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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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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句话会激怒他,不料他却笑了,而且笑意里洋溢着真实的喜悦:“那你还没付钱呢。”
我寒着脸就要去翻手袋,他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嘴唇火烫着贴在我的额边:“是我想你行了吧?就算是鸭,那么卖力地伺候过你之后也希望有回头客啊。”
我当年就说过,男人那冲动一上来,其不要脸的程度哪是女人能及得上万一的?
我热胀着脸,用力扭动着试图挣脱他:“我不要!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一夜情,也不需要召鸭!就算找一夜情也不找你,召鸭也不召你,我还想换种口味呢,我……”
他蛮横地将我的话尽数吃进嘴里。
半晌,他放开我,低喘着,声音里竟似有些伤感:“别说傻话了!晴,那我们就恢复关系,我还是你男朋友不就行了?你现在又没有别人,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时候一开始你也说不喜欢我的,后来还不是爱上了?你想换口味没问题,我变着法子满足你还不行吗?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他耍赖地说着低三下四尊严扫地的话,每一声求求你都被他的唇细细地揉碾在我脸上,从这个角落逡巡到那个角落。我闭着眼睛,终于失去了最后的招架之力:“那好吧,给你一个月时间……”
他的动作骤然顿住。
我继续说:“我们先做一个月的男女朋友,如果一个月后我重新爱上了你,我们就继续在一起,否则就好聚好散,你不许再缠着我。”
他捧着我的脸,眉心微蹙,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又一言不发死乞白赖地亲下来。
我一抬手挡住他的唇:“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就是一个月,不长不短,愿赌服输!”
第二天,宋梓涵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我们的试恋约会。
他一大早赶到我家的时候,我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呢,我妈生拉硬拽地来扯我:“这么大人了还赖床?明天就上班了我看你还怎么赖!起来起来,人梓涵都在外面等着了,我这就出去给你们买豆浆油条,等我回来你必须得给我跟梓涵好好坐在餐桌前等着,听见没有?”
我万般无奈,只好揉着眼睛去趿拖鞋:“我不吃油条,要小笼包。”
我妈喜滋滋地骂着我就走了:“德性!”
吃完早餐,我坐上宋梓涵的车子,好奇地问他:“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他熟练地发动车子,眼睛里满是笑意:“看电影去。你不是一直想重温《指环王》吗?”
我精神起来了:“那么老的片子,哪儿还上映啊?”
他胸有成竹:“自然有地方,不会坑你的。”
我又问:“第几部?”
他挑了挑眉,洋洋得意:“三部连播怎么样?”
我双手一举就砸到了车顶,忍着痛欢呼:“Awesome!”
他一把扯过我的手,心疼地捧到唇边摩挲着轻吹:“小心点儿!疼不疼?”
我哪里顾得上,只顾着两眼冒红心:“哎呀呀,那岂不是又可以看到奥兰多布鲁姆了?我的天哪!我们家帅得让人吐血的精灵gg啊!”
相比起几年前的反应来,这会儿的宋梓涵一点儿都不急:“我严重怀疑你现在会不会还觉得他有那么帅。”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一如几年前每次我说精灵帅时他都会说的那样:“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阿拉贡比他帅。”
《指环王》是我们俩的共同最爱,上大学时看得那叫一个豪气干云啊,可惜当时是一部部分开看的,可就是那样都觉得激动人心,真是难以想象如果三部连在一起看会过瘾到什么地步。
宋梓涵把车子开进附近最大一家影城的地下停车场,揽着我乘电梯直达一间小型放映厅。这影城几年前我也来过两次,去的都是比较大的放映厅,而且每次都是去的某部电影的首映式,可想而知,必然都是人满为患。而这会儿因为我刚从美国回来不久,各种习惯还停留在地广人稀的段位,所以当我看到这小放映厅里空无一人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不正常,到底是播老片子,没多少人看也对啊。
宋梓涵带着我走到后排正中的一间情侣卡座里,我定睛一看,不由咂舌。只见这里摆着一套双人沙发,英语里叫做love seat的,前面的小几上摆着几件零食,不过是爆米花薯片瓜子等女孩子的观影最爱伴侣,却比我们平常吃的那些看起来更为精致。宋梓涵让我坐下,弯腰打开沙发一旁的小冰箱,扭头问我:“喝什么?”
