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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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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一样,你说你是谋杀者,但把林董事长带到精神病院来,是最不合理的。我们可以这样推断,庄云就是想打工,还上母亲住院的费用,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林董事长看到了在劳务市场的庄云,和你一样看到了庄云的简历和身份证。林董事长知道,庄云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一直保留着你年幼时的衣服,说明他对你们还是关心的。他在你假死之后,可能也打听过庄云的情况,知道庄云所在家庭的情况。他把庄云领到了家里,但无法公开自己和庄云的关系,温倩等人都不容下庄云,而庄云也不可能和一个丢弃她二十年的父亲相认,他和你一样抱有相同的心理。他只能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着庄云。他对庄云超乎寻常地好,是庄云亲自说的,她也感到奇怪。他对庄云的好,引起了温倩和林家兄妹另一层次的怀疑,所以,温倩等人对庄云恶语相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钟南分析道。
“嗯,如果不是你这样分析,我还是转不过弯来。”梁致远脸上的阴云渐渐散开了,“我是被亲情迷惑了眼睛,凶手可能另有其人,我这样做,等于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家人相残多数都是小说里的虚构,我不相信现实中真的有这样不顾亲情的残忍,”这是钟南的心里话,他接着说,“开始,我以为吓唬林琴心,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现在想来,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让警察把林琴心保护起来,让庄云畏难而退,而你就可以专心保护在精神病院的林董事长不受到伤害,这样你就可以阻止庄云的杀戮,是这样吧?”
梁致远点点头,他很佩服钟南惊人的分析能力。
“假使凶手另有其人,这个人隐藏得相当深。凶手每次下手时,现场都有一个血色的棒棒糖,而我在林董事长保留的你的衣物里,看到了一个带血的棒棒糖。在提到血色棒棒糖时,林董事长很慌张,你知道,血色棒棒糖到底代表着什么吗?”
“我知道,父亲可能想到,凶手是我,因为那个血色棒棒糖和我有关系,”说到这里,梁致远叹了一口气,“我对带血的棒棒糖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象,因为它代表了我童年所受的屈辱。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当时一心想回到母亲的身边,父亲没时间照顾我,他要焊水箱,而温倩给我只是白眼。父亲把我锁在一个铁笼子里,林琴南拿着棒棒糖去逗引我,然后又把棒棒糖扔到地上,我很愤怒。一天,从笼子偷偷地跑出来,这个过程中,我的手被铁链碰破了,血液滴在棒棒糖上。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如果血色棒棒糖代表着童年的屈辱,那么,凶手更不是庄云了,因为她并不知道棒棒糖到底代表什么,只有了解那段过去的人才可能是凶手,除了你和林董事长外,谁还会知道这些?”钟南看着梁致远。
“还有谁知道?”梁致远低头深思着,突然,他抬起了头,“难道是他?”
“谁?”
梁致远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模糊地记得,那天晚上很晚了,还没有人把我从笼子里放出去。我用手去拽铁链,但根本无法拽动,我的手被铁刺扎破了,血流在笼边的棒棒糖上。正在我急得要哭的时候,我看到,眼前站在一个人,他用钳子把铁链绞断了,把我从铁笼里拽出来,用手掐住了我脖子。后来我昏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那人不见了。我想那个人一定记着棒棒糖的事。”
“你对那个人有印象吗?”钟南问道。
“没有,”梁致远摇摇头,“我只记得,他戴着帽子,看不到脸,况且已经二十年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如果血色棒棒糖没有其他所赋予的含义,那么谋杀者可能就是那个人,至少与他有关系。他对你动手,显然是和林家有着深仇大恨,那二十年前没有对林家的其他人动手,为什么二十年的时光没让他忘记仇恨,反而让仇恨更深了呢?血色棒棒糖只是凶手的障眼法,是在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最起码凶手是一个知情者,他知道警察会查到血色棒棒糖和你有关系,也就是说凶手开始就可能知道我们迟早会发现林先生珍藏在抽屉里的物品的。”钟南说。
“你是说凶手知道林家的详细情况,凶手就在林家,这不等于说……”梁致远的脸色又变得凝重了。
“庄云在林家,不就等于了解情况只有她一个人,例如温倩、林琴南都可能知道林先生珍藏你当年物品的事。”
“可是,她们已经死了,她们不可能谋杀自己。”梁致远的情绪更加低靡。
钟南良久没有说话,他的分析走进了死胡同。从庄云的表情中,钟南实在无法把她和凶手联系在一起,可一切似乎都和庄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若有所思地说,“凭我多年的断案经验,我可以肯定,庄云不可能是这些谋杀的实施者,至少她不是主谋。只是庄云的两点让他费解,一是,庄云为什么在自己的简历中把自己情况写的那么清楚,特别是在父母一栏上,她还是写上母亲的姓名,这好像在故意让林董事长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劳务市场那么大,庄云和林董事长相遇似乎太过巧合了;二是,庄云连续多次想靠近林董事长的病房,而且是在深夜,她说是看望,这种理由太过牵强。我总觉得,她身上隐藏一些秘密。我希望你以哥哥的身份,和庄云好好谈谈,查出她身上隐藏的秘密。”
“她会认我这个哥哥吗?我们毕竟从小就分开了,而且母亲的病因也是由我引起的。”梁致远顾虑重重。
“我和庄云谈过了,她从小缺乏的亲情,所以她更加渴望亲情,她会接受你的。”钟南语气诚恳。
梁致远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恩人?凶手?
