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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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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着有点伤感，她就犹如那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寻着一点点微渺的光芒就再也不肯放掉，可是到最后还是死去了。那点点光芒，相对于她的经历，根本温暖不了他，她需要的是光芒万丈的太阳。但是，当太阳出现的时候，她又没有勇气去相信它，把它当成了彼岸的太阳对待。”她沉吟了一下，“艺林后来怎么样了？。”
“她辞职了，她很后悔，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听说她现在和查克诚在一起。” 他从鼻子里哼了声，极低的声音说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艺林离职之前，他给了她一笔遣散费，她利用那笔钱开了一家咖啡馆。咖啡馆刚开张时相当顺利，但过了半年客人便开始减少，后来更是每况愈下，原因不明。她试着更新品种、改变店内装潢，生意仍然愈见低落，不得已只好削减人工开支，却导致服务质量降低，客人更是不肯上门。最后，不到三年便关张了。后来又开始打工，在查克诚那里做事。
“是非难解虚如影。没想到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死的死，散的散，没有一个人是胜利者。”看着树木在地上投下的斑驳的影子，她轻轻地说道，“总应该有个Happy Ending才对。”
“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那天，不该让艺林去找玙Ы馐停以趺淳驼饷幢磕兀浚 ！比舴缱揭巫由希米抛约旱耐罚潭醯貌唤馄钟霉照惹米抛约菏苌说耐龋坪踔挥腥馓迳系奶弁矗拍苋米约壕竦奶弁椿竦没航狻�
“你不要这样，这样会对伤势恢复不利。”phyllis奋力的夺下他手里的拐杖，急切地查看他腿上的伤势，“有没有很痛？觉得哪里不舒服？”
“就让我残废好了，这是我该受的惩罚。没有了玙В颐刻熘皇侵馗吹钠鸫玻馗吹某苑梗馗吹乃酢Ｖ荒苡闷疵墓ぷ骼绰楸晕易约海揖褪且痪咝惺呷狻！�
“这不怪你，玙绻兄膊换峁帜悖换嶙８Ｄ恪！彼椎剿拿媲埃址诺剿南ジ巧希銎鹜房醋潘�
“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不是你的原因，或许是命运造成的，她太敏感了，即便是你们两个最终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她也会每天杯弓蛇影，疑神疑鬼，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她每天都不确定你是不是一颗完整的心，这样她不会快乐，你也会觉得很累，终有一天，你会厌弃她，那样她还是会死，而你也会更自责。所以，现在的不能在一起，是老天在帮助你们俩。”
“这样说，太残忍了。”他情绪激动地说，眼里闪动着雾气。为了让情绪冷静下来，他望向远处，正是北方的最冷的时段，虽然阳光明亮，却仍是寒风凛冽，这从人们的装束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她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加错红红的笑脸，在看着小麻雀飞起飞落，声音有些语重心长，“流失的每段光阴确实都值得怀念，但是人还要往前看。往事休堪惆怅，前欢休要思量。要抓住现在和未来才对。
“你现在有爱你的未婚妻、家人，自己的事业，还有那么多的朋友，还有着蓝蓝的天，美丽的太阳，新鲜的空气。想想这一切多美好，不要再用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你没有做错事，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折磨。
“打起精神来吧，除了自己没人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他慢慢恢复了平静，“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吗？真的能够做到吗？”
“你能的。”她坐回到椅子上，看着她，笃定地说。
“你呢？你有过去吗？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我已经把过去放逐了，放到了天涯海角。”她自认为心中已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她告诉自己，生命中的这一章已经翻过去了，她不要把一页书翻来翻去地读。尽管这书中又苦涩又甘甜的滋味让她难以忘怀，但时间能弥合一切，至少她希望如此。
“唉，我真是的，竟然忘记到了做午饭的时间了。”她匆忙站起，“土豆丝、凉拌菠菜和胡萝卜牛肉可以吗？还是要吃别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因为tonny受的伤，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看着他说道，眼神中满是感激。这些年，如果没有tonny，她将靠什么坚持活下来？tonny是完全属于她的，表面上是她在照顾着孩子，实际上是她在依赖孩子对她的依赖，靠着这点依赖，她才能坚持到现在。
“只是救命恩人？”
“不然还有什么？”她笑着转身往回走。
“知道吗？玙У氖虑椋挥屑依锶酥溃溆嗟娜酥恢烙姓飧鋈耍窍晗傅氖虑椋嵌疾恢馈！彼蛩谋秤昂暗馈�
她的脚步有些放慢，但是旋即又快了起来。
