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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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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再没动静,许匀才不发出一点声响地转身看他。
静距离看他的脸,深毅的眉目,薄薄的唇,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
许匀伸手抚着他的脸,这是她从小就爱着的男人,不知不觉爱到了极限,连自己变得这样卑微也不知道。
光光是一个陈优,居然让她介意了这么久。
忽然间盛浩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许匀呆呆地望着他,他似乎恢复了清醒,起身拿起西装,背对着她,按了按太阳穴,“我走错了……”
像解释又不像解释。
“诶——”许匀坐起来,手攥着被角,她想让他留下来。
他的侧脸有着轻微的转动,身后一直是沉默,很快的,他转过脸去,走出了房门。
他停在了许匀的隔壁,手撑着房门。
居然会突然忘记他们之间的冷战,就那样走到她房里去。他原本是打算一定要她认错的,一定要让她先开口……
只是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酒意又开始上脑,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着,他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许匀几乎一夜无眠。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似乎已经不再生她的气了,好像只差最后一点……许匀打开房门,昨天他喝多了,应该给他准备点解酒汤。
门刚划过一个弧度,许匀就看到李忆穿着薄纱睡裙站在走廊里,头发乱蓬蓬的,显然才刚刚醒过来,正掀起裙角查看什么。
听到声响,她朝向许匀,忽然笑起来。
把大腿上青色的淤痕给她看,语气有些抱怨,“姐夫的力气真大,昨天晚上疼死我了。”
心瞬间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感觉不到,许匀盯着李忆大腿上青色的淤痕,无声寂然。良久,目光上抬,望着自己妹妹欢笑的脸……
有东西在凌迟着自己的心。
她身后半开的门缝内,是李忆的房间。
隐约可以看到凌乱的被褥,盛浩宇正站在床边扣上西装的扣子,似乎感觉到了目光,他的手滞住了,和许匀对视的一眼几乎有千年万年那么长……
刚想上前,许匀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许匀没有出来。
早饭也没有人做。
等她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走了。
客厅里是空荡荡的,干净的阳光和干净的风,实在是一个好天气。白色的窗帘飘起来,发出呼呼的响声,许匀抱膝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头靠在背上。
风吹起她的长发。
什么也不想,什么都不想想。
只是心头那种被背叛和侮辱的悲伤还是那么明显,无法排遣。
……是自己的妹妹。
她想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妹妹,即便她一向乖张大胆,从来都不体谅别人……
她今天原本是要去看爷爷的,但实在是……已经没有心情了,在爷爷面前,也强装不出笑脸,就算爷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爷爷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吹久了,风似乎冷。
然而风总是没变的,或许冷的是自己,许匀抱紧了手臂,手机却响了起来,蓝光闪动,震动在桌子上。
许匀并不打算接,但是它闪了很久。
酒吧。
许匀并不常常来这里,但是听到手机里那个陌生的女声说,李忆在这里喝醉了的时候,她还是来了。
有种浓重的酒味和汗味,充斥在各处的是穿着背心,T恤,吊带,短裙的年轻少女。每个人都是疯狂而迷乱的样子,打着耳洞,化着艳妆,挥舞扭动着自己年轻的身躯。
许匀在柜台前的高脚椅上找到了李忆,她的身边正坐着两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有个在抽烟,有个在给她倒酒。
许匀走过去,拉了拉她。
李忆回头,盯了她良久傻傻笑起来,“喝酒……”
眼神有些迷蒙,显然是醉了。
电话里的那个女孩说自己有事情,就把李忆丢在这里,让许匀来接她。李忆交的女孩子都太年轻不懂事,并且不负责任。
许匀拉她下来,“我们回家。”
坐在李忆旁边的两个高个男子站起来,借着身高优势俯瞰着许匀,嘴角勾起来,耳钉发亮,“美女,来了就别走啊,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许匀只扶着李忆,“小忆,回家了。”
李忆挣扎,“不,我不要,我要喝酒……来,我们划拳,一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李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两个黄毛走到许匀面前挡住路,“小姐,你要走可以,不过这位小姐还要陪我们喝酒呢。”
今天堆积的种种的事情真的让许匀很压抑,特别是在那个黄毛把手放在她肩上时,“走开!”许匀发火了。
“哟呵,脾气还不小,老子还就喜欢辣妹。”
那个男子又估计靠近了几步,许匀和李忆本就没走出几步,背退在柜台上,已经避无可避了,两个男人借住合拢之势围着她们。
“走开,不然我叫警察了。”
“呵呵,警察?小妞,一起出去走走怎么样?”那个穿着黄背心堵住许匀的人,朝着许匀喷了一口烟。
一个人扶住醉酒的李忆,一个人牢牢地捉住了许匀的手腕,“放手!”许匀挣扎起来,但是酒吧的舞厅歌声实在太大太吵了,许匀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里面。
有些人在看着他们,却没有人上前。
抽烟的黄毛朝周边的人笑笑,“没事,没事,我女朋友喝醉了,发火了。”他的手一用力,许匀的手几乎是完全没力气了,“我带她出去清醒清醒。”
那个男人很快扔下了烟头,双手扯住许匀的胳膊想带她出去,许匀挣扎不动,她大叫救命。灯光变暗,舞台上音乐节奏加快。
闪闪烁烁的灯光飘过,那个男子用手捂住她的嘴,他的手就跟铁一样掰不开,连呼吸都快滞住了。
忽然有混乱的声响,不知怎么回事,那个男子放开了她。
许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旁边有人走来拍了拍她的背,“小匀,你没事吧。”许匀听出声音,居然是张远,她忙问,“小忆呢?”
