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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些帅锅当老公-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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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年轻啦。我比你们都小。
可是你有白头发,有皱纹,还有…
我心理年龄比你们小。
那叫幼稚。
我幼稚。我快乐。太成熟了,多累啊。
你根本就是个老顽童。
顽童好啊。

怎么不讲话。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对方很多年了。
可不是吗?我从小学就认识你了。瞧我对你多好。几十年来,就你一个。
呵呵。
我很喜欢约翰·多恩的《别离辞:节哀》
正如德高人逝世很安然,
对灵魂轻轻的说一声走,
悲伤的朋友们聚在旁边,
有的说断气了,有的说没有。
让我们化了,一声也不作,
泪浪也不翻,叹风也不兴;
那是亵渎我们的欢乐——
要是对俗人讲我们的爱情。
地动会带来灾害和惊恐,
人们估计它干什么,要怎样,
可是那些天体的震动,
虽然大得多,什么也不伤。
世俗的男女彼此的相好,
(他们的灵魂是官能)就最忌
别离,因为那就会取消
组成爱恋的那一套东西。
我们被爱情提炼得纯净,
自己都不知道存什么念头
互相在心灵上得到了保证,
再不愁碰不到眼睛、嘴和手。
两个灵魂打成了一片,
虽说我得走,却并不变成
破裂,而只是向外伸延,
像金子打到薄薄的一层。
就还算两个吧,两个却这样
和一副两脚规情况相同;
你的灵魂是定脚,并不像
移动,另一脚一移,它也动。
虽然它一直是坐在中心,
可是另一个去天涯海角,
它就侧了身,倾听八垠;
那一个一回家,它马上挺腰。
你对我就会这样子,我一生
像另外那一脚,得侧身打转;
你坚定,我的圆圈才会准,
我才会终结在开始的地点。
你懂吗?恋爱。
我不懂。
多恩用圆规的两只脚比为夫妻关系。妻子是定脚,永远在中心,当丈夫离别(即一只脚去画圆)的时候,妻子(定脚)也随之旋转,比喻夫妻虽然分离,却彼此相连、互相支撑。只有妻子(定脚)坐在中心,坚定不动时,“我的圆圈才会准”,暗示爱人的忠贞不渝使他一生美满,使他能将此生画一个满圆。(摘自百度)
我们没有分离。
早晚有个人会先走一步。迟早要分离的。
我对你并没有忠贞不渝。
那些已经无所谓了…
真的无所谓了。
------题外话------
为什么我突然写了这么多…





、谈恋爱

不要对一个人太好,因为你终于有一天会发现,对一个人好,时间久了,那个人是会习惯的,然后把这一切看作是理所应当,其实本来是可以蠢到不计代价不顾回报的,但现实总是让人寒了心。其实你明明知道,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是人心。
就是因为这句,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是人心。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在“不懂爱”“拒绝爱”这个沼泽里泥足深陷。
我跟小叔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很开心的,我第一次谈恋爱,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怕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被嘲笑。我怕付出地太多却还不被珍惜。我怕我说想跟他去外面约会,他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我们的差距很明显。他是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而我还未成年。我很怕。我怕父母的历史在我们身上重蹈覆辙。我也怕意识到我和他之间只是我一厢情愿。所以,他百般试探,我千般逃避。我是后来很久才知道他当时也是很喜欢我的,可是我们都太懦弱,就错过了。
跟陆梓深,完全是因为太孤单。就是知晓自己和他都是抱着什么心态交往的,所以我也不敢付出什么。更何况,他也不是个有定性的人。我可以要求他多一点,我可以表现地在乎一点,我可以喜欢他多一点。可我总觉得没必要也不值得。他不会想要这些的。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送上去给他践踏?因为我先入为主的观念。即使我和他同居了三年多还是分手了。
我后来去了台湾。遇到了司徒。司徒就像一只进化到一半的野兽。他身上有我欣赏的地方。也有我害怕的地方。他太执着。太不顾一切。我最怕自己突然喜欢上他,然后等他不喜欢的那一天到来,再把我抛弃。他太让我不安了。我不敢把自己赌在这样一个兽性的男人身上。他越是直接就越是伤人。
接着,是柏特。柏特和我的世界太遥远。我很世俗。我会买菜洗衣做饭浏览色情网站在路边吃烧烤骂脏话,我讨厌伤春悲秋,讨厌赞叹一切形而上的主观意识。他生活在英国上层。他追求的是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他想要了解的是我们触摸不到的人性里最敏感的那条神经。而我无法跟一个生活在主观世界里的人相爱。因为我怯懦。我不敢面对那个主观世界。我只能作为俗世中客观存在的物体追求我想要的金钱和安稳。主观异变。客观的却是永恒的。
萧豁。他长得很好看。他在娱乐圈里。他很风流。他有很多爱他的人。这些理由足够我对他永远地保持沉默。沉默。沉默。做明星的女人。是要极大的勇气的。光环人前。心酸人后。我承受不起。也无福消受。我只愿自己渺小卑微而安稳地生活。就算日子百无聊赖千篇一律,我也是寂静欢喜的。
天阙,他的情况和柏特很相似。而且他的身份更尴尬。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纯净如高山上的皑皑白雪,如若不是,也是只知丝竹管弦之乐的世外人。他有他追求的艺术境界。他面对的是整个世界。所有人都倾听他的音乐,懂的不懂的都赞扬这个茂林修竹清风起般的男子。而我,给不了他干净的爱情。
阿楠是最年轻的,他比我小,他的路还长。我却像看透了自己的后半生一样成为了一个龙钟老妇。我没有再期待什么,所以不怕失去什么。可是他不一样。他应该在适当的时间跟年纪相仿充满浪漫思想的女孩子交往。而不是急切地变成一个大人最后才发现自己最值得被挥霍的青春全都失去了浪费了,而他也后悔了。
最后。是阿默。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时隐约看到他羞涩微笑的模样。是第一次听他告白时莫名其妙地紧张和失落。是第一次看到他跟其他女孩子并肩站在一起的悲愤和假装不在意。还是其他什么时候?
