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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未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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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恋人,都有相守一生的缘分;也许上一场恋爱是情深缘浅,这一场就缘定终生了。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
上一场恋爱?俞千雅握着纸条,回忆开始蔓延,应该说是自己的一场单恋吧?
昨晚的疯狂,肉体与灵魂的激烈碰撞,那种排山倒海呼啸而来让人恨不得沉沦至死的快感,男女之爱,应该是这样的吧?原来,太强烈的情感只能通过身体的紧密结合才能酣畅淋漓地表达。
“爱没有情欲,就不是爱,而是别的东西。”突然浮上心头的是毛姆的《刀锋》中的“我”对伊萨贝尔说的话。
不远处,一位大腹便便的年轻孕妇在一个男子的搀扶下蹒跚着走过来,幸福的气息扑面而来。俞千雅突然想起来什么,刚刚绽放的微笑便凝结在唇角。
傅东辰把车开到医院大门口时怎么也找不到俞千雅的身影,正纳闷准备拨她的电话时,却见她从医院旁边的一间方便药房里走出来。
“你去药房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她吞吞吐吐,显然有所隐瞒。
经不住傅东辰的一再追问,俞千雅只好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盒,傅东辰拿过一看,盒子上一行大字“左炔诺孕酮片”,后面一行小字“事后紧急避孕”。
“你去买这个?”傅东辰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你昨晚……没有用那个……那个保险套吧?”俞千雅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脸已热辣辣地发烫。
“我忘记准备了。”虽然是谎话,他也说得理直气壮。
“这几天……我不是……安全期,我害怕……”台湾国中开设健康教育课,她当然知道这些常识。
俞千雅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阻止,傅东辰已把药盒扔出了车窗,“这种药副作用很大,很伤身体,不准你吃这个!”
“可是……那怎么办?万一……你能保证,以后都……”
看着她羞涩难言又愁眉苦脸的样子,傅东辰轻轻拥她入怀,语气轻柔,“千雅,这种事我们顺其自然好吗?昨晚我是太激动,一时忘了。以后我尽量注意,好吧?”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他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儿就没打算用,而且在她怀孕之前他也根本不准备用。
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讲,保险套是从成年以后就随身必备的物品,他也从没有不用套子就跟女人上床的经验,唯一的例外就是她。
三年前两人的第一次,他也一反常态没有用保险套,她从自己身边逃走后,他还幻想过有一天她有没有可能突然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要自己负责。可惜幻想只是幻想,她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有时怀疑那一晚是不是只是经历了一场旖旎的梦境。
对俞千雅来讲,跟男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虽然没有得到他明确的承诺,虽然她很想要求他立刻到药房去买,但又觉得这样好像是在暗示他自己很想跟他继续昨夜的火热缠绵,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她想起三年前仓皇回到巴黎后,毫无经验的她突然想到一晚的放纵后可能会有的后果。她还记得自己张皇失措地跑到医院去做全面体检,忐忑不安地等体检报告,比怀孕更可怕的是会不会感染上HTV等病毒,虽然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那种人。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虚惊一场,但也让她下定决心再不做这样的蠢事。
晚上,俞千雅接到了冯哲的电话,明天下午冯哲办完在上海的事务后飞北京,下榻Hilton酒店,约好晚上七点一起用餐。
放下电话,俞千雅躺在傅东辰怀里,嘴角还挂着甜蜜的笑,明天就能见到冯叔叔了,这实在是天大的喜讯,和冯哲的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十一月初冯哲到巴黎参加国际律师协会的年会,算来正好有一年了。
“明天我想陪你一起去拜见这位冯叔叔。”傅东辰乞求道,从她刚才讲电话的口吻里他也能听出这位冯叔叔是她至关重要的人。
“不好吧?”俞千雅摇头,露出为难的神情,“我没跟冯叔叔提到你啊。”
“难道我见不得人?带出去会给你丢脸吗?”傅东辰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尽管俞千雅不是很情愿,但第二天傍晚傅东辰还是和她一起抵达Hilton酒店二楼的美式餐厅,冯哲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虽然年过五旬,两鬓已经略有些白发,但五官深邃的冯哲依然是俊逸出尘,风度翩翩,身形挺拔不输年轻人。见到傅东辰也并不惊讶,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了他好久。
一见面俞千雅就投入冯哲的怀抱,好久才放开,傅东辰看得见她眼角闪动的泪光,而冯哲看着她的目光温柔慈爱,像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才落座,俞千雅还没来得及对餐桌上的四副餐具表示奇怪,一个窈窕清秀的女子走过来,冲着她微笑,竟然是时晓楠!
“我现在是冯先生的助手。”久别重逢的喜悦过后,时晓楠解释道。
用餐时,俞千雅跟冯哲讲了苏明月的事情,冯哲无奈地笑,“你这孩子,跟你妈妈一样。”俊逸的脸上浮现几缕怅惘。
餐后时晓楠邀俞千雅上楼到她房间坐坐,“我带了礼物给你。”冯哲则说:“雅雅,你跟晓楠去叙叙旧,我正好跟傅先生多聊一会儿。”
从酒店顶层望出去,灯火辉煌的北京城笼罩在一片迷蒙中,似乎起雾了。
“冯叔叔真是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在他的事务所工作?”俞千雅自然知道就读台大法律系的时晓楠从小就立志在男人占据主导的律师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时晓楠脸上竟泛起一丝复杂的神色,一双美丽的杏眼里有羞涩有惆怅,“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雅雅,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上了冯哲,你怎么看?”
