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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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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听出了浓浓的醋意,失笑:“我是怕你过不惯这种生活,我有什么过不惯的,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轻松简单。”
杜其牧突然来了兴致,摸了摸下巴,显得很开心的样子:“这样说,容大小姐,你这是答应了穷小子杜其牧的求婚了?”
容与醒悟过来 ,追着杜其牧就要打。
杜其牧逃得飞快。
容与追得孜孜不倦。
客厅本来就小得很,两人在其中绕圈,其实说到底也就隔了几步,很快,杜其牧从容与后面包抄而上,反而把她抱在了怀里。容与双手被他压制,动弹不得,一张小脸气呼呼的。
杜其牧笑:“好了,你要感谢我,运动有益健康。”
说完,放下容与,端起面条,几口下肚。
看着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容与,他眼眸深深:“这面条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
这一刻,真的不需要千言万语。
容与沉浸在感动中,不想杜其牧突然来了一句:“可是你这么看着我,想抢面条吗?给你喝点汤吧。”说完,真把剩下的汤递给容与。
容与简直又想抓狂了。

55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杜其牧上班去了,容与正打算出门去菜场,弄点新鲜一点的蔬菜,才走出没几步,被人拦住了,是腾闯。
容与根本不想理他,当他是透明。
腾闯似乎已经不在意自己在她面前会有什么样的形像了,他掏出一支烟,点燃,强力的拦住她的去路,吐出一口烟圈,笑:“杜其牧还真够硬气的啊。”
容与没有回答,她在看风景,小区里的风景真好,有红的花,绿的草,那样生机勃勃。那些都不是名贵的花草,没有漂亮的玻璃花房,没有精心修整的园圃,可是反而活得更加恣意吧。
将来有一天,如果她和杜其牧住在这样小小的公寓里,那反而能像这片小草小花一样,恣意快乐。
腾闯又吐了一口烟圈:“他花了大价钱收买了那些新闻记者,可是没用,这些新闻已经报道出去了,那些买家会打电话问,会亲自过去看,纸包不住火,杜氏是完了,可是他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他把那块地卖给我,他就自由了,杜氏的大厦不会倒,只要你回来,我保证不伤他一根毫毛。”
容与冷笑:“哦,这样的啊,腾大总经理能耐不小啊,自己公司欠着几亿的债务,还能把人家好好的公司给整倒,这水平真不是盖的。”
腾闯笑:“容与,我给过他很多机会,前天,我并没有想要那块地,只要你回来就好。”
容与冷笑连连:“腾闯,你说这话就太假了,你一开始打的就是那块地的主意,现在又说不在意了,这话还是说给三岁的小孩听听吧,我有事,先走一步,但愿您腾大总经理前途远大,财源滚滚。”
腾闯不让她走:“容容,前天晚上,我真的宁可放弃那块地,只要你回来就好,真的,只要你回来,如果现在你回来,我的话……还有效,我……放过他。”
容与嗤笑:“你放过他,你怎么放过他?新闻已经出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腾闯,我不会回去!”
容与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坚定有力,腾闯的目光有片刻愣怔,等他回过神时,容与已经走远了。
她穿着一身米黄的衣服,一如初见时的那样简单清爽。
而她的性子也一如当时的执拗和爱憎分明。
似乎喜欢的就是她的这些东西,可是此时,他却又如此憎恨她的这些东西。

容与中饭只做了面条,晚上,她猜杜其牧会回来,所以做了好几个菜,菜冷了再热,热了又冷,直到九点,杜其牧才回来。
杜其牧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不复前几天的沉重,容与也松了口气。
晚餐吃得还算愉快,杜其牧洗的碗,其间,打破了一个碗,一个碟子。容与在客厅里忍不住打趣他:“杜大公子,你只能是公子啊。”
杜其牧从厨房里探出头,一脸不服:“哼哼哼,我是男的,男的不下厨房,你这个不贤慧的女人,竟然还好意思指责为夫。”
为夫两字,让容与刚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杜其牧。
杜其牧哈哈大笑:“叫你说我坏话,哼。”
容与抚了抚胸口,顺了几口气,突然觉得,生活就该当如此。

