的薄纱。
安如被时祎慑人的眼神看得闪躲了下;他就在她动身的一瞬猛地将她拖进房间。那声巨大的关门声极大;安如猜想整个楼层都能听见这声巨响。她迷糊地被他拽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沉着声线说道:“你这日子过得真舒坦!”
被时祎晃了几下,原本昏沉的脑袋更加晕;安如从看到他的喜悦中抽离;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他,“放手!”
她的挣扎更加激怒了时祎;他狠狠地把她甩倒在上床;“放手?你做梦!”
猛烈的震动让安如好半晌都缓不过来;他的举动带着莫名的狂躁;她可以理解他为自己的不辞而别生气,但这样的愤怒超出了她接受的范畴之内。
眼中的怒气丝毫不加以掩饰,他攥着拳头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安如半趴在床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良久才问:“你这么凶干什么?”
酒店的睡袍本来就不合身,安如罩在身上也觉得空荡荡的。现在被他粗鲁地拉扯一番,宽大的领口歪歪扭扭的,她半个肩头都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锁骨,引人遐想的曲线,无一不撩拨着他和跃动着的神经和怒火中烧的理智。他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来,冷冰冰地问道:“你把那份资料交给了谁?”
“什么东西?”安如呆呆地反问。她勉强地用昏沉的脑袋思索了半晌,倒有点明白了,“你是说你那份资料吗?”
她的回答换了他的一声冷笑,“你特地来F市不就是为了通风报信吗?”
安如终于明白过来,他从进门以后的每一个字不是在冷嘲热讽,就只在冷声地质问自己。她的脸也沉了下来,“你就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吗?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别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扣。”
薄削的唇抿了下,时祎整张脸都写着怀疑两字。顿了数秒,他再度开口,那语气简直就是在质问:“那你告诉我你在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F市!”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连声音都开始颤抖,“怀疑是我做的,还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语气平平地陈述:“杨家迅速地撤回了在港的投资,杨氏集团财务部开始疯狂裁员,并且开始着手处理各种的票据和凭证,你应该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不止是我,杨家和方家的人,暗地里都想把你揪出来。”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十分阴冷,“你手里拿的都是原件,随便公开一份就能让他们水洗都不清。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他们为什么不找别人,都知道要找你!”
时祎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强硬的态度已经演变成了蛮不讲理。安如瞬间被他激怒,她随口顺着他的话反击,“是我做的!我辛辛苦苦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杨家的每一个人,让他们毁灭证据,让他们小心你,这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怒极反笑,“满意,怎么会不满意!”
安如被他气得不行。她是疯了才会觉得他是在乎自己、紧张自己才千里迢迢追到F来的。可惜这事实十分讽刺,他为的不过是兴师问罪,落实她的罪名。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利刺,一根一根地刺痛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血气迅速地上涌,她的体温似乎又高了不少。刚刚那声嘶底里的对峙让她的喉咙又痒又痛,她的头不断地发胀,各种痛楚铺天盖地地袭来,安如只觉得筋疲力尽。她不愿再与他争执,用剩余的那点力气下床,用力地把他往门外推,“你终于满意了?既然满意了,那就麻烦你消失吧!”
猝不及防,时祎也被她推退了两步。她的声音沙哑,但十分坚持地吼道:“你给我滚,马上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脸上厌恶的神色狠狠地灼伤着他的眼睛。时祎握住她的手腕,用横蛮的力道把她拉近自己。安如被他的力道冲得踉跄了两步,她的腿软弱无力,差点就摔倒在地上。接着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转头一看才知道他把自己拦腰抱起。她刚想挣扎,他已经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沉重的身体瞬间覆了上来,轻易地把她制伏。
“我真的把你纵坏了。”他时祎咬牙切齿地说,他拉直了她弯起的腰身,眯着眼审视着她头发凌乱、衣襟半开的模样。
安如怒不可遏,讲了句很难听的粗口,用尽全力掐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推倒。
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时祎一言不发就去扯她的衣襟。他被她胡乱挥舞的手弄得烦不胜烦,压着她半个身子就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皮带是牛皮做的,又硬又沉,他气在心头也顾不了这么多,解了下来就把她的手拉到头顶。
当那条皮带紧紧在缠在手腕上的时候,安如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时祎,你敢!”
时祎微微仰着脖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一边说:“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但你却不知道,在床上是不能挑衅男人的。”
他干脆把她翻了过来,手环在她的腰间,低头就开始亲吻她的颈窝和肩头。安如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瘫软着身体由他为所欲为。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抛到地毯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他的体温同样很高,安如拽住了身下的床单,半张着嘴在喘气。她的喘息声越大,他掐在她腰间就越是用力。
时祎急着释放怒气和纾解欲望,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只知道按住她然后横冲直撞。她的身体软得像水一样,无论时祎怎么摆弄,她都沉沉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或者觉得不够尽兴,停下了动作把她的翻了过来。
安如没有睁开眼睛,她的眉头紧蹙,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他有点心疼,马上把皮带解开,俯身吻住她娇软的唇。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她的心像被千万把利刃划过,深痕累累。
“安如……”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耳后,细密的酥麻感蔓延开来。安如的身体轻轻发抖。他同样能感觉到,收紧了手臂,更加用力地往她最致命的地方抵进。
听见他的声音,她脑海里闪过他冷漠的脸,猜忌的脸,无情的脸……有关他的那些不好的事情瞬间涌进了她混沌的意识里,她拼命向挥去,却挥之不去。
在强烈的冲击面前,安如觉得自己被巨大的黑影所笼罩。独自在痛苦和快乐之中苦苦挣扎。她突然绝望,尽管在破晓以后,或许也无法再看到曙光。
安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眼皮沉得让眼睛都睁不开,她低低地□了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滚烫滚滚,似乎正被烈火灼烧。她无力地动了动身,但瞬间就被人按住了,“别动!”