这时候于远志扶着已然醉了的李忆走过来,“你们怎么样?”
看着李忆没事,许匀舒了一口气。
“没事,出去再说吧。”张远回答。
原来张远和于远志刚刚进这个酒吧,打算在这里喝酒,无意中看见了被人捂着的许匀。于远志是跆拳道高手,三两下就把两个混混解决了。
一行人出来,在路灯下,许匀才看清楚自己衣服的扣子都被扯开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她伸手捂住衣领,张远见状,脱下外套给她。
于远志把醉醺醺的李忆扶上了车,“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许匀摇了摇头,张远提议,“去我家吧。先定定神。”
其实,于远志倒是没有意见,主要是看许匀,许匀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这样的狼狈,居然不想让盛浩宇看见。未必是怕,未必是赌气,也许仅仅是……
他伤害了她。
在他身边永远都得不到被保护的感觉。
一次,两次。
到最后,反而不肯再去试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张远给许匀倒了一杯热水。
许匀接过,说了声,“谢谢。”
于远志有事离开了,李忆在不远的沙发上睡着,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头枕着雪白的手臂,神情像个孩子。
许匀看着她,心里有种顿顿的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她,更何况是在发生了今天早上的事后……
这样的妹妹,大多数人是宁肯不要的。
她低头喝了一杯热茶。
热茶氤氲,冲入眼眶,有种酸涩。张远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她。沉默了一段时间,“上次的事,我还得谢谢你。”
许匀知道他说的是那个案子,“我没有帮多少忙。”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如果没有你,我知道,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我的。”
一切总是由她。
许匀站起身来,把西装还给他,“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看了看她,忽然起身从房里拿出来一个礼物盒来,放在许匀的面前。
“你衣服破了。”张远微笑说:“这是我那次出差的时候买给你的,一直没来得及送给你。放在我这里也没有用,你留着吧。”
许匀盯着礼物盒,接过,涩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不用一直说谢谢。”张远淡笑,随即又问:“你……是不是有心事?”看她神态一直不好。
许匀摇摇头。
她只是忽然想到。
如果那一次,他没有去出差,那天晚上她没有喝醉酒,也许现在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自己可能已经成了他的妻子,在他身边相夫教子……
她一直以为选自己爱的和选爱自己的都一样,不过是勉强。
一种是勉强别人爱上自己,一种是勉强自己爱上别人。
她一直不想勉强自己,却没有想到勉强别人更难,因为勉强别人的同时,你会不知不觉丧失自己。
爱着爱着连自己为什么爱都不知道了,只剩下了对那个人的执迷。
或许今天晚上的夜色太过柔和,许匀的心里忽然怅惘很多。
有时候从现在想想过去的事,真觉得遥远。
好像那个当初的许匀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现在的自己渐渐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小时候知道爱情不是一切,可现在的她总以为爱情是一切。
星移物换,人非昨是。
许匀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或许还没有回来。
他的确没有回来,许匀扶着李忆进来时,客厅里仍是冷寂寂的一片黑暗,所有的东西都在她出去时原来的位置上。
许匀把李忆扶进了她的房间睡下了,自己去洗了个热水澡。
头脑里是乱糟糟的一片东西,理不清抚不顺。
盛浩宇开门进来,见许匀的房间灯还亮着。
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他只是走错房间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今天早上本来是想跟她解释一下再走的,可是时间太紧了。
他走到门前,门没有关,他推门进去。
许匀在浴室里,放在房间内的手机却在震动着。
他原本想等她出来,可手机上却显示着张远两个字。
他按下接听键,听里面传出了张远在夜风寂寂中清朗的声音,“小匀,你的包丢在车上了,今天时间太晚了,来不及。你——”
他挂断了电话。
或许真正的冷战由此开始,两个人连面都见不着了。常常是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很快的,时间如流水。
王嫂回完老家后又重新回来,李忆也开学了,行李都搬去了学校。
李忆在走之前跟许匀说了一件事,“那个早上,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看着许匀这些日子以来,都都好像有心事一般,有些怏怏不乐。
现在又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她来来去去经过她身边好几趟,拿果汁,拿牛奶……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就是想跟你玩玩,那天晚上他一躺下就睡着了,我滚下床,不小心撞到了柜脚……”
看着许匀转过头来看她。
李忆抓了抓头发,呵呵干笑了一声,她没什么,只是正好看到许匀出来觉得好玩。就想看看她,会气成什么样子,结果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好像也不是无动于衷。
她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盒,还有放在门边的行李,“我走了,以后不打扰你们了。”
回头时她又看了许匀一眼,她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李忆拉着行李走出门外轻呼了一声。
把他们两个弄成这样,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窗外的风把白色的窗帘吹起,有种干净明朗的气息。
又是一个盛满阳光的午后。
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看过多少个这样的午后沉沦下去,可仅仅和他结婚才半年多而已……好漫长好漫长,漫长到她居然已经没有心力再一点一点看着这样的午后消失掉……
是误会如何?不是误会如何?