事情似乎就这样落下了一个序幕了,在这段时间,陈兰音打过电话来问过,裘正也打过电话来问过,两人都想帮忙,可是自从洪鑫失踪后,既找不到人证,也找不到物证。杜氏除了出钱摆平这事没有别的办法。
杜其牧和容与开始拆那些不合格建筑。
杜其牧还放出传闻,再建好的房子欢迎所有相关单位及兄弟公司来检验。
杜氏的声誉得到了一点挽回。
工地的进程是如火如荼。
57

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时……一面刚砌好的墙倒了!
容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家里,拿着一张报纸,报纸上头条新闻,大字写着:杜氏信用何处?
黑黑的大字,用的是宋体粗笔。
无比的醒目。
这次的建造是杜其牧亲自监工的,并有他信得过的员工在管理,事情出现后,大家都很愕然。
很快,他们对原地进行了探查,可是很奇怪,真的是倒下来的。
他们相信,这堵墙原本绝对没有问题的,他们有专人负责检验过。
事情很奇怪。
容与忍不住,跑到了工地,那些掉在地上的砖,都还比较完整,很多都是从水泥缝中裂开的,这不像爆炸。
她一块砖一块砖的看过去,试图寻找什么痕迹。
杜其牧站在她的旁边,目光也在四处搜巡。
可是真奇怪,那些砖很像是自然掉下来的,一点都看不出人为推压或者重器敲击的痕迹。如果有重器敲击,至少有一块砖头上会有凹痕吧。
如果是被人从下面切割断的,至少能找到被切割的砖块吧,可是找过每一块砖,都没有。
工人们走来,把砖一块一块的清走,大家都很郁闷。因为这件事。
容与和杜其牧还在原处徘徊。
那幢别墅靠近小树木,容与走到树木里的一个小木椅上休息,天气有点热了,刚才这样一块砖一块砖的翻过去,额头上已经见汗。
容与靠在椅子上打盹。
然后不经意间,她感觉到脚上磕着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砖头,很小的,比正常的小,她没在意。
杜其牧走到了她身边,捡起了那块砖。
容与这才睁大了眼睛,那块砖的一面特别整齐,谁都看得出来,它不像一块平常的砖的表面,这堵墙是被人用利器割断了下面,然后才整个倒塌下来的。
他们在周边继续找,又找到了两块类似的,不过总共加起来,也就三块,而且都比较小。
其实这个做事的人已经相当小心了,基本上已经把能当作线索的砖都清理干净了,这些很小的,可能一开始掉到树林里,或者草丛中,才遗漏了那么一点。
其人做事很小心,很阴损。
容与第一个想到了腾闯,打电话过去,腾闯并没有立时回话,片刻才道:“是我弄的又如何,不是我弄的又如何呢,只要你回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了。”
杜其牧帮容与摁断了电话。
他们把那些能作为证据的砖捡到一起,想开个记者发布会。
为了保证这些砖的安全,他们两人把那些砖拿回了小公寓。






、大幕难以下落

可是,第二天,等他们起来的时候,所有的砖块已经消失不见!

城中一下子到处充斥着杜氏的传闻,说二十年前,杜氏做生意就很黑,产品质量不行,买家拒绝付钱,然后杜氏就不发工人工资,不但如此还火烧闹事工人。
现在呢,杜氏又想弄一些劣质产品,结果幸好老天有眼,这些有问题的房子都还没有人住进去,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消息的传递真是快,就像台风过境,瞬间刮遍全城。
更可怕的还不止于此,在某一天,这消息传到了澳洲,杜氏的总部,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杜氏的股票大跌。
这几幢房子并不能对杜氏有什么重大的影响,可是如果股票大跌,麻烦就大了,更加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有人趁着杜氏股票下跌的时候,趁机在大幅收纳。

