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幸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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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年轻好帅啊~~”　
“瞧你那花痴样儿……不过真的长的很不错啊……”　
……　
苏程在心里窃喜着，顺便抬头去观察许深。许深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慢慢向座位走去，一面四下点头示意。　
“不愧是社长啊，真淡定哦。”苏程戳了戳沈强，悄声说。而后者正在认真地拍照。“要换成是我，恐怕紧张到连路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了吧。”　
“所以你是你，社长是社长啊。”沈强不屑一顾地说，甚至连头都没回。　
——喂，什么嘛，不用对我这么漠视吧，好歹人家也是作家一个啊……　
苏程心里嘟嘟囔囔，冲沈强的背影翻着白眼。忽然，旁边两个记者的谈话引起了她的兴趣：　
“嗳？这次橙子没来哦。”其中一个说。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另外一个扶扶眼镜，顺便打量着巨幅海报。“这个橙子不是一直很活跃的吗？听说是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呢。”　
“是哦，哎你记得有一段时间橙子的专栏空缺了吗？，据说是公司弄她去国外进修了呢。”前一个一本正经地说。　
……　


29 ；活火山（下）


他们在那边聊着，没注意橙子在这边听的不亦乐乎。
——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存在啊~~
——要是他们知道我那几天的落跑是因为失恋，哈，岂不是很有趣？
一没留神，触碰到了关键词“失恋”，苏程的心顿时紧了一下。立刻，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在心里翻江倒海，涩涩的，凉凉的。邹洪和左寒的面容在面前交替盘旋，时而郑重，时而鄙夷。
苏程使劲甩头。
——烦死了，怎么又会想到这些事情上？
就在苏程费了好大劲调整心情的当儿上，又听到了那两个记者的声音：
“……哎呀，不跟你说了，洛谨要出来了！”
……
洛谨要出来了。
——洛谨？
苏程心里“咯噔”一下。好容易治理好的大江大海又一次决堤了。不过这次她没有想别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
洛谨是在许深落座后出现在红毯上的。一身银灰色西服越发显出他的颀长身影。他的脸上也有微笑，但是不同于许深温暖的那一种微笑。他仿佛与世俗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甚至连他的微笑都让人觉得深不见底。
本来苏程是打算逃走的，但眼睛扫过洛谨后，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立在那里了。
闪烁的镁光灯。
高贵优雅的洛谨。
——怎么之前从没觉得洛谨是这样的一种人呢？
——这种感觉，就跟之前的左寒一样，傲视一切。
——不，还不一样。左寒给人的感觉只是淡漠，而此时的洛谨，给人的竟然是一种没由来的压迫感……
洛谨走上红毯，礼貌地四下点头示意。
——本来自己是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哎，计划失误啊……
洛谨在心里想着，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面前的人群。
从苏程脸上扫过。
——等等！
　
　
洛谨拨转回自己的目光。　
——那是……橙子？　
此时的橙子刚刚从洛谨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一面盘算着以后可是不敢占这妖孽的便宜了一面使劲向沈强背后钻。　
——如果说左寒是冰山的话，这只妖孽根本就是一活火山嘛……冰山么还可能会融化，火山？呵，呵呵。只有爆发的份儿吧……　
洛谨皱眉。　
——这家伙，是要怎样啊？自己要她来签售会，她自己不来，现在可好，出现在媒体席中间，还是素颜！要是不小心捅破了身份被媒体拍下来，素颜的话，还真的有损形象啊……　
不过洛谨的目光并未在苏程身上过多停留。凭感觉，这丫头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搞不好有是有损自己形象的事……今天媒体这么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近自己然后又慢慢离开，苏程吐了一口气。　
——应该是没有发现吧……　
苏程看着洛谨安然落座，竟然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不管怎样，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蹓先！　
“额……沈大哥……”听到少有的敬称，沈强身体顿时僵直。　
“呵呵，你不要激动啊。”苏程干笑。我有那么恐怖吗？（某北狂点头）“我只不过想说，你先盯着，我去趟洗手间。”　




