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的蔷薇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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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澈，净炫也回来了啊？”不得不说她韩世雅是爱她的儿子比女儿多。

“是啊…妈…”欧净炫怯生生地叫道，感觉怪怪的，虽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快点回家吧，走吧欧澈净炫。”

不管怎么说还是亲生母亲有魅力，就算没有相处过又怎么样，一样会感觉很亲切，因为血浓于水啊。一路上三个人倒是有说有笑，欧澈还不知道欧净炫能这么讨妈妈的欢心呢。

韩世雅还是住在那个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里，这里的一切都让欧澈感觉温暖而又熟悉，那么她现在又在干什么呢？重操旧业了吗？欧澈不可思议地看着韩世雅。

“我现在过的可是很好呢，在南街开了家饰品店，那些女孩子们都喜欢到我店里买东西，都说我的东西又好看又便宜。”

“妈妈什么时候也能猜透小女孩的心思了？”

“我一直都没有落伍好不好，当然知道你的这些小女孩喜欢什么了，等会吃了饭我带你们去南街逛逛，变了好多呢。”

“好啊，还真想去看看你店里的东西呢。”

“会让你大开眼界的，欧澈喜欢吃什么啊妈妈去给你们做。”

“我什么都行的，妈妈做什么都行。”

“没想到这么好养活啊，早知道就自己养活了。”

“妈，你怎么这么偏心啊，都不问问我想吃什么，我也是你女儿好不好，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真是明显。”

“你啊，是我在医院抱来的，切，你不喜欢吃那红烧茄子吗，养你都快二十年了还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啊。”

“好耶，虽然您平时不怎么给我做饭但是做红烧茄子可是一流的哦。”

“是啊，以前妈妈亏欠你的太多了。”

“说什么呢妈，以后好好补给我就好了啊，要给我做一辈子的红烧茄子。”

“老娘是你家保姆啊？”

“您是我老娘，我是您保姆。”

“我就说这孩子一出去就变坏，那么会顶嘴。”

“哪有啊妈，我可不敢。”

“等着啊，妈去做饭。”

欧澈笑着，这终于是有家的味道了。

红烧茄子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欧净炫也很满意呢，韩世雅看着这双儿女幸福地吃着她做的饭不知道有多骄傲跟自豪呢。如果没有那样的话这些应该都不是奢望吧？他们会一家四口地团聚，每天都会幸幸福福的，或许他们还会有弟弟妹妹也说不定呢，韩世雅想着，笑着，那该多好啊，可是一切都太遥远了，也只是想想。

在欧澈的记忆里韩世雅还是第一次带她出来逛街呢，第一次像对母女一样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地出门，欧澈永远都不敢去想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还有和韩世雅感情这么好的一天。

“妈，你也太厉害了吧，真是漂亮啊，怪不得生意会那么好，送我一个呗。”

“要哪个？妈妈觉得这个很好看。”说着韩世雅拿起了一对戒指。

“真的哎，送我了吧妈。”

“好，你跟净炫一人一个。”

“这不是情侣对戒吗？”

“什么啊，这是我专门为你们买的好不好，这可是纯银的，上面的钻石也是真的嘞。”

“我的天，妈你真是太伟大了！给净炫，戴上吧。”

“谢谢妈。”欧净炫看着那戒指，真像是情侣对戒，可是又怎么可能呢，他跟欧澈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情侣的。

“喜欢吗？你们喜欢就好。”

“妈，真是太感谢你了！”

“好了，这辈子妈妈也没有为你们做过什么，就拿着这个留作纪念吧。”

“干嘛说的那么慎人啊，以后妈妈肯定会给我们很多很多惊喜的。”

“你这丫头就是贪得无厌。”

“哥哥也要的对吧？”

“妈，您现在又是一个人了吗？”欧净炫坐下来看着韩世雅小声地问。

“呵呵，你们也去过那里了，还用问吗，是一个人啊，还是一个人好。”韩世雅苦笑着，感觉有点不好向儿女交代。

“既然这样那就搬过去跟我爸爸住吧，你们也好团聚了。”欧净炫倒是很认真的说。

“那不行，那怎么可能呢，你就不要操心了，也不要说那些了。”韩世雅依然笑着，可是她却想哭，要怎么在孩子面前哭呢？她做不到也不会哭。

“欧净炫啊，你就不要再说那个男人了好不好，他现在才配不上我妈呢。”欧澈看着欧净炫，这小子分明就是欠揍。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爸爸啊，我都能接受这个现实你又有什么好躲避的。”欧净炫这也是要来开导她欧澈吗？

