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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我把酒奉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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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爸似的,七八十年代的老思想,认死理!看上谁就死不撒手了!真够可以的。”
“我从小就受的那种教育,没那么多不该有的欲望不好吗?做人要有自制力,抓住该抓住的,不要不该要的。不能太贪心。慢慢学着点吧。”
等她发现小昭时,那丫头早就一溜了跑了,苏酒追到门口,没影了,直吼:“穆老二你要是不让她给我个交代你就看着办!”
穆衍森讪笑,抱着她一直哄,“给我个面子算了吧,恩?就给我这个面子,饶了她这回。一个小丫头你跟着计较什么,我知道你最大度了。”
软话对她向来没用,可是既然是他说的,可以考虑先原谅一下下,找到机会,再扳回这一局也不迟。

没过几日,穆衍森说想要给她买个小户型的房子住着,苏酒郁闷了,这往后在哪里生活才好呢?回去,舍不得妈妈,在这里,他又不方便。愁死人了。想不出来的事索性就先不想了吧。
约在马场见面,穆衍森说马棋韸交代一定要带上她一起。苏酒心里实在没底,又怪不了别人。好不容易维系多年的美好形象毁于一旦不说,还一次将脸全丢了个干净,可怎么往回捡啊!
他们早到,遇上个熟人,发烟,穆衍森拒绝,“谢谢,我不吸烟。”
啊?!不吸烟!苏酒真给他惊着。
一路琢磨不透,进了包厢就问,“你戒烟了?”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恩。这次真戒了。你不是不喜欢。”
“怎么戒的?我不信!”大烟枪都能戒掉,那烟草公司真要倒闭了!
“深深的自制力。”穆衍森略挑眉,腔调清幽,“就好像我再也不喝黑咖啡一样,只要我想做到,就能。”

马棋韸是带着马苏杭一起来的,这样的四人组合,虽有点怪,但气氛也算平和。
有些事,不摆明了说,穆衍森也能猜出几分。坐的离苏酒极近,下意识的做出保护者姿态。
公事上也没多少事好谈,马棋韸主要是想再拉拢下关系。也不怕穆衍森笑话,把之前的事略微说了说,都熟识了,只当是个调剂。
开玩笑说了句“小酒你不厚道啊,心有所属也不早说,还让我拉着老脸白费了一场心思。”
苏酒一时窘迫答不上,是穆衍森全揽上身,“这事都要怪我,是我的错。”
马先生是何等有眼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他们的感情浅不了。事情既然是发展成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反而是抱着祝福姿态。马苏杭心里不快活,出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苏酒听说特意留了一匹良驹候着,心里痒痒,急急跑出去骑马。
见她出去,又聊了一会儿,马棋韸禁不住对穆衍森说心里话,“也不怕你笑话,实话说,我真有心想让她给我当媳妇,苏杭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朋友里,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看着能靠得住的。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一心希望能给他找个不管他将来如何,是高是低,都能陪伴他一生不弃的妻子。小酒这孩子,傲骨英风,重情重义,心眼儿也实在,可惜了,我们苏杭没福气。”
穆衍森抿了口茶,平淡了笑了笑,“她不听话的,小马先生管不住她,有时候,我都未必管得住。只是,我不会烦。她需要的,不是陪着别人,是有人肯陪着她一生,不让她受委屈。她若是狠心,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怕,可是我不行,我怎么,都做不到。我贪恋她给的温暖。”
“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马棋韸自叹一句,观察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只能是惋惜,不属于你的终究是不能强求。
又对穆衍森玩笑道:“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要珍惜,不然我可是替苏杭不死心呀。”
“我自然会的,您还是为公子另寻佳偶吧,呵呵。”
人总是怕被人笑话,要尊严,顾忌身份,想的越来越多,最后爱失了踪。他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做的永远比想的多。爱,也始终存放在最安全妥帖的地方,不允许轻易践踏损毁,怎么样,都依然保持完好。

遇上几个朋友在别的包厢蹭了一会儿,可呆久了马苏杭又不安心,怕父亲回去责备,只好又回去。
推开门,只有穆衍森一个人在,抬眼看了看他,不紧不慢的继续品茶。
在气势魄力甚至是能力上,马苏杭承认自己是有很多不如他。要不然也不会总被父亲拉着说让他学学人家的本事。
可是,最不甘心的是,这么多年的努力追随,竟敌不过他的突然出现。不管他们过去感情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凭什么还没开局自己就已是满盘皆输,且还是一败涂地,太不甘心。
马苏杭低头摆弄茶杯,忽然,眼神冷冽的盯着他,问:“你爱她什么?” 
穆衍森偏着头,看了看窗外,原来,她骑马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与他想象中的,差距并不大。从来是不艳不媚,更加不屈。
“爱一个人最不需的就是理由。总会遇上那么一个人,她一哭,你心就碎了。”
她一哭,你心就碎了。
马苏杭对这句话,感触太深太深。可苏酒在这里的这 
 45、15——3(完结) 。。。 
 
