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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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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人们来得及思索,接下去的一幕再次吸引了所有目光,也让他们看到这名翩翩少年的另外一面:残暴与冷漠!
  十三郎面色丝毫不变,平静得仿佛一眼清泉。他抬起右脚,踩上丘八撑地的那只左手,碾了几碾。
  “咔嚓!”
  丘八陡然大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内府未伤,然而骤临大变,极端的羞辱悔恨恐惧还有仇恨与怨毒交织在一起,让他生生吐出鲜血。
  他想不通,也不愿意想通;肉体的疼痛,还有肢体残疾带来的后果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瞬间陷入绝望。
  他甚至不愿意去想,接下来等待自己的还有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废了!
  右手被拧成一团血肉交织的球,左手完全被踩成面皮,这样的伤势,什么样的仙丹能够治愈?双手被废,对以为战灵来说意味着什么,脑容量只要超过蚯蚓的人,都能想得出来。
  对丘八来说,整个世界已经走到终结的那一天,此时此刻的他,还有什么可害怕。
  因此他恨,恨极而怨,怨极而叫,用生命在嚎叫。
  “我要杀了你!我以全族性命起誓,一定要杀了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啊!”
  他本不愿求饶,也不愿向特使大人呼救;他只想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对方的性命,只要能激起特使更大的怒火,自己就算死,也要拖着对方一起死。
  然而很快丘八就发现,原来自己要承受的,远远没有结束。
  什么比死更可怕,十三郎用行动告诉了他。
  众目睽睽之下,怒使与三名异族的注视下,十三郎抬起右脚,轻轻点在丘八的膝盖。
  “咔嚓!”
  仿佛铁锤击中一根秸秆,轻松得不能再轻松。丘八再次暴出惨嚎,身体也趴得更低。
  十三郎手腕轻转,已经瘫软在地上的丘八仿佛陀螺一样旋转,随后他再次出脚,点在另一只膝盖。
  “咔嚓!”
  十三郎收脚,手里依旧抓住那只快要被生扯下来的手臂,提起,然后下按。
  “嘭!”
  丘八的努力抬头,胸膛撞在地面,再喷一口鲜血。
  “挺能撑的。”
  十三郎叹息一声,再次抬手,再次按下。
  “嘭!嘭!嘭!”
  鲜血不断丘八的口中喷出,染红一片青石,染红身下的整个地面,继续蔓延。
  周围,一道道呆滞茫然目光上下移动,随着十三郎的节奏起伏。远处,媚夫人悄悄探出头,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剧烈颤抖,怎么都压制不住。
  “嘭!”
  “啊!饶了我……大人救命!救我啊!”随着头颅最终与地面相撞,丘八终于放弃尊严,凄声哀嚎。
  “早这样多好。”
  十三郎松开他的手,取出一方丝巾,仔仔细细的擦去手上的血,然后抬起头。
  平静的目光望着怒使,他说道:“我是萧八指,你是谁。”
第94章 寒雪映红梅,长街落孤坟!
   
  “有点意思!”
  木楼直廊手扶栏,白衣青年面有微笑,说道:“委实有点意思。”
  在他身后,苦叔面色冰冷依旧,旁边却多出一名青衣书生,目光隐隐闪动,不知在思量什么。
  五离城的冬天不算冷,木楼前栽种的那株梅花树因为没有寒冽气的吹剪,显得恹恹提不起精神;一根轻枝斜斜伸到青年身前,上面点缀着几颗粉红嫩白的蓓蕾,慵懒中透出娇柔。
  清寒的微风偶过,斜枝渐摆,束紧的花瓣却纹丝不动,静静地展示着骄傲,还有守候风霜的嶙骨。
  青年低下头,望着因与衣袖摩擦蹭下的几粒苞粉,有些皱眉。他心想梅花看似铁骨铮铮,实际上终不过是弱姿蒲柳;连这样的爱抚都承受不起,怎么能称得上花中君子?
