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的欲望都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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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困惑没有持续几天；初七亲自为我打开了谜团。

176。

星期日的晚上我正裹着床被子缩在床的角落里和鬼子等人奋战斗地主的时候；传呼响了。我从枕头底下往外拿传呼的时候鬼子戏弄我说：“别是初七找你麻烦来了。”

“去你妈的吧；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啐了他一口；顺手打开消息一看；傻眼了。

消息这么说的：想和你谈谈；八点钟在你楼下等你；不见不散。署名是初七。

鬼子看我瞠目结舌的；觉得蹊跷；从我手上拿过传呼一看；也傻眼了。连说我这嘴也太灵了；明儿去极乐寺门口摆摊算命得了。

“鬼子；你说她找我干吗？”我心有忐忑；牌也不打了。

“我看是鸿门宴啊。”鬼子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

“你就没有好话。”我心里其实是赞同他的看法的；可是嘴上却不承认；总希望事情能有别的发展趋势。

“反正我看你凶多吉少。”鬼子对我的命运做了个判断；让我的寒了半截的心彻底的凉透了。

“你们可要帮帮我啊。”我说。

“放心；我们会为你安排好后事的。”鬼子语重心长；表情痛苦的说。话音一落；就被我一拳敲在面门上。

“你们这帮混蛋；就看着我去送死。想看我的笑话是吧；妈的；我去就去；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我凶神恶煞的说；其实心里没底的很。

“这才是男人。”鬼子捂着半边脸；伸出个大拇指。

177。

我特意晚了五分钟下楼；一出楼门；下意识的朝楼上看看；果然我们那层楼的窗户挤满了看热闹的脑袋；我暗自咒骂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再往前看；初七正背对着楼门；站在远处。从后面看出；那背影；居然也有几分的美丽。

“你到的挺早啊。”我走到初七身后；小声的说。

初七头都没回；径直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敢问。反正我豁出去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认了。

178。

初七并没有走很远；到了小花园；找了个长凳就坐下了。我犹豫了下寻思着我是不是该坐下；就看到初七挪了挪；坐在凳子的一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坐到了另一头。

“有什么事啊？”我看气氛不是太好；还是先发制人吧。

“就是想跟你谈谈。”初七的语气很淡；可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

“想兴师问罪吗？其实我也一直跟你道歉的。”我说。

“是吗。”她一点表情都没有。

“对呀；不管怎么样；总觉得我做的不对；而且还害得你把头发剪短了。真是对不起。”我说这话的时候挺诚恳的；心里真的觉得不论因为什么原因；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我的确有点畜生。

“算了；我没想找你算帐；你别害怕。”初七说。

我一听她这么说；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了。

“她们说我头发剪短了比较好看；是吗？”初七忽然说。我一愣；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不好看吗？”初七看我傻傻的样子；又问。

“啊？是呀；好看好看；是好看多了。”我忙说。心里想她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真的吗？”她侧着头问我；居然一副很少见的微笑的表情。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啊。”我说。

“也不是没骗过。”初七笑着说。看起来不象是生气的样子。我见她又提起这事；有些尴尬；忙说：“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我边说边想；初七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以前那个冷冰冰三句话必伤人的初七不一样了呢？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初七问。

“你想知道什么实话？”我被她这么一说；又有点提防。

“我听小如说你们那天出去的事情了。”初七边说边看着我；似乎想要知道我的反应。

我一听；脸立刻就热了起来；我自己看不到；不过估计是红透了。这些女人间；怎么什么都说啊；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都说什么了？”我问。

“都说了；还说你是个好人；不是坏蛋。我也很奇怪；没想到你这么尊重女孩子。”初七说。

我也不好接话；只能不停的点头。

“我本来挺讨厌你的；以为你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优点。”初七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

“呵呵。”我傻笑一声。她夸我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笑什么？”她嗔怪的问；这时候她的传到我的耳朵已经和从来不同了。如果放过以前我肯定会觉得这又是在挑衅之类的。如今一听；却觉得和普通女孩子也没有什么两样。

“没什么；觉得不好意思。”我实话实说。

“算了把；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说着初七抿嘴笑起来。我被她这么一说；脸又有点烫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问你个别的事情。”她不笑了认真起来。

“你问。”我心说她又有什么让人为难的问题啊。

“你们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对付我；是不是因为很讨厌我？”初七的问题果然够尖锐。

我张口结舌的说不出来；难道呀我把寝室里说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不成吗？

“怎么？很难说啊；你这样我就知道答案了。”初七的小嘴撅起来；这是我头一次见她如此可爱的表情。不由的说：“其实你很可爱的；如果性格再好一点不是那么冷的话；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你可真会说好话。”初七听了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我是看不透。

“真的；我想鬼子和芋头之所以会出这个主意；也是因为喜欢你而却被你那种拒绝的方式伤了心的原因吧。”

“是吗？我是不是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基本上是吧。”我尽量谨慎的谴词用句；生怕哪句又说错了惹这喜怒无常的小姐发脾气。