 
些年,一次都没有哭过,至少在人前,一点软弱姿态都没有,总是强硬的吓人,他都想不出,能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伤心的哭出来,她的心,那么坚硬。
“你记得,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吗?”
“不好看,很丑的,尤其是喝醉酒的时候,逮住你就不放手,乱吐乱闹,很折腾人,却又不能不管。”说的,是那么甜蜜。
“她会喝醉?她那么能喝,千杯不醉的。”又是马苏杭不知道的一面,他开始有些妒忌。
“她聪明,尤其会耍小聪明,而且,很会保护自己。”
“恩,这个,我知道,她不同的,和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同,什么都不怕,人那么聪明,可有时又仗义傻气的要命。总是爱替人出头,以前有些男客人没事爱卡油占便宜什么的,后来有她在谁也不敢再欺负她那些姐妹。赌场那种地方,总会遇上捣乱闹事的,她狠起来连抢都敢抄,后来我问她会用吗,她居然很轻松的跟我说‘不会,摆摆样子,那孙子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真拿命博就傻眼了’我都不知道她那儿来的那个胆。很多时候,她让我父亲都吃惊,估计更希望她才是马家的儿子。”
马苏杭说的是穆衍森不可能知道的事,因为,那段年月里,穆衍森不存在。自己也未见得比穆衍森了解她少,邪恶的也想让他妒忌一下。
可惜,穆衍森了解她恐怕比了解自己都深,淡然蕴开笑意,“因为她觉得自己从来是独活,不能让别人看出弱点才可以显得强大。看似什么都不怕,其实,她怕的比谁都多,以为不触及,就不会再有伤害。有点偏激的想法,我要帮她改掉。对了,她怕老鼠的,在路边看到死老鼠都要大叫半天。”
怕老鼠?貌似听她提过,以为她是开玩笑的。马苏杭回忆,从前在路边见到过几次,她会说恶心,下巴绷得死死的,原来是害怕。总是要在他面前装,装的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其实,肯软弱,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才是爱吧。
她,了解穆衍森,他,亦是那么的了解她。马苏杭心里,深深满满,都是妒忌。可又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很多我都不知道,其实,相处这么久,我未见得多了解她。也许一点都不了解。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满屋子都是书,没有多余的板凳,她随手抱了一捆书扔到我面前说坐吧,然后水也不给我倒也不理我。我当时直瞪眼,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对我,她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无论我怎么追,就是跟我装,装不下去就直接挑明,她说‘宁可在垃圾堆里站着,也不要到金山银山让自己蹲下’以前我总想不通也不服她有什么可傲气的,后来,我父亲跟我说,有一种人他们的精神世界是任何金银珠宝锦衣玉食都换不来的,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到哪里都很可贵。也许反倒是我攀不上。”
这些话,他憋了很久,也是想弄个明白,是自己笨,还是她伪装的太好?马苏杭深叹一口气,继续说:“仔细想想,她也不是不贪财吧,好几次为了点奖金和主管闹个没完,她母亲送的首饰也宝贝的要命,可我送的比那些值钱多了她却转手就可以随便送人。只有送她书她不会不要还知道说句谢谢。有时候我是真的很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固执有什么好处,活的不上不下,却也没有不开心,凭着冯先生和我父亲,她完全可以得到很多很多,她却什么都不多要,当个监管还那么乐意,本分的都不可理喻。我是不明白,你明白吗?”
穆衍森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多少有点不快,那些他所不知道的曾经,都发生过什么,还想要知道更多。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个胸襟不去理会那些她和别的男人发生过的过往。
“你和她,怎样认识的?她在这里,过的好吗?”
马苏杭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混乱了一下,想了想,慢慢回答。
“开始,过的不太好吧,听说冯先生的小女儿不太喜欢她,总是找她麻烦,后来,也不知她怎么做到就好的像亲姐妹了。”
“说起和她的第一面,我印象很深刻。是在冯先生家的小宴上,那天我真被她吓着了,一身黑色小礼服,一边手臂全是纹身,太显眼了,却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一个人站在花园里喝酒。我一直注视她,其间有点事走开了一下,再回去,她摔倒了弄的一边胳膊都是玻璃渣,扎在肉里流了很多血,看着都很疼,我问她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她说和冯天骄闹了点矛盾没什么。一般人肯定会接着机会闹一下,她却一点没张扬就那么躲着悄悄的一片一片自己拔下来,然后用布包上,套上外套,像没事人一样。还为她母亲弹奏钢琴唱了一首歌。后来我听说那首英文歌是有关她母亲和冯先生认识时的一段回忆,冯先生很开心。她总有很多很多的本事,就像个传奇,让人信服钦佩。”
说到这,马苏杭情绪波动有点大,“你知道吗,后来熟悉了提起那次她居然告诉我,她是故意摔倒的,因为当时冯先生在二楼看见了她们,误以为是冯天骄推的。事后还找她道歉谢谢她没张扬。她说,获取人心的办法很多,她只会用最笨的。我倒不觉得她是坏,只觉她对自己太狠,很多事情,数不清,她总是对自己下特别大的狠心。我是不明白,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奇女子。”
须臾,穆衍森居然很懂似的,笑了,说:“怕别人对自己狠,于是自己先对自己狠,她向来如此。”顿了顿,“还有,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所以只随心所欲活自己的。我所了解的她,就是这样。”
穆衍森笑的是那么坦然,不是胜券在握的胜利者姿态,只是毋庸置疑,苏酒,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从来都是。
马苏杭泄气的彻底,再心有不甘,也没办法,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怎么样,都不会是。
“你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只是,很好奇。
穆衍森笑的越发开心,“那时候,她没个样,无家可归,落魄的可以,可不像现在这么风光,到哪里都有人护着,连我都不敢得罪了。”
“她从前是不是总是那个样子,想哭就哭。”
“恩?”穆衍森没有听懂。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
马苏杭也隐瞒了一点事情,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似乎也不怎么好过,茫然无措,更没有惊为天人的相貌,可他,就是一眼便深深记住了她,因为太深刻,所以很难忘。