那声音有点恍惚,她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的是时祎那张略带憔悴的脸。他衬衣有点皱,扣子解开了两颗,头发微微凌乱,不复往常衣冠楚楚的样子。她动了动唇,别过脸不愿看他。时祎也没有说话,输完液以后,他才走到门外喊人来帮她喊人进来。
拨针的时候,因为安如突然缩了下手,护士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鲜血马上从伤口里涌了出来。她无力地闷哼,尖锐的痛楚让她的嘴唇更是苍白了几分。
时祎的眉头锁得更紧,他示意护士松手,然后亲自替安如按压住伤口。安如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他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心底凉意一片。
得知她已经醒来,家庭医生再替她作了一次检查。她退了烧,但身体还是十分虚弱,他嘱咐时祎要好好对病人一定要料理,以免病情反复。安如一直没有哼声,仿佛他们口中的病人并不是自己。
当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安如看着坐在床边的他,说道:“我要回去。”
她的手正被时祎搭在手掌上,他低头检查着她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附近渐渐地肿了起来,变得青紫青紫的,看着触目惊心。安如捉住他的手指,眼神里带着渴望的光芒,那是她身上唯一的生气。
时祎放下了她的手,沉声说:“不要用力。”
“我要回去。”她重复了一遍,固执地要他给自己答案。
“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把病养好了,我就送你回去。”他的表情很柔和,但语气却很坚决,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
“不要和我讲条件,”时祎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捕捉到她眼底的哀怨,又放软了声线,“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安如悄悄地把脸埋进了被窝里。
大病了一场,安如的胃口不好,佣人送到房间里的白粥,她吃了半碗就不想再吃。佣人和护士苦口婆心地劝说,但她就是不听。
无奈之下,佣人只好打电话给时祎。时祎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番举动,也不见得有多生气,他只是让佣人把电话递给安如。安如自然不接,一手把电话甩到了地上。那佣人看她发那么大的脾气也不好说话,最后收拾好东西便离开。
房间终于恢复了平静。安如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便下了床,脚步蹒跚地走到了阳台。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放眼望去都是一栋栋别墅,连人影也不多。
安如绕着别墅逛了一圈,大门和围墙都有摄像头监视,门外守着人,他们的站姿标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尽管身穿便衣,但气势依旧不减。安如想起上次接他们机的人,大抵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佣人看她百无聊赖地走进走出,倒是担心她的身体。安如受不了唠叨,于是就乖乖地躲回了房间,免得她又跟时祎告状。
晚上时祎就赶了过来,他吩咐厨房准备了白粥送到安如房里,然后就上了楼。
安如好半天都躺在床上,到了晚上就没有了睡意。时祎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露台的摇椅上看星星。
四周的别墅都没有多少有亮灯的,那漫天的繁星反而特别耀眼。
时祎看见她衣衫单薄地坐在露台吹风,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他赶紧拿了衣服披在她肩上,“小心着凉。”
她抬眼看他,之后便进了房间,默默地躲回了被窝里。他看着床上隆起那小小的一团,无奈地叹了口气。
佣人把白粥送了上来,时祎就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他把白粥递到她面前,说:“吃完再睡。”
“不吃。”她语气淡淡地说。
时祎近来都习惯了她的拒绝,他自顾自地把白粥舀了两下,又说:“我喂你。”
眼看着那勺白粥将要塞进自己的嘴里,安如别过了脸,低声说:“我自己吃。”
时祎应了声,把碗递到了她的手里。
身边有人眼巴巴地监视着自己吃粥,安如十分不自在,她匆匆忙忙地吃完,然后下逐客令,“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地离开了。
安如每天都在研究逃跑的方法,她几乎把别墅里偏僻的位置都找遍了,奈何却没有找到死角。她几乎绝望,坐在客厅的角落里叹气。佣人看到她坐在地板又马上过来劝她休息,她已经没有心情理会她,只是懒洋洋地把视线投向了室外。
隔壁别墅灯影点点,安如的眼镜瞬间亮了。她推开了阳台的门,双手撑在护栏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眯着眼探看着前方。
佣人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苦口婆心地劝说:“安小姐,晚上风大,赶紧进来吧。”
安如随口应了声,佣人频频叹气,“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这一病可是吓坏了先生了,你没有退烧的时候,他在你床边守了整晚。现在你的病才刚好,若不多加注意就会落下病根。这不仅你自己辛苦,别人也会担心的。”
这几天安如都没有跟时祎好好地说过话,也没有问他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只知道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把她困在了他身边。现在听旁人一提起,她倒有点触动。只是,触动不过是触动,根本不可能在抹杀他给她留下的伤痕。
被困了几天,安如想着到外面走走,不料她连大门都不能出。她让佣人把时祎叫了回来,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
时祎最近对她事事忍让,但出门和离开这两样都没有商量。两人大吵了一顿,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安如怄得饭也不愿意吃,佣人没有办法,又一次地把时祎请了回来。
或者她的吵闹超出了他可忍受的范围,他看到安如也没了好脸色。看着餐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他狠声放话:“你不吃就算,我明天就让医生来给你输营养液!”
安如的气焰完全被他压住,她咬着唇瞪着他,好半晌也说不出话来。时祎稍稍平复了情绪,放缓了语气,说:“你先不要出门,要是觉得闷,可以看看电视,不要一天到晚胡闹。”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被人关在这里试试?”她面无表情地反击。
他的脸色又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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