“我说欧净炫你存心惹我发火是不是？”欧澈急了，她可没有那个心情听他说教，他才没有那个资格。

“我说你们都不要吵了，妈妈以后的日子自己过就好了，不想再想那些了，也不想再去爱谁了，妈妈都这把年纪了不是吗，只要你们好好的妈妈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就是啊，妈，要相信缘分的，肯定是你的缘分还没有到，我相信那个陪你一生的男人肯定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你呢。”

“呵呵，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突然对爱情这么渴望了？”韩世雅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果然，欧澈红着脸，可是她是不会承认的。

“没有啦，只是最近在看爱情小说。”

“骗谁呢，你不是一看那种小说就头疼的吗？恋爱就恋爱了呗，妈妈又不会反对，反正你们现在也是大孩子了，妈妈理解，只要不要搞的像妈妈一样就行，没结婚就算他对你承认再多再好也不要给他生孩子，一定不要犯妈妈的错。”

“我知道的妈，我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是啊，你从小就省心，不过从小我好像也没有怎么过问过你的事，现在才知道关心，对你妈妈有说不出的亏欠。”

“妈，你怎么老说这个啊，就说以后我们母女的路还长着呢。”

“是啊，欧澈一定要好好活出自己的人生，净炫你也是，以后一定都要好好的。”

“妈，你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过年前吧，其实结婚也不是我的本意，那时候只是想给你钱出国留学，谁知道你竟然不要，那时候我就觉得没有再和他一起生活下去的必要了，再加上他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都在外面找情人，回到家总是说最爱的是我，呵呵，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就跟他断了，也就又回来了，真是绕了好大一圈，这本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还好当初没有领结婚证，不然还要背负着离过婚的头衔过一辈子呢。”

“我早就知道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幸亏妈妈早点离开他了，那也好，妈，以后要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妈妈会的，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妈妈也会像你们年轻人一样轰轰烈烈地谈场恋爱的。”

“那是当然了，我妈又不比谁差，肯定会得到幸福的。”

“呵呵，还是欧澈会安慰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妈。”

“是啊妈，您肯定会幸福的。”

韩世雅附和着笑着，幸福？她早已不再奢望了，现在她就只剩下儿女了，还有什么比他们能好好的更重要的呢？爱情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了，有那段回忆就够了，她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男人。

虽然很不想去，可是在妈妈还有欧净炫的苦口婆心下我还是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不想见到那个男人，见到他就感觉恶心。

三十一　欧杰枫的下跪

“欧澈，净炫，你们…终于回来了！”欧杰枫激动地看着他们。

“爸，我们只是回来看看，过几天就要走的。”欧净炫笑着坐下了。

“哦哦，欧澈怎么样？在那里还好吗？”

“死不了。”欧澈并不想看他却又忍不住地想看他。

“其实你们要出国留学的费用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用再出去打工赚钱了。”

“那钱您还是留给您儿子吧，我没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爸爸，只能靠打工挣钱养活自己。”

“欧澈还是不能原谅爸爸吗？”

“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没有爸爸，更没有一个像您这么有钱的爸爸。”

“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们，知道你们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望你们谁的原谅，我只想能补偿你们，希望你们能接受。”

“我们不需要，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呢。”

“吃了饭再走吧欧澈。”

“十八年来我没有吃你一口饭照样活的好好的，所以不需要。”

“欧澈，要怎么才能不让你这么恨我？”

“永远都不会，你死了都不会原谅你这种人。”

“呵呵，这都是我的报应啊。”

“欧澈，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现在我们可以一家人团聚了啊，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欧净炫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拦住了要走的欧澈。

“你这是干什么，找揍吗？原谅他？我问你凭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妈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都说我妈妈是妓女，你怎么看？也觉得她很肮脏吗？那么比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爸爸呢？要不是他我妈妈会变成这样吗？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要去做妓女吗？欧杰枫，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吗？”欧杰枫看着欧澈。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你妈个头啊！我妈是因为想忘了你！她说只有自己变得再也配不上你了就不配再去想你了！你以为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就只能干那个吗？**的怎么不去死啊！我告诉你欧杰枫，我要是知道我姓欧是因为你我才不要叫这个名字呢！我妈妈对你有情有义你这个狗娘养的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你根本就不配是个人！”欧澈哭着大嚷，欧净炫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任她发疯。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

是泪模糊了双眼吗？朦胧中欧澈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跪在了她面前，那个男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可是折她的寿啊，她又怎么会接受这么荒唐的道歉方式，她才没有韩世雅那么心软，她的心早已是石头做的了，不能原谅的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

“爸！您这是干嘛啊，快点起来。”欧净炫附身扶住欧杰枫。

“不要管我，就让我给欧澈跪下吧，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些的话。”欧杰枫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欧澈看着他，只是感觉好笑，可悲，可耻。

