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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顾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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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来送文件的，不知道宁经理在不在？”随即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文件？直接给我就好了，我是宁经理的贴身秘书，一定会代为转交的。”故意重读了“贴身”二字，好你个小狐狸精，勾搭上了总经理，还盘算着万千少女对顾氏仅存的希望呀？
这其中深意宋即墨当然是听明白了，只是送文件是小、叮嘱迪迪的事才是大呀！“不好意思，这是总经理吩咐的要我亲手交给宁经理，想必是牵涉商业机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相信我和何小姐都承担不起吧？”关键时刻还是顾莫言好用
秘书小姐一听，看了看她一本正经的脸，考虑再三还是不要惹这祸端，“呵呵，宋小姐说的是，宁经理在批阅文件，请你稍等片刻，我这就通传。”挑着眼按了内线，“经理，总经理办公室的宋小姐来了，请问——”
“请她进来吧。”不等秘书说完，只听到那个“宋”字就可以想起她俏丽的神情，宁叙你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
在秘书小姐一脸诧异的表情里宋即墨快速蹿了进去带上了门，宁叙就这么一直盯着那个门口，直到她兔子般活泼迈了进来还顺手带上了门，心里有种变态的快感，好像她和他在偷情一般。
“宁经理，这是总经理吩咐的文件。”完全公式化的口吻，毕恭毕敬地将文件放于桌上
听着不免一阵失落，他收了收心思，“有劳了。”也是平淡无奇的语气
没想到他也是这么简单一句，看着那雪白的衬衫领口，“那个——”
“还有事？”心里嗖的蹭起一团火苗，她今天穿了裸色的铅笔裙，只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甚是迷人
宋即墨不安地看了眼门外，一脸神秘，“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说了。”全然不知此景在宁叙眼里是有多么可爱
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请讲。”
一跺脚小跑了过去，宁叙几乎可以闻到空气中那流动的香甜气息，“迪迪和祁先生的事你一定要保密呀，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特别是徐特助和秦经理。”最后两个人名几乎是伏在他耳边说的
微荡的卷发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颈间，暖热的气息就这么扑面而来，一抬眸她摄人心魂的小脸就在咫尺，宁叙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渴望过时间就此停留。
见他也不说话，宋即墨有些急了，轻轻推了一把，“喂，知道了吗？”
见美人蹙眉，自觉失态，“我知道了，宋小姐放心。”
“那就好，还有我来找你这事儿也不能告诉别人，那个祁亦也不行！”一招得逞，乘胜追击可是她的强项
“好。”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只跟着条件反射了
宋即墨整理仪容，故意高声，“总经理的话我就传到这里了，宁经理您忙，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表演，宁叙有些忍俊不禁，也只好忍笑配合，“有劳宋小姐了，慢走。”
宋即墨朝他娇憨一笑，竖起大拇指，转身一脸平静地出了办公室。
随着那个妙影的消失，宁叙脸上的笑意也随之不见。
今天是周一，顾莫言晚上有个饭局，对方代表正巧是sherry大学的校友，不出意外；sherry被告知要一同出席。
Sherry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就提出异议，说是家里有事今天不能一同前往，顾莫言多精明的人呀，一眼就看出端倪，“家里有什么事儿就让惟清代劳吧，你不会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吧？”