真的重要吗?
亘在他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好像永远是汪洋中的孤舟,四方是茫茫黄色的河水,奔腾涌动,无边无际,一直,一直都找不到可以着陆的岸点。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放在案上的手机里已经有她打来的四个电话。他接通,同时拉开椅子坐下,“有什么事?”
“浩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微弱的声音被敲门声打断,“总经理,开会的时间到了。”
他点点头,“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边是沉默。
“我有点忙,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傍晚的时候他回到家里,只有王嫂一个人在擦花瓶,许匀不在,她的电话也已经打不通了……王嫂看见他很吃惊,“先生,您怎么会回来?”
他转头,听她继续说道:“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今天下午,太太的爷爷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了呀!”
耳里只剩空洞洞的忙音,一遍一遍,无边无际,就好像自己终于从那艘孤船上落了下来,空寂无声,连呼救都找不到人……
茫茫的河水淹没了她。
她只是想要他在身边……
许匀抱膝坐在抢救室的门口,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地落了下去。
坚持不下去了,真的到极限了……
爱一个人爱到她这样,已经算是无比的失败。
她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付出没有回报,但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他回报给她的是绝望。
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再没有勇气了,再找不到力量了……
爱到了极点,也就,绝望到了极点。
面前的抢救室是空荡荡的,爷爷在没有被推进来之前就已经断气了。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人也离开了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死前的爷爷,一点一点涌出的褐色的血迹染红了他整个老旧的白背心,浑浊的眼睛像是鱼眼般的僵冷,许匀握着他的手,感觉到那粗糙瘦削的双手慢慢变冷……
她不自觉抱紧了自己。
通道里的灯是暗的。
没有人在乎到一直抱膝坐在那里的许匀,护士们端着药水,来来往来,往往来来……
几乎来不及关上车门,盛浩宇快步地跑向医院。整个心中都被一种巨大的悲恸所浸满,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不知道她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脑海中一直不断地回放着她那一句低哑微弱的“浩宇……”
他居然挂断了!
那是求救,也是最后一丝的无助。
穿过走廊,在拐角处,眼神触及到坐在靠椅上的他,他的脚步反而放慢了。她就像个受了伤的小兽,用回到母体般的方式抱住自己。
小匀……
心疼悲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提步走过去,却定住了。
“喝点水吧,小匀。”张远站在许匀面前,把纸杯递给她。许匀没有抬起头来,张远坐下,转头看了看许匀,从他接到护士的电话赶过来,她就已经是这样了。
几乎就这样坐了三个小时,一动不动,不发一语。如果不算他来之前的话……
他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纸杯,热水的热气氤氲冒出,声音如同温暖的海潮,“小匀,你知道吗?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的爷爷也去世了。”
他知道许匀不会有反应,他只继续说着:“那个时候我并不明白,什么叫做悲伤。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好像有个人在我生命中永远地逝去了……偶尔,偶尔也会突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人好像会把我抱在颈窝上,有人会用灰白的短胡子蹭我的脸,有人说话的声音老是像堵着沙子一样……”
张远淡淡笑起来,“后来,十五岁的时候,奶奶也去世了。我渐渐明白这是必然的,就好像有一天,我和你也终将离开这个人世一样。活了这么久,也只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知道当初的时间是多么的宝贵……”
他静静默然了一会儿,转头望向许匀,“哭出来吧。哪怕只是给自己一个放松的借口,哪怕只是为了所谓的一句‘在天有灵’,爷爷总是担心你……”
张远看到许匀忽然抓紧了裤腿,指节有清晰地暴露,紧接着她的背轻轻颤抖起来,他揉了揉她的长发,放下纸杯,伸手环住她。
抑制不住的呜咽从许匀颤抖的身体中逸出,几乎像是喘不过气了一般,断断续续,无法遏制……她的哭泣无法止住,抽气也越来越剧烈,“爷爷死了……”
张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眼里也有一丝涩意,“小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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