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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幸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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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慢慢滑过，简单，又繁复。直到有一天，媛媛拉住了就要出门的苏程：“程程。”
“嗯？”苏程停下脚步，转身。
“程程，你告诉我，你跟左寒怎么了？”媛媛问。少有的严肃。
“没，没怎么啊。”苏程笑了一下，想要缓和气氛。“你怎么问这个啊？”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啊？”媛媛最后的好脾气被磨干净了，一用力给她按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是不是吵架了？”
苏程这里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媛媛在说什么。
“媛媛你怎么了啊？”伸出一只手，苏程就想去摸媛媛的额头。“发烧了？”
“是你发烧了吧？”媛媛一把拍掉她的说，没好气地说。“如果不是你们出了什么问题，左寒干吗要去找张琪？”
苏程的脑袋“轰隆”一声就空白了：“你……你说什么？”
“好，我给你看我拍到的。”媛媛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苏程。“呐，你自己看吧。”
苏程木然拿过手机。
那张照片明晃晃地就摆在自己面前。
照片是在默岛拍的。
主人公是左寒，和张琪。
相谈甚欢。
——这是。
——怎么回事？
苏程咬住下唇。狠狠咬住。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就要咬出血了。
——在开玩笑吗？
——还是，所谓的历史重演？
之前跟邹洪有关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眼前晃悠。
——也是这样。
——很久没有联系。
——再次联系，是他跟别的女生一起。
——老天，你也太没有创意了吧？？！！
但是苏程很平淡地把手机塞回给媛媛，轻轻一笑：“你多心啦，或许，是他们在谈事情呢？”
“谈事情？”媛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有什么问题要在咖啡厅谈？”
苏程没有说话。
她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
“程程，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媛媛着急地问。
苏程还是没有说话。
因为，实在是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沉吟了一下，媛媛还是决定要问一下。“是不是，洛谨学长的关系？”
88 ；回忆 ；本就不是靠得住的东西
“是不是，洛谨学长的关系？”媛媛问。
——洛谨？
苏程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们，他们都说什么了？”苏程慌乱地问。
“嗳？”反应了好久的媛媛终于明白了苏程问的是张琪跟左寒说的是什么，顿时甩了个白眼。“喂，我是在外面拍到的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啊？”
苏程靠在椅背上，目光呆滞。
如果，何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聊天的内容很可能就是自己跟洛谨那一天的事情。但是，既然阿平说了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那就一定不会说出去。除非是被人看到了。
苏程惊出一身冷汗。
——被人看到？
她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是回忆原本就是个靠不住的东西啊。她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确实是被人看到了。说不定，还被拍到了照片……
“不可能！”情绪失控的苏程“腾”一声站起来。
媛媛登时就被她吓到了，拍着胸口：“喂，怎么了啊你？”
但是苏程没有听到媛媛的话。
她还在自己制造的恐慌中无法自拔。
——难道，那天的事情，张琪知道了？
——如果，她去告诉了左寒，左寒会不会信呢？要是信了的话，他会怎么看自己呢？
——要是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知道是早晚都会来的事情。但是当它终于来了，还是说不出的恐慌。
——难道说，自己是为了帮助洛谨？
左寒会信吗？
他会那么大公无私到任由自己的女朋友用那种方式去帮助别的男人？
苏程苦笑。
——要是左寒会原谅她的话，她都要觉得左寒不正常了。
不管怎样，都是不能原谅的啊。
苏程在心里慢慢地想。
——自己不是那种很保守的人。但是，毕竟，当时的自己，确实是左寒的女友啊……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
再怎么埋怨都迟了。
苏程有点绝望了。
——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难道还指望别人来原谅自己吗？
想到这里，苏程暗暗下了决心。
——事情时无法挽回的。确实是自己对不住左寒在先。要是真的被捅破了窗户纸……
苏程叹一口气。
——那就请左寒，狠狠地甩掉自己吧。
只是短短五分钟的时间，苏程似乎就已经为自己找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只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媛媛不知道而已。——事实上，她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呢。
“喂程程，你没事吧？”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几近苍白的脸色，媛媛又是着急又是痛心。心里把个张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好死不死的干吗非得去招惹别人的男朋友啊？
“我没事。不用担心。”苏程疲惫地笑了一下。站起来就要出去。“今天晚上有一份家教的工作，我快要迟到了。”
