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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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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满大街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格格千岁千岁千干岁!”小燕子真是得意极了,在一个多月以前,她还是个天桥上混吃骗喝的小混混,搞不好还要被人追打,可是现在,现在她是皇帝的女儿,格格!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她!至于紫薇,小燕子不是不愧疚的,只是愧疚在排山倒海而来的“格格千岁千岁千干岁!”之前,被小燕子深深的藏在了心底。她掀开轿帘,对着两侧的人群挥手,却没注意到人群里那两张熟悉得脸庞在看见她时,瞬间变得雪白。

紫蔽听着身边纷纷扰扰的关于“义女”其实是沧海遗珠的话,瞪着那顶金碧辉煌的轿子,瞪着那个掀开轿帘,珠围翠绕的“格格”,震惊得目瞪口呆,那是小燕子,那是小燕子,怎么她成了格格,怎么她的皇帝爹爹带了她去祭天。就是紫薇再天真再单纯,到了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小燕子拿了她信物,抢了她的身份。

紫薇顿时崩溃了,推开了扶着她的金锁,一路就朝着小燕子的轿子奔了过去,口中还喊道:“我才是格格,她是骗子!我才是格格,她是骗子!皇上,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她跌跌撞撞地跑着,跌在地上又爬起来继续追,白色的衣裙上沾满了尘土,原本梳得光滑的发髻也散乱地披了下来。

轿子两旁都是侍卫又怎么容许她靠近,她的嗓子又细弱,喊声在两旁民众的欢呼声中湮没无闻。那些护轿的侍卫见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的奔过来,都怕是刺客乱民,纷纷骑马来围,又看她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这才没有挥刀砍她,只是挥动鞭子朝她身上抽下去。

这些侍卫都是练家子,手上力气足,紫薇现在的模样,这些人没当她是刺客下刀就不错了下手自然不会留情,几鞭下去,紫薇身上就见了血,她一边躲着鞭子一边哭叫:“我才是格格,小燕子是骗子!她骗了我的信物。折扇是我的,“烟雨图”是我的,夏雨荷是我娘呀我才是皇上的女儿啊。”

这个时候金锁也赶了过来,扑在紫薇身上,替她挡了几鞭,又抬头哭着对几个侍卫道:“我们小姐才是皇上的女儿啊!”她才到北京,这官话说的很不好,情急之下自然是用的济南话,这句话一讲,其中一个侍卫的鞭子就停住了,对了她看了几眼。

这个时候,前头又有匹马折了回来,马上一个青年,一身一等侍卫打扮,赶到这里对着几个侍卫喝道:“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格格的凤辇已经过去了。”说了,顺眼就往地上一瞅,便是这个时候,紫薇也正含了眼泪抬头看他。

那个侍卫只看见一张楚楚可怜的脸,那双凄惶的大眼睛,带着哀诉看着他,说了半句:“告诉皇上,请你告诉皇上,‘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话未说完就晕倒在地。金锁看着紫薇晕倒,放声哭了起来:“小姐!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太太……旱知道会这样,我们就待在济南,不要来北京了……”

这后头赶来的侍卫正是令妃远房表姐的儿子福尔康,借着令妃的枕头风,包衣出身的他居然也爬到了从来只有上三旗满人子弟才能担任的一等侍卫位置上,此刻听着这俩主仆的话,顿时惊疑不定,难道那个格格竟然是假的?

前面,乾隆踌躇志满,一脸的笑,对于身后的打斗争吵,一点也不知道。对于有个和自己关系密切,可能是他真正的“沧海遗珠”,正被自己的卫队打得半死,更是连影子都没看到。他兴高采烈的接受着群众的欢呼,心底涨满了喜悦和欢欣。但是,那被层层队伍簇拥着,包围着的小燕子,却不知怎的,似有所觉,频频回顾,微笑里透着不安。“好像有紫薇的声音……”她想着。往前看,仆从如云。往后看,卫队如山。往左右看,群众如蚁。哪儿有紫薇。

小燕子用力甩甩头,甩不掉紫薇的影子。紫薇,这是暂时的!等我保住了脑袋,等我过够了“格格瘾”,我会把你爹还给你的!一定,一定,一定!


13要是皇后知道了

福尔康带着紫薇回了学士府。紫薇说的话中的内情实在太重大了,要是是真的,只怕他们一家子都要受连累,所以不敢把这个女孩子交给刑部,只能先带回家再说。

福伦同福晋看着儿子带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子回来,正要开口,福尔康就道:“阿玛,额娘,先请个大夫来。”说了就把紫薇送进客房,金锁跟在后面,泪眼汪汪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紫薇,心中对小燕子的恨也越来越深。

一会儿大夫来了。给紫薇瞧完病,说外头不过是皮肉伤,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刺激过度了。在外头等的福尔康听了这句,心中更加不安起来。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里头那个女子说的是真的,那么宫里那个还珠格格就是假的。那个假格格是在令妃娘娘宫里认下的,混淆皇家血脉,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皇后从来都和令妃不对付,抓到了这个把柄,必然往死里整令妃娘娘。而他们福家,只怕也跑不了。

想到这里,福尔康心里更是慌了,就有意进去探听个明白。待得福尔康再转回去时,金锁身上的伤也包好了,衣裳也换整齐了,雪白的皮肤,一张瓜子小脸,眼角勾着,带了几分狐媚之态,因为心里委屈,看人时就带了几分泪光,福尔康从来自命君子,可被金锁这样看了,还是忍不住一股子英雄气往上撞,就道:“姑娘,你们小姐还没有醒吗?”

