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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吧,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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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与面无表情的严冀对视一眼,风姿妖娆地离去,恨得夏舞直磨牙,心里头的火苗已经越窜越高。

游泳池边上围满了人,男男女女起哄,“抱她跳下去,抱她跳下去。”

“喂,男女授受不亲的。”夏舞急着提醒身边的男人。

夜风吹乱夏舞的黑发,这让严冀想起外甥常看的一本漫画,一个清纯甜美的仙女慢慢堕入魔障的简单故事。

都有一双发狂的黑眸。

他这样想着,身边的夏舞突然挤开一个顽劣的笑,“先生,我不会游泳,待会要是不小心多踩了你几脚,你请多包涵。”

说完,收起笑,绷起了脸,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

严冀勾起嘴角不说话,双手插兜,悠闲地看向遥远的夜空。

原来不是魔女,只是个孩子而已。

始作俑者廖河最最得意,现场充当起记者,笑嘻嘻跳了过来,拿一根香蕉充话筒采访男女主角,话筒先对准了严冀,高声褒奖,“表哥,一直不知道你这么风度。”

严冀怎会听不懂廖河的“赞美”,好笑地拍拍娃娃脸表弟的肩膀,“我也一直不知道原来你力气这么大。”

他指的自然是小胳膊小腿的廖河居然还能抱得动高挑的海洛,真真奇事。

夏舞心想这人原来是廖河表哥,怪不得那么嚣张。

廖河难得脸红了,默了几秒,很严肃地说,“严冀,我真想亲手推下去。”

严冀悠悠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年轻的表弟,突然露齿诡异一笑,“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下一秒,在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存心算计人的阴谋家廖河成了被算计的那一个,“啊”一声张大了嘴,以一种十分悲壮的姿势被猛推入了游泳池,成了可怜的落水猴。

形势变化太快,夏舞尚未回过魂,手心已经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然后被一股猛力牵引,眨眨眼定睛一看,一个黑影正跑在她前面,背影宽厚。

面具先生带着她逃跑呢,夏舞心想,原来他也不是毫无风度,如果没有先前的芥蒂,她几乎都要被他王子般的举动感动了。

虽然他现在的举动终于像个绅士,可并不能掩盖他缺乏风度这一事实。

“严冀你混蛋,给……老子等……等着……”

身着黑色毛衣的男人拉着白衣少女狂奔溜之大吉,身后是廖河抓狂的怒吼,还有上下扑水的声音,夹杂高高低低的嘻笑声,简直乱作一团。

夏舞突然想起来,海洛提起过,廖河这家伙泳技不佳,从来不敢去深水区晃荡,胆子和他的胳膊一样瘦小。

“老婆,我……我好像抽筋了……”落水猴廖河尖着嗓子在求教。

然后又是一阵大动作的扑水声,似乎又有人跳下水,现场大笑声简直炸开来,沸腾到似乎不惊醒星月就不罢休。

有人在鼓掌吹口哨,“美人救狗熊!美人救狗熊!廖河你熊得好!”

夏舞忍不住回头,实在是她视力太好,几十米外的廖河正紧紧攀着海洛的脖子,湿透的两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夏舞再也忍不住满腔的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严冀也不跑了,放开了手,两人靠在路边喘气。

“哈哈哈,可怜的廖河,今晚一定会哭倒在海洛的怀抱里。”夏舞弯腰撑着膝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然后让她唱摇篮曲。”身边的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

月夜下的面具先生狂野迷人,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调皮,有一瞬,夏舞恍惚觉得他将他的假面具摘下,眼神也有了属于人的温度。

这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真是个奇怪却特别的夜晚。

夏舞好奇地抬起头,眸子亮晶晶,想象了一阵廖河的熊样后,终于慢慢蹲下,捧着肚子放声大笑。 



正文 三


严冀静静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陌生女孩,满头乌黑的发像是黑丝绒般的夜色,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像青春一样美好的东西。

