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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月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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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最初质疑的眼神到厌恶的眼神,一些人甚至在交头接耳,“家贼难防”等难听的字眼也飘进了杨皓悦的耳中。
“杨小姐,我想问你,谁能证明这个策划案是你的?当你进行创作的时候,有没有人在你旁边?”会务组代表继续好脾气的问。
“没有……”杨皓悦摇摇头,艰难的想了想后,她突然眼睛一亮,“我跟我母亲讲过这个构思,大概是在两年前。”
“你母亲?”会务组代表为难的看着欧阳雪。
“我不介意的,你们可以听听她母亲的证词。”欧阳雪无所谓的摊摊手。
杨淑佩走进会议室时,看到了会议室人眼中那种诧异。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能够周身散发出少女般的气质和魅力,难怪会让商场老狐狸欧阳尊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妈妈……”
“阿姨……”
杨皓悦与欧阳雪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声,杨淑佩心头一紧。
“欧阳太太,想必我们同事已经将事情讲给你听了,我们想让你证实一下,这个策划案你是不是在两年前由杨皓悦小姐的口中听过?”
杨淑佩认真的拿起策划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没有!这份策划案我从来没有听皓悦提过。”杨淑佩低着头坚定的说。
“妈,我明明跟你说过啊,两年前在家门口的公交车站,您当时还鼓励我……”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清了!”杨淑佩面对女儿头也没有抬。
看着欧阳雪一脸的笑意和杨淑佩脸上的坚毅,杨皓悦顿时仿佛明白了什么,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随着那场奢华的婚礼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欧阳太太。杨皓悦那一颗本来自信满满的心开始退缩,退到一个没有人能看到的角落。又开始反胃了,杨皓悦嘶哑着嗓音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随即在眼泪滑落前一秒转身离开。
事情处理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杨皓悦由于抄袭欧阳雪的策划案,违反了创意从业者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以后都不能再参加创意部的竞聘。征求欧阳雪的意见后,这次事件只作为内部事件处理,不立案,不解除杨皓悦的助理职务。
于是,欧阳雪进一步树立了仁者形象,而杨皓悦职场形象几乎为负。杨皓悦终于明白,要想摧毁一个人的意志,首先要摧毁她的自信,接着要让她众叛亲离,而欧阳雪打击杨皓悦,就成功的做到了这两点。
恨自己是应该的吧。杨皓悦幽幽的想,杨淑佩抢了欧阳尊的爱,家中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欧阳雪的心理失衡可以理解吧。
只是杨淑佩,想到母亲,杨皓悦心中一沉。包庇欧阳雪,在众人面前践踏自己的尊严,这就是一直以来自己隐忍的结果吗?以为自己一味的隐忍会减少母亲的麻烦,为母亲在新的生活中带来幸福,殊不知,当这种隐忍成为习惯,母亲就不会再珍视自己的心意。
欧阳雪,其实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连我最在乎的唯一亲人都背叛了,纵使有深仇大恨,也应该化解了吧。想到母亲,杨皓悦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纯属意外
看着杨皓悦杵着脑袋看着窗外发呆,高扬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顺手带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杨皓悦目光失神了一下,随后又飘到户外那些戏耍的孩童身上。
这几天幸亏有高扬,她坚信杨皓悦自己能够熬过这个难关,所以对公司发生的事情只字不问,只是在杨皓悦不想再回欧阳家时,她体贴地帮着找了这一处临时住所。
