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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之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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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之爱
作者:梓言y

文案
一个重组家庭,牵扯出一段不可言说的感情。
她是他的青梅,却成了妹妹;
他是她的王子,却成了兄长;
一场意外,注定擦肩而过;一个错误,要用一生弥补。
她用冷漠来掩藏澎湃的感情,却又用生命来证明没有结果的接过,是一往情深,还是无可救药?

“我永远不会对你所‘我爱你’,只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将你推向生的彼岸。”——原来有一种爱,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仪,裴子卿 ┃ 配角:萧魅,温若瑜,裴正安,于安之,于落瑾 ┃ 其它:仇恨,嫉妒,矛盾,禁恋,唯一,信念,娱乐圈,小提琴,欲望,权力,斗争


ˇ前尘往事ˇ 最新更新:20140108 15:13:57


来生,你若不认得我,我就说,你的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你便知,那人是我。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因为战争丧失妻儿的伯爵在法国南部一个叫做安纳西的小镇上买下了一座庄园,并以逝去妻子的姓氏为名,将这座庄园取名为摩尔庄园。伯爵在庄园的前院和后院都种了许多的玫瑰花,他为她们浇水,施肥,除草,像照顾孩子们一样细心呵护着他的玫瑰花。几个月过去了,玫瑰园里的花儿次第开放了,她们娇艳欲滴的样子,仿佛十六岁的少女一般妩媚动人。郁郁寡欢的伯爵在看到自己种下的玫瑰花盛开后,终于展露了笑颜。只是有一天,伯爵发现前院里盛开了一支黄玫瑰,她不像自己的其他的姐妹们那样袅娜万方,浅淡的黄色仿佛是和煦阳光撒漏了一滴颜料涂在了它的身上,淡雅而文静。或许是黄玫瑰让伯爵想起了自己年仅四岁的小女儿,他格外疼爱黄玫瑰,并专门给她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洛丽塔。可是尽管如此,随着洛丽塔一天天长大,她却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她深深感觉到自己与同伴的差别:她永远无法像红玫瑰那样在风吹过时婀娜舞蹈,也无法像白玫瑰一样永远把头扬的高高的,骄傲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一般不容亵玩。
聚会上,伯爵的客人们纷纷称赞他美丽的玫瑰园,他们说,红玫瑰可真漂亮啊,白玫瑰像月光一样皎洁,而提到洛丽塔的时候,他们却只会说,剪掉它吧,伯爵先生,它破坏了您优雅的花园。甚至连经过的路人也只会驻足欣赏娇艳的红白玫瑰。
洛丽塔很伤心,她于是终日低着头不敢见人,更不敢直面阳光,慢慢的,等其他玫瑰都长得已经有围栏那么高了,洛丽塔看上去还是那么瘦小。越来越多的拜访过摩尔庄园客人都会说,剪掉她吧,伯爵先生。她于是在那些妩媚妖娆的姐妹们面前变得更加卑微,她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丑陋无比。
直到有一天,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来的时候,洛丽塔刚刚从梦中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对面驻足的少年,他有一双如同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睛,他看着洛丽塔,微微笑了笑,说,真特别呢。
从那儿之后,洛丽塔便挺直了脖子直起了身子,她不再郁郁寡欢,也不再自卑,她开始每天尽情的享受着阳光雨露和空气,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她逐渐长高了,可以像其他姐妹那样学着如何在风吹过时妩媚的舞蹈。每一周,少年都会经过这里驻足欣赏一会儿玫瑰园里的玫瑰。白天,洛丽塔总会安静的守候在原地期待着少年的出现,晚上,等到姐妹们都睡了,洛丽塔就一个人回忆着少年的眼睛和笑容幸福的失了眠。
终于有一次,少年试图将手从围栏的缝隙里伸进去,却还是被围栏面无表情的挡住了,少年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就失落的离开了,洛丽塔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伤心的落了泪。她想,她一定要离开这片土地,逃出这片围栏。下一次,一定要让他能够够得到自己,洛丽塔暗暗下定了决心。
洛丽塔每天都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拔一点,尽管每一次都能听见骨肉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尽管根须被挣破流出了血,洛丽塔仍旧觉得很开心,因为她就要投入她的王子的怀抱了。终于有一天,细心的土地伯伯看出了洛丽塔的心思,一天夜晚,等红玫瑰白玫瑰们都睡了之后,土地轻声问洛丽塔,“我的孩子,你为什么想要逃离我呢?”
“啊?您都知道了?”洛丽塔吃惊的问。
“嗯。”土地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么我的孩子,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洛丽塔犹豫了一下,眨着眼睛无辜的问,“我能够相信您吗?”
“可以,我的孩子。”土地声音依旧慈祥而平静。
“我爱上了一个人。”说完后洛丽塔看了月亮,又羞赧的低下了头。
土地沉默了一会,他问,“那么,你确定他也是爱你的吗?”
“我确定。”洛丽塔斩钉截铁的说。
土地的神情突然变得忧伤起来,他说,“可是,离开了我,你会死去的。”
洛丽塔想了一下,天真的说,“我不怕,就算是死去,能死在他的怀里,我也很快乐。”
土地听后,叹了口气。
然而洛丽塔并没有注意到,她满脑子都是少年的音容相貌,一会儿,她问,“土地伯伯,您能帮我吗?”
“一定要这么做吗,我的孩子,或许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土地悲悯的劝导。
可是洛丽塔早已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了,根本无法听从任何人的劝说,她央求着土地,“我不后悔,请求您,帮助我。”
土地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可是我的孩子,请你记住,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无法回头了。”
“我知道了。”洛丽塔斩钉截铁的回答。
第二天,她看到那个少年在伯爵的迎接下走进了庄园,少年跟在伯爵身后,洛丽塔清晰的听到少年逐渐靠近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少年停在了洛丽塔原本生长的那个位置,欠下身,细嗅着一朵白玫瑰,他说,真特别呢,声音动听一如天籁。
围栏外,萎顿的黄玫瑰被行人踩碎,风一吹,漫天花瓣被带向远方,最终变成了泥土的一部分。