一旁的徐惟清用静如止水的眼神对上sherry的欲言又止，赵大美女不由一个寒颤，“哪里，徐特助的实力是三界内都公认了的！只是——”
“之前也没听说二老身体不适吧？”一个淡笑，休想跟我扯什么父母急病送院的愚蠢理由
此话一出无疑是断了sherry的后路，对上自家老板那难得有些生机的脸，自知此事是尘埃落定了，“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准备一下了。”
一带上门转头就是一个怒火攻心，高跟鞋发出重重的声响，几步便回到座位愤愤不平地坐下。
眼尖的宋即墨忙去茶水间泡了杯热茶给她降火，“到底是谁让咱大美女这么不待见了，连应付一下都不屑于？”
“看出来了？”sherry自认在顾莫言身边几年还是学到了几分他的荣辱不惊
用力点头，“这次确实有些明显。”
“一言难尽呀。”sherry抚了抚盘起的长发
“洗耳恭听。”已经嗅到八卦的气味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In a word，对方的代表是我初恋男友。”sherry媚眼一抛，在宋即墨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前摇曳着身姿去洗手间补妆了
下一秒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门从里面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徐惟清那张柔和无比的俊脸，“嘿嘿，徐特助。”
徐惟清只是微笑颔首然后错身出门，这时顾莫言对着她抿嘴一笑，宋即墨顽皮地吐了吐舌头，轻轻带上门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对面，“今天是和谁一起吃饭呀？”
“英国的一家老牌建筑公司，想和顾氏合作海外的一项开发案。”合上了手里的文件
还真的是这样呀，早就听说sherry是在英国念的大学，看来还真可能是前男友了。“对方代表是男的？一定要sherry去吗？”到时候不会强迫她出卖色相吧？
从她一进门那鬼灵精的笑脸就知道是冲sherry的事儿来的，无奈摇头，“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你不知道呀？”还以为顾莫言是为了公司利益想让sherry牺牲一下的，看来是误会了
“对方只是私下向惟清透露了跟sherry是校友，暗示谈生意时希望她可以在场。我们顾氏跟他们从未有过合作，现在顾氏又急于开拓海外市场，有个熟悉的人做中间人岂不是更好？”再者，就算两人之间真有什么，这也不是我可以过问的
“即使那两人曾经是非一般的关系？”
“初恋情人？”
“这你都猜到了？”
“如果只是普通前男女友的关系，还不至于让顾太太这么饶有兴趣。”虽说自己从不过问员工私生活，可sherry在顾氏几年了，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至少表面上看来她在男女问题上还属开放，若是普通的前男友她定不会因此怠慢工作。
“顾太太对于初恋也有着这样的执着？”真的很好奇她会将怎样的一个男子藏于心底，呵，原来我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诧异地对上那墨色幽深，很淡的表情，淡得看不出情绪，哪怕是在问这样敏感的问题。宋即墨嫣然一笑，“当然，来不及计算什么地久天长，只求对方能为自己片刻驻留。”就像此时此刻，我的眼中只看得到你，望你也如我一般。“那是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经历多少人和事都无法替代的成长、无法释怀的青春。因为那是自己都舍不得忘记的一个自己，舍不得淡然的曾经。”
顾莫言有些震惊，讷讷开口，“可以告诉我，他是怎样的人吗？”
终于骗到顾莫言了，宋即墨暗喜。很严肃地开口，“你真的想知道？”
眼神复杂地点头
“当真不介意？”
“我尊重你的过往。”不像是在陈述，倒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实在装不下去了，宋即墨乐得前俯后仰，只见顾莫言的脸色越来越黑。正身莞尔一笑，坚定异常，“傻瓜，我哪有什么初恋，你不就是我的初恋吗？我之所以这么感同身受，就是因为我正在经历它呀！”
、性/冷淡
没有想象中的感动得噙着泪水，连个欣慰的笑容也没有，宋即墨瞬间觉得很没成就感。就这么傻傻地等着，他就那么沉默得波澜不惊。
他不会是觉得自己在撒谎吧？也是，一般的人听了也不会相信的，何况现在是恋人关系，听着更会觉得虚伪吧？