没有料想中的哭天抢地，也没有预期中的暴跳如雷，苏程就这么很平淡地推门出去了。剩下媛媛在背后诧异。
甚至连媛媛都一度怀疑，这个苏程，是她所认识的苏程吗？在她的印象里，苏程从来都不是那种甘心逆来顺受的女主角啊，但是现在的苏程几乎可以说是弱不禁风了。她甚至已经料想到，如果张琪在这个时候来挑衅，她都会一言不发地默默走开。
关于洛谨的事情，其实是媛媛自己瞎猜的。洛谨返校那天的事情，确实是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任年对自己更是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哪怕一丁点儿关于洛谨的事情。这些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洛谨跟苏程确实有什么事。
但是今天苏程的反应，更是让媛媛确定了，他们确实有什么瞒着大家的事情！
作为苏程的好姐妹，她，宋媛媛，当然有义务把这件事调查出来！
89 ；孤单的守则不允许爱降落
你说过爱我，是一种折磨。孤单的守则，不允许爱降落。
——后弦《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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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是名副其实的行动主义者。下定决心要为好朋友排忧解难，那么就立刻着手进行。从任年那里打开突破口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了。摄于洛谨的压力，任年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那么要从哪里开始查呢？
媛媛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
——自己的生日会！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细细回想起来，就是从自己的生日宴会之后，苏程开始变的奇怪起来。虽然刚开始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是很奇怪。也是自己的生日宴之后，洛谨突然决定要回学校，一切事情才发生、
——对，就是自己的生日会！
媛媛这边还没有为这个突破高兴多久，就开始哀怨了：怎么又是自己的生日会啊……早知道就不让苏程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找到了方向，媛媛就开始着手调查了。打了几个电话，要到了那天晚上来参加自己生日宴的名单，并且调集了那天晚上家里的监视录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媛媛当即就赶回家。
——这件事是一定要瞒着任年的。而且也瞒住了。因为洛谨回不回来其实主要负责社内事务都归任年处理。若说以前还可以偷懒，现在有洛谨大资本家盯着，任年就是有十个胆儿也不敢松懈啊。
调集了所有的录像，媛媛目不转睛地看着。
画面一闪而过，但媛媛绝对不会看错。
那是张琪。
从张琪看苏程的目光里，媛媛看到了一些阴毒。
——果然，是她啊。
——但是，她究竟掌握了苏程的什么把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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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直没能解决，就只好这样一直拖着。一直到一年后。
洛谨已经顺利地拿到毕业证，回到洛氏集团实习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接手总裁的位置了。许深请假一直未归，传说他已经休学了，去海外接受家族的训练，同样也准备继承家业。左寒自然也没有闲着。
左寒的背景很复杂。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三处房产和巨大的财产是怎么回事，更没有人见过他的父母或是亲人。而且左寒自己，也从来是绝口不提的。这次的金融危机倒是给了左寒一个绝好的机会，他的商业才能****。短短几个月，就已经让自己一手创办的“翡集团”名声大震，虽然与那些商业巨头还是无法相比，倒也是不可小觑。成功了的左寒把集团交给CEO，自己则安心地当起了估计是史上最清闲的董事长，仍旧回到学校，该吃吃该喝喝，顺便打打篮球，陶冶情操。
苏程同学则是刚刚完成了自己的新书。《五月》虽然已经转手给了别人，但是编辑部对苏程还是非常熟悉。出版流程什么的也都没有出什么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一个月就能看到实体书了吧……
也就是在苏程正准备放心地笑一笑时，接到了关于苏意严在办公室跌倒的消息。已经飘到唇边的微笑被硬生生地砸碎，落了一地。
再然后。
再然后。
遇见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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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左寒猛的转过身，死死扳住她的肩膀。“你说啊，只要你告诉我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相信你！就算有照片我也相信你！你说啊！”
苏程慢慢低头。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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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步子，苏程走回家。
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伤心了。
早就预想过的结局，但是当它真正降临，还是会手足无措。
是做梦吗？还是，从此以后，就真的陌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下雨了。
丝丝缕缕，飘落在空气中。
巨大的压抑感从四面落下，压的苏程喘不过气。
——还是，自己注定，就要孤单，永远？
很久都没有哭了。
苏程现在真的很想大哭一场。咧开了嘴，才发现，根本没有眼泪的痕迹。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声音四起。
