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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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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匀终于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刚刚提起袋子站起来,呼了口气。
就有人在身后拍她的肩,“小匀。”
许匀转身一看,竟然是张远的妈妈。
“……就是这样。”张远的妈妈喝了口咖啡说道,忽然上前握住了许匀的手,“小匀,你一定要帮帮阿远,阿远一直都很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辞职,更不会被卷入这场风波当中。他是无辜的,你知道,他是无辜的!”
张远的妈妈情绪有些激动,许匀安抚地说:“我知道,阿姨,我相信张远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你跟他分手的那几天,他天天喝酒,晚上回来关上门就打不开。小匀,阿远是真的喜欢你。这么久了,他也就交过你一个女朋友,就算你嫁给了那个盛总,阿姨也没怪过你什么,只是这次你一定要帮帮阿远,你让盛总不要告他,不要让他去坐牢,我就着一个儿子,小匀,阿姨求你了……”
许匀忙忙回应,“我知道,阿姨,我一定会帮忙的。”
看着抹眼泪的张远妈妈,许匀几乎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张远跳槽进了宏伟,可是没过多久,在一场合作案中,宏伟居然用只比盛世略低一点点的价格,赢得了美国克瑞斯中心医院的一场招标。
许匀大致知道这个案子,盛浩宇为它准备很久,接连开了几天的会,筹备了整整三个月,几乎是志在必得,没想到后来功亏一篑。
而事情就发生在张远跳槽后没多久,他一下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事情被坐实的话,他是犯了泄露商业机密罪,是要坐牢的。
许匀自然不相信张远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她却感觉有些无从下手,她根本不懂这方面的东西,能做的也只是去求盛浩宇……
毕竟这件事,一大部分的责任是在她。
许匀提着带着两大袋子,和满腹的心事走回家里,隔着门,却听到里面有吵吵闹闹的音乐和叫声。
她开门,却只能看到整个客厅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子坐在沙发上,躺在地毯上,打牌,或者看电视……
周围都是散落的薯片,啤酒瓶和烟头……
许匀松下手,门自自然然地转开了。
几个女生才转过头来看她,一个赤脚蹲在沙发上和李忆打牌的女孩子,夹开嘴上的烟,“李忆,你姐姐来了。”
李忆理都没有理许匀,黑色的长手指甲迅速地甩下一张牌,“红桃K,我赢了,哈哈,拿钱!”
“操你妈的!”黑发女孩扔下牌,摸了摸额头,“现在没钱,下次再说!”
李忆洗牌,“下次你别不记得还哪!”
“放心,我爸有的是钱,差不了你的!”
李忆轻笑了一声,扫了一眼许匀。许匀慢慢从门口拿着东西走进来,她其实是很想发火的,可是该发火的时候她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发火?
她把提得很累的两大袋的东西放在沙发上,朝那些女孩子说:“玩够了吧,回家去吧。”语气只是无奈。
这些女孩子都是和李忆很熟的人,以前李忆还在李忆舅舅家的时候,她们一起这样玩,还曾经被李忆的舅母拿着扫把赶出来,没想到这个李忆的姐姐性格看起来倒是很好。
许匀没等她们的回答,开始收拾起来。
几个女孩和李忆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许匀收拾完客厅后,打开卧室的门,几乎要看得吐血,连他们床头的结婚照也都拿下来了……
要是被盛浩宇看到,李忆就真的不要再在这里住下了。
让许匀松了一口气,她们没有拿走什么重要的东西,最多就是拿出来看了看。李忆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从房里拿了衣服就哼哼地就洗澡去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许匀在拖地,她脸上都是汗,脸上红红的,看样子真的累得不轻。
李忆转头看了看,客厅倒真的是打扫干净了。
看到她洗澡出来,许匀也只是撑着拖把看了她一眼,也没骂她。李忆撇撇嘴,走进房里,却发现房间的橱柜里多了很多新衣服。
她连着衣架把衣服拿出来扔到沙发上,“我不要这些衣服!”
许匀实在是没力气了,穿着高跟鞋,提着两大袋东西,又打扫了那么久,体力几乎已经是到了极限……
她沉默了一会儿,平复下语气才回答:“我送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随你便。”
“反正我不喜欢,我把它扔掉!”
李忆这话说得语气真像任性的小孩子。
许匀反倒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许匀转头看她,“你不是缺钱吗?”
李忆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卖掉?”
怎么回事?她给她买的衣服,居然让她卖掉?