我伸脖子瞥了一眼,只见一应高档酒水果汁。
我想了想,故意道:“热咖啡有吗?我想喝拿铁。”
不料他从容点头,伸手按了按隔墙上一个按钮。
在等待的那一分钟里,我问他:“这就是传说中的vip包厢?”
他笑了笑,表示肯定。
不一会儿有服务生来到,欠下身恭聆吩咐。
宋梓涵交待他:“给这位小姐来一杯拿铁,多放奶,午餐的时候送一只全家桶过来就行。现在电影可以开始了。”
服务员诺诺答应,躬身退开。
我这才明白这件事的全部正确含义。
于是我瞪着他:“宋梓涵,我记得你以前一直挺低调的呀?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作威作福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以为然:“这还不够低调?为了就着你的低级嗜好,我都让人家午餐上全家桶了,不知那人这会儿正怎么嘲笑咱们呐!”
我“切”了一声,又问:“嗳,你包下这里花了多少钱啊?”
他一手握住我的头顶把我转过去面对屏幕:“开始了开始了,快看吧!”
这场电影看得我们俩荡气回肠兼以心旷神怡。看完之后我嗫嚅着对宋梓涵说:“其实……以前我虽然觉得这电影超好看,其实很多地方都没看懂,这会儿总算都弄清楚了……”
宋梓涵转过来看着我,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喝多了几杯,他此时好像有点脸红红的:“我也是……当时我尽记得里面那个人格分裂了。”
我叮!想当初第一次看的时候,我肯定问过他好多问题来着,他肯定也都回答来着——敢情他也是不懂装懂啊,怪不得我问了也还是没懂!
不过……我挥挥手,欢快地比划着回忆:“好歹你占着心理系的便宜,还知道那是人格分裂!想当初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看得一懵一懵的。”
他哈的一声笑抽。
大屏幕上还在连绵不绝地过着演职员表,我们俩捧着各自的饮料意犹未尽。
宋梓涵忽然问:“精灵还帅吗?”
我的脸顿时塌了:“帅是帅……不过没那么惊艳了……”
他一脸“我就说嘛”的表情。
我咳嗽了一声:“阿拉贡还帅吗?”
这回轮到他的脸塌了:“以前看的肯定是中文配音,给他配了个特man的声音,哪知道原声这么娘!还有啊,他看所有人——男人——连甘道夫都不放过,眼神都超级妩媚!”
我拼命点头:“嗯,这就是个gay片儿!”
他摇头叹息,又笑了起来,眼睛映着字幕的点点白光,闪闪发亮。
我心满意足地往沙发靠背上半躺下去:“你知道吗?我印象特特特深刻的一件事儿,就是大三的某天有个同学跟我说她要去看通宵的《指环王》三场连播,你不知道我当时简直羡慕得要死要活啊!”
宋梓涵幽幽一笑:“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要带你来看这个?”
我愣了一下。
原来我跟他说过那件事。
而他居然还记得。
有时候,一个人的记忆是会被另一个人的记忆唤醒的,他这句话如同电光火石,霎时间点亮了我脑海里一枚小小的火种。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是跟他说过,那个同学告诉我她要去看通宵连播之后我就马上给他打电话了,要求我们也去。
当时他在电话里的拒绝不容商量:“通宵很伤身体的知不知道?我不带你去,你也不许自己去!”
末了他又压低声音加了一句:“你要是精力过剩晚上不想睡觉,咱们出去住!”
