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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玩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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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显而易见的事儿,还需要宫大人解释?」武陵侯冷哼一声。
他心底非常不满意宫节的推论,他治家严谨,每个进府的下人,身世背景都清清楚楚,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下杀人大罪?这岂非是挑战他的威严。
「可若真的是意外,那麽死者的膝盖、前肢与额头必定受伤,但屍体上并没有伤痕。且她的颈部有勒痕,足以证明是被人勒毙,因不能呼吸而亡。」
「颈部有勒痕?」
「没错,方才下官绕池塘一圈,发现池边近西处的泥地上隐约有拖痕,因此追着痕迹到方才进入的那间屋子,发现那屋里桌椅翻倒、花瓶碎了一地,由此可知,那里才是命案发生之处。」
宫晴说到这里,武陵侯的眉毛已经拉成一条线,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一声斥喝。
「来人,这两日有谁到过月秀阁?」
不久,一个丫头战战兢兢走到侯爷面前,跪地伏面。「禀侯爷,昨儿个五公子要奴婢把月秀阁整理出来……」
他没待丫头禀报完毕,怒声一吼,「去把那个孽子给我带来!」
看着武陵侯怒不可遏的模样,慕容郬脸色微变,他不会把满腔怒气趁势发泄在宫晴身上吧?下意识地,他往宫晴身边靠过去,她微侧头,看着他那个母鸡护小鸡的动作,心一暖。
很快地,五公子被两个侍卫抓到侯爷面前,一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地追在他身後,甫到武陵侯面前,立刻放声大喊,「侯爷,您千万别随便听信谣言,就相信岳儿会做出杀人害命的恶事啊,您也知道,岳儿个性软弱,绝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辈,况且咱们母子在这个家一向不受待见……」
她唠唠叨叨哭个不停,显然已经听到风声。
武陵侯怒发冲冠,一掌拍下竟将茶几劈成两半,顿时,妇人压住哽咽,再不敢开口发言。
慕容郬见他那掌力,心思一转,没想到武陵侯多年未再征战沙场,还有如此神力,可见得这些年来,他的武功并没有落下,倒与其他武官勳贵不同了。
「你说,你昨天在月秀阁做什麽?」他凝声问,五公子吓得全身瑟缩、缩起肩膀。
「父亲……我、我在那里读书。」
「你是怎麽读的?竟会读得桌翻椅倒,花瓶碎一地。」
武陵侯一怒站起,五公子飞快爬到母亲身後,哭泣不已。
「说!你不说话,我就绑了你,直接送进衙门里去。」
「父、父亲,昨日皇上下令撤平西侯的兵权,您大怒皇帝不顾旧情,回到家里骂了孩儿一通,孩儿心生不满,才会摔桌椅泄恨。」
听到这话,连不擅心机的慕容郬都明白,这种大不敬的话若是传扬出去,武陵侯岂能无性命之忧?
这位五公子若非太蠢,想与父亲斗个两败俱伤,就是太精明,他赌宫节在场,父亲不敢处理自己,否则便落了个杀人灭口之实。
「泄恨?说得真好,昨儿个我骂你,不是因为你这个孽子不思上进、不是因为你结交狐群狗党,祸乱平民百姓,竟然是因为皇上下令撤平西侯的兵权?!哼!」武陵侯冷笑一声,咬牙道:「好个泄恨,竟然泄到你七姨娘身上?!」
他目光炯炯,看得在场所有人心直颤,果然是浴血战场的军中将官,不过一记眼神便让众人心生胆寒。
听见此话,中年妇人连忙鼓起勇气辩驳道:「侯爷明察,岳儿绝对不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肯定是有人买通外人、恶意陷害,侯爷要替我们母子作主啊,就算岳儿昨日待在月秀阁,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侯爷,岳儿是您的儿子,您一定要公平……」