  所谓傲立风霜俏枝头,不过是根茎支撑下的短暂风光;若真有苦寒,怕也只能落个残花飘落染污泥的下场。
  心绪突觉烦躁,他说道:“有些假。”
  苦叔如标枪一样挺立,对青年的话恍如未闻。青衣书生接过话头,说道:“十几岁的年龄能做到这样,已属不易。”
  “说的也是。”
  青年适时清醒过来,不禁有些自嘲,说道:“难道这就是求贤如渴?”
  书生说道:“媚夫人说,这位八指少年身上的煞气极重;一旦显露,能让她全无反抗的勇气。我曾近距离观察过,竟丝毫不能看出端倪。但从他的出手看,此人看似心性温和,实则狠辣之极。少主若是想用他,还需留意些。”
  苦叔忽然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青年有所察觉,说道:“苦叔怎么看?”
  苦叔说道:“惺惺作态而已。”
  青年摇头,说道:“苏媚修为虽低,直感还是信得过的。”
  苦叔说道:“功法被破,反噬后心怯,正常。”
  略顿了顿,他说道:“少主若不信,老朽一试便知。”
  青年为之哑然,心想还是不要问你的好,反正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这句话;然而苦叔与那位少年如出一辙,都是出手不留丝毫余地,怎么能说试就试。
  他说道:“有他们就好,正好可以看看此人的真正实力,还有……”
  书生此时开口道:“少主可是担心他的心性和身份?”
  青年微微一笑,说道:“临战前,他还要顾忌到一个小姑娘的感受,心性无需挂怀。至于身份,不过是小事。”
  “管他是什么身份,既然待在穆家寨那种地方,如今都不过是流浪之人。难不成以我燃灵少主之尊,还用不得他不成。”
  “话又说回来,假如他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岂不是正好。我既不揭破也不刁难,不枉为一桩善缘。”
  书生犹自不放心,说道:“假如他是得罪了什么人……”
  青年挥手,说道:“燃灵族虽不复往日风光,也不是谁都能欺在头上。魔域之中,能让我忌惮的本就不多,他一个弱质少年,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仇家。只要我得到圣子资格,还能有什么扛不下的事情。”
  听了青年的话,书生断定少主确实动了惜才之心,随之说道:“既然是这样,不如我现在过去。此子终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万一被怒旗使他们所伤,未免不美。”
  “不用。”
  青年的表情变冷,说道:“我不在意他的来历,不等于别人不在意。他如果被杀,同样是帮了我的忙。”
  书生身体微寒,心知少主终不像表面那样信心满满;在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之前,依然用的是假手于人的办法。
  一阵寒风忽然吹过,朦胧的天空中,片片晶白随之飘落;瓣瓣点点逐渐浓稠,竟有些拥挤的模样。那株梅花高兴起来,枝条轻轻摆动着,好似要舒展筋骨,尽情斗一斗那象征着冷艳的冬凌。
  “下雪了?”
  青年望着落在洁白衣袖上的一点皎洁,略有些失神。
  书生也有些奇怪,抬头看看天,自语般说道:“刚才还不觉得,怎么突然就下雪了呢?”