梁致远和庄云的谈话,显得很拘谨,毕竟在庄云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哥哥的概念,庄云一时还不适应,但当梁致远喊着“妹妹”,泪流满面的时候,一向低声细语的庄云喊着“哥哥”,痛哭流涕,二十年所受的委屈跟随着泪水流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钟南看着兄妹两人,也禁不住眼圈发热,他没有去劝阻,他知道,只有泪水才能真正把淤积多年的痛苦发泄出来。
很久,很久,两人止住了哭声,拿着钟南递过的纸巾,擦着脸上的泪痕。
“庄云,你能还认我这个哥哥,我很高兴,我们兄妹有话,以后可以说,但钟队长还有一些事需要了解。可以告诉你,我所以承认杀人,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杀害她们的凶手,但通过钟队长的话,我明白,是我搞错了。既然我们不是凶手,说明凶手还逍遥法外,他正在威胁着父亲的安全。虽然父亲对不起我们,但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梁致远语重心长地说。
“我是有些事没有说,但不知道和案情有没有关系,”庄云停了停,看来她的心情很矛盾,她接着说道,“我到林家并不是偶然。”
梁致远和钟南对望了一下,然后对庄云说:“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我们的父亲?”
“那倒不是,”庄云摇摇头,“我并不知道他是我们的父亲,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身世,我只知道我有一个身体有残疾的父亲和精神有病的母亲。”说着庄云再次现出苦涩的表情,“上半年,就在我即将高中毕业的时候,我身体有残疾的父亲去世了,本来就极度贫穷的家庭跌到了低谷。家里为父亲治病,已经借了很多债,没有人再乐意借钱给我,我只能辍学了。就在我辍学的第六天上,我意外地接到了一笔不小的捐助,捐助人写信让我继续上学。他说只要我能考上大学,他会资助我。我动心了,我的成绩还不错,我希望考上大学,也让人们能够瞧得起我。”
“你知道那个给你寄钱的人是谁吗?”钟南问。
“不知道,那人没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钱是从这个城市汇过去的。”庄云说。
“会不会是父亲?”梁致远说,“他也许知道你跟着母亲到了小庄村,也知道你的情况。”
“应该不是。”庄云说。
“你怎么知道?”梁致远说。
“你听完我的话,就知道了。我又回到了学校,高考,我成绩到了一类本科线。在报考志愿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信了,他建议我报这个城市的医学院,毕业以后,他可以给我找一份很好的医院,同时,我也可以照顾母亲,我答应了。开学以后,我就带着母亲来到了这个城市,那人让我把母亲安置到精神病院,他会定时给我钱,给母亲治病。我来到了精神病院,见到了哥哥你,在医院的事,我就不用说了。几天后,那人又给我寄来一些钱,让我买一部手机,并且让我申请了一个QQ号,我们以后,就通过QQ聊天联系,我照办了。接着,他通过QQ告诉我,让我边打工,边上学,这样可以锻炼自己的能力。我想他说得对,我总不能只依靠别人资助,也不能让医院白白地为母亲出钱。随后,他给我制作了一份简历,还给我发过来一张人物的照片,那就是父亲的照片,让我拿着这份简历去劳务市场,去找照片上的人,说这个人会让我到他家当保姆的,不是全职的也可以,而且会给我很高的工资。但一直暗中帮助我的人不让我对任何人说起他,包括我去当保姆的那家人,他不想被人打扰。我去了劳务市场,见到了父亲,很顺利地进入到父亲家里。”
“也就是说,你来到这个城市,和进入林家都是这个人安排的?”钟南惊异地说。
“可以这么说。”
“在你进入林家后,他还让你做过什么?”钟南问。
“也没做什么,他几乎每天都通过手机和我聊一些家长里短,但主要是我在林家的事。后来,他让我花钱给父亲卧室里买了几盆花,这些花都是他推荐的,说这样会让林家的人更喜欢我。再后来,他定期往学校里寄一些五彩的稠条,让我把这些稠条系到父亲卧室的空调吹风口处,而且每隔几天换一次。”
“你说是五彩的稠条?”钟南一惊,问道。
“对,我感觉这个人有些怪怪地,但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也就没多想。后来,林家出现了矛盾,温倩、林琴南和林琴心轮番和父亲争吵,我听得出,她们因为我而争吵。我想离开林家,可是那个人不让。父亲本来就神经衰弱,后来的日子,父亲的睡眠更加不正常了,他经常大叫着从梦中惊醒。没过多长时间,温倩就死了,就在温倩死了的第二天,那人又给我寄来一个信封,让我把信放到父亲书房的桌子上。到了下午,我在父亲卧室里给盆花浇水的时候,林琴南进来了,手里竟然拿着那个信封。他和父亲争吵了几句后,就走了。我想把信封要回来,就跟了出去。可已经晚了,林琴南把信封撕得粉碎,扔到垃圾桶里,我把残片捡出来,想复原,但太碎了,很难复原了。”
“那信封到底是什么,你不知道吗?”梁致远问。
“是一份遗嘱,一份林先生把遗产留给庄云的遗嘱。”钟南说。