武陵侯锐利目光往宫晴身上一射。
宫晴叹气。他怎麽就不肯招认,他乖乖认下,她便不需要将最难堪的那幕给撕开,可现在这情势,她不说还不行了。
她上前言道:「七姨娘的指甲里留有些许肉屑,可能是在与凶手拉扯时抓伤凶手留下的。」
宫晴话说得隐晦,是想给武陵侯一个台阶,没想到他一个命令,便把她的好意扔到一旁去了。
「来人,把他的衣服给我剥下来。」
片刻间,五公子身上的衣服被除,他的背、腿和胸前都有伤痕,那些伤痕,经验丰富的武陵侯怎会看不出来,那不是谋杀时挣扎打斗留下的,而是性爱太激烈,不小心闯下的祸事。
儿子与侍妾私通,这是把男人尊严放在地上践踏了。
他缓缓吸吐几口气,抑下满腹怒涛,走到宫晴面前一拱手,「多谢宫大人走这一趟,请宫大人先回去,他日本侯必登府好生道谢。」
慕容郬相当意外,家丑不能外扬,偏这家丑又是宫晴揭穿的,武陵侯竟然能压下火气,没有迁怒。
看来他倒不是一介莽撞武夫,可以着人调查一番,倘若是可以用的人才,王爷那边亦可下工夫招揽。
「是,下官告退。」
「至於方才逆子所言……」
武陵侯话未说完,宫晴已怒视五公子一眼,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宫节不是那种不辨是非、嘴碎多言之人,还望侯爷毋庸担心。」
宫晴转身,在总管的引领下走向侯府大门,和慕容郬一起离开侯府。
她板着脸,低头前行,一语不发。
慕容郬疑惑,「破了命案,你不高兴?」
「有人死、有人祸,便是破了案,谁高兴得起来?」她摇摇头,朝府衙的方向走。
原来是悲天悯人,果然女人做这样的工作,还是太辛苦。
「果果告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糖,会让人愉快一些。」
慕容郬突如其来迸出这样一句,惹得宫晴轻笑。
「你要请我吃糖吗?」
「对,京城有一家铺子的糖很有名,我请你。」
「真是多谢了,收下你的匕首又收糖,今儿个真是大丰收。」
「不客气,如果你还有喜欢的……可以告诉我。」说完,他三度红了脸。
宫晴不由得抿唇失笑,他是个害羞男人。
在慕容郬的引领下,他们来到枫余居,尚未进门,就看见贺心秧和萧霁从里头走出来,四人相见都颇觉意外,贺心秧看看宫晴再望望慕容郬,怪了,慕容郬的眼神怎麽像当贼被逮个正着?
萧霁却别开脸、偷笑着,师父的心意谁都看得出来,只有迟钝的笨苹果才会没发现。
可惜,就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姑姑见识过那麽多对待女人风度有礼的绅士,应该是看不上这个时代的沙猪吧。
「你们来买糖?」宫晴问。
「是啊,买了一堆呢。」贺心秧笑答,那眼光硬是不肯从慕容郬脸上转开。
「要回去了吗?」宫晴敏眉,想转移贺心秧的目光。
紫屏抢答,「我们要出来看热闹。」
说完,她指向街的那一头。
贺心秧没被宫晴分散注意力,倒让紫屏的话给吸引,她们齐齐转头。
不多久,铺子里许多和他们一样好奇的人走了出走。
哇,有人在送嫁妆耶,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贺心秧握了握宫晴的手,满眼兴奋,这可是她们第一次见识古代人的豪华婚礼。
只见两人合抬的红色漆盒有上百抬,漆盒上有金玉珠宝、绫罗绸缎、玉器配饰,有象徵田地的泥砖、金银元宝,有各式家俱……长长的人龙缓慢走着,不时传来震耳的鞭炮声。
「这是哪家有钱人在嫁女儿啊,这麽铺张?」鞭炮声中,贺心秧捣着耳朵大声说话。
那名深受苹果感动的枫余居老板,不晓得在什麽时候走到她身後,笑说:「夫人有所不知,这是惠平郡主的嫁妆,她就要嫁给勤王了,皇帝赐的婚呢。」
倏地,贺心秧捕捉到某个讯息,她缓缓转头,望向老板的眼神里充满疑惑。
「你说,惠平郡主要嫁给勤王,不是蜀王?」她需要确认。
「没错啊,就是勤王,勤王妃去世,方迎娶惠平郡主为妃。」
一下子,贺心秧的脑子懵了,她呆呆地傻立十秒钟,然後像是加足了汽油似的,一催油门,飞快往家的方向奔走,那速度……不该是身怀六甲的孕妇该有的啊!