卫生间,苏酒穿着睡袍刷牙,他在身后,看了又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晃来晃去的不走。
“你要干嘛?”苏酒漱了口,一边用毛巾擦嘴巴一边问。
他不言不语,从后面温柔拥住她,清清淡淡蓊蔚洇润的气息让人沉醉。
“你怎么了?好奇怪。对了,你今天和马苏杭说什么了?看你们聊了那么久,还骑马呢,压根就没出来。”
“没什么,随便聊。”他随口敷衍。
“少骗人了,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她才没那么笨,俩人都是互看不顺眼,肯定没聊什么好事!
“真的没什么,就是他要在大陆投资,他父亲让我帮他一把。”
“就这些?我不信!”
真是难缠的紧啊,他轻轻咬了一下她耳垂,“他问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是个鬼见愁,愁死人了。”
“你才鬼见愁!”苏酒捏住他下巴。
还好刮了胡子,下巴很滑抓不住,他笑着闪开,“难道不是吗!你现在可是风光了,有那么多人给你撑腰,能耐了!听说还敢纹身,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撩开她袖子,问:“为什么要弄那种东西?”
“你以为我一个人在外面混那么容易!”
隐约能看出点痕迹,苏酒拉好盖住不给他看,“其实,是看李子明他们弄好玩,就弄了,一开始到赌场,他们都怕我。”
“那为什么弄掉?”
“我妈妈不喜欢,不想她生气。”
不好的事情,他不想追问,怕自己于心不忍。一把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跌倒在大床上,穆衍森的身体马上眷恋地贴了上去,翻山倒海,将她压在身下。彼此脸颊已贴到最近,他轻轻地蹭着,然后是温热的吻。
浓烈迷人的气息喷来,夹杂着他身上清新洇润的气味,中人欲熏。苏酒也不自觉地动手解开他衬衣扣子,轻柔吻着他的鼻尖,嘴唇,颈际,锁骨,他的吻,亦是沿沿而下,如此猛烈。有太久没尝过她的味道,真的,太久了。

这几天真是活见鬼了!马苏杭只要一出现在酒店,就能见到那个阴魂不散的曲昭仪跟在他身后,像在监视他似的,可又不能挑明了,酒店就这么大,也许人家只是瞎乱晃悠也说不定。
饭吃到一半,抬眼见着那丫头拿眼睛横着自己,马苏杭再也忍不下去,这绝对不是巧合!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
他一只胳膊横在桌子上,摆出不好惹的架势,“说吧,你什么意思。”
小昭鄙视的看着他,“没别的意思,看你什么时候死心!”
“我死不死心关你什么事!”
“我闲的无聊行不行。”小昭摩拳擦掌,咱有真功夫,更不是好惹的。
马苏杭吃过她的亏,想起上回,不禁笑了起来,“你倒是挺有意思,小小年纪给人家做打手?”
“你能比我大几岁啊,看把你了不起的。我一个打你五个都小菜!”
“我要是不死心,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与这丫头斗嘴还挺有趣的。
小昭也是个直肠子的,完全没听出他是在开玩笑,凶狠的瞪起眼,“我说你有劲没劲,人家俩人可是旧情复燃,老早就认识了只是有点误会,你非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啊!”
“我也很早认识她。”马苏杭忽然没了斗嘴的心思,被人这么说,又有了点不甘心。
“有多早?我就不信能比我二哥还早!”
“没他早,可我记得很清楚,一直,忘不了。”马苏杭侧坐,一手抵着椅背,神色有些落寞,“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飞机上,她旁若无人地哭个没完,我就坐在她前面,我听过很多女人哭,却从来没因为谁影响过自己的心情,可那天,她让我一路带着悲伤的心情落地,下飞机时,我一直跟着她看,就那么记住了她。后来再见面,我是多么高兴,可惜,她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我还以为,我是最先认识她的人早晚会追到她,没想到,根本就不是。爱情不是不分先来后到的,怎么我输得这么冤枉?”
这个故事多少有点伤感,小昭同情又好奇的问:“那你也没告诉她?说不定你说了她会感动一点点。”完全是忘了立场的某人拖着下巴惋惜。
“没有,因为知道没有用。”
忽而,他警觉,这个谁都未曾告诉过的秘密,竟是对这个把自己当敌人的丫头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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