电话铃声响起，何若风拿起了电话，是他之前委托的侦讯社打过来的，“把资料传到我的邮箱里。”
晚上，在两母子睡着后，他开始检查邮箱，phyllis的资料仍然很少，而那个埋在坟茔里的骨灰盒，仍然显示是玙У模_С鍪虑昂蟮氖ё偃丝谝捕疾楣挥泻退ヅ涞募锹贾っ髂歉鏊廊サ呐⒍皇谦_А�
望着陪护床上熟睡的两母子，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失望由里到外，写满了身心。
30。 强住
北方的早春时节，虽然阳光明亮，却仍是春寒料峭。
春节大假的最后一天晚上，tonny已经在床上睡着，phyllis在病房里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何总，明天我就不来了，放假的人都回来，那个case的细枝末节要着手讨论。”
“嗯。”何若风正拿着乔治/马丁的《冰与火之歌》（ASong of Ice and Fire）的第三部《冰雨的风暴》（A Storm Of Swords）在看，这书是phyllis从书店买回来的，总共七部。
“还需要什么，您尽管说话。我能够办到的会全力去办。”
“我如果出院的话，不想回到家里。”他从书上抬起头来，
“为什么出院？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她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迅即被自己的高声吓到，赶忙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还好，孩子没有任何动静。
“噢，医生说，可以到家里去养伤。”他把书签放在打开的那页上，把书合上，放到床头。这些天，因为有她，病房里的日子反倒觉得很幸福，他能分辨出phyllis的脚步声，并且以此为乐，她的脚步声和玙У囊谎芮嵊孟穹纾备芯醯椒绲氖焙颍缫丫搅松肀摺Ｋ刻於蓟岣吹碧斓谋ㄖ剑够岷退黄鸲允笔抡箍致郏客砀哟斫补适率保不崛险娴靥翘鹑淼纳簦盟男髂病Ｋ簧岬枚粽庖磺校胱分鹱拍欠菽玻拖裣蜓糁参镒分鹧艄狻�
“那如果不回家怎么办？不然我告诉你未婚妻，让她给你找住处，她照顾你也方便。”
“我想住你那里去。”他看着地面，低声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她挑起新月般的眉毛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
“我那里不行。”她毫不迟疑地拒绝。
“哎呀，真是没有人性。我是因为谁受的伤？因为谁变得有家不能回？”他一口气地述说着不满。
她只是默默地收拾，不再接他的话，直接关灯上陪护床睡觉。
早上还未等闹钟响起，她便起了床，
太阳像轮盘状的火球，在地平线上出现，它的一角已被地平线切去。
phyllis将上班的衣物拿到盥洗室，在里面收拾着，何若风在门口看着她出来，她穿得很正式，人也精神焕发，似乎很盼望今天的到来。
tonny已经穿好了衣服，睡眼惺忪的样子，张了个哈赤，“妈妈，能不去幼儿园吗？”
“宝贝，不行啊，妈妈要上班了。”她将他领到盥洗室，他搬过小凳子摆好，凳到了凳子上洗漱。
“tonny留在这里，我帮你带。”何若风说道。
“那怎么行？会影响你。”
“我会很乖。”tonny手里拿着牙刷，立即接过话，“妈妈，我会听话，会很乖。”
“不然我会很闷。”何若风附和着。
“妈妈。”tonny求告的叫着。
“不行，不能这样。”她仍然坚决地说，“快点刷牙，不然我们要迟到了。”
Tonny噘着嘴刷着牙。
她手里拎上一个大点的旅行袋，里面装着这些天的用品。等着tonny洗漱完毕，“我们走了。”
“早饭呢？”何若风急忙问道。
“tonny在幼儿园吃早饭。我办公室还有饼干。你的早饭，我已经交待给护士了。”她头也不回的拉着tonny向外走。
Tonny悄悄地回头给何若风摆手，眼睛里充满了留恋。
************
一整天的工作，就是讨论那些方案中的细枝末节，岗级的划分，薪点数的确定，要让员工看到通过自己的努力上升的希望，还要不让他们看到玻璃天花板，调动他们的工作积极性，要避免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发生。
快到下午下班的时候，物资部仓管的两名员工，张大姐和一个美女员工丽丽，因为工作责任范围的问题，大吵了一架，搞得整个厂区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有看热闹的，有劝架的，还有煽风点火的，直到物资部一个叫岑峰的主管出面将他们二人带走，并将众人遣散，才算告一段落。
Phyllis在旁边冷眼旁观，听着周围的人说着，丽丽是物资部经理的秘密情人，工作轻松，拿的钱又高，张大姐眼里可不揉沙子，这场架早晚都要打，早打早了。
另一个人说道，下班了下班了，不要管别人的鸟事。
随着下班的人流，Phyllis像往常一样，从幼儿园接回孩子，爬了三层楼梯，回到家里，却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
大汗淋漓的云亮和拄着拐杖的何若风。
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真的是很像啊！”云亮看着她，睁大了眼睛失声地喃喃着。“在酒店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uncle。”加错高兴地叫着，仰着头看着何若风，何若风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会在这里？”她看着何若风，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云亮，楼梯口还放着在病房里用的用品。
“我昨晚不是和你说了吗。”何若风看着她，无辜地说道。
“可是我并没有答应。”
“你答应了。”何若风重复道，神色很是认真。
“噢，天，我要疯了。”她把手放到额头上，闭了下眼睛，“你还是回去吧。”
“miss king，还是先进去再说吧，我把他背上来累坏了，反反复复跑了好几趟，看我这头汗，站在这里说话，被街坊邻居看到了，还以为怎么回事呢。”云亮插话道。