宫晴飞快追上,回过神的萧霁和慕容郬等人自然也快步跟上。
一群人急匆匆的离开,没注意到街角处,两名穿着黑衣的男子已经盯着枫余居很久了,从慕容郬和萧霁碰面,他们的目光就没有转开过。
他们很熟吗?那男孩和蜀王之间有什麽关系?两人目光一闪,知道是顺藤摸瓜的时候了,一点头,很有默契地分头行动。
第二十五章、一枝红杏出墙去
议事厅里,几个臣子方才离去,他们都是最近重回朝堂的老臣,这五年萧瑛没少和他们打过交道,在皇帝赶他们离京时,都是他暗中养着。
锦上添花,不过枉担了逢迎臭名,聪明的人,才懂得雪中送炭。
这些年,他们虽不在朝堂上,但心思从未离开过,两只眼睛始终盯着朝堂,无一刻放松,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了解萧栤确如先皇所言,无能力治理国家,需知马背上开国、马背下治国,开拓疆域需要武将,而掌理朝政更需要有才智、有能力的文官。
如今他们在萧瑛的暗助下重返朝堂,岂会不知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祈凤皇朝国势日渐衰弱,正是他们可以一展长才的好时机,因此官复原位後,条陈摺子一个个的上,萧栤眼看着几个复出的文臣,因失而复得的功名竭尽心力为自己办事的那股热劲儿,满意极了,至於他们不断在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手这回事,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办差嘛,总是需要几个称心合意的人。
这个,正是萧瑛要的结果。
萧瑛不躁进,他把朝堂当成商场经营,看准时机下手,所以目前,朝堂已有两成他的人马,军中也有他的人,从小兵升上军官,慢慢地,当朝中七成官员是他的人、当军中的决策者也是他的人时,萧栤就该寿终正寝了。
他和萧栤不同,萧栤以毒害死父皇,而他却要以毒延续萧栤的性命,至於是否活得浑噩、活得痛苦,那就不是他照管的范围。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力挽祈凤皇朝的国势,眼前虽说四周小国也处於内乱之中,无力发动战争,但光是北方的鞑子、东方的倭寇,就让人够受的了。
幸而黄庭长进,入了周成康麾下後,连续打过几场胜仗,士气大振,而李晋海得了青鹿岛千员水师後,不再保留实力,强攻快打,消灭几千名倭寇,也因此缓了之前朝廷欲颁的禁海令。
至於北方鞑子,年年犯境的人数越来越多,若不趁其未壮大之前一举歼灭,怕是一留二留要留成祸害,只不过如今该由谁去率军?让这群文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用人选。
因论功行赏,几年前能带兵的将领助了萧栤登上帝位後,一一封侯拜相,优养几年之後,心宽体胖,早耐不了苦,因此带兵人选,一时间还真难以决定。
更坏的是勤王和成王联姻一事定下,武官纷纷倒向,近日里,萧镇频频与武官私底下接触,眉来暗去的,谈些什麽不言可喻。
萧瑛本想慢,勤王却让他慢不得,非逼出他的快动作,因此最近他加快脚步,一方面与尚未入朝的陈院知等人商谈未来的治国大策,并让他们一一教给萧霁,另一方面,提出若干疑点,让猜忌心重的萧栤主动派人去查,让他查出萧镇谋国篡位的野心,让他削一削成王的兵权。
所以其他的那些武官……能拉拢的有谁呢?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串名单——靖平王、甯康侯、武陵侯……
正深思时,下人来报,周闵华回来了。
周闵华走进厅里,将与汪老板新打的契约及之前贺心秧与人立下的契约放到萧瑛面前。之前的契约,注明付银一百五十两,若卖超过一百本,则每本需再付一两银子。後来这纸契约,条件优厚得多,一开始贺心秧就可以得五百两银,不管卖几本,每本都得付二两银子。
他从怀中掏出九百三十五两的银票,放到桌上,这是上一本的第二回结算及稿子送出的五百两,由此可见,贺心秧的书卖得相当好。