我是个没用的胆小鬼。我知道。
我怕。我怕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我怕我们在一起后一切变得不合时宜,就像秋天的扇,隆冬的夏衣。还有,当你心淡漠了我才殷勤。我怕来不及相爱。又怕来得及伤害。
我说过了。我不会谈恋爱。我不懂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会让你觉得我心里其实有你又能让你知道我的不安我的恐惧。
我太怕受到伤害。想窝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地度过一世春秋,浑噩自知。我向往遗世独立,向往没有伤痛和灾难的桃花源乌托邦。
我踽踽独行地度过童年。再步履蹒跚地走过了青年。我跌跤过一次,因为没有人扶持就对往后孤独的旅途充满了恐惧感。前方是什么?是险山恶水还是荆棘丛生?是住满了妖魔鬼怪还是存在黑暗的无底洞?路途微笑着为我遮风避雨的男人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另一个旅人也怀抱着繁花似锦而驻足流连不愿再与我多说。我还能相信谁还敢依靠谁才走得完这漫漫人生路。
所以我宁愿,我宁愿游戏人间,我宁愿黯然看到彼此痛苦。也不愿将来只得我一人难受。
所以我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我暗暗期盼他们谁能放弃。谁能放彼此一马。可是都没有。让我惊讶让我难受让我又悲又愧疚的结果就是——他们谁也没有放弃。
在女儿出世后。他们都表示不愿意再验DNA。
验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只会不平衡而已。
我知道他们是这个想法。
我时常看着满屋子的男人和孩子就觉得世界那么不真实。
我期待着他们谁能跳出这个火坑。带着孩子走吧。远离我这个有道德病的堕落女人吧。
他们不知道我日夜期盼着他们赶紧变心赶紧外遇赶紧告诉我——谈恋爱。我受够你了。我真的受够你了。
他们不知道我甚至偷偷地让多少漂亮有魅力的女人盘桓在他们身边,而他们总是抗拒着又若无其事地回家继续争风吃醋为了我给“他”夹菜而不给“他”夹菜在餐桌上破口大骂。
看起来好幸福啊。可我却始终惴惴不安怕人心易变。此时我得到的甜蜜滋味怕将来上瘾后才发现里面有淬毒的蜜…
年复一年。孩子们长大了。我和他们也老了。
我始终找不到他们其中有谁出轨的证据。也渐渐地。我开始累了。不想再执着什么。只希望我的孩子们能平安健康,他们也能平安健康。
*
司徒五十岁那年像一座大山一样倒了。他生病了。长年的应酬和工作把他的身体拖垮了。
我勒令他把公司全部交给小禽兽。他乖乖听命。在家里休养生息。整天钓鱼和别人下棋。要不然就是陪我逛街买菜。他听话地不像只禽兽了。他时常抱着我。说。恋爱。我好开心啊。
我微笑。司徒一开始对我就像是看中了一样新鲜的玩具。越是得不到他心里越是骚动。得到了。却不是唯一的。不是唯一的,却是最长久的。司徒愿意跟我一直在一起。也许是有这个原因的。
他说他开心。却从不说他幸福。司徒知道他自己不幸福。他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可我不行。他是个商人。体内流着侵略者的血。就如他所说——钓水,逸事也,尚持生杀之柄;弈棋,清戏也,且动战争之心。在水边钓鱼本来是一种清闲洒脱的事,却掌握着鱼儿的生杀之权;下棋本是高雅轻松的娱乐,而其中还充斥着争强斗胜的心理。他天生就喜欢战斗侵略。他是不可一世的禽兽霸王。他就连休养生息钓鱼下棋都带着好胜的心。可他甘愿屈居。我不能说我不感动。
可是。这只禽兽霸王却非心头所爱。他给的是感动。不是动心。
能让这样一个男人留在身边,不管是谁都会有点虚荣心满足,可是一码归一码。虚荣心是满足不了一个人对情感的渴望。当然,有些人另议。
禽兽在我身边几十个年头。每天下班回家总是能跟其他几个男人斗智斗勇,他生性好强。留着也不是没有这个原因。他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其实也许他自己也弄不懂。
感情这个词太主观了。谁说得清呢?