我们俩四目相对,银幕上大片大片细白的字幕还在随着音乐的流转缓缓淌过,一如往昔在我们彼此相闻的呼吸间静静穿梭。
突然之间,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倾身拥住对方,用最默契的迫不及待,最契合的四肢交缠。他的唇舌如饥似渴,而在这些年之后,我也第一次不曾抵抗,亦不仅只是被动地承受,我辗转迎合着他不断变换的角度,虽仍不知是否相爱,但至少已是相亲。
那一刻,我迷迷糊糊地想: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重新爱上一个曾经爱过后来不再爱的人是不是比爱上一个从不曾爱过的人更难,但如果我始终等不到那个让我爱上的新人,是不是依然应该回头选择旧人呢?至少我们之间还有这么这么多的回忆,就算无法将当初的心动重演,或许能与那个曾让自己心动的人常相厮守,也已是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无法企及的幸运彼岸。

5

那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电影的片尾还是没有结束,这给了我一种时间并没有多长的认知。
宋梓涵的唇终于略略离开,眼神迷离地哑声说:“一会儿回我那儿吧?今晚上别走了……”
我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他轻轻含住我的眼皮时,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一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开始激烈地上下其手。
我吃力地抵挡着他:“我不是都答应一会儿跟你回家了吗……”
他不肯罢休:“电影院的情侣卡座意味着什么?这是刚才看电影的时候就该做的事,我见你看得入迷,生怕惹你不高兴,活活忍了这么久……”
那天,是我活到25岁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一部电影的片尾可以那么那么地长,长到都能抵过半部电影了。
第二天早上,宋梓涵开车送我到公司。
原本做了好些天的心理建设,准备去承受上下班高峰时段地铁里的挤死人,结果却由于突然有了辆专车,只是忍受了会儿堵车而已,而且因为宋梓涵事先预留了足够的时间,我并没有迟到,于是这段上班之旅还是颇为愉快的。
我下车之前,他拥住我用一个深吻告别。
我又有些不自在。
说到底,昨天一天都像一个绮梦,一个游离在回忆与现实之间的童话片断。再加上我们本就说好是在尝试,那更像一场角色扮演。如今随着浪漫周末的结束、实实在在的上班生活开始,我完全脱离了那种状态,于是又别扭起来。
我此时此刻身上穿着的所有衣服鞋子都是昨天从影城出来后临时买的。说是临时,却是我现在根本付不起的价格,都怪宋梓涵死活不肯把车停在我指定的商场。他去刷信用卡的时候,我哭丧着脸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喂,你自己还是做人力资源的呢!我第一天上班就敢穿得跟经理一样甚至比她还高段我就死定了!”
宋梓涵扬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天不怕地不怕的芮姝晴居然也有畏首畏尾的时候了?”
我苦笑着叹气。芮姝晴又怎么样?芮姝晴算老几?年少时有几个人不飞扬跳脱,长大后又有几个人不循规蹈矩?我何尝不怀念当初自己做任何事时的那份爽快干脆,那时的一切都简单利落,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藏在暗处的疑阵里的,于是也就没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哪里像现在,事事都面目模糊,我甚至搞不清楚我对宋梓涵的推拒究竟该算是婆婆妈妈拖泥带水,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狠辣决绝。
被提着大大购物袋的宋梓涵不由分说拉着走出商场的时候,我小声说:“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把钱还你。”
他捏紧我的手,用力到把我弄疼。