这间房子与欧阳家当然没有可比性,但是至少在这里,杨皓悦感觉自己是自由的,不用再低头看任何人的脸色做事,这样,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是月事要来的前兆吧,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去药店买点止疼片,不然这一周都得躺在床上。
通达是回不去了,纵使自己脸皮再厚,也无法光荣地担当起母亲和欧阳雪安上的小偷罪名,招摇过市。养尊处优的欧阳雪,习惯了什么事都愿意与别人抢,自私如她当然无法理解一个平凡女孩的坚持和梦想。只是就凭母亲对自己的了解,难道还不明白这样的事件足以将自己逼上末路。
杨皓悦甩甩头,努力不去回忆发生的一切。
这几天关机了,除了高扬,谁也不知道杨皓悦究竟去了哪儿,对于公司,凌天寒已经帮她告了病假。杨皓悦转身离开那一瞬间的泪,也淋湿了他的心。
“这份报表是不是昨天就应该出现在我桌面上?你是怎么办事的!”凌天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暂时代替杨皓悦的新任助理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摸样,接下来的话就再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挥挥手让新任助理出去后,凌天寒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倔强的脸,如果是杨皓悦,一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更不会在挨训后用眼泪攻势,要不淡然不做声,要么伶牙俐齿让凌天寒哑口无言,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在受那么大委屈后现在躲在哪里独自舔伤口。
越想越烦躁,凌天寒开始起身在办公室踱步,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知道服软吗,没有丧失理智的人一眼都能看出她的委屈和隐忍,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从杨淑佩出现开始情况有点失控。也许正是因为杨淑佩,杨皓悦才会收起自己的伶牙俐齿,宁愿自己被伤的体无完肤也不再申辩,这一步是任谁事先也无法预料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凌天寒一个箭步把门打开,果然,门外站着一脸愕然的洛武。
“查到没有,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看着凌天寒一脸的关切,洛武心中暗自叹息,原来这个在商界被人称为“冷面神”的冰人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忍住笑意,洛武淡淡的递过来一份报告,暗自祈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一间公寓楼里,这几天都没怎么出门,不过我想这一份报告你可能更感兴趣。”凌天寒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中的报告。
看着凌天寒的表情由惊愕到隐忍最终到冰寒,洛武不禁在心中暗暗为杨皓悦叹息。
“那个,她自己还没有看过这份报告,我是直接从医院拿的。”洛武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放下?”
“闭嘴!”凌天寒低吼,“按照以前的惯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冷面,那个女孩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预谋的,”洛武努力咽下口水,“医生说她以为是痛经,让开了很多止痛片。”
“那个笨蛋!”凌天寒心中一动,“既然如此,那就更不用多说了,洛武,你替我把这件事搞定。”
洛武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杨皓悦,对于凌天寒还真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瞒天过海
“妈,你现在在哪,能不能过来一下?”杨皓悦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皓悦!”杨淑佩这几天都打不通女儿的电话,突然接到杨皓悦的电话,意外大过惊喜,看来当初弃卒保帅的做法是明智的,母女之间永远是连着心的,杨淑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
“你这几天都在哪?”杨淑佩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什么时候学会离家出走了?你马上给我回来!”
