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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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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短信江妍看了无数遍,每次看时都觉得酸涩,看完后,她呆呆的玩着手机,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在上海那晚,思阳和自己说的话。
思阳把陈启泰接回酒店后,便约她去楼下大堂喝点东西。一见面,江妍就问:“爸爸脚怎么了?”
“还能怎样,除夕夜里下床接电话,把脚给扭了,还好没伤骨头,不然真来不了上海。”
家里佣人多、又有细姨,江妍想不明白为何非要他去接电话,但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说:“你找我什么事?”
思阳这才笑笑:“也许多此一举,但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了。我和阿煦讲过,但他不愿意,你不要以为他霸道蛮横,其实他又想见你,又怕见你。再说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情,许多事情你应该都不知道。”
江妍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热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并没有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发神经。。
最后的一点写完了,今天全更了。


、海阔天空(6)

思阳点了烟,沉默了一会,大概想找个好点的开头:“有一个很老套很老套的段子,说的是一个大学课堂上,老师问在坐的年轻人,如果有人出钱买他们的爱情,他们愿不愿意卖?所有人都不以为然的说‘怎么可能?’,认为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老师说那就做个试验,你们不必举手告诉我,答案留在自己心中吧。他先说‘一万元,有没有人愿意放弃?’一个人都没有,大家抱着双臂都在嗤笑,‘十万元?’,大家仍是轻视的表情,老师气定神闲,继续往上加价,一百万、五百万、一千万,教室里的噪杂声越来越小,不少人开始左顾右盼,加到一个亿时,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这个故事有很多版本,江妍也听过,那位老师很聪明,用一种直面心灵的方式告诉了每个人,爱情都是有价码的。
“扪心自问,当沈家愿意借款给阿煦时,我想我心底是愿意阿煦接纳他们的提议的。和所有人一样,不仅是不愿意自己的财产受到损失,更是因为在那样的形势下,我看不到他坚持的出路。”
“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形?”
宋思阳笑了,带着点明了的苦涩:“阿煦果然没告诉你。还能怎样?股权融资被证监会给否了后,才刚把饼摊大的汇安没油没调料还一下子关不了火,眼看就要把这张饼给烧糊了。沈家拍出23亿的借款方案摆在桌面,条件只有一个,和你离婚然后再和沈舒心结婚,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很OK啊。谁料阿煦回去直接掀了董事会的桌子,然后自家股东就不干了,要开家族会议,按股投票,要求阿煦答应沈家的条件,否则就分家。大舅当时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愣是被三舅他们从病床上给拉了起来。还好,老天爷帮了阿煦一把,三舅的提议被大舅妈、细姨联合否决了,估计这也是她们头一次做了件相同的事。可经此折腾后,汇安的董事股东们就开始各自为阵、互相拆台,没人愿意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分钱给汇安救急。”
江妍默默听着,不知为何,今日喝到的这壶普洱茶尤其的苦。
“我们所有的人都快被阿煦给逼疯了。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一睁开眼,不是接到他的电话就是收到他的邮件,劈头盖脑的,全是半夜发的,敢情他从来都不用睡觉。那段时间,二天跑三四个城市是经常不过的事情,沈阳跑完去大连,再飞西安,然后回S市开会,晚上再飞长沙、南宁,再去成都、昆明,整整一个月,我坐了34趟飞机,我妈从行李箱里翻出厚厚一沓机票住宿单,一张张给我粘报销单上,哭得一塌糊涂。”
思阳灭掉烟蒂,看着江妍:“所以可以的话,不要太怪我妈,她一直都没什么主见,只知道心疼儿子。我也应该早点来和你道歉,可一来我没有时间,二来这也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
“我没事,亲戚里头,二姑对我算是好的了。”
思阳接着说:“江妍,我想说的是,任何爱情它都有价码,爱得不深的,不要五百万你就能出卖,爱得深的,也不过过亿而已。如果世间的爱情都能够和金钱划等号,那么对于我们来说,爱情并没有比金钱重要多少。当一段爱情会让自己失去太多的时候,为什么要坚持,又要拿什么去坚持。有人和我说起你,说你是阿煦要不起的奢侈品,汇安他要是没有撑起来,损失50个亿都不止。说真的,50个亿,谁的爱情值50亿?不顾一切说得太过宽泛,因为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它的标准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只拥有一处泉眼、一条小溪,可阿煦拥有的却是江河海洋。那些从未见过50个亿的人来说,让他们放弃50亿,一点都不难,可拥有50亿的人呢,放弃了之后他真能换回值50亿的东西?”
江妍全都听进去了,片刻之后,她问:“思阳,你说的无非是让我知道他的苦、他的难,要我原谅他,这些为什么他不和我说,要你说,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和你谈的心,比和他交谈的都多。再说镜子摔裂在地上,你可以拿胶带粘起来,虽然不好看,可还是能用,所以呢这叫破镜重圆,可是它摔成了一地的碎玻璃,你要怎么粘起来?”