“一份把遗产留给庄云的遗嘱,这怎么可能?”梁致远被弄糊涂了。
庄云也迷惑地看着钟南。
钟南说:“林琴心说过,在林琴南死前曾经在林先生的书房里看到过一份遗嘱,就是那份遗嘱。那只不过是一份假遗嘱,林先生根本不知道,是那个人故意让庄云放到书房里,给林琴南看的,目的就是激化林琴南、林琴心和林先生的矛盾。因为,林琴南、林琴心并不知道林先生和庄云的父女关系,只是以为林先生对庄云异常地好,肯定是有着另一层关系。他们绝对不能允许有另一个人来争夺财产。这种家庭矛盾的激化,让凶手更加有机可乘。这个人的预谋也许在给庄云寄钱时就开始了,他在利用林先生的亲生女儿来离间林先生和家人的关系。”
“这个人何必这么大费周折,用半年的时间让庄云参与其中呢?这也太令人费解了。”梁致远还是无法相信钟南的推测。
“也许杀人,不仅为了仇恨,还有另一层的原因。”钟南若有所思,接着对庄云说,“林先生珍藏梁院长小时候物品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不知道是哥哥的东西,一次在书房里拖地的时候,父亲从抽屉里拿出一件很旧的小孩衣服,里面裹着一个带血的棒棒糖和一张照片。父亲盯着我看,眼中还有泪水。我不知道父亲什么意思,就赶紧从书房里退出去了。这件事我也和那个人说起过。”庄云说。
钟南点点头说:“这就对了,那个人知道内情,就是抓住了林先生心中情感的弱点,以梁致远的身份开始了杀戮。”
“再有,我到父亲的病房前去,并不是去看望他。这也是在那个人让我做的。让我证实一下,父亲是不是真的疯了。”庄云又说道。
“原来是这样,”梁致远苦笑了一下,“其实,父亲本来只是暂时性精神异常,按说,他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好。”
“也许,林先生已经清醒了,他在医院里看到你的母亲,也可能知道了你的身份,愧疚和痛苦让他宁可作为一个病人躲在医院里。”钟南说,接着对庄云说,“这两天,那个人又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在哥哥被捕之后,他就没再出现过。”
“你要主动和他取得联系,我们必须查到他的住处。”钟南说。
庄云根据钟南的安排频繁地给那个人发信息,可是那人没有丝毫反应。
这期间,钟南和庄云一起到过林家。虞美人和夜来香已经打蔫了,五颜六色的稠条贴在空调的吹风口上。
经过检验,稠条里含有微量的红丹粉末,人长期生活在含有红丹粉末的环境里,会导致精神障碍,幻想、幻听、幻视,情绪急躁、粗暴,特别那些患有神经衰弱的人,影响更大,而林志冰就有神经衰弱的毛病。
看着枯萎的虞美人和夜来香,还有那贴在空调的上的五彩稠条,钟南的心情变得异常的沉重,不希望出现的事发生了,他希望这只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与阴谋
超强度的脑力与体力劳动让钟南感到身心疲惫,午饭,他是在姚芮家吃的。这次是他自己来的,姚芮很高兴,特意做了钟南最爱吃的蟹腿西兰花和酸甜里脊。
两人已经好几天没在一起了,可午饭吃得很郁闷,他们都没说话。两人四目相对时,姚芮总是微微一笑,但钟南看得出,姚芮的笑和往常有些不同,笑意中含有一丝淡淡的哀愁。
“我上午又去了林志冰的卧室,卧室里养着几盆虞美人和夜来香,在空调的吹风口出还有一些五彩的稠条。”饭后,钟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经过长时间的寂静之后,钟南轻声说。
“你来看,那个骂过我的读者,又给发信息来了,他说开始喜欢我的小说了。”姚芮似乎没听到钟南的话,惊喜地回头对钟南说。
钟南心里一惊,起身来到姚芮身后,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名叫“血色”的读者发来的信息:
爱的失忆(是姚芮的笔名):我开始喜欢你的小说了,因为我这才知道你写这篇小说的良苦用心。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是情感的偏见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现在才发现是你给了我心灵的慰藉。可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不能再看你的小说了。但无论在哪里,我都会祝福你的,祝你写出更好的小说。最后,我给你一个建议,把你的小说题目改成《血色棒棒糖》吧,这个题目也许更贴切些,再有,我发现你已经有几天没有更新内容了,是你不知道怎样给小说的主人公写结局了吧?那这个结局就让我这个曾经骂过你的读者来完成吧。爱你的血色。
“我查过这个读者的IP地址,是郑阳路53号。”钟南脸上现出一丝苦涩,他低声说,嘴边的热气吹动着姚芮耳边的秀发。
钟南感觉到姚芮的香肩微微地动了一下,姚芮没回头,轻声说:“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失忆?”
钟南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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