“欧澈，求求你就原谅爸爸吧！”欧净炫也同欧杰枫一起跪下了。

欧澈看着他们，这两个男人的确是该为自己下跪，她受得起，一个是亲爸爸，一个是亲哥哥，可是曾经又伤她那么深那么痛，是该跪下来向自己赎罪。

“不要在这里博同情了，我是不会原谅的。”

欧澈冷笑着甩下那句话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因为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她哭着笑着，是不是心里就舒服点了呢？是啊，心里的确是舒服多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想哭呢？

韩世雅看着欧澈红着眼睛回来很是惊讶，可是不管她怎么问欧澈都只是什么都不肯说，她想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妈…妈…”

“来了——怎么？睡醒了？”

“嗯，有点饿了。”

“还真是睡饱了就吃啊，欧澈又不是属猪的。”

“妈，我好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呢，我饿了。”欧澈可怜巴巴地看着韩世雅。

“好，知道了，那我就去做晚饭好了，你先躺会，好了我叫你。”

“好嘞。”

晚饭？欧澈冷笑着，自己这到底是睡了多久了啊，还真是会睡，记得自己是上午就回家了啊，好像有十点多吧？欧澈看看手机，天哪，都快五点了，看来晚上又要睡不着了。有好多未接电话，不过大多数都是欧净炫的，还有郜陇修跟小小的，有那么多人想着自己呢，感觉真好。

欧澈窝在床上给他们一一回着电话和短信，但是欧净炫就算了，跟他现在可没什么好说的，他肯定又是来教育自己的，才不要听他碎碎念。

陇修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暖亲切，好像快点回去呢。欧澈笑着，怎么自己也开始想老公了啊，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欧澈，吃饭了——”

“来了！”

挂断电话欧澈感觉心情疏朗多了，还有爱自己的老公和妈妈呢怕什么啊。

“说，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韩世雅可忘不了女儿回来时候的那个绝望而又悲伤的表情，肯定是出事了。

“没什么啊，就是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啊，谁让你们都让我去的啊，我就说我去了肯定会出事的。”欧澈没敢想欧杰枫向自己下跪的那一幕，想到那里她就感觉头皮发麻。

“那就跟妈妈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啊，就是我说了他几句，你也知道我对他意见很大的。”

“欧澈啊，就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怎么？难道你就完完全全地原谅他了吗？”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去恨也没有用啊，不如就放过他放过自己。”

“我才不要原谅他，永远都不可能认他。”

“是不是真的因为在单亲家庭生活的原因。”

“什么意思啊？”

“你比一般的孩子的心都要硬，就那么难感化。”

“什么啊，只是鄙视他那种男人而已，妈，你说你就一点都不恨他了吗？”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要恨也恨够了，如果一直恨着岂不是很累啊，就放下了。”

“说的轻巧，他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原谅不是吗？”

“如果等你哪天也能向我这样爱过那么一个人你也就会明白我的心了，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恨太久的，因为你爱他是用生命去爱，因为你爱他是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希望他能幸福，因为你爱他所以什么都会原谅他，因为爱大于了恨所以就不会再痛了，因为爱他所以他留下的只有美好的回忆，那些不好的只会珍藏心底，不会拿出来给自己看。”

妈妈笑着说，眼中泛着泪花，我不知道她有多爱他，也不知道他们的那几年到底有多少感动，可是我能相信这就是爱的真谛吗？妈妈也是这样平凡而又伟大的的女人，她的一生真的遭遇到了很多，可是她依然敢爱，因为那颗心是真的，是不求回报只希望他幸福的。

我愣住了，如果换做是我呢？如果那个人换做是郜陇修的话我会不会像妈妈一样爱大于恨？恨一段时间还是只会想到他给过的好吗？我能做到吗？不，那样我会疯的，怎么可能那样大无畏！是因为我还是不够爱他吗？要如何知道自己有多爱一个人呢？我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有多爱源斌。原来我才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一个啊。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啊？没，没有啊，我，我在想如果以后我也会跟你一样的话我会不会原谅那个男人。”这的确是个要好好想想的问题。

“那么结论呢？会不会原谅呢？”

“我想，不会吧？应该没有你那么大方。”

“那你就是幸运的咯，因为恨大于了爱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很爱很爱他，那只是表面上的爱，还没有深入骨髓，没有深入到你每一个细胞，所以也不用去怪他，因为他对你来说或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真，真的吗？”

“当然了，人这一生中是很难遇到一个让你爱到灵魂的人的。”

“那么妈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的？”

“除非我死了就不会再爱了。”妈笑着，泪终于留了下来。

三十二　撒酒疯

“妈到现在还爱着那个男人啊？”

“有种爱是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那么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好了，反正你们现在也都是自由身了，或许他也还在等着你呢？”我看着妈妈，真的不忍心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有种爱是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不要说妈妈已经配不上他了，你永远都配得上那个男人。”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