什么?晓楠竟然爱上了比她年长近三十岁的冯哲!直到告辞离开酒店,俞千雅还沉浸在难以置信里无法自拔。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位冯叔叔魅力惊人,一双电眼,有多少女人能对他有抵抗力呢?”
“可是,冯叔叔比晓楠大太多了吧?而且……”后半句“冯叔叔一直爱的是我妈妈”没有说出口。
“两情相悦,年龄自然不是问题。”傅东辰拍拍她的头,“你不能接受不代表别人不能接受吧?”她一直在国外生活,又行走在最潮流最前卫的时尚圈,可是他早已发现,她骨子里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孩都要保守。
“可是,晓楠的爸爸因为这件事都气得心脏病发作了。”注定是一场苦恋,她不能不佩服晓楠的勇气。
“好了,别替别人操心了。你不想知道冯叔叔跟我聊了些什么吗?”
看她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有些紧张有些期盼,傅东辰微笑,深情款款,“他要我给他一个承诺,我答应了。”
今夜,自然又是一个难眠之夜,一个爱与欲交缠、身体与灵魂相容的夜晚。在疲惫至极昏昏睡去的时候,傅东辰用温热的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着身子,那一刻,俞千雅确是相信自己找到了久违的幸福。
窗外,雾更浓。


、第33章  西风满楼

在北京,提起丰家,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丰家祖上原本是皇商,清末更是因迎娶皇室公主而名噪一时。民国时期兴办实业,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虽然时代变迁,也曾历经几度兴衰,却因历任掌舵人的远见卓识而始终笑傲商海,屹立不倒。
三十年前,丰家大小姐嫁给了时任军委副主席兼国防部长的傅冲将军的三公子,这桩联姻令丰家近二十余年的发展更是突飞猛进,商业触角延展到纺织、化工、运输、矿业、金融、房地产等各个领域,投资遍及全球各地。
在旁人看来,丰家大小姐丰芸的人生真的是再圆满不过了。
出身名门,貌美如花,即使如今年过半百依然风采依旧;丰氏集团副董事长,傅冲将军的儿媳,最大的中字头国企老总、正部级领导的夫人,无论哪一个身份都是令人艳羡至极;丈夫傅宗熙虽然年轻时也是花名远播、处处留情的风流浪子,但结婚后马上修身养性,爱妻如命,不曾再闹出什么花边新闻来;独生儿子傅东辰,自小天资出众,在孙辈里最得傅老爷子和丰老爷子的欢心,一致看好他,想栽培他做自己的接班人。
这样的人生还能有什么缺憾呢?最美的童话也不过如此了吧。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华美的锦袍里也难免会有几只恼人的虱子。比如丰芸,人生中最大的三个烦恼有两个都来自儿子傅东辰。
一个是儿子的事业选择。
十年前儿子不肯听从她的安排到哈佛读商学院,而是执意报考军校,立志从军像爷爷和大伯那样戎马一生,这让一向看重这个外孙必能够在商场上青出于蓝的丰老爷子扼腕不已,却让傅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虽然儿子今年不过二十八岁,明年初就要晋升上校军衔,成为军中现役最年轻的上校,但丰芸到底意难平,她还是更希望儿子能在商界大展拳脚,把丰家的商业版图拓展得更辽阔。
另一个就是儿子的婚事。
从儿子七八岁时起,丰芸就开始在周围门当户对的人家里物色未来的儿媳人选,这么多年下来,最最满意的当数曾家小姐曾楚,这一点倒是与傅老爷子不谋而合。但是不知为什么,儿子就是不肯点头,眼看就快三十岁了,依然是一个一个地换女友,却从不肯多看曾楚一眼。
丰芸本以为儿子不过是花心贪玩,不想早早拴死自己,迟早会发现曾楚的好,按她的愿望娶妻生子,举案齐眉。
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也极有落空的可能。
“三婶,你是不知道,听说东辰把那个女人当成宝贝一样,真是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傅家大宅里,沈思愤愤不平地说。她是傅东辰二伯的儿媳,也是曾楚的表姐。
丰芸叹一口气,“前一阵儿我就听东君提过东辰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原以为他不过是一时新鲜,也就没多管。谁知道这么久了还在一起,而且,东辰最近更是连家也不回了,除了老爷子住院那一晚见过他一面,我这个当妈的连他的影儿也捉不住了。”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东辰灌了什么迷魂汤。”沈思是极其厌恶俞千雅的,有不合眼缘的因素,当然更主要是为对傅东辰痴心一片的表妹抱屈。
丰芸再叹一口气,“我听耀威说,前几天东辰在他的生日聚会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还说什么一生一世,怪不得昨天慈善晚宴上温太太一直话里有话,想必是听到风声了。”
温太太的儿子跟曾楚年貌相当,早就对曾家小姐一往情深,丰芸知道温家巴不得傅曾两家闹翻婚事告吹呢。又想,既然温太太都知道了,那曾家也一定有耳闻了。
正在此时,女佣来报:“曾楚小姐来访。”
如果说俞千雅的美是宜动宜静、浓妆淡抹总相宜,那曾楚便是一幅淡雅恬静的山水画,婉尔轻柔,纤步惊鸿,极具古典美。
一踏进傅家客厅,曾楚把手中的花-丰芸最爱的紫色郁金香递给女佣,丰芸已迎上来挽住了她的手。
落座后,曾楚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方盒,“伯母,上次听说您最喜欢的Cartier兰花胸针不小心弄坏了,我去巴黎正好碰到1940年沃尔菲设计的同款,就顺便帮您带回来了。”
“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丰芸接过礼物,满心欢喜,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和儿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傅家媳妇的最佳人选。不仅门当户对,才貌双全,更重要的是千伶百俐,善解人意,又极具商业头脑,投资眼光一流,将来必定能在事业上助儿子一臂之力。 