  疑惑中两人都没有察觉,那根梅枝正从青年的身边挪开,枝上的几颗蓓蕾正以可见的速度怒放,好似在嘲笑某人的轻狂。
  “下雪了。”苦叔肯定地说。
  ……
  ……
  点点雪花纷扬飘落,被清寒的风吹成各种形状,如天道之手轻抚大地,透出一股别样祥和。
  地面上,一朵巨大的血梅绽放。雪花落在其中,融化并将之稀释,涂染出更多娇艳,抑或是凄厉。
  梅花中央,一团污浊的人体轻轻扭动,间或发出几声悲嚎;沙哑哀怨绝望。
  五离城历来少雪,纵是隆冬三九,人们也很少见到这些白色精灵的踪迹。然而不知为何,眼下不仅时节未至就已落雪,还来得特别猛烈。初时不过片片点点,转眼就已是遍地鹅白;天空更仿佛化作了棉絮之海,纷洒盘旋,竟有了狂暴之意。
  雪花带来寒意渐浓,青石上的鲜血失去娇艳,慢慢冻结成紫褐,流动的活力随之不足,终于为之定格。它们的生机已去,命中已定要沉眠于大地,回归到初始之中。
  如那团人体一样。
  雪花继续飘落,带着温柔与呼唤,带着冰冷与肃杀,将一切掩埋。
  天地一色,街道一色,行人一色,青石地面终成一色,看出丝毫异常。
  除了那一团鼓起的包,好似一座新坟。
  ……
  ……
  遥远处有人奔来,于稍远处停下,悲戚而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那座洁白的新坟,随后转为仇恨怨毒,投注在十三郎的身上。
  他们是鲁卡族的族人。
  他们不敢上前,唯有看着。
  十三郎的面色如磐石一样平静,目光扫过周围愤怒或冷漠的人群,眼神有些讥讽。
  自丘八出手到他被打成一个四肢皆残的废人,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然而无论是那三名异族修士还是怒使本人,都没有相救。
  他们就这么看着,平静而冷漠地看着,不出手也不开口,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胆小的人们悄悄远离,眨眼之间,周围一片空旷。
  怒旗使不再发怒,他的身形如山,气息悠远绵长,眼神锐利带着一丝凛然,说道:“本座燃灵族旗使,你是谁?”
  十三郎平静回答道:“我是萧八指。”
  怒旗使嘲弄的语气说道:“穆家寨的萧八指?”
  十三郎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怒旗使说道:“你是异族。”
  十三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目光朝三名斗笠修士瞥了瞥,说道:“他们才是异族。”
  角蚩族人天生有短角,常以斗笠罩头,如果从外形判断,那三人无疑比十三郎更像异族。
  怒旗使冷冷注视着十三郎,说道:“在我五离城击杀燃灵弟子,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要付出代价。”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傻子才会认为十三郎是土生土长的山民;然而在五离城,单凭一个异族身份就要定下罪名,无疑是件荒唐的事情。
  “第一,他不是燃灵弟子,第二,他没有死。”
  十三郎逐条驳斥怒旗使的理由,说道:“第三,我是正当防卫。”
  他叹息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五离城不是你的五离城。”
  怒旗使丝毫不为所动,说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十三郎摇摇头,说道:“当然也不是我的,我是想告诉你,按照四宝园订下的规矩……如果这个规矩有用的话,我没有任何错处。假如你需要寻到借口才能办我,还是另寻时机的好。”
  “我还听说,按照燃灵族的规矩……假如这个规矩有用的话,旗使对所辖的区域并没有太多权利,只是负责选拔资质出众者而已。换句话说,就算我有错,也轮不到你来管。”
  平静的语气讲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十三郎说道:“既不能一手遮天,就不要想打扮得光彩照人,那样没什么意思。”
  这些话无疑是对的,至少明面上是对的。然而大家都明白,明面上的东西往往是给幼稚单纯良善者寻找慰藉的借口,就好像怒旗旗使绝不像表面上那样暴躁易怒,谁会傻到当众讲出来。
  不适合讲的话,十三郎在眼下这个场合讲出来,非但没有显得幼稚,还显得格外辛辣刻薄。
  怒旗使面色微变,渐渐难以再保持平静。他可以不在乎十三郎的实力,也可以不在意他的异族身份,而这两者相加,很自然的涉及到一个问题。
  他的背景!