他日渐衰老。相较于年轻时候争强好斗之心已经淡了一些。但并不妨碍他在最后的些许年头里跟其他人争谁最后翘辫子。
我时常跟他强调,他对我只是好胜心在作怪。
他说。恋爱,作为一个商人。如果投资回报期太久。我是会放弃的。
他说的时候很认真。我只能说。这份感情糅合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有他的好胜心,有他对我的感情,在往后,可能还有小禽兽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他留下来了。坚持了很久。
岁月匆匆
我爱上过很多个女人
当她们紧紧拥抱我时
问我会不会记挂她们
我相信
我当时是会的
但唯一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的
却是一个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女人
——借鉴《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我一直坚定地认为。司徒就是这样的。
可是。罢了。没什么好可是的。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了。
*
梓深经常是沉默的。跟我在一起后他经常沉默着不讲话。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摄影。他跑去西双版纳,西藏,非洲,甚至还有一些中东正处于战争的国家。他每次回来。都会在暗房里待很久很久。出了暗房。看到我。总笑得非常温柔苦涩。他喜欢跟云渊讲他在拍摄过程中的一些经历。即使孩子根本听不懂。
我知道他看出了我对他的疏淡。所以也悄无声息地保持距离。
可是他每次回来。到我房间。交颈之好时总会表现出一股很强烈的热情。
我们像是彼此都有心结的夫妻。
一次。我睡着了。他还没睡。我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注视着我。眼眶湿湿的。眸里。像是风雨飘摇的无人古城。
他跟那个女明星闹出绯闻后。他就更沉默了。他不想讲话,也不愿意跟我说什么。他想靠近我。却又怕我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他从家里离开了一次又一次。他好像觉得他走了,我就开心了。
云渊长大懂事后。在梓深生日的那天拿了一个包裹给我。里面全是梓深那么多年来四处行走拍摄时写给我的明信片。
恋爱。西双版纳很美。珍禽异兽,奇木异葩比比皆是。泼水节快到了。想让你一起来看看。你愿意吗?
恋爱。我在西藏。因为高原反应地厉害现在在宾馆休息。酥油茶很好喝。旅途看到了很多僧人。还遇到了一个骑着单车到这的小伙子。他很了不起。希望将来云渊也能来这里一趟。
恋爱。我在非洲。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凯文·卡特吗?站在非洲的土地上。我想到普利策奖对一个摄影师的诱惑又想到了那些饥肠辘辘瘦弱的非洲小孩。这里的一切如非亲临是人想象不到的。幸好你没来。要不然你会哭死的。
恋爱。这边正在打战。昨天晚上我听到了爆炸的声音。我突然很怕我回不去。有人说自杀性袭击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他们把自己的信仰放在了最高的位置,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只是他们选错了方法。我很同意。
恋爱。子弹划过我的脸颊。在我后面的同伴却不幸中弹。死于非命。他是个香港人。我要负责送他回家。可这边战争却持续不断。恋爱。如果我回不去。把云渊照顾好。别因为他是我的孩子就不喜欢他。好吗?
恋爱。我在香港。同伴的家人因为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住院了。我要留下来帮忙。同伴的摄像机留下了很多珍贵的照片。我打算把它们一一展示出来。却被阻拦了。

我一一看完。把包裹塞到了衣柜里。
云渊说。妈。你要跟爸爸说什么吗?
没有。我什么都不想说。
云渊叹气。就离开了。
我想了很多。从我们在一起。到分手。再到纠缠不清。到最后这样。究竟是谁错地多一点?
如果当初我们都能懂事一点。今天也不至于会这样。
那晚。我跟梓深说。早点放弃对谁都好。执着是好事。可是太执着那就是顽固了。
他说。你还是想赶我走。是吗?
我不是想赶你走。是想让你活的自在一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值不值得?
我想过。可是…既不值得,也舍不得。
我无言以对。跟他在满天繁星下,沉默了一宿。
*
柏特跟我在思想文化上差异最大。他是标准的伦敦人。我是标准的中国人。
我们经常会为了一些小问题吵架。
他为了我在中国住了几十年。
他对中国的某些现象很看不惯。一看不惯就会冷嘲热讽我们中国人怎样怎样。一旦我生气了,他又要哄我。
他临老的时候。突然爱上了中国的毛笔字。他喜欢王羲之,苏轼,还有欧阳中石的书法。
说来奇怪,他连筷子都经常握不好。却把毛笔运用地很不错。
他试过用毛笔画画,可他画不好。他只能写字。写英文觉得不中不西。写成语又觉得乏味。没办法。他又接触了中国诗词。
一天。他兴高采烈地把他的新作品拿来给我看。纸上写着——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情不老,二愿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原句: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他看着我笑。我也笑。
柏特对我。我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觉得一切不该如此。他画的画我看不懂。他雕刻的玩意我也不知道存在什么艺术价值。我只知道这世界上存在过达芬奇,毕加索。存在过米开朗琪罗。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明明我们之于彼此是没有多少共同理念共同话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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