他默默走开。

“喂,你去哪?”夏舞在后面急忙喊住他。

严冀并不回答,顾自朝前走,又在夜色的掩盖下,蜕变为我行我素的独行侠。

橙黄路灯拉长他那没什么人情味的影子,夏舞左看右看,游移的眼光飘向荒芜无人的海滨公路,她想起今晚的PARTY一定会闹到天亮,海洛甚至还要安慰亲爱的落水猴男友,不会再载她回到市区。

家里可是有门禁的,夏舞有点六神无主。

“喂,没风度先生,人长嘴巴是用来说话的!”夏舞小跑上去亦步亦趋地跟着严冀,晚风灌进脖子,有点凉,她缩着脖子迎着风走,还真像只孤苦无助的小鹌鹑。

严冀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身,“你为什么跟着我?”

被这人这么冷冰冰地问,夏舞真觉得鼻子上落了一尘的灰,挺没趣的,只好悻悻地回答,“这附近只有你是人不是吗?”

严冀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悲不喜,又是一副假人面孔。

深更半夜的,被这样一种高深的目光打量着,夏舞突然有点不太肯定了,咽了咽口水,“难道你不是吗?”

女孩亮闪闪的眼睛幽幽的,咽口水的动作泄露孩子气,严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自己对自己说:想不到严冀你还有吓唬小女孩的本事。

真是可笑的夜晚。

他抛了抛手里的钥匙,终于开了金口,“我去取车。”

夏舞大喜,“啊,那你能载我去市区吗?任何打车的地方都行。”

严冀不回答,转身继续走,想了想,心里那点小邪恶又深深浅浅地浮上来,脸色不善地转过身去,“不过刚才谁说我是没风度先生来着?”

夏舞脑袋瓜转的还算快,装糊涂,“我没听到啊。”她嘻嘻咧开一口白牙,“风太大了。”

随即伸出青葱玉手,“你好,我叫夏舞。”

严冀显然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沉默着转身向前走,夏舞小动物一样跟在后面唠唠叨叨,因为每次一提到她自己的名字,她就有很多的话要说。

“我的名字很好记,我的朋友一到下午或者喝下午茶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所以我想过,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就去开一家专门经营下午茶的茶馆,名字就叫夏舞茶。”

热情的小姑娘费了点口舌,等来的却是呼呼低吟的海风,走在前面的男人依旧冷淡沉默,她由衷的想,这个人真是不好相处。

可是终归还是不爽,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的小姑娘,嚷着,“哎,先生,我已经告诉你名字了。”

“我听到了。”等来的又是这样没有实质内容的回答。

“然后呢?按照一般人的逻辑,接下来会主动介绍自己。”

“你怎么确定我就有一般人的逻辑。”

严冀一句话就堵死了夏舞,夏舞跟在后面简直要呲牙咧嘴了,“可是先生,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这不公平。”

严冀手插着兜懒洋洋回过头,说,“你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小姐,这样公平了吧?”

夏舞再一次无力抚额,咬牙切齿道,“刚才我真应该把你从游泳池上踢下去。”

“如果那样的话,那你可能就搭不了我的车了,小姐。”

夜色下的严冀,终于露出今晚第二个笑容。

绵长寂静的海边公路上,黑色的车子疾驰,大有与风赛跑的趋势。夏舞紧张地抓着安全带,偏头小心打量身边一脸安然的严冀,眼见着车速蹭蹭往上跳,她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血压心跳都跟着蹭蹭往上蹿升,脑海里已经蹦出明天早报的头条:无名男女命丧海边公路。

她有种上了贼车的感觉。

严冀已经打开车窗,呼啸的风灌了进来,瞬间吹乱他的头发,午夜的电台音乐也随风咆哮,这一切让夏舞陷入漫无边际的迷乱中,她觉得身边这个人又跟之前她见到的不太一样,他不太安静了,甚至可以说躁动,似乎有什么情绪需要借此宣泄,而无辜的她被卷入了这场情绪波中,陪着他演绎这一场午夜惊魂。

哈利路亚!