许匀没有回答她。
在她很小的时候,常常一些家里的亲戚来的时候都会可怜她,给她带一些礼物,虽然这仅仅只是一时念头远水而已,可是许匀那个时候就常常把那些吃的,穿的,用的东西卖掉换钱,所以她到高中的时候有一笔不小的积蓄。
其实有些东西她看到真的很喜欢,但是一方面出于现实的考虑,另一方面,总有种倔强的自尊在里面,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或者怜悯……
当她们笑笑说:“这衣服穿在小匀身上真好看的时候。”
许匀会乖乖的笑。
问她说喜不喜欢的时候,她会点头说:“喜欢。”
但实际上,多么好的衣服都敌不过那个阿姨带她去买衣服的时候,跟那个卖衣服的阿姨和周围的女人笑着说的一句,“唉,这孩子真可怜,从小就没了爸爸,可真乖,学习又好,我家小佳要是有她这么好了……”
虽然只是一句闲谈,她却一直都念念不忘,那是幼小的她第一次在别人眼中知道了自己明确的定义,别人来带自己买衣服的原因……
这些话许匀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那些大人们看她时眼神里也总是充满怜悯。
她们不知道,她们总是用“可怜”来形容她,用“我家”来形容她们自己的女儿。
许匀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微微仰起了脸。
没有人希望自己是被可怜的。
因为懂得,所以她才能够一直容忍李忆。
李忆未必不喜欢那些衣服,她连看都不看,就扔了出来。也只是和她一样,只是不喜欢别人给她的方式。
好在,好在她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足够有心力照顾自己,照顾那些自己在乎的人。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幸亏许匀在盛浩宇回来之前就收拾好了房间,他也因为公司里的事忙,没有看出房间和之前的不同之处,盛浩宇吃过饭就直接进房间办公。
许匀收拾好碗筷后,踌躇了一下,端了杯茶走进房间。
许匀把茶放在盛浩宇桌旁,站在那里没动。侧头看文件的盛浩宇把视线从纸页上移开,转头看了看她,他在等她先开口。
许匀终是先开口,“张远……”
盛浩宇看着许匀的手指放在杯壁上,不自觉地轻打着。他转过头,继续看着文件。他就知道她会跟他说这件事,“他叫你来帮他求情的?”
许匀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
盛浩宇的笔滞住了,“你自己?”他看着她,“他和你什么关系,要你来做说客?”
“浩宇。”许匀皱了皱眉,“我对他有亏欠。”
盛浩宇轻笑了一声,“如果离开不爱的人就是亏欠,那么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该有债务。”许匀没有想打盛浩宇在这件事上居然会这么强词夺理。
“但是毕竟是我先有负于他的,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放过他好吗?”许匀的声音已经带些求饶,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她,张远根本就不会辞职。
“这是公司里的事。他有没有罪自然有法律裁决,你不要管。”
盛浩宇只望着面前的文件,语调没有一丝变化。
“但是——”听张远的妈妈说,证据对张远真的非常不利。
可以肯定,有浩宇的人向宏伟泄密,但是那个人一直都查不出来,而张远来的时间和他的职权范围都非常吻合作案的条件,如果追查下去,张远说不定真的会坐牢。
想到这里她连声音都焦急起来,“或许真的有人泄密,但不一定是他,你可以现在公司里彻查一遍,先不要告他。”
盛浩宇的笔滞了滞,很快恢复如常,连声音也是平稳无波的冷静,“你凭什么就认为不是他做的?只因为你和他曾经认识?”
他扫了许匀一眼,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到消退不散的担心,一股无名怒火冲上他的心头。
他已经为这合作案的铩羽而忙得焦头烂额,公司损失不少,今天才和公司里的一些骨干成员开了四个小时的会,他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有些疲累,“好了,你先出去吧,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许匀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盛浩宇的样子应该是听不下去了。
她关上门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李忆正在不远处的冰箱里拿可乐,她哈哈笑了一声:“当着自己的老公为前男友求情,你就不怕他吃醋?还是你觉得他不会为你吃醋?”
李忆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当然是归功于如今强大的狗仔队。
许匀还不知道,她和盛浩宇,张远的事已经在报纸上占据头条已久。
报纸直指三个人复杂的关系,又说张远因爱生恨,为报夺妻之恨而泄露公司机密。也有人推测,依盛浩宇一向凌厉决然的手段,张远这次绝对无法逃脱,被判刑的可能性非常大,又在猜想作为当事人的女主角许匀心中的感受,旧爱与新欢,孰轻孰重?
也有杂志指出许匀为求嫁入豪门,而背叛前男友,导致前男友愤而辞职,却遭到前女友老公的报复……一时间舆论纷纷。
不过大部分人都愿意相信,是许匀甩了张远,张远伺机报复。
因为当初许匀和张远的确是非常甜蜜登对的一对,而她突然嫁给盛浩宇,又听闻以前盛浩宇对许匀似乎并无意……那么足可见许匀是多么水性杨花,工于心计。
许匀不愿意去听到这些东西,反正他们怎么说她也跟她无关。她只是担心,这样大面积的公布她和张远以前的私事,那么是不是会让所有人心里已经认定那个泄密的人就是张远?