“妈,我好疼……”杨皓悦用尽全身的力气讲话,却发现依然声如蚊大。
“阿姨,你看看这件穿的漂亮吗?”电话那头赫然传来欧阳雪的娇笑和杨淑佩的宠溺,“好看,雪儿选什么都很好看……”
“妈……”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杨淑佩与欧阳雪之间的母慈女孝,杨皓悦终于无力的垂下了手。原来从始至终,自己的存在一直都是多余。
听着被挂断的电话,杨淑佩有几秒钟的失神,随后,又全身心投入到慈母角色的扮演中。
痛经的毛病是一直都有的啊,看过无数次医生,也吃过很多调理中药,都于事无补。杨皓悦记得当时拉着医生追问原因,为什么同学朋友都好好的,就是自己疼得死去活来。医生说应该是由于初潮没有保护好的缘故。
之后,杨皓悦努力追忆初潮时发生的事情,当时杨皓悦就读于寄宿学校,杨淑佩并不在身边。十五岁的杨皓悦在一场体育课后觉得肚子奇疼,在课桌上趴了半天也不见好转。当时正是三伏天气,杨皓悦觉得又累又渴,就让同座一个姓万的男生去帮忙买了一瓶冰汽水,汽水下肚后,肚子奇迹般的不疼了,而本该那次到来的初潮被打回去了,足足过了半年才来。
医生说体内的寒气太大了,建议少吃凉性食品,而杨皓悦郁闷时就会抱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美食,化压力为食欲,偏偏她喜好的食物大多数是凉性的。
医生看了,中药吃了,痛经的毛病丝毫不见好转。
唉,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杨皓悦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对自己现状的经典写照。
杨皓悦挣扎着起床,倒了一杯开水,把杯盖拧紧,用毛巾包上后置于腹部。因为没有及时准备热水袋,只能用这个方法将就了。凭经验,十分钟左右就能缓解。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当杨皓悦发现身体不对劲时,身下已经是殷红一片。
“高扬……”手机里一阵忙音。
“欧阳宇……”手机里也是忙音。
看着手机里存的满满的号码,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一个也用不上。
连按下手机键的力气都没有了,杨皓悦觉得自己疼到麻木。手机也被随意压在了身下,不小心碰触了某个快捷键。
凌天寒看着闪烁的来电,犹豫一秒后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凌天寒努力压制内心的悸动,冷冷的问。
“喂,说话!不说话我挂了!”按照自己说一不二的作风,凌天寒果断切断了电话。
杨皓悦觉得自己就快死掉了,死亡到底是什么样子?听说那条路上很黑很黑,黑得让人找不到方向。
自己死后会有人哭泣吗?听说那些不愿意去投胎的人都会被小鬼一下子踹下去,身上会留下胎记。自己应该很向往新生吧,绝对不能让那些小鬼踹到自己。
对了,还有望乡台,自己会不会登上望乡台,回望的人中会有谁?彼岸花,那一片片娇艳似血的彼岸花一定很漂亮吧。
杨皓悦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在一片嘈杂混乱中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杨皓悦,你给我醒醒!”自己是死了吗?另一个世界也会这么吵吗?
杨皓悦在医院的病床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嗫嗫嘴,准备继续装着失聪。
“3、2、1”耳边传来戏谑的声音。
没法呼吸啊,杨皓悦十分不甘愿地睁开眼睛,看到灰头土面的欧阳宇正在捏着自己的鼻子,眼底布满红的是血丝。
“欧阳宇,你要谋杀啊!”杨皓悦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如果有力气,此刻砸向欧阳宇的绝对不是这句软绵绵的控诉。
“那个,我饿了。”杨皓悦可怜楚楚的拽着欧阳宇的衣角,像一条小狗般摇尾乞怜。
“馋猫,早就准备好了!”欧阳宇打开桌子上一个保温杯,笨手笨脚的舀出一碗汤,将杨皓悦扶着坐起来后,他开始细心的一勺勺喂给杨皓悦。
“是你送我到医院的?你怎么找到我的?”杨皓悦歪着脑袋认真的问。
“问题怎么这么多,总之现在没事就行了!”欧阳宇柔声劝道,语气里有着难言的疲惫。
“谢谢……”杨皓悦深感抱歉,为什么每次出状况时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这个兄长般的男人,“对了,不用告诉我妈,这是老毛病,估计这次止疼片不效,才会疼到昏迷。反正现在没事了,免得大家知道了担心……”
“老毛病?止疼片?”欧阳宇眼光一沉。
杨皓悦顿时脸色绯红,自己怎么把欧阳宇当成高扬了,这么隐私的话都敢出口。尴尬的干咳两声后,杨皓悦闷声喝汤,时不时偷看欧阳宇两眼,不再说话。
喝完汤后,杨皓悦借口要回家休息,欧阳宇蹙紧了眉头,饶是她怎样哀求都不答应。看到软硬兼施都不凑效,杨皓悦撇撇嘴,蜷缩成一团,开始闭目养神。
病房里,欧阳宇拿着剩下的半袋止疼片,交由医生认真检查。