  在周围的部落面前,怒旗使固然权势熏天威风八面,可如果拿到外面,甚至仅在燃灵族之内,他又算得了什么。一旦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哪里是一个死字那么简单。
  “难道是少主布下的暗子……或者是……”
  死一个部落族长,对怒旗使不过有伤颜面,算不得什么大事。然而反过来说,如果对方是虚张声势……左思右想之中,怒使不觉有些踌躇。
  偏偏这个时候,十三郎好像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或是生怕怒使寻坡下台一样,再次发出挑衅。
  他说道:“一条狗而已,不如听我一句,把它牵回家栓好,就此了结如何。”
  说这句话的时候,十三郎没有看着怒使,仿佛对着空气说话。
  怒旗使终于大怒!
第95章 七步杀人!
   
  “既然你要讲规矩,本座就按规矩办。”
  说罢,怒旗使闪身后撤,三名斗笠修士同时闪身,将十三郎围在中央。
  “听闻道友与此论道。”
  “我兄弟不才。”
  “请赐教!”
  三张看不清面容的脸,三道一模一样的声音,没有丝毫间断停顿。可想这兄弟三人擅长联手对敌,配合必定默契到无法想象。
  随着包围之势形成,三道肃杀的气息散发出来,并交汇起来,共同构成一张巨网。网中之人,就是那条待捕捉的鱼。
  十三郎扫目三人,感受着那种渐趋粘稠的网,说道:“这就是规矩?”
  怒旗使回答道:“这就是规矩。”
  他说道:“异族间争斗,燃灵弟子只负监督之责,从不插手。”
  十三郎摇头,说道:“三名筑基围攻一名炼气,似乎不公道。”
  怒旗使平静说道:“那是你的问题。”
  十三郎轻叹,说道:“那他们怎么不动手?”
  怒旗使说道:“他们是挑战者,理当让你先出手。”
  “还挺有原则。”
  怒旗使不理十三郎的嘲讽,说道:“念你年少无知,且与我燃灵一部交好,本座特意提醒你,角蚩族人天赋异禀,个个可称法体双修,你可要小心些。”
  十三郎诚恳地说:“多谢。”
  怒旗使冷笑着说:“不谢。”
  十三郎想了想,说道:“不会出人命吧?”
  怒旗使挑眉说道:“还是那句话,异族之争,燃灵弟子概不过问。”
  周围的人群有微动,怒旗使冷冷四望,说道:“妄自插手者,视为叛族。”
  人群安静下来,无数目光投向十三郎,忧虑怜悯或是兴奋,不一而足。穆元朗从里间走出,眼里带着决然与愤怒,走向十三郎身边。
  他走不过去。
  一道无形之墙隔在中间,任凭穆元朗如何努力,始终不能越雷池半步。情急之下,穆元朗单手掐诀,就要施展神通。
  “回去!”
  十三郎转过头,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回去陪着紫依。”
  三名斗笠修士身形微震,同时冷哼一声,交织的网变得更加紧密,牢牢捆在十三郎周围。
  穆元朗身不由己地连退三步,面色涨得通红,眼中的怒火却更甚。羞愧中挣扎道:“大叔他们很快就能回来,我让紫依睡……”
  他住了口,余光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里间门口,柔柔弱弱的身子挺得笔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忽闪着,却没有多少担忧的意思。
  她的手里,拎着一根小小的木棒,不知作何用途。
  十三郎望着她,眼神变得柔和,说道:“紫依出来做什么。”
  “我看哥哥打狗。”
  小紫依挥舞着手里的木棒,脆声道:“打狗棒法。”
  穆元朗怔怔地望着紫依,差点想哭出来。紫依全然不觉,朝十三郎叫道:“哥哥要不要棒子用?”
  “好啊!”
  十三郎高兴地回答,随后朝怒旗使说道:“我要取一下法器,可否请几位道友通融通融?”
  怒旗使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可以。”
  “无妨。”
  “请便!”
  三名角蚩修士连声答应,听起来好似一个人重复了三次,有些滑稽。
  十三郎感激地说:“多谢几位道友。”
  随后他转向小紫依,说道:“拿过来吧。”
  紫依楞了一下,随后就一路小跑来到十三郎身边,顺风顺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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