我知道他的意思,踌躇了一下,又说:“那……这样吧,如果下个月我还是你女朋友,我就不还你钱了。”
他转过来,目光灼灼:“去掉那个‘如果’,因为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那是唯一的可能性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当我从他的车子上下来,一身轻松地往公司大楼里走进去的时候,心里竟缥缥缈缈地浮起了一丝很像是幸福的温暖感觉。
我忽然有些贪恋这样的时刻:早晨起来和他一起刷牙洗脸,一起换衣服,他一边扎领带一边告诉我左边的眼妆比右边的浓了些,然后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门上班。
我不知道我所贪恋的是那个“一起”,还是这背后所代表的诸多便利,毕竟说到底,人都是贪便宜图享乐的。
新高跟鞋难免有些伤脚,我动弹不得地随一大群人站在电梯里的时候,不由庆幸今天是有专车送到门口的。不过这个逻辑并不成立,如果没有专车,我也就用不着穿新鞋子了。
经理来到的时候,我还有些忐忑。虽然昨天我提出那个顾忌之后宋梓涵的回答是:“怕什么?你们经理要是嫌弃你,我给你换个不嫌弃你的经理。”可谁愿意才开始一份工作就跳槽?更何况我昨天稀里糊涂的已经承了宋梓涵太多的情了。
好在狗血的事情并未发生,我们经理身上的套装和我的完全不同,尽管我不能一眼看出是什么牌子,但至少不比我的差。
我们部门的活儿相对简单,我和同部门的Nick虽为新人,在翻译上却都算是老手了,所以不需要什么培训,直接就开始干活儿。
通常的程序是公司里有资料需要翻译的人先联系我们经理,她分配好之后用电子邮箱把需要翻译的资料发过来,然后安排对方直接给我或Nick打电话交待具体的翻译要求。
公司挺大的,我和Nick刚开始打交道的主要是人力资源部和行政部的同事,和真正做咨询项目的同事鲜少有直接接触,顶多有些性格外向的人会在电话里寒暄几句诸如“欢迎加入”或“下班后一起吃饭”的客套话,而就算是这些人,真正见面时也大多只是微笑点头,不一定能同名字声音对上。
所以上班的第一个星期里,我收集到的名字远远多于面孔,而这些所谓的名字还都不是本名。因为公司里人人都习惯用英文名,我基本上只知道那些毫无信息量的英文名和姓氏拼音,正如他们也只知道我是Rachel Rui而已。其实就连这些信息都是推测得来的,只因每个人的公司邮箱用户名都是自己的英文名加姓氏,譬如我的就是rachel。rui。
没错,我继续沿用我在美国时的英文名Rachel,那个古老而遥远的Michelle,恐怕将成为此生永远的记忆了。
第一天下班时,宋梓涵来接我去我最爱的“麻辣诱惑”吃晚饭,说是庆祝我的上班第一天。他先把我放下,自己把车开到停车场里去,再走回来跟我会合。我们俩刚一转身就有个小女孩跟过来,眼巴巴地捧上一大束玫瑰:“大哥哥,给阿姨买束花儿吧!”
我相信我当时脸色一定难看到了一定程度,总之宋梓涵瞥了我一眼就立即拒绝,而这卖花小姑娘也没敢像她们通常所做的那样紧紧纠缠,吐吐舌头就跑了。
我懊恼地拔掉头上的簪子,把盘得一丝不乱的发髻散开来。
宋梓涵呵呵低笑着搂紧我,低声安慰道:“人家不是那意思,她肯定是觉得你太艳光四射了,脑子都被闪晕了。”
我没头没脑地把满腔未及发泄的恶毒都转嫁到他身上:“我管她什么意思!你是哥哥我是阿姨——宋梓涵你听听,随便一个路人都不看好我们,咱还是趁早散了吧!”
他拥住我不让我走开,好声好气地劝道:“行了行了,小女孩都没眼力见儿,看到已经工作了的就喊阿姨,看到结婚了的就是欧巴桑。你自己还不是有一次把一个跟我同年的女孩叫阿姨?”
人家喊我阿姨是因为看出我是上班族了么?
我打量了宋梓涵一遍,只见他穿着牛仔裤配休闲西装,看起来是比我这身中规中矩老气横秋的套装要青春一点,职业性也更混沌不明一点。
不过……我有一次把一个跟他同年的女孩叫阿姨?我靠!我还干过这么缺德的事儿?!
我连忙问他:“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
他微笑着循循善诱:“就是高二那年,有一次我们在咱中学旁边的那个小卖部买饼干,你喊那个卖饼干的女孩子阿姨,吓得人家赶紧自报出生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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