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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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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别担心。”
几名警察见状便送他们去医院,去医院的路上一名年轻的警车回身问席绍文:“伤你们的人有几个?体貌特征都是什么样子得?”
席绍文描述好了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虽然他不指望他们能做什么,可是至少不要让他们处理公事为难。
到了医院拍了片,左肩粉碎性骨折,放射科的医生十分不解道:“这样的疼痛你竟然没有晕过去,你的受创面十分大,十分深,有许多碎骨头都扎进了肉中,你看,这根骨茬甚至在皮肤表面突起,即将刺穿你的皮肤。必须尽快做手术。”
席绍文答应着,他只觉得肩膀上有火在烧,整个坐肩膀到左手都在被疼痛炙烤。艾甜坐在走廊中,看到他出来就惊慌的起身:“绍文,是不是特别严重?你的整个手臂都肿起来了。”
他瞒不住她,只能点头:“我现在需要手术。”
“警察同志能把电话借给我用用吗?”
席绍文叫来了艾家父母和岑跃。
“爸妈,我是绍文,我在市中心医院,我出了点意外,要麻烦你们照顾下艾甜。我在医院等着你们,你们来了我再进手术室。二老路上小心。”
“岑跃,四哥需要做一个手术,要麻烦你来中心医院。”
警察是摸爬滚打过来的,看着席绍文的肩膀就知道怎么回事:“你这越拖的时间长手臂负担就越重,淤血也越多,快点去做手术吧。这里有我们,错过了好的手术时机,整个胳膊也就废了。”
艾甜心疼的直哭:“绍文,你快点去做手术啊,你快点去啊。都是我,都怪我。”
他右手牵住艾甜的手让她平静,这点伤。”
直到艾长林和赵诗蕾赶来席绍文才放心的进了手术室,岑跃都打了电话安排好了手术的事宜。
岑跃赶到的时候,艾甜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艾长林和赵诗蕾就像在哄一个孩子。
“四哥怎么样?”
艾长林叹气:“正在手术,说是伤的很重。现在我女儿精神状态不好,我先带她回去,岑跃,就麻烦你在这里陪护了。我先把她们母女俩送回家就过来。”
“叔叔你不用来了。你们都回家,手术结束我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我一会儿就会请护工,过了今晚危险期,明天就由护工来照顾四哥。你们二老就照顾好嫂子,我让秘书在外面等着了,你们坐我单位的车回去,安全。”
“叔叔也不和你推脱了,小甜受到了惊吓,情绪有些不稳定。”
“好,叔叔你放心吧。”
艾甜不肯走:“我不走,我要等他出来。他会不会死?会不会像惜惜那样?”
岑跃蹲下身,认真的看着艾甜,艾甜本就长的让人怜惜,他看得到她的满眼惊慌:“嫂子,没事的,有我在,你相信我。”
她摇头,执拗道:“我一会儿清醒,一会糊涂,也许过一会就记不起绍文受了伤。我要在里守着。”
“你在这里,他反而会担心。他的心全扑在你身上,只有你回家休息,他才能不分心,能安安心心的治病。你说呢?”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席绍文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他的左肩到手肘都固定着石膏,岑跃递来插着吸管的纯净水:“四哥,你醒了。喝点水。”
“她怎么样?”
“听叔叔讲,昨晚我报了平安,她就吃了药睡了。”
“那就好。这几天别让她来。她本就受了太大打击,心理上受不了。如今再内疚或者伤心,就更不好了。”
敲门声清脆,云杉、陈阅峰、郦明轩、顾盼生、尚州全都搭了一早的商务班机来,云杉面色冷峻,其他几个人也都脸色不善。
“谁做的?”
席绍文不理会,使唤岑跃:“老七把粥给我端来,饿死了。”
云杉彻底炸毛,头发都快竖起来:“老七!你说!谁做的!”