“……”phyllis愤愤然地看着何若风，将钥匙从兜里掏了出来，打开了房门。
云亮进屋就开始问phyllis何若风住的地方，她一句话都不说，云亮讪讪的，对何若风说道，“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在何若风的点头示意下，他迅速地开门向外走。
“喂，你不能走，你要把他带回去。” Phyllis想要拉住他，但是云亮只是朝她摆了摆手，蹬蹬蹬的跑下了楼梯。
“mom；I’m thirsty ；I'm hungry。”tonny拉着她的袖子说道。
“噢，妈妈去做饭，你自己接水喝。”她将手里的挎包挂到墙上的倒钩处，把大衣和围巾摘下来，挂到了大衣架，然后向厨房走去。
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她只拿了两副碗筷，何若风径自拿起了一副碗筷，开始盛饭吃了起来。
她重重地出了口气，又走回厨房，拿出来一副。“吃完饭，你就回去吧。”
“你背我回去？”
“被别人知道会说闲话。”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他。“我可以给你补偿费。”
“妈妈，寝不言，食不语。”tonny抬起头来说道。
“噢，妈妈做错了。”她看着儿子微微笑道，然后绷着脸对着何若风，“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吃完饭，何若风拄着拐杖到沙发边坐下，“那你的意思是不管我了？不管你们的救命恩人了？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期间，需要你的帮助，你要把公司的情况告诉我。”
“你应该回家，父母会惦记的。”
“他们春节的时候回江南了，妈妈的眼睛要到正月十五后再动手术，可是好像出了点麻烦。”
“什么麻烦？”她正在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来。
“主治医生忽然有事，手术方案定不下来，准备要延后到5月份了。这样他们要到5月份才回来。”
“哦。”她似乎轻松地舒了口气，“你未婚妻今天一天都在打电话到处找你，你怎么不接电话？”
“只要我爸妈放心就好了，她是个小孩子，只知道玩儿，其余什么都不懂。”
“一会儿你还是回去吧。”她端着碗筷向厨房走。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心肠硬？我就是不回去。”他索性往沙发上一躺。
tonny爬到了他的身上，她急忙放下碗筷跑了出来，“tonny，当心，别碰到uncle的腿。”
“我们玩儿大富翁吧。”tonny抱着他的胳膊。
“好，去拿来。”他将孩子放到地板上，直起了身子。
她无奈地返回到厨房，背靠着墙站着，瓷砖的冰凉侵入到了她身体，这让她思绪清醒。她用力的搓着抹布，“就这样吧，最多住两个月而已。”
到7点半的时候，tonny已经呵欠连天，她带他回房睡觉，待他睡熟后，轻轻地走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看了还在客厅看电视的何若风一眼，她把被子抱到了客厅，给他在客厅铺好，“物资部的正副职，要快些更换才好。”
“怎么了？”他从电视那边转过头来。
她把今天员工打架的事情告诉了他。
“本来只撤换正职，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干。”他看着她说道。
“可是副职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干，这也很可怕，会把好员工也带坏。我看那个叫岑峰的人倒还可以，EIM的人反应他技能足够，工作责任心也有，今天物资部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处理这件事。”
“哦。”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你留在这里真的很不方便。”
“我会小心，不会打搅你。”
“你还是考虑搬出去。”
“等我腿好的时候。”他把头又转向了电视。
“乎。”她看着他，长出了口气，无奈地站了起来。
“我想喝水。”
“要喝什么？”她毫无表情地问道。
“我也喜欢喝蓝山。”
“太晚了，喝了会不好睡。还有茶、啤酒、澄汁。”
“要杯冷水。”他扭头看着她。
“喝温水吧，冷水喝了对胃不好。” 说着，她离开了房间。
电视挂在墙上，左侧挂着一墙的空气凤梨，右侧是个简易的木质书架，但是看来极为坚固，并排放着金融、文学类的相关书籍，也掺杂了儿童画册、故事书、漫画等等，显然是给tonny准备的，下面摆了一排碟片。沙发的拐角处，与茶几相连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布艺书报架，里面有一些杂志和报纸。很奇怪，上次过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那么上次为什么没有注意呢？他暗忖。
“绩效薪酬体系的0版，我带回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声音从后面传来。phyllis端着摆了玻璃杯的托盘站在那里。
“嗯，你拿过来吧。”
“你自己去把电脑拿过来，不能老是这么坐着，要运动一下才会恢复得快。”她把装了温水的玻璃杯放在桌上，“我要先去洗一下头，不然一会儿要到很晚，头发湿了就不好干。”
“哦。”他答应着，“可以用吹风机吹啊。”
“吹风机一吹，头发就容易开叉，我都是早上洗头，可是这两天都没有洗，很难受。”
31。 我不喜欢
phyllis洗了头出来，用白色的干毛巾包着头，坐到他的对面，“有什么改正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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