曾楚浅笑着,“伯母您喜欢就好。”
丰芸握着曾楚的一双手,关切地问道:“曾驰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东辰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我和你傅伯伯也都是才知道,还没来得及给你爸妈登门谢罪呢。”
曾楚忙说道:“伯母您太客气了,谢罪哪里敢当。我弟弟一向也是恣意妄为,缺个教训,这回能让他长点记性以后收敛一些也是件好事。”
又问道:“伯母,东辰不在家吗?我弟弟不懂事,冒犯了他的……心上人,还请他不要再计较才好。”
说到“他的心上人”时,曾楚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闪过缕缕黯然。
丰芸自然看在眼里,不由心疼又有些歉疚,忙安慰道:“楚楚,委屈你了。你放心!你是我和你傅伯伯看着长大的,也是老爷子钦点的孙媳妇,我们傅家是不可能随便让什么人都嫁进来的,我和你傅伯伯都只认你做这个家的媳妇。东辰年轻心还没定,你多担待些。”
一旁的沈思也插话道:“是啊,楚楚,男人嘛,都是这样。其实,男人婚前花一点儿,该玩的都玩过了,婚后反倒就老实了。”又不屑地说道:“你也别高看那个女人,什么心上人!我看也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想吊个金龟婿,迟早东辰看穿了腻歪了,自然会甩了她。”
曾楚摇摇头,依然是温言软语:“我看那位俞小姐倒好,出身一定不差,东辰可能是真的喜欢她。”
“楚楚,你也太善良了吧,还替那女人说好话?你忘了那天在西餐厅她被人泼酒的事了?”沈思一副义愤填膺又兼嗤之以鼻的模样。
看着丰芸探询的目光,沈思就把俞千雅被人泼酒大骂抢人男朋友还若无其事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听得丰芸蛾眉紧蹙,又气又恨。
什么时候儿子的品味沦落成这样了?千挑万选结果选了这么一个行为放荡厚颜无耻的女人,还把她堂而皇之地介绍给众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想到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儿子连自己这个老妈也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以往无论离京还是回京都会第一时间回家报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也没想起回家看一眼自己。
“哼!”丰芸越想越气,“那个姓俞的女人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东辰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沈思见状,赶忙报上自己打听来的信息,“听说她是台湾人,bennet的设计师,好像是东辰去上海参加池家儿子的婚礼时认识的。”
当然也不忘再添一把火,“我听池家小姐说谢家的儿子也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呢。”这下坐实了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了吧。
“台湾人?”丰芸先是皱眉,然后又舒了一口气,“那倒好办了,我马上让人通知出入境管理局,找个理由把她遣送出境就完了。”
“伯母,这样不好吧?”半天没言语的曾楚开口了,依旧是柔柔弱弱的声调,“东辰的脾气您也知道,如果这样处理,只怕……”
只怕什么?只怕儿子会雷霆大怒,扔下一切天涯海角去找那个女人。丰芸自然最清楚儿子的脾性,想想还真是头疼,“那该怎么办呢?要不然就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好了。”
曾楚轻轻摇头,“我想她不会要钱的。”那天在西餐厅,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曾楚当然看得出俞千雅举手投足绝非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
沈思叹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呢?反正我讨厌那个女人,一定得尽快撵走她。”
“伯母,东辰是军人,按照军队的规定,现役军人是不准和外籍人士结婚的。我想那位俞小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如果她知道这个,自愿离开,我想……”曾楚美丽的凤眼里精光闪烁。
“嗯,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一点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丰芸点点头,儿子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如果被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甩了,虽然会伤心,但必然不会再纠缠。 
沈思突然灵机一动,“楚楚,你说这个俞千雅接近东辰会不会有别的目的呢?前年,空军指挥学院那个案子,不就是一个台湾女间谍……”
“表姐,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曾楚有些哭笑不得,迅速打断了沈思的推断,却在看到丰芸瞬间白了脸后心底暗喜。前年,空军指挥学院的院长,和一个台湾女人过从甚密,最后卷入间谍案,被军事法庭处以极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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