思阳被问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如何回答:“没有人要你去粘它,就算粘好,它也不再是以前那面镜子了,可是谁说人一定要重圆,一定要回到以前?你大可以把这些碎玻璃给扫在一起,扔出去,实在不行,就装在罐子里,把它藏在角落里。”
江妍睁大了眼睛,这样的答案她从来没有想过,太过拘泥于破碎的镜子,所以前方的路始终看不清楚。
机场大厅里,温珍容怕把尚未满月的小克谨给冻感冒了,拿着抱被层层包裹,就露出一张小脸。煦华就站在一边逗它,可它一点表示也没有,只傻傻的盯着他看。快到安检口了,温珍容便对温煦华笑道:“好了,我要进去了,你回去吧。”
温煦华还是不舍:“妈,要不我送你们回上海吧。”
“不用了。2个多小时就落地了,奶瓶、奶粉我都带上了,飞机上空姐也会帮忙的,落了地就有人来接,你真不用担心的。”
她看着儿子仍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把他拉在一边:“阿煦,回去好好和江妍说,以后也要多付出一点,就算是觉得心酸,也不可以去对她发脾气。妈妈抱走克谨,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大家能为你做的都做了,自己也要多用心。妈妈相信,我的阿煦扛得起任何命运。”
待送走妈妈,温煦华赶紧拨了个电话给江妍,仍是忙音。这几日他有打过电话,去过公司,都没找到江妍,心中已有不安。他走出机场大厅,看着天空,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如同这天空中阴阴沉沉的云彩,又黑又重,似乎马上就要下起大雨来。
于是他把电话打去了田馨那儿,除夕他在江妍家过夜时,翻她手机的通讯录存下来的,心想,也许有一天江妍真不理他了,用得上。
接通了,田馨一个劲的在说:“喂,喂,哪位?”
知道是温煦华打来的,她口气立马变得迟疑,只说江妍和爸妈出去逛街了。这谎撒得,天气黑成这样,谁还会出去逛街。
温煦华自然不信:“田馨,就算我求你了,她在哪儿。”
“我说了不知道,就算知道,凭什么告诉你。”
“我知道我和你没什么交情。不过,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你的江妍姐,你不也该说出来。”
电话那头的田馨沉默了一会,她也知道,姐姐抛下正南哥赶往上海时,就已经做了决定,如今只是迫不得已,被父母拦住了而已:“她已经回去了。”
温煦华挂了电话,到车库取了车,一踩油门就往出城高速上赶。越往北走雨就越大,路上冻雨连连,连货车司机都不愿在这样的天气里出行,只一辆黑色的大众辉腾在路上狂奔。温煦华还是不想,自己千辛万苦,失去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后,到头来,连她都要失去。
一路向北,车载收音机里的调频换来换去,“唰唰”的响,终于用长频接收到了一个信号,在下午两点,这个频道播放的是黄家驹的怀旧专辑,那时估计江妍还在呀呀学语,可这已是温煦华叛逆岁月里最喜欢的一位歌手。
他把声音调到最大的,开了车窗,冷冽的风夹杂冻雨迎面袭来,车子在两省交界处的崇山峻岭中如梭般飞驰。不知为何,他突然流了眼泪,跟着收音机里大声的唱: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八百多公里,雨天路冻,最是危险不过,且大多在山区蜿蜒,湾多坡急,可温煦华只要了6个小时就到了江妍老家,他脑海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找到江妍,跟她说自己不想失去她。可下了高速进了城区后他才发现,他并不知道自己妻子家在哪里,哪个区、哪条路、哪个院子,他一无所知,江妍或许提到过,但自己却是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他已经泪流满面。他只得拨了杨晓诺的电话:“帮我查一下,妍妍老家的地址,中盛那边应该会有。”
待驶到江妍家附近时,温煦华在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中仍一眼看见了江妍。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衣,站在自己亲人身边,分外的高挑养眼,只是她永远都低着头走路,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江妍一家正打算出去吃晚饭。
她回到家后,爸妈担心她会自闭,不肯和外界交流,便老是带着她出去走亲戚。江琳夫妇也是,这两三天尽是饭局,说是招待好友,家人去做个陪。这不,今儿个又是周子凌说,城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开业期间6。8折,有人给了他折扣券,不去吃怎么行。
温煦华一踩油门把车停在他们跟前,江爸意识到这是S市来的车后,抓过江妍拉在身后。温煦华冲了下来,6个小时的超速行驶让他疲惫不堪,他站在江妍跟前,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她:“妍妍,我找到证据了,我真的没有撒谎,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事情我都解决好了,孩子我让妈妈抱回上海去了,可是妍妍,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高兴,我只能做到这样。”
江妍接过文件夹,翻出里面的东西来看,宋思阳和她讲过一点,所以当她看到那张试管婴儿的签署书后,事情也就了解了个大概。她把资料放了回去,封好袋口,又递给温煦华:“我都知道了。”
温煦华却没有接:“这是给你的。”
“哦”,江妍征了一会,反应过来就把文件折好,放进了自己手袋里。而温煦华已经迫不及待的和她说:“妍妍,我有话要和你说,有很多……”
“我知道,”江妍抬起头,笑了笑:“思阳找过我,妈妈也找过我,他们都和我说了很多。”
温煦华终于问了出来:“那你,跟我回去吗?”