“这个不是止疼片,是堕胎药,”中年女妇科医生推推眼镜,再一次点头肯定,“由于与止疼片的外形十分相似,我们在开处方药时往往要特别提醒护士注意不能拿错药。”
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欧阳宇的双手不知不觉紧握,该死,如果自己猜测没有错的话,杨皓悦那个笨蛋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傻傻的以为只是痛经,只是这次痛的狠了点。如果她明白自己前几个小时发生血崩,在失去肚子里小生命的同时差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内心会不会像她外表一样坚强。
如果不是自己看到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却始终无人接听,如果不是自己有强烈的不祥预感逼着高扬问出那丫头的新住址,后果将不堪设想。欧阳宇后怕得咬紧了牙关。
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在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之前,不能让杨皓悦知晓半分。
“医生,拜托你,请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对病人能不能就说是因为生理疼痛引起的休克?”欧阳宇央求的话语中却透露出阵阵威胁气息。
“这个,好吧,不过一定要照顾病人多休息,多引用进补汤水。要知道女人的小产与坐月子一样重要,料理不好会后患无穷的,男人,敢做就要敢当……”就在医生喋喋不休交代事情时,欧阳宇满脸陪笑的退出了病房。在欧阳宇满面笑容背后,眼里却涌起一股杀机。
病床上,杨皓悦像个了无生气的瓷娃娃般紧闭着双眼,由于失血过多,原本白皙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欧阳宇轻轻抚顺她脸上几缕顽皮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是无限怜爱。
“乖,好好休息……”欧阳宇在杨皓悦熟睡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快步离开了病房。
泪从杨皓悦的眼中如串珠般滑落。
孩子!在医生的病房门口她听到了这个如同五雷轰顶的真相,也因为不知该怎样面对而在欧阳宇回来的前一刻爬上床装睡。原来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亲手扼杀了一条小生命,一个本该在阳光下活蹦乱跳的可爱孩子,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天知道杨皓悦有多么喜欢孩子,纵然是路上陌生人的小孩,她都会母爱泛滥的去搂抱,而今,她亲手令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法干涸。哭累了沉睡,睡醒了伤怀,傍晚时分,当欧阳宇再次回到病房时,杨皓悦正沉沉睡去。
“皓悦,醒醒,该吃晚饭了。”欧阳宇摆好打包过来的饭菜,柔声喊道。
杨皓悦顶着两颗哭肿的樱桃眼,吃力的坐起来。没有言语,没有调侃,没有询问,杨皓悦安安静静的吃完欧阳宇喂的饭菜。
欧阳宇叹了口气,看来医生门口那个背影真的是杨皓悦,这个丫头是要去医生那儿要求出院吧,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他与医生之间的对话。
“哥,我想出院。”杨皓悦沙哑着声音低声请求。
哥?!
欧阳宇顿时觉得自己与杨皓悦之间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得很远很远。
“好,我这就去办手续。”欧阳宇强笑着,想去揉杨皓悦的头,却被杨皓悦不露痕迹的躲开了。
这才是真正的欧阳家王子,剃干净胡子,换上新西装,依然风流倜傥。自己呢?杨皓悦心中一紧,只是一个随母误入豪门的灰姑娘,而今,还拖着这副残破不全的身心,还有什么资格期望得到爱神和命运的眷顾!
孩子,恐怕从今以后会成为她杨皓悦生命中一个不敢触及的话题,是一个禁忌。
“回欧阳家吧!你需要得到好的照顾。”欧阳宇不容置疑的轻揽着杨皓悦,“今天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要再提!”
杨皓悦站在医院门口等着欧阳宇取车,晚风驱散了夏的炎热,激情退去之后,是不是该考虑新的目标和方向,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容选择,路该何去何从,未来如同这即将到来的黑夜一般,漫无边际,理不清头绪。
风平浪静
第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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