岑跃有一阵子没见到兄弟几个,没想到这次见是这样的光景:“林家。”
医生进来查房被几个高大的男人唬住了,站在门口愣是没敢进。还是尚州连忙请进来:“医生您进。我们是来看望病人的。”
医生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来寻仇的,一个个眼中冒着寒光,嗖嗖的就像冷箭。
医生走了之后,郦明轩阴阴的语气对席绍文道:“上次就是林家绑架艾甜,这次又伤了你。上次我拔了他的虎牙,这次,我直接剁了他的手脚。”
顾盼生知道席绍文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又受了重伤便招呼大家:“咱们先去酒店放东西,让他活动下腿脚,咱们中午再来。”
陈阅峰走前问席绍文:“艾甜那里怎么办?你生病不能照顾她,她父母年纪大了,我听说她情绪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糊涂或者狂躁。”
“我没想好呢。让我想想。”
尚州是最了解席绍文对艾甜的感情的人:“四哥,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可是现在让她住院对你们两个都好,而且老七会安排最好的环境给她,只有一个她一个人住在那里,首长级得疗养环境。你考虑一下。这对她痊愈有好处。”
席绍文的手臂泛疼,皱着眉答应:“好。”
他睡了一会就起身要去散步,特护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小姑娘:“您刚做完手术还是躺在静养吧。”
他笑一笑,礼貌而不带温度:“躺的全身疼,我就是活动活动,再说我伤的肩膀,又不是腿。”
特护拿了不菲的工资当然不敢懈怠,亦步亦趋的跟着席绍文。他在一株巨大的水柳旁停住,看繁花似锦,夏天真是好时节。特助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席绍文即使打着石膏也风姿卓越,她看的都痴了。
唐寅有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灿烂芬芳。
艾甜远远的看着席绍文,她珍惜时光静好,君子如玉。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回身时眼眸中就带着对她的一贯深情:“来了?”
她点头。
知了鸣叫,蝴蝶飞舞,艾甜在一片繁花似锦的背景中,仿佛是花仙子,她今天穿了一件草绿色的长裙,戴了一对水晶耳坠,长发如瀑,脸那么小,真是漂亮。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扮了,消沉了太久太久,几乎忘记了自己从前的模样。席绍文莫名的觉得艾甜是要郑重的嘱托什么,他的直觉一向准确。
他们坐在石椅上,享受着水柳下的银两和午后的宁静。
“绍文,我要住院。我愿意住进精神病院。”
“胡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去那里。我很快就好了,很快我就能照顾你。”
她仰脸亲他的眉眼:“我现在不糊涂,我没有说胡话。趁我现在清醒,我要告诉你我的决定。绍文,你相信我,让我去治疗,我会一点点好起来,我也许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我需要疗伤。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疼的快死掉,我不能成为你的包袱,不能让你我都无法内心安宁。绍文,我也是很勇敢的。希望你认同我的决定。今天早上我去见了刘医生,她说封闭治疗的效果会好过现在很多,我愿意试一试。我不愿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辈子活在阴影中,让你受累,让我颓废。我想和你走下去,爱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从没有想过艾甜会提出去封闭治疗,也许是他受伤刺激到了她。他是不放心别人照顾她的,可是她说的对,很多事情都要靠她自己才能做到。既然是她的选择,他也只能认同。
“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就接你回家。我会常常去看你。”
“谢谢你绍文。”
“为什么说谢。”
她轻轻拥着他没有伤到的右臂:“谢谢你爱我,爱到让我从怯懦变得勇敢。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只是爱人,从我生下惜惜,我们就已经是亲人。等我们都痊愈,就结婚吧。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不过求婚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我来做。你是我的公主,我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一点伤。我曾经让你受了许多委屈,我曾经伤你很多。直到我们都失去了惜惜,我才明白,只有珍惜才能让彼此幸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那你不准骗我。你要娶我,给我全世界最好的婚礼,我可是很贪心的女人。”
她伸出小指,就像惜惜曾经做的那样,他钩上她的手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作者有话说:“小甜啊,你真懂事!婆婆好欣慰。”
小甜:“滚你丫的!我已经成为年度第一悲催女主角了,现在又让你写神经了,你还想闹哪样?”