杜其牧焦头烂额,容与愁眉深锁。
这天杜其牧去上班了,容与正在公寓里收拾一只鸡,准备炖鸡汤喝,突然敲门声传来。杜其牧回来是不敲门的,他有钥匙。
容与疑惑着打开了门。
门外阳光明媚,摇晃的树叶在她眼前闪过,碧绿油亮,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有生气,那样有活力。这是一个舒爽愉快的早上。
可是这些愉快在看到来人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容与像见了鬼一样,瞪着来人。
来人穿着很时尚的米色连衣裙,头发染成浅褐色,化着淡妆,皮肤吹弹得破,显然保养极佳。
她浅笑盈盈,手上还提着一个盒子,看上去似乎是礼物。
这样的人物容与仅认识一个,裴焕月。
裴焕月向前一步,容与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瞬间,容与清醒过来,很快明白了裴焕月为什么突然不用坐轮椅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裴焕月根本就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要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应该是一个很憔悴,会怨恨的裴焕月,而不像现在,即使裴焕月的心里也是怨恨的,但是她却能掩饰得很好,而且还隐隐带着一点得意之色。
容与定了定神,然后笑,很平常的道:“今早阿杜出门的时候,就说会有贵客要来拜访。裴小姐是来找阿杜吧,他上班去了,我正准备弄我们的午饭呢,裴小姐进来坐一会儿,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容与一口一个阿杜,语气随意,笑容热忱,裴焕月提着东西的手紧了紧,笑容不知不觉有了一丝僵硬。
容与冷眼旁观,心中冷笑。她把裴焕月让到沙发上,问:“裴小姐是看电视呢,还是看杂志?我们这里杂志比较多,阿杜喜欢看财经的,我喜欢看建筑设计和生活的,裴小姐如果喜欢看,自己拿吧。”说罢,又指着电视,笑:“阿杜有时候很好玩,真想不到这样一个大男人会看喜洋洋与灰太郎,你说好笑不好笑?”
裴焕月的表情已经有点维持不住。
容与冷笑,自行去厨房做鸡汤去了。
不知道是怎么麻烦的鸡汤,容与一直在厨房磨蹭,直到裴焕月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
厨房很小,只能容下容与一人,容与在其中自如地转动,一会儿弄一点蒜,一会儿弄一点姜,一会儿洗洗菜……
容与额头的碎发掉了下来,只有一绺,轻轻晃动,一束又一束的阳光被晃动成了一片一片的光斑,深深浅浅的光亮,柔和温暖。
裴焕月愣了愣,冲口而出一句话:“阿杜是不是就喜欢你这样子?”
容与早已经察觉到了裴焕月靠近,只是她没想到裴焕月会说这样的话,轻轻叹息了一声,她有点无奈:“也许吧。”
“我去学做饭,只要阿杜喜欢,我会对他好的,容与。”
容与转过头,看向窗外,她不敢看裴焕月,因为这时,她的眼眶内已经有泪花,不能在裴焕月面前流眼泪,不能,即便输了,她也还是勇敢的容与。
裴焕月今天一到这里,她就知道了,杜其牧要离开她了,以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只有裴焕月能挽救杜氏的危机。突然间,她有点恨自己没有那么有钱,如果她有钱……
等容与再回头的时候,已经是笑容满脸:“我当然相信了,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容与的态度转变太快,裴焕月惊诧得不住打量她,可是容与却只是忙着做鸡汤,厨房太小,裴焕月没办法看到她的一双眼睛。不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裴焕月并没有吃饭,很快就告辞而去了。
容与中饭随便吃了点,下午开始煲鸡汤,一直煲到傍晚,杜其牧回来的时候,她开了沙锅,顿时一室浓郁的香味。
在鸡汤里放点青菜,再放点面条,就是一碗很好吃,很香甜的面。
小时候只要能吃上这样一碗的面条,便无比知足了。
容与看着杜其牧吃完,跑去洗碗,杜其牧诧异了,赶紧拦住她:“我来吧。”
她什么时候这么贤慧,连碗都包了。
容与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干着活。只有几口碗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洗的,洗了足足半个小时。
杜其牧坐在客厅,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很快容与进了卧室,把床单换了新了。五颜六色的彩虹的颜色变成了天青色。
五颜六色的床单是那次去过她的公寓后,他跑去买的,不知道为什么,用那床单就感觉温暖,仿佛阳光都被吸进来了。
容与换上了很干净的床单,对他道:“你这几天太辛苦了,睡卧室吧,我睡客厅。”
杜其牧皱眉看着被换下来的彩虹床单,不解加一丝不满。
容与没有解释,她似乎很累。
她回到了客厅,躺在沙发上,并不理会他。
他揉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进了卧室,天青色的床单并没有像它的颜色那样冷清,也很温暖,上面有着太阳的味道,干净而温暖。
杜其牧倒下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很累,真的很累,他迫切地需要一场睡眠,好让自己的脑袋休息片刻,恢复生机。
他睡得很沉,并未有梦。
只是到后半夜时,不知是梦中还是哪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叹息声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接着眼前晃过容与的脸,她的脸没有了以往明媚的笑颜,带着一种轻愁,她轻轻的飘了过来,对着他叹息,声音凄切,如幽魂入梦。
然后她又在叹息声中飘远,一点一点,她走得很慢,可是在她走到最后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场大雾,她整个人就被烟雾给湮没了,再也找不到。
他伸出了手,去拉她,可是手伸向茫茫处,找不着她的方向。
杜其牧一下子惊醒过来!

