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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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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他,对吗?

你超过了他。

你在乎的可能已经不是他了。

可是我……

肩膀上突然的一抖,像是最后的力气再一个措手不及的空隙里消失殆尽,阿群的眼睛模糊着,她看着春哥的手指上的温度在慢慢的冰冷,她拼命的叫唤他,求你,求你,不要放弃。

坟地里所有的老鸟们在一个时间全都叫起来,尽管他们的翅膀上重重的全是一夜积下的雨水,他们飞的很慢也很累,可是那些厚重低沉的呻吟却清清楚楚的撞击在某些耳朵里,谁也挥不去了。

大军接到阿群的时候,她身上的力气也快流失干净了,可是她没有把眼睛闭起来,如果那个人的眼睛不睁开的话,她怎么可以睡得下去?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大军拼命的问,他把春哥扛起来,三楼的路程,用了十秒,可是他还能坚持几秒?

已经是半夜三点,哪里找车去医院,,又那么大的雨,司机都睡了吧!可是他的伤好像很严重,怎么办,怎么办,大军急得团团转,就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春哥躺在床上,他的伤其实不是那么重,只是他心里背负的东西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是不想醒过来,而是醒过来以后又该再昏过去呢?还是浑浑噩噩的看着阿群从身边溜走。他那么努力啊,那么努力的把所有的付出来了,可是人们的眼睛哪里看得见他的卑微的感情?连啊群都那么朦脓啊!

那就假装的睡一次吧!至少那里可以不会有选择。

他和廉康,终究是有选择的,却是她不愿看到的,那么,自己怎么可以让她难做?

对不起勒,我可以的,你走吧!

春哥突然的挣扎着坐起来,他的额头上是啊群刚刚打上去的热毛巾,所有的伤口都被处理了,只是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已经能够烧死任何一个人。

“你醒了,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天爷听的见我的话,你终于没事了,没事了。”啊群的声音那么哽咽,眼眶的红了,夹杂着一些黑色,在看见春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该有什么选择了。

“你真的在么?真的在么?”春歌看着眼前的人儿,他的眼泪怎么还能忍得住,可是尽管那些一颗颗砸下来的水珠滚烫着把手灼伤,他还是没有把她拥入怀里,他知道,自己还是不可能。可是,可怜的他啊!你怎么就不能坚持一下呢?你可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你啊?

他,当然不知道。

“都几点啦,你怎么还不回去?”春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小心翼翼,但是却透露出一份决然,那是他心里最不想说的话,却又说的那么清清楚楚。

“我要看着你。”阿群的态度在那个时候表现得好坚决,像是那些倔强的狗尾巴草。

“我很好,你回去吧!”春歌没有注意到啊群话语里的那丝不寻常,他模糊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想念,不要让阿群为难。

可是他都不知道,就是他的这样,才是阿群最大的为难。

外面的风和雨都静默了,连虫子都忘了叫出声响。

 第四回  7至8

7

我们在这些洪水般的走道里死命拥挤。

在只容得下小小灵魂的夹道里艰难而薄弱的呼吸。

身后是陌生的口鼻发出的奇怪音节。

没有节奏的,

敲打着这个城市边缘沉睡的记忆。

突然的看到一只没有脚的鸟,

很像自己。

剪掉的碎发爬上了眼。

所有的动作都停住,

哭喊着把头发上的灰尘抖落,

抓紧了那些我们以为的尖锐。

破晓的的时候人们眯着眼

高塔上和钟楼里来回的模糊。

谁都不清楚我们还能走多远。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段层里,

留下的就只是那几个虚晃的影子。

只是他们

已经渐行渐远。

然后就听见所有的声音在黑暗里匍匐

在那些眼睛触及不到的地方

混色里我们把风筝和孔明灯都放飞

一根线一根蜡烛

编制的网和微弱的光线

还有那张无法记清的脸

半空中突兀的叹息

是我,是你

还是所有人都没有追得上的远古光年?

8

或者,那些本来让人痛不欲生甚至到了形影不离的声音已经在擦身的时光漩涡里微弱了

身下的就只是枕着眼睛睡一场没有梦的瞌睡。

瞳孔里所有的色泽逐渐灰白。

从那么多的洪流里翻然如水,这么久以后,那些淹没的湿漉漉的头发就像消失之后的你我,

静静依附,乱七八糟。

这是一个毁灭的时代,转了那么多次身,还是没有看见所谓的等待。

于是就莫名其妙的祈祷起来

也正是如此小心翼翼的祈祷使得已经沉默的声响轰然炸开,

像是打翻了TNT点燃了白磷,刺眼的光华伴着刺鼻的烟,跳成一片暗无天日的烈焰火海。

很多然都葬身在这里,

连那些长了翅膀的人都飞不走了,何况你我?