30 ；被泼冷水了


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更多时候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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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奇怪的目光里，苏程挤出了人群。
“呼，现在他们应该都把我当疯子了吧。”苏程看着背后的人群，喃喃地说。这种场合，从来只有拼命往里挤的，拼命往外挤的，她苏程恐怕是绝无仅有的吧。
不管了。
苏程慢慢踱向洗手间。
其实也不是很想去，但是，现在看来，也只有洗手间比较安全吧……
不过苏程同学那天真的想法很快就破灭了。
就在她无聊到对着镜子观察自己脸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背后。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苏程打开水管，狠狠地捧了一把水抹在脸上。
故作镇定地转身，微笑：“你好啊，何靖。”
背后的人正是何靖。但是何靖没有笑，或者说根本就是鄙夷地看了苏程一眼后，就直接把她当空气了。
何靖高傲地从她身边飘过去。苏程脸上原本完美的“八颗牙齿”微笑也就慢慢变得僵硬了。
不过要是就这样被激怒的话那就不是苏程了。
苏程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那些已经僵硬掉的微笑敲碎。
——看来这个何靖还真是把张琪当榜样呢，连鞋跟的高度都一样……
苏程恶趣味地联想着何靖8厘米的高跟鞋绊倒在厕所的场景，心情一下大好。顿时就哼着小曲晃出去了。
签售会已经开始了。苏程斜倚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忙的手忙脚乱的众作家们。门口的一个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洛谨。苏程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上明明已经快要签到手抽筋还仍然面带微笑动作优雅的洛谨。
——话说本来是想看你笑话的……
——啧啧，还真能忍啊，要是我，恐怕早就暴跳如雷然后踢桌子走人了吧……
——嗯嗯，还不行，违约金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啊……
——看来，我不来参加签售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呢……
苏程还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下觉得脚下被什么绊住，脚下一滑，再也抑制不住地趴倒在地。
更糟糕的是，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滩水。——或者还不能用滩来形容，因为那实在是太多水了，甚至于把她的脸都淹没了一小半。
几乎所有人都转过来看她。
因为她在倒下的那一刹那，手不由自主地挥舞，终于不知道抓到了什么，然而究竟是没抓住，反倒推到了那本应是救命稻草的东西，之后一声巨响，直接导致了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她。切切的私语声慢慢飘起：
“这是谁呀？”
　
　
“应该也是来买书的吧。看年纪应该正是《五月》的读者群。”　
“不过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去见自己的偶像？”　
“呵呵，那谁知道呀，不过她来的也真迟呢。”　
……　
多亏了地上的那些水，让苏程的大脑从一瞬间的死机状态中清醒了一点。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稍微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觉得背上一冷，根本就是被人泼了冷水！货真价实的冷水！！　
——靠，虽然自己是水象星座，也不至于让自己泡在水里吧？泼了还不够，一定要自己摔倒在水里才算完，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啊？？？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应该是怎样爬起来而且尽量不要丢更大的人吧。　
苏程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浑身根本使不上劲。就好像是完全散了一样，软哒哒的一动也动不了。　
——这些人！只知道在旁边说风凉话，都没人过来扶我一把的吗？！　
苏程在心里吼着，眼睛偷瞄旁边的人。不过大家的目光中除了嘲笑和些许的怜悯之外就再没别的什么了。更多的人则是匆匆路过去排队等待签名了。　
——人情冷暖啊！！世态炎凉啊！！这些势利的人啊！！！　
苏程在心里狂翻白眼。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但是，无论怎样用力，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受力点，全身上下的筋骨都像是拧住了一样，连动一下都疼。　
——神呐！虽然我平时没少得罪您老人家，您倒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扔一个英雄什么的下来救救我吧……　



31 ；获救


我希望可以出现，在你最需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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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天，签售会所在的诚友大厦附近，左寒正在挑选球衣。
就在他正拿起一件白色球衣时，手机响了。
左寒拿出来只扫了一眼，是一条短信：
“苏程现在有麻烦了，快去帮她。诚友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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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人群骚动终于影响到了正进行地火热的签售会。
许深先抬起头，努力想看清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对不起。”许深把面前的书递还给书迷，之后便急匆匆地分开人群向发生**的地方走去。
——不会错的。
许深眉头紧锁。拨开面前的人群：“对不起，请让一让。”
——那是苏程。不会错的！
苏程努力了几次，一点进展都没有。索性她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还是先把脸藏起来吧。希望不要曝光才好。
苏程寻思着把脸重新埋回水里。刚才好像有看到几次闪光啊……
——但是……
苏程皱眉。
——这水好脏啊……
“苏程？”许深终于挤到了前面，看到了极为不雅地趴在地上的苏程。
——糟了！这不是社长的声音吗？
苏程想都没想就把脑袋埋了下去。
——怎么说社长都是自己的偶像啊，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出糗，也太糟糕了吧……
但是很快，苏程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什么蒙住了，眼前立刻白花花的一片。
“嗳……”苏程心里一惊，但很快感觉自己被拦腰凌空抱起。接着，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出声。”那个声音说。“我带你离开。”
苏程乖乖地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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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正准备上前的许深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敏捷的身影闪过。他用一件白色的球衣轻轻蒙住苏程的脸，轻轻抱起。就像是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转身，离开。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直到他们已经离开，周围人才有了反应。
……
　
　
“那是谁啊？”　
“应该是那个女的的男朋友吧。”　
“不会吧，这个男生好帅啊。”　
“是呢是呢。话说今天见到的俊男美女还真多啊。”　
……　
只有一旁的许深，眉越锁越深。　
——那是左寒。　
——他怎么会在这附近？　
“阿平，去调查下今天这件事有没有被媒体拍下来，如果有的话……”沉着脸的洛谨沉声对旁边的阿平说。　
“我知道要怎么做。”阿平略一点头，转身去忙了。　
“那个人，是谁？”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许深转身，正对上洛谨那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他连忙移开眼睛，看向那滩水，眉头也慢慢舒展。“那是左寒。大三的。”　
洛谨没有说话。　
许深慢慢转头，看着他。　
他的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没有了。手慢慢握成拳。越握越紧。　
许深的眼底，竟然划过一丝惊喜的轻笑。稍纵即逝。　
淡淡地，仿佛是不经意地，许深说：　
“左寒。——没印象了吗？”　