“我知道了；小如昨天也跟我这么说了。我想我该改一改了。”初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不确定；因此没敢说话。

“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实话了。我今天就是想问问你的看法；顺便告诉你我没把头发的事情放在心上。我自己也觉得短头发适合我。”她说着站了起来。

我看她站起来；知道谈话要结束了；本来该松口气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有点失落。我把这种感觉压制住；也站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今天难得初七的转性了；我也敢提出这种要求了。果然她一点头；于是我们并肩向她的寝室走去。

一路上没说什么。到了寝室门口；初七说了声再见；就向里面走；我在后面看着她。她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小如说了；那天的事情大家就当没有发生过吧；以后做好朋友吧。”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179。

回去的路上；我想着这个奇妙的夜晚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们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特殊的材料制作出来的；为什么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本来应该如释重负的心情却沉重起来；我在想；如果女人都是这么古怪的话；我以后能不能找到媳妇都是个问题啊。再想想以前的我号称泡妞高手；忽然还要帮助老朱；现在自己都被搞的糊涂了；这传了出去；不被笑掉大牙吗？

不过回头想想；今天的初七还真是有点味道。如果做我的女朋友；也许很不错啊。我这么胡思乱想着；到了寝室楼门口；想想回去还要接受大家的盘问；长叹一声；回我的狼窝去了。

180。

一切又回归了正常；小如和初七意外的成了我的朋友；有时候她们两个出去逛街的时候也要叫上我给她们拎着大包小包；有时候非逼着我陪着她们一起去自习。至于总欺负我给她们买冰淇淋请她们看电影的事情就多的树不过来了。

我很乐于充当这样一个蓝颜的角色；因为她们都是好姑娘；和她们在一起；的确让人很舒服。我乐意被她们欺负；也经常的搞些恶作剧吓唬她们。我喜欢看着她们笑；也喜欢她们看着恐怖电影的时候一人一边的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喜欢我在打游戏的时候身后有两个小女孩唧唧喳喳的问个不停；我也喜欢和她们一起打排球的时候数落她们的笨手笨脚。那段三个人经常一起出去的时光轻松的一塌糊涂；那是我大学年代；最悠闲的一章。

正文181190节

181。

好象是数学中学过个什么三角形是最坚固的图形之类的原理的；我因为数学很烂所以书上说什么我都信；可是数学并不是通用到任何的情况的；比如我和小如初七之间的关系；远远不象三角形本身那么的坚固。

大一的寒假；小如因为家在外地；回家过年去了。我和初七的家虽然离的不近；但毕竟是在一个城市；寒假的空闲时间多的是；于是常常一起出来玩。初七喜欢逛街；经常一大早晨就打电话把我叫醒；然后逼着我陪她去买衣服。结果一个寒假下来；她衣服没买几件；她的讲价的口才长进了不少，我许久不曾踢球而粗了一圈的腿居然也瘦了下来。

年三十；小如给我打来电话拜年/好久不曾联系；我也很热情的和她聊了大半天；说到我和初七出去玩的事情的时候；我更是眉飞色舞的渲染了一通；可是小如好象提不起热情似的；只是说知道了，我讨了个没趣；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过年的时候一直在家里跟朋友家人打麻将来着；偶尔会接到初七个电话；说家里没什么意思。我说你别着急；你不是初七那天的生日吗；到时候我找你出去玩；给你过生日。初七很开心；说她想要一个大生日蛋糕；我说没有问题；我买个龙塔那么高的生日蛋糕给你。她说你说话要算数啊；我说当然了；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

182。

初六一大早我就跑到街上去；找了家很大的蛋糕店；订了个蛋糕。师傅问我要弄什么图案。我说要用巧克力雕个龙塔出来；而且要和蛋糕一样的高度。师傅有点为难；说这个活不好干；好说歹说我加了四十块钱才算把事情搞定。

订好了蛋糕；又赶到龙塔的旋转餐厅；订了个位子。把事情都办妥了；给初七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中午去她家找她出来玩。初七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晨就起来了；好好的打扮了下；穿上新买不久的皮甲克。还挺精神的吗。在头上喷了点摩丝；把头发弄得COOL一点；在镜子里打量了半天；觉得很不错。这才出门。先去取了蛋糕；送到龙塔旋转餐厅。然后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左右了；于是打了个车到了初七家。

在门口的公用电话厅给初七打电话；还要排队。心里很郁闷；琢磨着迟早要跟妈妈要点钱买个手机。不然办事还真是不方便。那时候总别着传呼；已经觉得很牛了；可还是一直羡慕用手机的人；等到有了手机之后；才发现也不过是那么回事。用什么通讯工具交通工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某个你在乎的人；值得你为她二十四小时的开着机；只为等待他或她的一句话。

好不容易排到我；一拨初七的电话；却是占线；等了一分钟再拨；还是占线。后面的人不耐烦了；老板也献我耽误了他赚钱。我只好退到后面；再等。又等了十分钟才又轮到我；一拨电话；还是占线。我这个气啊；心想这位大小姐到底在做什么啊；难道不知道我今天要找她吗。出了电话亭；在初七家楼下转了两圈；心想直接上去找她不太好；还是等吧。于是又等了十分钟；这回总算拨通了。