“我没骗你！”什么也不想解释，就这么直直的一句
顾莫言看着那小脸别扭着，眉间都写满了委屈。只是她的表白太让人震惊了，说实话，活到现在他听过的表白太多了，含蓄的也好直白的也罢，与其说他从来是充耳不闻不如说是不屑一顾。那些浮华得近似于夸张的言辞于他确实乏味又毫无意义，也许是深知她们都不是他在等的那个人，也许是觉得爱情对他而言太过遥远。在偶遇宋即墨的那个午后，即使就是那惊鸿一瞥，即使连名字都不知道，即使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他就是那么肯定，那就是爱情。
见他迟迟不答，更加坚信他是怀疑自己了。略带赌气的嚷了一句就要走，“我先出去了！”
也许是了解她的习性，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胡思乱想后发个小脾气再扭头就走！没等她夺门而出，两步上前长臂一揽，径直把人收入怀里，宋即墨有些小小的挣扎。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牢牢地困住了她柔软的身躯，下颚紧贴她的侧脸
“只是什么？”闷声闷气地说，难得自己良心发现来了个真情告白
紧了紧手臂，顾莫言低垂睫毛，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话让我震撼，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也从来不知道被一个女孩子告白是件这么让人心动不已的事。”勾笑低首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
“骗人，我不信你没被女孩子表白过！”嘟哝着捶了捶他的肩
“可她们不是你。”近乎倔强的语气，如同二十出头的小男生不顾一切挽回女友般任性又拙劣的言辞
宋即墨只觉得心里有颗种子在深根发芽，沐浴春雨后开出了绚丽的花朵。虽然只是那么简单又平淡的六个字，却硬是让人觉得异常甜蜜，现在想来他连“喜欢”这两个字都没提过，或许是知道以他的性格永远不会说这么“肤浅”的字眼，也或许是觉得他还不够喜欢自己、远远不够自己喜欢他那般，所以也一直憋着，就算情到深处难以自控的时候也忍住了。哪怕我喜欢你到每个眼神都出卖了我，哪怕我喜欢你到情不自禁想吻你，哪怕我喜欢你到可以不问天长地久，可是只要你不先说那三个字，我也不会说。
也许这就是女人吧，嘴上说着喜欢男人直接用行动表示，可心里还是贪恋着那俗不可耐的三个字；哪怕完全可以看得出来的事实，只要没听那人亲口说就是不确定。
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可是嘴上还是得多坚持片刻的，不然也太好哄了。“那你呢，之前有喜欢过女孩子吗？”活了都快三十年了，肯定也有情不自已的时候吧，可能是在单纯的学生时代，也可能是遇到自己之前的不久前。
“如果那种觉得她长发飘逸的样子还不错也算的话，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谁没有在小学时期觉得过某个女生笑容甜美、同桌头发漂亮之类的
“你在耍我吗？”宋即墨猛地推开他，不顾男子一脸的委屈，“那也算吗？我还曾经觉得校队学长的发型很酷呢！我说的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或着是很直白地相互欣赏、互生好感，对了，心智开始明朗后的暗恋也算！”
顾莫言对她的思维转换能力深感佩服，前一分钟还在你怀里矫情羞涩，这一分钟就可掷地有声地让你坦白从宽。哄骗般把她圈了在怀里，轻轻将她蜷曲在肩上的长发拂到身后，真挚地对上那双眸子，“我初中一毕业就去了英国，在英国念完高中又去了美国念大学和硕士，说实话，顾太太，我对金发碧眼什么的，还真没有兴趣。”
“可是，国外也有亚洲女生呀！”笑意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顾莫言犹豫了片刻，好像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皱了皱眉，“你要是非要问我具体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单纯的没什么兴趣。”当时是在美国吧，也就是在那里结识的安倾城，美国才是他的大本营。说起当年，两人同为常青藤高校的佼佼者，虽不同校却同样备受瞩目，也许是由于两人太过相似的性格和个人条件，接触下来一拍即合颇有英雄相惜的感觉。即使高傲不羁如安倾城，也有冷漠放纵的时候，无论是出于正常的生理需求还是对其有所欣赏，被一个一流的女人投怀送抱有什么理由拒绝？当然，这是在遇到那个名叫夏天的女人之前。只是就算那个时候，身处美国那种是非之地，还可以严谨自守的顾公子在他人眼里简直就是个传说，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安倾城都曾嘲问他是不是有隐疾？