某音逃跑……没有存稿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依旧每章3000字,爽不?霸王,还不出现?你确定?


'20121204 第五十四章,谁都别说'

深夜来临,席绍文一边看书一边抽烟,他并非爱烟如命,想戒随时都可以不再抽。但是从艾甜住院之后,他每晚都会想抽几根,他觉得以前自己是不懂烟的。原来烟草,就是思念的味道。
不知不觉的睡着,梦中是惜惜的笑闹,他的儿子,与他缘分太浅的儿子,也只能梦中再相见。惜惜抱着皮球喊他:“爸爸,爸爸,你教我踢足球好不好?”
他想答好,可是怎么都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看着惜惜的表情变得委屈,变得失望。然后就负气跑开:“你是大骗子爸爸!你都和我拉钩的,说要给我买枪,可是你没有给我买!现在你也不陪惜惜玩,你不喜欢惜惜,惜惜不和你好了!”
他想去追,可是脚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追不上。远处来了一辆车,重重的撞了惜惜,惜惜在空中翻转,倒在血泊中。
“惜惜!”
席绍文醒来坐起身,一头的冷汗。
他的心何尝不是病了呢?丧子如失去一半的心,生生的被剜走了心。
他出院的那天去医院看艾甜,他们分别有一周多了。
可是到了医院,医生说艾甜出院了,昨天被一个男人接走。席绍文听描述知道,这个人是叶江澜。
他打电话给他,是艾甜接的:“绍文?”
“你在哪?”
“我啊,在阿联酋。”
“阿联酋。”
“你去那干什么?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出院,你应该在医院好好治病。”
她笑声明朗:“绍文啊,你等我回来好吗?医生也说心病要靠病人自己才能痊愈,我知道我必须远走一场,才能找回我的灵魂。我儿时学习画画的时候最喜欢画的就是沙漠,绍文,阿联酋真的是孤烟茫茫,却美得让我心驰神往。是我要江澜哥哥带我走的,你相信我好不好,等我回去,给你一个崭新的艾甜,等我回去,你要娶我。”
席绍文想了想:“小甜,把电话给叶江澜。”
她听话的递给叶江澜:“喂?”
“叶江澜,完完整整的带她回来,我失去了母亲、弟弟、孩子,无力再接受任何一次失去。请你好好的照顾她。”
叶江澜声音愉悦:“我现在只想她好好的,我能保证,会好好照顾她。”
“谢谢你。”
“这与你无关,这是我与她年少时的约定。但是你知道,我会照顾好她。”
“我知道。”
“我把电话给艾甜。”
“绍文,等我回来。”
“恩,此生,你不来,我不老。”
“再见。”
“再见。”
挂掉电话之后席绍文长舒一口气,看了看高远的天空,不知道这同一片蓝天之下的艾甜现在如何?