才发现,我们都是这些惊慌失措里的一个

没有是能逃脱

少数的零星存在像那些越过无极的哈雷彗星。

拖着尾巴快速消失

然后是一片黑暗

而且注定,会一直暗下去。

 第四回  9至10

天边的云朵很自然地把一切都收拢起来,不管看起来是那么的粗超或者是已经面临粗超,就好像很多很多的大棉花在一根绷劲了得线上疯狂地乱跳,一不小心,就是一次闷响般的难听的声音,那是线要断掉的前奏。

啊群的白色裙子上破开的小孔里有些很刺眼的花絮在飞,那是那些开得很寂寞的草花留下的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依据,可是那个人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这是一次错过吗?还是,就已经这样结束了?

那些积压了很久的黑色棉絮突然爆开,像一颗黑色的烟雾弹在这黑色的夜里洒下一片暗黑的痕迹。那些拖泥带水的印痕还在脚下满蔓延开,谁能想得到,就是那么的一个不小心转身,所有的一切,悄然变化。

“啊群,对不起。”春哥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吐出的还是这句老掉牙的旁白。

可是,谁都没有听见,包括他自己。

抱紧手臂,任那些发了疯的灰尘和纸屑从头顶和脚下经过。刮伤的皮肤上的猩红就让他难堪到最极致,谁都不要去在意,当然,这样的时间段,还有谁会想到有一个人孤零零飘荡在这样的街头?

有,当然有。

白色的,带着一些红色痕迹的吊带裙子,推着湿漉漉的鞋子和头发。脸上还有湿漉漉的水淌过的凹槽,寂寞的,孤单的,行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路边的昏黄灯影里有些睡得很早的老鸟此刻悠悠醒来,眼睛里散着的光好像在说:这是怎么了?

对啊,这是怎么了?那个白色的影子哦!

如果,如果,如果。你再坚持一下,就一下。那我们的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心那么多的难过那么多的分分合合。

雨水一次次的洒下来,没有时间的限制,一滴两滴,透进皮肤混进血液,麻木了,消散了,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可以,她该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那边的尽头,拥抱一个冰冷的身体,亲吻他的发,然后和着湿透的衣裳,安然的闭眼睡着。

可是,有人不允许。

雨越来愈小,直到消失干净,有些寂寞的温暖熟悉的传进鼻孔,淡淡的香味,是那种大木兰般的香水味道。没有抬头,她知道是谁,可是她不可以让他看见那些湿润,这是一种惩罚,对他们来说都是。

这是一个告别的时间断层,淹没着很多的记忆,所有能够铭刻现在看来却不值一提的故事都有开始淡化。她知道,一切开始退去,没有注定,也没有缘分这么一说。

廉康轻轻的揽住她,没有说话,胸膛上的温热从她的白色裙子透进心脏,很暖。

那个瞬间,除了这样一个拥抱,他想不到其他。

啊群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单薄的呼吸让他感觉有点痒,可是他舍不得那种感觉离开,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旁边的花伞上结住的水幕挡住了那些黑色的暗层,可是怎么能挡得住那双黑夜里没有瞑目的眼睛?

电光石火里,照亮了一个漆黑的角落,谁看见那张脸上的痛苦,写满的不舍的?

春哥远远的靠在那些黑暗里,他没有忍不住,他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她,就在他晕过去的下个须臾里,他发现自己心里莫名奇妙的疼痛起来,是她,一定是她,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回去?她挣扎着,从那些泥泞里再一次挣扎着向她追去。然后,他靠在一边,用快要盲掉的眼看到他们依偎的样子。

这该是一场没有他的电影。

10

最后的力气爬满那些肮脏的旮旮旯旯,手里紧握的白色花絮是那些草花上掉下来的属于她的东西。

吹一口气,就开始飞起来,顺着风,很快不见。

他躺在那些黑色的过往里,数着身上的泡沫。

那是他一开始就酝酿好的泡沫,最美的。

送给她的。直到有一天那些透明轰然破裂,留些一滩水泽,淹掉他的思想,然后从他身体里抽调大部分气息弥补。

就开始这样老去,身上的,心里的,逐渐的,无声无息。

原来,他们的开始就是这样的结束啊!

是咯,只是,结束的还不止这些。

 第四回 11至12

有没有一天你突然醒来,看见漫天的星光都黯淡无光,然后有的拖着尾巴大摇大摆陨落,有的擦着你的身体给你一点点滚烫然后渐渐冰冷。最后在某些暗藏的身体背后冒出一些类似于思恋的东些,就把你狠狠的带到暗黑的空间断层里,蹂躏最后卑微的脆弱。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面目全非,谁都不见,谁也见不到。

我叫春哥,十八岁,单身,喜欢一个女孩子两年,未成正果。

如果上天在我还未来的这世界之前就给我一个假设,我想我还是会一厢情愿的选择这个让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小村子,不是我没有那种厚积薄发的野心,也不是打算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卑微小人物,生活本来就是一杯白开水,我只是不想加太多的糖,我口味比较淡,这是我生活的一种方式,我没有告诉谁,就好像我后来喜欢的那些人们。在他们看来我就是这样的一杯水,安静的,却滚烫。

很多年前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在那些走过的土路上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告诉她我的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她会不会立即甩开我的手然后飞得比那些躲避老鹰的麻雀还快。当然前提是,谁会莫名其妙的让你牵了,还不知道你的底细?所以我就一直不明白,以后会是那个白痴会跟我这么二的人发生一点超越友情之外的感情?我没想到,十六年前起码是这样。