我还记得,在我看到你亲吻白玫瑰时土地伯伯问我,“孩子,现在你是否后悔。”
我一边哭一边笑,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上)ˇ 最新更新:20140109 20:17:06


三月,一场大雪封住了桃花陵所有的路。漫山遍野的桃树纷纷落了花儿,只剩下淋漓的骨骼,辛苦的朴素着。
耄耄老矣的族长说,这预示着一种不祥。
那天他系了一件黑色大氅,帽子遮住他纵横沟壑的脸,他诡谲而苍老的声音蛊惑了所有人。而我一直都认为,多年以来他的神秘与震慑力多半来源于那种古怪而压迫的装束。

几天里,憨态淳朴的村民们纷纷陷入了恐慌,他们收拾细软,整顿行囊,随时准备举家迁徙。

入夜,皎洁的月光拨开黑色的幕布,从高高的枝桠流泻下来,仿佛深处幽暗的海底,光线成射线状照射,并随着云的飘逸遮挡不断变换,柔软而婉转。山林里的鸟啾禽稠,如同夜曲一样悠长。自三年前来到这里之后,我才恍惚觉得自己是在生活而不是生存。不同于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不用担心PM2。5到底超过了多少个十,不用浪费三个小时在堵车上。在这里,没有人介意你用电脑的是Apple还是HP,没有人关注你开的是两个圈(QQ)还是四个圈(奥迪);没有谁被甩谁被潜规则的八卦绯闻,不用在一早上起来就打开Iphone5S看看你手里的股票究竟是涨了还是跌了。要知道,在信息时代,如果你是一个名人,那么你首先是一个被编了二维码的人,其次是一个会被媒体大众随时提审的人。可是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有那个闲心整日追踪着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关的人的生活,他们连Angelababy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不要提黄晓明私会深大校花了。这里的简单与淳朴,有一种皈依的安宁,让我能够静下心来,洗尽一路红尘铅华。

火烛跳跃在窗扉轻轻摇晃,灯火明灭,我坐在桌前写字,握着毛笔的手已经渐渐开始习惯这种古朴却富有深意的书写,张弛有度,不骄不躁,让麻木了很多年的手突然有了知觉,一如重生的喜悦。写到最后一笔,门突然被推开了,霎然闯入的人看到我仍旧伏案在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仓促而着急的说,“我的妈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写字!”我抬起头看向来人——是隔壁慕容家的小女儿慕容喜儿,她一把拉起我,我手一抖,最后一笔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在纸上割出一道黑色的线条,看上去好像一个可怖的结了痂的伤疤,我不禁皱了皱眉。
“夏侯哥哥,老族长都说了大祸将至,你怎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走啊!”我说过,桃花陵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那些在现实里失传了好久的百家复姓被通通团聚在了这里,好像两个字写在一起就不会看起来那么孤单了似的。于是在来到这里之后,我便也入乡随俗,选了一个复姓,名字嘛,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我究竟姓甚名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是我,谁又是我。
慕容喜儿见我仍旧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着急的修眉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像电钻一样死死盯着我,恨不能下一刻便将我装箱打包带走似的。
我安慰的对她笑了笑,抽出她握在手里的手,刻意拉开一点儿距离,“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先回去吧。”说罢坐下来继续研磨写字。
眼看着一副“天塌下来爱谁谁顶”无所谓的样子,慕容喜儿彻底急了,她来回踱步几下后见我仍旧不动,干脆自己动手帮我收拾起了东西。
我赶忙站了起来上前制止她,“不用了,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吧。”
慕容喜儿委屈的看着我,一脸焦急,“夏侯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怕厄运降临吗?难道你不怕死吗?难道。。。。。。难道。。。。。。。”说着说着,慕容喜儿的眼睛里竟噙了泪水,“难道你也在乎喜儿了吗?”说完最后一句,慕容喜儿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听着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表白,平静的回应。
慕容喜儿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眼里有不可置信的错愕与意外,作为桃花陵最美的姑娘,第一次被拒绝应该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吧,可是我不想再说谎。直视着她已经红了的眼眶,我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的起伏。
“是因为温仪吗?”慕容喜儿心有不甘的看着我,追问道。
我没有说话。
慕容喜儿见我不否认,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她情绪激动的抬高了嗓门,“她有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她?”
“没有可比性。”我有些受不了女人的尖声的质问,她们步步紧逼的架势就好像政治卷子上那些分析对错的叙述题一样,不给出一二三条解释就不会放过你似的,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任性刁蛮的女人就像一瓶加了醋的威士忌,只剩下酸涩与逼仄。而我并不重口味,所以不好这一口。
“什么叫‘没有可比性’?难道我还比不过一个瞎子?!”慕容喜儿继续瞪着我逼问。
“够了!”我烦躁的打断了她,不知怎么,当她提到“瞎子”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像是手指被火烫了一下,条件反射性的疼。顿了一会儿,我平复了情绪,平静的说,“你走吧,不要让我讨厌你。”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慕容喜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临走前,她停在门口道,“如果你不想陪那个女人一起送命,就尽快收拾东西离开吧。”