他曾经是那么的多疑,霸道,偏执,可是经历了失去,磨合,误解,重逢,他渐渐明白,只要她好,他便应该知足。
马良在《坦白书》中说道:我所有的自负皆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的软弱。嘴里振振有词是因为心里满是怀疑,深情是因为痛恨自己无情。这世界没有一件事情是虚空而生的,站在光里,背后就会有阴影,这深夜里一片寂静,是因为你还没有听见声音。
席绍文放下了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安,只是安静的等,他愿意相信,愿意盲从,愿意随她去哪里,只要她高兴。
他会一直等着她,直到她归来,带着笑容,带着全新的生机,带着与他相爱的心,她的痊愈,也是他的重生。
他们的爱情经历了太多波折,唯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拥有。唯有珍惜是保全爱情的唯一途径。即使有一天他们头发花白,她才从远方归来,他依旧会如同儒雅的清俊文人一般,道一声:“爱人,欢迎回家。”
艾甜住院的几天并不顺利,她变得暴躁,变得更加糊涂,蒋箬晨来看她,她看了整整一天才认出他,蒋箬晨都掉了眼泪,她那时候还安慰他:“别哭,箬晨,我很快就能好的。”
其实她自己都不信,她对自己失望,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自己的混沌。
直到叶江澜来看她,说要带她走,去他们曾经说好去的地方,阿联酋,那个有信仰,有物质,有精神的地方。
她那时很清醒,从踏上离开的道路开始她就变得清醒,似乎明白了自己开始找寻遗失的灵魂。她听话的吃药,听话的念叶江澜给她的《古兰经》。
她需要健康,需要心灵的寄托。她需要发泄,需要坚强。
她不与席绍文一起远行,是因为她知道,他们的伤痕都太深了,看到彼此就会提醒对方一切的一切,他们需要安静,需要在各自的世界痊愈,然后带着满心的热切,和全部的心意重新拥抱。叶江澜,她感谢他,他在危难时刻不计较的来带她走,他没有安慰她丧子之痛,而是一直勉励她:“小甜,一定会好起来。”
踏上阿联酋的土地的时刻,艾甜的心中仿佛有一个漂浮的羽毛,缓缓落下,尘埃落定。
他带她去迪拜,黄金的外壳,世界上唯一的七星级酒店。最辉煌的物质世界。而附近的许多的阿拉伯人不住高楼大厦,依旧愿意住最传统的帐篷。他们有着最纯洁的心灵与信仰,坚持着古老的朴素的衣着。艾甜跟着叶江澜去朝圣,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远远的看到了清真寺,他们便磕着长头前行。
黄沙漫漫,落日长河,孤雁远去,心如明镜,万物可见。
艾甜本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此时却也成为了最虔诚的伊斯兰教徒,这里是她曾经临摹画作中的圣地,是她与最初爱人约定前往的异域他乡。
他们默默的祷告,超度逝去的故人,超度过往的云烟,快些随着时间的流淌,圆滑成不再伤人的石头,尽管有重量,却不至于伤人伤己。
他们住在一个当地的部落中,夜晚一起看繁星当空,叶江澜为她披上一件素色披肩,她长发飘逸在风中微扬。
“小甜,你记不记得,你年少的时候最喜欢顾城的诗句:‘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意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她刚刚吃完药有些困倦,看着星空,听着诗句更加迷惘:“是啊,那时候真的很喜欢顾城。”
叶江澜凝望着她,英俊的面庞上是不掩饰的爱慕:“你喜欢顾城的诗句,是因为你喜欢这诗句中态度。很多时候,你都是这样的,懦弱,胆小,不愿意开始,只为了怕结束的伤痛。对于我,你就是这样。你胆小不敢向我求证我是否爱你,我是否伤害了你的家人,以至于我们错过了。而之后,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席绍文一点,即使你后退,你害怕,你回避,他也从不松手,一直逼到你愿意直面爱情。”
“是啊,江澜哥哥一向是温柔的。而席绍文,是霸道的,有时候甚至我有些怕他。”
他摸摸她的脸颊,向对待一个迷路的小妹妹,纯粹的怜惜:“可是还真就只有斩断彼此的退路能绑住你,与你一世纠缠。我并不是怕席绍文,也并不觉得我的爱少于他的。可是从你们在一起,经历的那些纠缠,伤痛。我是参与者,也是旁观者。可是我从未真的插入其中,因为你们紧密的就像是一体,彼此欢喜,彼此折磨。我嫉妒,也羡慕。”
“江澜哥哥。”
“小甜,你让我说完。你失去了惜惜的时候我和蒋箬晨从C市赶过来,艾叔叔说你们去了海边,我看到你们一起洒惜惜的骨灰的时候,就知道,你们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会因为这些伤痛而爱的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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