打开床头的灯,从床上坐起,摸摸额头,竟然全是汗。
他拖上鞋子,准备去洗手间,谁知才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客厅里烟雾缭绕,间中伴随着几声咳嗽,咳嗽声很低,被人刻意压制了。
杜其牧皱眉,啪的一声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下,容与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窗前,右手拿着一支烟,她不时把烟拿到鼻端嗅一嗅,却并没有吸。
容与听到声响已经回过了头。
明亮的灯光中,她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憔悴的脸。
大概因为没有没有睡好吧,她的皮肤没有了以往的光泽,她的眼睛没有的神采,她默然无神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杜其牧第一时间产生的反应是愧疚,很深重的愧疚,他想容与是因为自己而担心,全是他的错,真的全是他的。
他走上前,拥抱了她。
她回抱住他,很紧很紧。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睡不习惯沙发吧,你还是睡卧室吧,我睡习惯了沙发,也不习惯睡卧室呢,你说我们两人互相推让,结果大家都睡不着。”
容与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回卧室,只是把烟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问:“你似乎只吸这种烟,这烟的味道真好闻,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清香,你是在哪买的?”
杜其牧有点莫名所以,以前她是不喜欢他抽烟的,他一抽烟,她就躲,关于他极偶尔在家里吸烟一事,她会明示暗示以示不满,可是今天,她突然关心起烟的味道了?
“喜欢吗?我送你一包。这烟在中国可能没得卖。”
容与接过,笑:“多一点啊,才一包,太小气了吧。”
杜其牧皱了皱眉,越发觉得怪异,却还是把所有的存货都拿了出来:“你自己拿吧。”
容与看了一眼,倒是没有直接去拿,只是说:“我全要了,都给我行吗?”
杜其牧再度皱眉,终是忍不住:“小与,吸烟不好,你也早知道的,烟送给你可以,但你不可吸太多了。”
容与笑了笑:“我不是拿来吸的。”
杜其牧还想再说什么,容与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回去休息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开会呢。”
杜其牧不理解容与的转变,不过,他倒是真的很需要睡眠,他再度沾到枕头的时候,很快便又睡得沉重。
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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