说我没有野心,是因为我没有哪个闲心在尔虞我诈的生活圈子里和一帮人整个头破血流,我一直满足于平平淡淡,都说知足常乐,这在我身上倒是不错的诠释。当然,没有一点点资本想要平凡都很难。

于是在十六年的时间里我还是多多少少努了力,至少在那年拿到了一张不怎样的高中录取通知书。然后就收拾了破破烂烂的摊子进军那所三教九流的高中。

结局不言而喻,就是我深深陷入这叫做办社会的城郭里。

爱情,友情,接踵而来。

透不过气,死死压制,终于有天,塌了下去。

12

那个女孩叫做啊群,她有好看的额头,有白到发亮的牙齿,有黑黑的可以染成一幅夜色的头发,有一身可以将篮板砸出大洞的力气,有一张苍白的脸下面出神的眼睛。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让哥们彻彻底底栽了个大跟头。

从认识到接触,短短的交接里短暂的故事,这是谁都没有知道的领域,我这当事人是晕头转了向,看官们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个大概。

以后谁都不清楚,现在却谁也没有把握得住。越来越模糊,像是一个大大的漩涡,来来往往的人们就在那些暗流里分分合合,最终演变成一曲悲呛的恨歌。

都说天上的星星有千千万万颗,只要记住一个就够了。世上的姑娘有千千万万个,只要爱上一个就够了。这话不假,难的是,能不能得到那份爱,并且长久的维持。

爱就在这些莫名其妙的理论里混混沌沌,再一次看到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谁也不清楚。

就像你突然的醒过来一样,看到的,只是一片狼籍。

并且,一塌糊涂。

 第四回  13至14

13

倘若人能不死不灭,能够活得够久一些,能在那么多的生命轮回里狠狠的记住一张张不堪的脸,那么,可以有一个假设吗?

我还可以拥着你抱着你哄着你吻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我还可以在那些星星寂寞的不可一世的笑容里拽住你的手臂,然后拼命的拉回你。

或者我还可以假装的匍匐在那些高大的等他下默默念叨那些在天上欺世盗名的人物名字——观音,玉帝,佛主。

然后抬起头,看向你消失后多出来的那颗星。那是你么?这多像一场搞笑的朝圣啊,听的人不在,叫嚣的人浑浑噩噩,谁都知道,这只是一种盲目的自我安慰罢了。

桥,我真的欲罢不能了。

我是阿群,没有姓,我忘记那个把我带到这世界上的男人女人是什么样子了,不是我不想去记得,只是他们给得太模糊,模糊的让人敬畏。

在我十八岁的天空里,只有一个人让我不曾感觉到自己是灰色的,他是桥,一个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人。

我记得他头发上沾满的阳光的味道,一缕缕钻进我的身体缝隙,填满十八年来的寂寞和孤独,可是,我的孤独还没有结束,他就一个人先孤独着离开了吗,走得那么急那么干脆,轻轻的像是狗尾巴草上的花蓉,北风带偏,飞的支离破碎。

然后我就继续孤独。

直到,他来了。

14

那个男孩子啊,有一头看得见底的头发,干干净净的像是一场下在春天里的雨,然后是那双眼睛——和桥一样的眯起来的眼睛。我看得很清楚,都是一样的——他却多了那么多的哀伤。

他叫春哥,像风一般的男子,却是一个不懂表达的傻子。

从来没有这样一种感觉,一个人不在了,还有另一个人挤进来,而且不断重合,又不断拆开,眼昏缭乱,我已经快要分不清,这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电影,无声的播放,无声的进行,也要,无声的结束。

他走在身边的时候像是一块雕塑,像四中门口那头石狮子,只有看他在球场上的时候才会看见他心里的那份火热,这和桥有那么不像,他们还是分了彼此的,可是,我真的可以分得开?

他是爱我的,或者——是喜欢。

只是这些暗语这些潜伏的表情动作都满满的消失殆尽了。

 第四回  15至16

15

有时候会读一首诗,自己写的,带着麻木和残忍,一次次去把那些生离死别搞到无以复加,再然后点一支烟,思绪回流,伤口崩裂,看见一双手,白色的带一个闪亮的戒指。

IAM廉康,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就好像我一生下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一样,我的生活周而复始,没有创新,不能改变,我拼命的想要逃离,有一次次被弄到头破血流最后回到原点。

生活就开始玩笑起来,什么时候有什么对白他都安排的风生水起,那么,还有谁会别我更惨?

于是,那一年,我决定往生这个世界,我要诅咒这个虚伪的空间,我要用我的血肉把这个虚以委蛇的空洞塞满。

当火车呼啸而过的时候,我听见一声颤抖的呼喊,仿佛是在乞求我的决绝,我回过头,那袭白色盲了我的眼,我撰紧的手突然就松开了,原来,这个世界不只有苍白,还有一种东西——叫爱。

她是阿群,那那个穿一身白色吊带的女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无人的隧道旁边,我也没有想过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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