反而让张远有了个作案动机。
许匀真的非常愧疚。
张远对她的确是很好,她伤害了人家就不说了,居然让他因为她背上了这样的名声,甚至可能会坐牢。
想到张远坐牢,许匀心里就不是滋味。
在她印象里,张远一直是穿着白色的西装,笑起来温柔而阳光的人,如果他去坐牢……许匀真的不敢想下去。
次日,许匀就去找了张远的妈妈。
张远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私自去找许匀的事,这件事他本来都不打算告诉许匀的。只是报纸和杂志弄得风风火火的,他猜想许匀应该也知道,只也许盛浩宇不会让她介入。
其实这样也很好,他本就不想让她为难。
不过想到许匀他依旧会有一点难过,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因为自己如今竟然是这样的落魄,这样的事常常发生,如果是在他和许匀结婚后,他都不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小匀,怎么样了?盛总怎么说?”许匀一坐下,张远的妈妈就急不可待地问。
许匀摇了摇头,她不想欺骗张远的妈妈让她放心,只是如果盛浩宇那边突破不来,那么她必须让张远的妈妈知道,那样她们才能想更多的办法。
但是看到张远妈妈原本充满期待的目光瞬间如同薄膜破灭,她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对不起,阿姨,我……”
张远的妈妈低头,手握着放在桌前,可以看到她眼角深深的皱纹,“算了,不关你的事。”
许匀也只是阿远的前女友而已,没必要为阿远尽心尽力的。
许匀忍不住心头泛酸,撇去张远不谈,张远的妈妈一直都对她很好,她在她那里才感受过妈妈的关怀,许匀伸前握住张远妈妈的手,声音非常诚恳,“阿姨,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只是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张远的妈妈也知道许匀是个好女孩,但实在是张远的事让她没有心情去体谅那么多。
她扶着额头说:“如果盛总不肯撤销控告,那么就只有上庭了。”
许匀想了想,“如果张远没做,那么证据是不是本来就是巧合,不够充分?”
“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得太简单了。”
身后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许匀转过头去看,那个人的穿着几乎是全身黑色——黑得几乎发蓝的短发,黑直笔挺的西装,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公文包,但那副金丝眼镜却闪着耀眼冷峻的光。
他看起来很年轻,但声音却非常之镇静。
他扶了扶眼镜,镜面反射出蓝光,“……你就是盛太太?”
张远的妈妈忙忙站起来,“小匀,这是我为阿远请的律师,于先生。”
于律师朝张远妈妈微笑了一下,朝许匀说,“你好,我叫于远志,这是我的名片。”
“噢,你好。”许匀接过。
于律师放下公文包,坐在张远妈妈的旁边,点过一杯咖啡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盛太太,所谓巧合,”他一边说一边从文件里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也是有天时,地利,人为的。很不巧,张先生这三样都占全了。”
他淡淡勾起嘴角,许匀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只有一丝凝重,“张先生在去年十月进入浩宇,经过三个月的试用期后,正式成为浩宇企划部的经理。与其余十八个成员一同参与美国斯瑞克医院投标的策划案。今年七月,因为个人原因辞职,跳槽进入宏伟。担任宏伟的企划部经理,今年八月,在美国斯瑞克医院的招标案中,宏伟以仅低于浩宇三万美金的最低价中标。听到了这些,您想到了什么?”
许匀没说话,于律师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
“鉴于您和您先生以及张先生之前的关系,张先生已经很明显的作案动机。那么剩下的就是作案时间和作案地点。”
女侍应上了一杯咖啡,于远志微笑说了声谢谢。
“整个浩宇知道出价的人除了总经理,哦,也就是您先生外总共是十八个人,在这十八个人里有八个是在公司工作了十年以上的元老,有六个是工作了五年以上的骨干,也就是说剩下的四个人有最大的嫌疑。”
许匀想辩解一下,但是于律师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继续说下去:“反观宏伟这边,张先生虽然没有正式参与,但是他是企划部经理,有完全的作案条件,甚至有人指证说在他的U盘里曾经看到过一份他在浩宇时参与的项目投标方案。”
“怎么会?”许匀很惊讶。
“这正是我今天要说的。”于律师再次微笑起来,但依旧没有暖意,“或许你还不了解这个,我来解释一下,张先生是和浩宇签过保密协议的,所以他在浩宇参加过的任何方案都不能带出来。可是据了解张先生并不知情,而他的U盘在事后也不见了,所以根本无法辨清。”
“那个指证他的人是谁?”
“企划部的一个成员。”于远志笑道:“非亲非故,无仇无怨,而且一口咬定。看到这里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张先生就是本案的凶手。如果我不是那么了解他的话。”他顿了顿,扶了扶眼镜,“我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么了解张远的话,他怎么会对本案的原告公司总经理的太太说这些话,他在美国的时候,张远就常常跟他提起她。
“总之,情形对张先生是非常不利的。”他习惯办案的时候公事公办,“如果想在庭上打赢这场官司,赢的几率大概只有两到三成。”
“阿远这傻孩子怎么就会碰上这样的事?”听得眼神越来越暗淡的张远的妈妈抱怨。
于律师微笑道:“伯母别急,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
许匀和张远的妈妈一齐问道:“什么转机?”
于律师低头笑了笑,把刚刚翻得飞快地资料又合上,“事情的解决办法只有两种。要么盛先生那边撤诉,要么我们收集好资料打赢官司。刚刚看起来,盛先生那边似乎是行不通?”
许匀低下头。
“盛太太不用感到内疚。”于远志丝毫没有讶异,凭他对盛浩宇的研究,盛浩宇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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