夏舞突然睁大眼,回忆起来他今晚喝了很多酒,现在是一个酒鬼在飙车!

风把夏舞的长发吹得乱糟糟,她手心都冒汗了,勉强挤了个难看的笑,“那个,先生,表哥,你开慢点可以吗?”她指了指自己,做了个作呕的动作,“我有点想吐,待会把你的车吐脏就不太好了。”

几乎是恳求地望着严冀,眼里分明有着恐惧。

严冀把车速放慢,大多数男人都痴迷于飙车的疯狂感觉,他也不例外,酒精与速度更是将这种疯狂提升到极致,但是显然身边的女孩不容许他继续这种放纵,车子开始稳稳奔驰。

夏舞大大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此刻风也开始温柔,耳边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撞击声,伴随着电台舒缓音乐的播放,放佛刚才经历的是一场并不存在的午夜的梦。

严冀的电话响了起来,看起来他并没有接的打算,只是缓缓地开着,夏舞小心观察他隐在夜色里的俊脸,明显感觉车内的气压又下来了。

也许这个电话,或者电话那头的那个人才是今晚一切症结所在,直接导致了这个男人行为异常,夏舞腹诽。

多半是个女人。

手机铃声还是响个不停,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有点刺耳,夏舞只好把注意力投向窗外无边无际的月夜,她知道远处的深蓝是一片海,而再说五六个小时,一轮红日将跃过海平面,赐予万物重生的光芒。

她闭着眼,感受着风,酒精让身体轻盈,烂漫的舞者夏舞有随风起舞的冲动。

车停了下来,夏舞诧异,见严冀一言不发的开门,下车,手里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大概出去接电话去了。

夏舞开门出去,见那人走到十几米远处停下接电话,她耸了耸肩膀。

这人的隐私意识还真强。

忽略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生性烂漫的夏舞开始沉醉于这样美妙的月色里不可自拔,鼻间是清新微咸的空气,天上的星辰在光年以外微笑闪烁,有风滑过她的发、她的脸颊,她想起白天老师的一番话,还有拼命起舞的谢一漫,以及儿时关于跳舞的最初的梦想,想着想着,身体不由自主舒展开,跳起了多年以前她日夜练习、连睡觉也在温习动作的一支舞。

那支舞的名字叫:悸动的梦。

所以当严冀结束一通并不愉快的通话抬起头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白衣女孩在风中翩翩起舞,俨如夜色里的精灵,长发在风里飘散,细瘦的身体让他产生一种她即将被风吹走的错觉,可是她没有,她像是与风融合一起,随风起舞,旋转,伸出手,向风邀舞,然后逃脱,风于是追她,她跳起,再踮起脚旋转,似乎谁也抓不住她,她亦不会在谁的手里停留。

午夜电台沧桑男人的歌声正为她伴奏,音符在海滨公路一路飘散。

多年以后严冀再次听到这首叫做《像风一样自由》的歌时,他站在朦胧的夜色里,许久都未说话。

我像风一样自由

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

你推开我伸出的双手

你走吧最好别回头

无尽的漂流自由的渴求

所有沧桑 独自享受

我给你温柔你拒绝接受

我给你双手真实的感受

我给你自由记忆的长久

我给你所有但不能停留

我像风一样自由

多年以后他一遍又一遍地听这首歌,几乎要落下泪来,这首歌就是他们爱情的写照,在不懂真爱的时候放过爱,在懂得真爱的时候追不到爱,只因为他,始终跟不上她风一样自由的节拍。 



正文 四

当夏舞跳下严冀的车,只能对着他的车尾气say byebye的时候,她只觉得鼻子又落了一层灰,嘴里嘀咕着:“连再见都不懂得说的外星人。”

同一时间的严冀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微小的身影,想起她对海跳舞的情景,淡淡评价了一句,“轻浮的女孩。”

这个奇妙的夜晚就这样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夏舞过得并不轻松,因为妈妈找她谈话了。