32 ；这里是哪里啊？


就想这样抱着你，一直抱着，就算是世界毁灭，我也要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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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
其实苏程蛮舒服的。男生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真的很容易让人安心。于是安下心来的苏程很没心没肺地就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床软软的被子上。像是刚晒过的样子，有一种淡淡的太阳光的香味。
——好舒服啊~~~
苏程贪婪地**着香香的味道，放松了一下大脑，顺便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
——嗯，先是，看到那只妖孽从容地签售。话说那个妖孽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啊……
——额，不对，这不是重点。
苏程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接着想下去。
——然后……
苏程皱眉。
——不错，然后被人泼水。
苏程的眉越皱越紧。
因为，她记起了，人群中一闪而逝的，张琪的脸。
“有很大的可能是她。毕竟，张琪貌似一定要我在人前出丑啊。”苏程喃喃自语。用手扶着床准备坐起来。“还有，我怎么到这儿了啊，这里什么地方啊？”
不过苏程很快顿住了，在她摸到自己的衣服之后。
僵硬地低头。
这是一件衬衫。
白色的衬衫。
一件，男式的，白色衬衫！
空气里的味道……
除了暖暖的太阳光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薄荷香。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男生走出来。同样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健康的皮肤。
苏程先是狠狠咽了一口吐沫，然后……
“啊——————————————”
左寒微怔，之后迅速跳到床上，一手按住苏程，一手堵住她的嘴：“喂，你想把保安招来是怎么着？”
“唔唔……”苏程很老实地点头，然后又猛摇头，眼睛里竟然泛出了淡淡的泪花。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面前的女孩小脸清秀可人，皮肤看上去非但没有平时的暗淡，反而有一点白皙可人。扑扇着的眼睛里仿佛贮满了盈盈的秋水。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幽香正在慢慢洇散开。
左寒怔怔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把她埋在这一片温暖的阳光里。
……
但是左寒终于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松手，站起来走到飘窗旁边。
矮几上有半罐啤酒。
苏程也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要怎么说。
——难道，问他，你把我怎么样了？
　
　
苏程的脸“腾”的就红了。　
——想什么呢，这种话，怎么问的出口！　
苏程低下头。　
身上的这件衣服上，明明白白就有一种薄荷香，还是左寒专有的那种薄荷香，这个，摆明了就是他的衣服嘛。　
——难道，是他请什么大妈大婶帮忙换的？一般小说情节不都是这样吗？　
但是苏程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命题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左寒是独居，有一点小洁癖，根本连钟点工都不会请，又怎么会随便出去拉个人进来帮自己换衣服？　
——哎呀头疼！　
“喂，你的衣服，都湿了。”左寒说。但是没有回头。“我这里没有女生的衣服，就给你套了件我的衬衫。”　
“……那个……”苏程踟蹰了半天，终于鼓起了勇气。“那，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是。”左寒淡定地说。　
——太直接了吧你！！　
苏程觉得自己顿时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你好歹说委婉点啊……　
苏程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呃……那个……”　
——该死，就是问不出口啊。　
“那个……”　
——我的脸，应该红的要烫死了吧……　
“那个……”　
左寒转头，诧异地看着她。　
面红耳赤的她。　
“那个……你，都看到什么了啊？”　


33 ；你都看到什么了啊？


这一刻的你，是如此美丽。以至于我想把你永远埋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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