苏程无力地靠在玻璃窗上，呆呆地看着降落的雨丝。
最近的事情，好多啊，好烦啊。
多想，就这样一直安静地坐着，坐着。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一直这样安静下去……
90 ；酒吧 ；是一个很混乱的地方
“宋媛媛。”一阵敲门声响起。
媛媛起身开门。是何靖。
“怎么是你？”媛媛一脸鄙夷。
何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畏首畏尾的，四下看了好半天，才弱弱地问：“那个，苏程在不在啊？”
“不在。”媛媛倒是没什么好脾气，之前她寻衅的事儿苏程这个马大哈忘记了，她宋大小姐才不会忘。
“好多天都没有见她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何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哼，好多天没见了，没人陪着被你们耍，被你们陷害，无聊了是不是？”宋媛媛怒气冲冲。
“不是不是！”何靖连连摇头。委屈地眼泪都要下来了。“媛媛……”
“我叫宋媛媛！”媛媛粗暴地打断了她。
“是，宋，宋媛媛……”何靖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咬着嘴唇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有事，要，要找，苏程……”
宋媛媛根本就无视她：“我说，程程已经心力交瘁了，早晚是要死的了，你们就不用费心折腾她了，ok？”说罢就要关门。
“宋媛媛，是真的！”何靖连忙一只手撑住门，小声说。“是，是张琪，她要害苏程！”
“什么？”宋媛媛的神经立马绷紧了，看了何靖半天，才同意让她进来。“那，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骗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心地关上门，媛媛坐到了何靖对面：“说吧。”
“那个，苏程，是在西城酒吧打工，是不是？”何靖试探着问。
“那又怎样？”媛媛问。
——这年头，光靠写东西赚钱，原本就赚不到多少。何况苏程现在是个相当业余的写手。所以，为了多攒点银子，苏程只好重操旧业，怎么说拉丁热情奔放，加之苏程本身气质不凡，反而甚是吸引人。
不过到底是酒吧，媛媛劝了多少次叫她不要去她就是不听，弄的媛媛都没辙了。
“酒吧，是一个，呃，很混乱的地方……”何靖一边思考着怎么才能说的比较合适。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是媛媛受不了她这么磨磨唧唧了，直接打断。“说重点！张琪想怎么样？”
“张琪学……”何靖看到媛媛凶神恶煞，使劲把“姐”字咽了下去。“张琪，她，她找了一些人，去，砸苏程的场子……”
“什么时候？”媛媛一下子跳了起来，揪住何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
“就是，今天晚上，现在，说不定已经上路了……”何靖又被她吓了一跳，说话更加吞吐。
媛媛看了眼表，使劲一跺脚，也不管何靖下面要说什么，抓起包就冲了出去。
“哎，媛媛！”何靖在后面象征性地喊了两声，但是媛媛已经跑的不见了。何靖站起来，拍拍手。正要出去，一转身看到媛媛没来得及关上的抽屉，便停了下来。
抽屉里是有关程程的一些东西。何靖翻了翻，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翻了几下，看见一份资料。正是那个媛媛生日宴上录像的截图。
图上张琪的眼眸充满嫉妒和怨恨。
何靖看着那张图，嘴角慢慢滑出一抹微笑。
*********
“师傅快点！”媛媛一边催促司机师傅一边拨着任年的电话。“喂，老公，你跟谁在一块儿呢？”
“我跟……”任年正要说话，一回头瞥见正看向自己的洛谨，连忙压低了声音。“我在谈一些事情，你出什么事了？”
“哎呀，我能出什么事？！你现在不管有什么事都赶紧给我过来，程程出事了！”媛媛气急攻心，音调也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吓得那个司机师傅手一抖，差点没装上护栏。
“什么？程程出事了？”任年一惊，“腾”就站了起来。登时满屋子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任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安慰媛媛几句。“那个，我想办法过去，你不要着急，先这样，之后打给你。”
刚挂了电话，任年准备找个借口跟洛谨请假，谁知洛谨先开口了：“你说的，是哪个程程？”
任年舔了舔嘴唇，突然想起洛谨跟程程好像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连忙说：“是我们学校大二的学生，苏程。”
91 ；叫下来，赔哥几个儿喝两杯
“出什么事了。”洛谨面无表情。
任年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在西城酒吧。”
洛谨盯着面前的茶杯，好半天才说：“你去吧。”
“是。”任年如得大赦，出了门就一路飞奔，走到街上随便找了辆出租，便向西城酒吧的方向赶去。
*****
此时西城酒吧。
光影暗淡，这个城市最糜乱最不堪的一面在这个小酒吧里一展无余。
苏程叹了口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很乖地向所谓命运低头了？
音乐响起，苏程旋转跃上舞台。
乐声悠扬，光影交错。衣服上细细的流苏在五彩的灯光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脸上是诱人的微笑，台上是曼妙的舞姿。心里是落寞的苦涩。
“好！”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于是台下叫好声不断。苏程微笑着鞠躬谢幕，但终于被数不清的“再来一个”的喊叫声淹没了。
旁边的酒吧经理早就已经笑的七荤八素，冷不丁被旁边一个声音打断了：“喂，台上那个，是新来的么？”
“是是，还是个学生呢。”经理看清来人是本地一个势力不小的地头蛇，连忙弯腰谄笑。
“嗯，长的倒还不错——去，叫下来，赔哥几个儿喝两杯！”那人摸着下巴，眼中展露的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不堪思想。
“哎，哎，好好。我这就给您叫去！”那经理连忙走到台上，对众人笑笑。“各位，对不住，对不住啊。Lucy今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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