「那个老板是个怎样的人?」萧瑛问。
「汪老板倒也还算老实,并且脑筋动得快,手脚更是麻利,短短时间内就能卖掉近千册,可知他的能力。前一本的条件,夫人是吃了点亏,不过初试啼声,有这样的成绩已是相当不错。有之前的经验,我想汪老板之後卖书肯定要涨价,便是与属下订这样的契约,还是相当有赚头的。」
「没想到卖艳本,竟有这般利润。」萧瑛食指轻刮下巴,笑开,苹果倒是选了个好行业。
「难道王爷想……也不是不可以。」周闵华闻弦歌而知雅意,反正夫人已经将卖书之事全权交给他处理,不管是和谁合作,想必夫人都不会有意见。
「这件事你留点心,倘若能找到人手经营,就办吧。」
「是。」
「苹果不是和你一起出门?她怎麽可能让你把东西先拿到我这里来过眼。」那个小钱鬼,哪舍得把银子留在别人的口袋中。
「夫人引我见过汪老板後,就带着丫头去逛街。」
萧瑛失笑,那丫头成天口口声声钱,却又在契约钱项上不用心,这样的人想以钱追钱太难,只能一辈子靠脑销、劳力赚钱。不过,她已是相当不错了,一个女人能凭着写艳本赚取一家子的生活开销,也算有本事。
「是该逛逛,她到京城後,还没有四处走走呢,我想,是不是该在她身边加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他说这话的同时,守在屋前的风喻突然头皮一阵麻凉,眼皮亦狠狠跳上两下,他抬天望向蔚蓝天空,忧郁地看着远方云雀,不知道有什麽祸事将从天而降。
周闵华轻松一笑,又补了句,「夫人要我瞒着王爷她写艳本一事。」
「知道,就当你瞒了。」他想也不想,随口便答。
周闵华上前,收好要交给贺心秧的契约书和银票,正想禀报大帐房李琨已经回京的消息时,贺心秧忽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没有下人禀报,她如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地闯进厅里,定定地站在萧瑛面前,她的头发微乱、两颗眼珠子闪啊闪,那表情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惊吓,她盯着他、目不转睛,好像非从他脸上看出两只大象方肯甘休。
萧瑛眼光一射,本想指责随後进屋的风喻,若不是周闵华早一刻把契约收好,事情岂不穿帮了?
锐眼瞪过,风喻缩脖子挤鼻,又不干他的事,分明是慕容公子用眼神示意他放人,他早就知道,碰到这位宫夫人,准没好事。
萧瑛没有立即「处理」风喻,不是因为他度量好,而是因为突然间,贺心秧抓住他的手,整个人猛地向前靠。
他从萧霁那边听到太多关於未来女人的特质,知道她们思想独立、行动自主,碰上喜欢的男人,不会畏畏缩缩、欲迎还拒,而会主动上前争取,但苹果从没有过这样的表现,今天,是头一回……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可以形容成触电,但他知道掌心里的那只手煨得他的心暖透了,看着她明媚灵活的大眼睛里藏着说不出的激动,他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
二十二岁的他彷佛变成十七、八岁的少年,见到女子会心慌意乱,会红了脸。
她是一路跑过来的吗?傻瓜,派个人来传话,他就会走到她面前。他从怀中掏出汗巾,轻轻拭去她额间的汗湿,那麽热,热坏了他的小苹果,怎麽办才好?
「都下去吧。」
萧瑛眼光定在贺心秧身上,却对门口聚集的那群人发话,慕容郬、风喻、小四、周闵华和几个下人迅速离开,出去时没忘记把门带上。
慕容郬走得飞快,他还得去告诉宫晴,人已平安送到。
萧瑛舍不得多动一下那只被她抓住的手,用另一手顺顺她紊乱的长发。「怎麽了?有人欺负你吗?告诉我,我去整回来。」
贺心秧用力摇头,还在喘着,心也在乱着,她不明白自己的反应干什麽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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