月光如水,夜色微凉。我走到温仪的家门口,门没有关,我便径直走了进去。
桌前灯微如豆,她正在打扫房间,单薄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格外伶俜。她似乎正在专心致志与自己的心事相处,连我进了门也浑然不知。
我看着她安静的收拾着屋子,凭着记忆找到书架,将书放进去,再找来抹布,细细擦去方桌上的灰尘,安静而美好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抱一抱她。
不一会儿,她走出了内室,我便也随之走出来,看到她就在一脚要踩在火炉的那一刻,我一把将她抱住,止住了她的脚步。
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正准备挣扎,被我赶忙摁住了手,“别怕,是我。”我轻声开口。
她听出了我的声音,紧绷着的身子才放松了下来,她舒了一口气,随即挣脱了我,刻意保持一点距离似的后退了几步,我看着她刻意疏离的模样,苦笑了一下,挪开了那个火炉。
窗外还在飘着大雪,我关上了门,走进屋子,她已为我沏好了茶,茶杯端端正正的放在我面前,一如她安静恬美的样子。
“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你怎么不收拾收拾准备和他们一起离开呢?”我轻啜了一口茶,问坐在对面的温仪。
“你不也一样吗?”她歪着头笑嘻嘻的问我,眼睛与我的眼睛对视,好像从来都没有失明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走?”我好奇的反问。
“刚才你说‘和他们’,言下之意不就是你不会离开吗?”她说完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狡黠一笑,那般不染纤尘不落红尘的笑,竟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还是这么‘狡猾’。”我微笑着看着她,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其中,究竟蕴藏了多少宠溺。
“嘿嘿,谢谢夸奖。”温仪展颜一笑,有一点天真的孩子气。
“那,为什么不离开呢?”
“为什么要离开呢?”温仪再次反问我。
“族长不是说有大祸吗?”我看着她道。
“玛雅预言也说2012年有世界末日呢。”她笑着回应,“如果那时真有世界末日,人又能往哪儿逃呢。”说完她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像是想要看一看外面的雪,可是眼神依旧是茫然而涣散的,她似乎有一点失落,将一只手搭在了下巴上,认真地发起了呆。
彼时,房间里一时陷入了的沉默。
直到过了很长时间,她才缓缓开口,道,“况且,就算能走,我又能逃到哪儿呢。”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看着她眼神里流露的忧伤,心兀的一痛。
“明天,陪我去看浮罗山上看雪吧。”温仪似乎感觉到了空气里隐隐弥漫的悲伤,话锋一转,言笑晏晏的看着我。



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中)ˇ 最新更新:20140110 20:38:03


翌日,天气是极好的。
尽管雪还在大把大把的从空中撒落人间,却已经能看见太阳,山间清晨的雾霭丝绸一样缠绕在皮肤上,溪流中间偶尔有一股还未来得及完全冻结的涓涓水流犹如情人的眼泪缓缓流过村庄,发出编钟一样干净清脆的声响。被冻结的一片湿地变成了一张透明精美琥珀,那些尚未来得及枯黄凋谢的青草和夏花被不可思议的定格在时间的缝隙;远处,簌簌抖落的桃花瓣如同一场粉色的雨,泼墨般的洒了漫山遍野。
“我骑上我的白鹿,踏着尚未落地的雪花,轻如梦幻,本来是去远山拾梦,却惊醒了,梦中的你。”温仪一路走着,一路轻轻吟唱。
看着她明媚的笑靥,我心情大好。
“你唱的是什么?”我走在她身后问。
由于她固执的不肯让我搀扶她,说什么自己又不是丧失行动力的老妪,坚持一个人走,我只得走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
“不知道。”她回过头来,对我粲然一笑,“我用一首诗改编的,诗名叫什么我忘了。”
温仪说话的时候喜欢看人的眼睛,尽管自己已经看不见了。我还记得那时她说,“总不能老拿着弱势群体的借口明目张胆的无视别人。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别人能看见我,当我看着别人的时候,他们才不会用或怜悯或同情的眼神可怜我,我也不用一遍一遍的解释自己是个瞎子请求他们多多包涵了。”她说这番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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