“喂你好。”是个比较老点的女人的声音；估计是初七她妈妈；我立刻紧张起来。恭敬的说：“你好；请问初七在家吗？”

“请你等一下啊。”然后我听见电话里她妈妈在喊；“初七；又来电话了；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人还真多呢；是个男孩子啊。”

过了一会；有走路的声音；然后电话被拿起来。

“喂；你好；我是初七啊。”

“是我啊。”我说。

“哦；是你啊。”初七的声音有点冷淡；出乎我的意料。

“刚才就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呢。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我问。

“没事；朋友打电话来；祝我生日快乐呢。”

“你人缘还不错呢。对了；说好今天找你玩的；我正在你家门口呢；出来啊。”

初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还是不去了。”

我一惊；这怎么行；我可是精心的准备下了血本投资今天的。她要是不去；我不是白费功夫了。

“你怎么了？”我问。我想昨天她还说的好好的；不可能忽然就改变主意了；肯定有什么事。

“没事啊。”她说；语气不太正常。

“既然没事就出来吧；我预备了好多节目呢；肯定有意思。”

“不想去了。”

“那怎么行？我准备了好久的；都到了你家门口了；你现在说不去？”我也是有点急了。

“你别生气啊；我真的……”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你就说。”

“算了；那你等我吧；我十分钟以后出去；”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付了电话费；走出电话亭；走到初七家楼下；琢磨着她刚才的话；觉得今天肯定有问题；一会见到初七；可要问个明白。

183。

等了好一会；已经觉得有点冻脚了；初七才姗姗而来。她穿着件短的绿色的羽绒服；脑袋上歪着戴了个白色的小帽子；还围着白色的围巾。那小帽子上有个垂下来的小绒球；很是可爱。我迎了过去；说：“你这生日可真忙啊；差点都见不到你。”

她也不说话；就是冲我笑笑。这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好象刚哭了似的；有点奇怪的问她：“你怎么了？哭了？”

她摇摇头说：“没有呀；我挺好的，可能是最近睡的不好累的吧。”

我没再多问；心里更确定她肯定有问题了。不过我没多说什么；就告诉她我要请她先吃个饭；挥手招了个的士；让她上了车。

“龙塔。”上了车我说。司机开动了汽车。

“去龙塔？”初七惊讶的问我。

“是呀；我给你准备了个和龙塔一样高的蛋糕啊；我答应了你；一定做到。”我说。

“真的假的啊。”她一脸不信的样子。

“真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好奇的看着我；没再说话；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会怎么套套初七的话；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184。

下了车；初七看看四周；问我：“蛋糕呢？你不是说和龙塔一边高吗？”

“当然不能放在外面了；天气这么冷；冻坏了。”我说。

“你个骗子。”初七笑了。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说着；我带路往电梯走去。

“我还没上过龙塔呢。”初七上了电梯；对我说。

“这种破塔有什么好上的；不是为了准备个一样高的蛋糕；我才不来这里呢。”我说。

电梯飞快的上升。我望着窗外的景色；看着哈尔滨白茫茫的景色。我那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年以后；我到了另外一个同样有着高高的塔的城市；在那里；在一个夜里；回忆着我那时候的爱情。

很快到了顶层的旋转餐厅；这种餐厅好象是所有高塔的例行公事的一部分。小时侯我去锦州玩；第一次上旋转餐厅的时候；兴奋的不得了。后来去的多了；觉得可笑；吃饭就吃饭；旋转起来难道就吃得多吗？龙塔上一人98元的消费；难道就是为了旋转？有人说那是为了情调买单；是呀正好象酒吧里贵的要命的酒水里面更多的价值在于酒吧本身的情调氛围一样；人们在为感觉买着单。我常常跟人说我不懂得浪漫和情调；其实我懂的；我之所以说我不懂；是因为我知道；穷人玩不起浪漫和情调的。穷人有穷人的方式来表达；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女人们都虚荣得可以；或者说她们的眼睛根本看不到钱买来的浪漫以外的东西。这不知道是浪漫这个词本身的悲哀；还是穷人们的嫉妒的呻吟。

“您好先生请问订位子了吗？”一个打着领结的服务生迎了上来；恭敬的说；来到这种地方；唯一让我感到舒服的就是服务。虽然我也喜欢在嘈杂的小饭店杯盘狼藉的拼酒；可是我骨子里也是小资的。也渴望被人尊重被人服伺；所以我觉得自己还真他妈的虚伪。

“我姓严；昨天订的；靠窗户的两个人的位子。”我说。

“请等一下；马上会有人带您去座位的。”服务生说完去服务台看记录去了。

趁服务生走开的空挡；初七悄悄问我：“这里是不是很贵啊？”

“你不用管了。”我说。虽然这次的安排让我过年得到的压岁钱基本上荡然无存了；不过我知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