夏舞的妈妈是个雷厉风行她说一你不能说二的女人,经营着一家家具公司,并且最近有向房地产业发展的意图。简单说,夏舞的妈妈就是众人口中的女强人,尽管外表柔弱,内心却强势骄傲,按照夏舞姐姐夏桑的话说,“整个一个武则天的现代版。”

家庭里有这样一个强势的母亲,要想维持家庭和睦,就必须有一个相对弱势的父亲以维持平衡,夏舞的家庭还算和睦,就是因为有一个性格敦厚、大多数时候选择顺从的父亲。

夏舞有时候会非常感激父亲某种程度上的牺牲,不过父亲看起来甘之如饴。

望着父亲看着母亲的眼神,她渐渐明白,那也许是因为爱。

母亲辛欣已经听闻夏舞没有报名参赛的打算,把不满写在了脸上,可这次夏舞已经打定主意不参赛,她已经多次目睹了班里的女同学出于排挤,或者出于嫉妒,排练时“不小心”推撞同学,甚至从小到大,此类事情不算少,她厌倦理解却不愿意习惯。

学芭蕾是母亲帮她选的,学校也是母亲挑的,甚至芭蕾老师也是母亲暗中操作替她安排好,可全家除母亲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夏舞不喜欢用指尖跳舞,她发自内心的讨厌古典芭蕾的因循守旧,讨厌芭蕾僵化的动作,她渴望通过纯朴的动作抒发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感情,她是那么的希望自己有一天成为一个优秀的现代舞演员。

但是母亲却讨厌这种与芭蕾相对的舞蹈派别,她的思想守旧,认为只有高贵的芭蕾才适合女孩子,而最重要的是,一个女孩子最珍贵的品质不是其他而是服从,就像芭蕾舞一样,女孩子们的脚尖被束缚在特制的舞蹈鞋里,她们不需要表现太多,也不需要所谓的那些创造力,只需要像个高贵的公主一样踮起脚尖接受所有人的膜拜。

这就是两代人的代沟,而短时间,夏舞没法反抗,但她已经逐渐有了挣脱束缚的意识,这种意识尚未茁壮,它就像雨后的春苗一样,每天都在蠢蠢欲动,亟待破土而出。

“小舞,妈妈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报名?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我听说,这次比赛有巴黎皇家舞蹈学院的教授做评委,如果你这次表现出色被他们推荐的话,对你今后留学会有很大的帮助。”

夏舞静静地看着妈妈优雅的脸,她年轻时曾经可以成为一个文艺工作者,最后不得不因为贫穷放弃,她现在野心勃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尽全力为她铺好未来的路,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未来,芭蕾只是母亲的梦,不是她夏舞的。

夏舞低下头思索,再抬起头时,坚定取代懦弱,声音轻微却铿锵有力,“妈妈,对不起,我不想报名。”

母亲脸瞬间沉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还是因为一向乖顺的女儿罕见地对她说“不”令她感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她优雅地换了个坐姿,仪态雍容,问,“为什么?”

凭着从小到大的经验,夏舞知道母亲已经生气,现在只是隐忍不发,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她对自己说。

她只是忐忑地打量着母亲,脑子飞速运转,绞尽脑汁寻找一个最合适的借口。

“因为……因为最近跳舞受伤的同学比较多,比赛之前肯定需要刻苦练习,我……我怕到时受伤会影响期末考核。”

这样的回答显然让母亲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这并不表示她能接受女儿实质意义上的退缩,夏舞的母亲是个不安于现状的女人,事业也是,家庭也是,某种程度上思想甚至偏于激进。她反感丈夫中庸的性格,因此格外注意儿女的这种倾向,对于她来说,人不进步就意味着退步,没有第三种稳妥的道路可走。

大女儿的未来已经濒于失控,小女儿的未来必须牢牢抓在她手上。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表示接受,“妈妈能理解你的这种顾虑,小舞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这点妈妈感到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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