“那个时候连我都曾怀疑过自己。”有些自嘲地浅笑
“怀疑什么？”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像他们说的那样，对那方面比较冷淡。”说到关键字眼还是有些尴尬地虚咳了一声，低头贴近她的耳垂，轻轻地撕咬了一下，“不过自从遇到你后，我就再也没怀疑过自己了。”
对上那深眸中狡黠的笑意，窘得无话可说，只硬生生地憋出了两个字，“流氓！”
此时不想在口头上占她什么便宜，因为她说的没错，自从和她在一起，自己真的没有那么正人君子了。看着她红得如晚霞般的双颊，心生怜爱，“好，既然都已经罪名成立了，那不做点名副其实的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说罢就是一个深吻，宋即墨有些反抗，这是在办公室呢！只是对方连这个小小的挣扎都不允许，收拢双臂，将人牢牢锁在怀里，深谙抗拒从严的道理，怀里的人也就放弃了，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任他欲求。
好一阵顾莫言才肯放过她，任她靠在怀里微喘，只觉得心被一点点填满，那种名叫幸福的东西就要溢了出来。“所以对我而言，你不但是前无古人，更是后无来者。” 明显感觉怀里一怔，于是低头在她头顶安抚性地淡淡一吻 。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表白，以为只有那三个字才可以让自己如此忘乎所以，原来不是。只是，顾莫言你现在就对我如此，若是他朝一日物是人非，我该如何是好？
“你在哪儿呢？”下班就直接回家的宋即墨很不习惯面度空无一人的客厅 “我说你还真是没眼力劲儿呀！你跟你家顾公子如胶似漆的那会儿我有跑出来给您老人家添什么堵吗？看人家好不容易摆脱单身，就不允许我随心所欲、放纵不羁一次吗？”迪迪翻了个白眼儿，站在路边时不时眺目远望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有些理亏，声音小小的
“这可不好说，要是事情顺利可能也就不回来了！”该死的祁亦，不是说两分钟就到吗，现在都过了三分钟了还没见人，迪迪气氛地看了眼手表
“什么！你们才交往几天？至于发展这么迅速吗？”宋即墨拍案而起
“这种事讲的是感觉好不好？哪有什么时间规定！”
“是吗？”
“当然，你别管什么过场的，就问自己想还是不想？”
“想！”
电话那头传来迪迪震耳欲聋的嘲笑声，“啊哈哈哈，宋墨墨，我早说了你就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角色！”
“拜托，我是明骚好不好？”也跟着没皮没脸了
“那明骚小姐，你跟你们家顾公子说那三个字了吗？”她暗示过几次对顾莫言没说过那些自白的字眼很是介意
“差点就说了，因为他跟我表白了，虽然不是那几个字，但就是那个意思。”宋即墨有些气败地仰在沙发上
“那不就行了！墨墨，不是我说你呀，你也不是那种拘泥于形式的人，只是顾莫言对你而言太过完美，所以你一时间信心不足，你扪心自问，他对你真的不是你所谓的喜欢或爱吗？”迪迪难得语重心长地开导，“只是每个人习性不同，他不善直白。”
“我知道，只是——”
“好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我的冤家来了，挂了！”
电话里“嘟”了一声便没有了声响，宋即墨若有所思地静坐着。连迪迪都看出来了，这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没有自信，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内敛隐忍而已。我又岂是不明白，只是自我如我、潇洒如我、无畏如我，在他面前，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宋同学最大的优点就是自我调节能力无比强大，理清思绪的她现在已经怡然自得地啃着外卖鸡腿，敲着小腿儿看美剧了。感觉有响动，低头一看，是迪迪的电话打来了。
“喂？”含糊其辞的
“你是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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