“好的。”“妍妍!”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江妈大力的把女儿拉了过去:“妍妍,你怎么这么糊涂?”
尽管江妍被妈妈拉得脚下打滑,说话的语气却仍然很平静:“妈妈,记得昨晚我和你讲过的吗?你说母女俩,应该心无芥蒂,什么都可以讲,那你记得我讲什么了?他替我做了很多,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我只要知道,他不是有心的,就好了。”
江妈呆住了。因为江妍明显有抵触情绪,变得越来越不和他们说话,所以昨晚睡觉前她就跑到女儿房间,哭哭泣泣的把江妍心里话给招了出来。她仔细回想女儿说的每句话,终于想起来了,她说:“我也希望有个人爱我疼我宠我,眼睛里只看得见我一个人,为我痴为我狂,我困了他愿意做我的枕头,我饿了,他能半夜为我下厨做饭,我若累了,他能抛弃一切守在我身边。可是妈妈,你女儿也许生来就没那样的命,更也许生来就是心累的命。我知道,前面或许有我无法控制的命运,可走到这一步,我也同样身不由己,是的,我可以转身,朝你们所说的光明大道奔去,可我知道,我永远都会不开心。”
江妈终于听懂了女儿文绉绉的说法,因为此刻,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用家乡话,无比清晰的说:“妈妈,我好担心,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没有陪着他,如果我还不回去,将来他会怨我。”
全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啦,写完啦。


、番外(一)

江妍初六回了老家,少不了要在亲戚朋友间走动,到处吃喝拉撒。初七又是江琳的生日,一大伙年轻人在KTV里,打算玩个通宵,江妍受不住,十二点就回家了,倒头就睡,翌日还没醒来,就听见妈妈在敲门:“妍妍,骁骁来了。”
江妍这才想起,自己怎么把她给忘了,年前通过电话,知道她带男朋友回老家过年,今年三月份就摆酒结婚。之前骁骁爸妈不同意他们交往,还千方百计阻拦。可如今骁骁有了工作,衣食住行完全不靠他们,再反对下去,这个女儿恐怕就没了,还不如识时务点,讨好骁骁,逢年过节还能给点孝顺钱。
江妍赶紧开门让她进来了,骁骁不是外人,自己这间卧室除了家人,恐怕就是她进来得最多。高中时,也是这样阴冷的冬天,江妍不想起床时就窝在床上看书,骁骁坐在书桌前看她的笔记,要不就是一起听首歌,聊点别人的八卦。
“我若不是听人说起,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怎么也没告诉我?”
“初六晚上才到的家,昨天江琳生日,周子凌又请吃饭的又唱歌,回来太晚给忘了。”
许久不见,两人间的生疏感又多了不少,直到江妈把果盘给端了进来,江妍才找到话题,问起她婚礼准备的事。
“都是他在弄,就在他那边摆酒就好了,这边没有什么可摆的,只是,到时你去不去?”
江妍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三月会是个什么状态,只好回答:“有空一定去,你们订好时间告诉我,我好早点安排。”
骁骁看自己进来这么久,也没看到婚礼当天见过的温煦华,便知江妍大概是一个人回来的。若平时还好,过年还一个人回娘家,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再看,江妍容貌虽没什么变化,但眉间总是微微蹙着,像是笼罩着一层灰云,想来婚后的日子,……哎,不管怎么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更何况陈家那样的呢,自己赶着早上过来,一来是见见好姐妹,二来也是想告诉她一些事情。
“那个,你婆婆,是不是并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
“嗯。”
“你公公家,是不是有个叫李细凤的女人?”
江妍坐直了身,很诧异骁骁怎么知道,她与温煦华的婚宴,依了婆婆温珍容的意思,李细凤连面都不能露。
“她老家是我老公那边的,我也是过去后才听说的。她在那种小县城里,也算得上一个传奇人物。那地方又小,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点。”
“有些事情,我也是听我老公姑姑讲的,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后来也一起去的S市,知道的应该比外面传的要靠谱些。”
骁骁带来的这个故事,一讲就讲回20多年前了。
她老公家是一个山多田少人口密集的山区县城,如今都还是国家级贫困县,更不要想80年代的模样了。那里也是李细凤的老家,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大抵小学都没念完就辍了学,在家里帮着务农。不过那位姑姑说,李细凤那时勤快,家里农活干得好不说,还经常帮一位老爷爷放牛,闲时这位曾当过私塾先生的老爷爷就教她写点毛笔字,念点文*革时没烧烂的旧书。
待李细凤长到十八*九岁后,县城里陆陆续续有人出去打工,说在S市那边工地上做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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