金锁比之紫薇还要小,紫薇尚且被她娘教导得不通时务,她一个丫鬟更不懂了,见福尔康高大英俊,说话又斯文又和气,且是他从那些侍卫手内救下的她们主仆,就把他当个好人,抹着眼泪把自己的小姐姓什么,叫什么,娘是谁,爹是谁,为何上京,怎么遇上的小燕子,怎么住到的大杂院,怎么认识的柳青柳红兄妹,小燕子怎么自告奋勇替小姐去闯围场,怎么一去不回都说了回。

说完了,就仰起个小脸,泪汪汪看着福尔康道:“少爷,我们小姐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啊。”说了,不住落泪。

福尔康叫她这一番话震得目瞪口呆,随口安慰了几句,快步走了出来,一路上细想那个丫鬟的话,越想越没有漏洞,这等大事,绝对一个年纪轻轻的丫鬟就能编出来的。他就把个福伦同福晋都拉进了书房,把金锁说的话细细说了回。

福伦的脸色也变了,就道:“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不是还珠格格有着当年皇上留下的信物吗?”

福尔康就道:“不如儿子去那个什么大杂院探一探口风,再问个仔细。”福伦对着大儿子露个笑脸出来,这孩子啊,办事果然周到。

福尔康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柳青柳红兄妹,他们俩也去看了格格祭天,正惊诧与怎么替紫薇找爹的小燕子自己反而成了格格,忽然见个年轻的官老爷来问,他们也算极有义气,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一时就不敢承认,直到福尔康说出了紫薇和金锁的名字来,才知道瞒不下去了,也就和盘托出。

到底柳青柳红和小燕子厮混得久了,对她有感情,不免为她辩解几句:“小燕子从小是个孤儿,混迹江湖,也没读过什么书,碰到这么大的诱惑,可以从一无所有,摇身一变,变成什么都有,她大概实在无法抗拒这个机会!她肯定不是故意的,老爷你替小燕子给紫薇说一声对不起。”

福尔康在这一刻掐死这对兄妹的心都有,果然脑残是扎堆的,混淆皇家血脉是何等大罪,那个女混混死了就死了,令妃娘娘怎么?他们福家怎么办?只是事情到了这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就道:“你们若想还…。。小燕子,还有这个大杂院的人都活下去,就闭紧你们的嘴巴。至于那个夏姑娘,她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说了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个,请给大杂院里的老老小小,买点吃的穿的!是……夏姑娘的一点心意。”

柳青柳红知道对方的来头,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两人对看一眼,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银子,柳青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不止小燕子当了“格格’,紫薇也变成风凰了!我们什么都不问。这个大杂院,和紫薇小燕子她们,大概是缘分已尽了!”

等福尔康回到福府,再把柳青柳红的话一说,小燕子是假格格这事再确实不过了,一旁的福尔泰是五阿哥永琪的伴读,才从宫里回来,听到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怎么可能呢?”他不住口的说:“那个‘还珠格格’天真烂漫,有话就说,一点心机都没有,举止动作之间,完全大而化之,什么规矩礼仪,对她来说,都是废话。上次和她在御花园里相遇,她居然就在亭子里面,和我们喝起酒来,简直像个男孩子一样,又淘气又率直,是个非常可爱,也非常有趣的人。她怎么可能背叛夏姑娘,做下这样不可原谅的大事?”

福伦道:“现在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而是事实上小燕子就是假冒的。”他不是从科举上出身的,能做上大学生,领二品衔,靠的就是他妻子是令妃娘娘的表姐。要是令妃一倒,势必连累到他们。如今就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把那个女子杀了灭口,一个是,把那个紫薇往宫里一送,拨乱反正,他们献上真格格有功,皇上自然也不会再怪他们。

福伦说出这段话时,他的福晋就跳了起来啐道:“我把你个没良心的!你大学士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靠着令妃娘娘提携?还有尔康尔泰,哪个不是娘娘提携才有了今日,你们父子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说了就哭。

福尔康就问:“那依着额娘的意思,我们怎么办?真杀了那个女子?”如果要杀了那个女子,那么势必连她身边的那个丫鬟也要一起杀了,不知怎么搞的,那个丫鬟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就在他眼前晃啊晃,她要一起死了,未免可惜了。

福伦仔细想了想,便道:“杀了也不妥当,万一宫里那个露陷了,这两个女子今儿又是露过相的,很多侍卫都知道你带了回来,到时真交不出人,皇上也不会放过我们。”

福尔康点头道:“阿玛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把那个夏姑娘先留在府里,免得她在外面到处讲,弄得人尽皆知就不好收拾了。”

福伦又向着福晋道:“你明儿递牌子去见令妃娘娘,把这事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准备。好在,现在皇后还不知道,我们还来得及。”


14皇后知道了

就在福伦福晋递牌子要见令妃的时候,洛宁的额娘那拉老福晋也递了牌子。

洛宁看着自己这一世的额娘白着头发在下头磕头行国礼时,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额娘,忍着泪受了那拉老福晋一拜,忙命玉蝶过去扶了起来,赐了坐,又叫秀菊来上茶,便问:“额娘,阿玛可好?”

老福晋看着上头的女儿,心里也一阵阵的发酸,这个孩子啊自打进了宝亲王后院就没过过好日子,从前有孝贤,慧贤两座大山压着,好容易做了皇后,偏又不受皇帝待见,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当年就撂了牌子,自己婚嫁的好。此时听得洛宁问话,虽说是母女,到底有君臣之分,忙要立起来回话,洛宁看着她,额外想念自己的亲娘,忙道:“额娘,快起了,自家母女说话,就不用这些虚礼。”

老福晋在容嬷嬷的扶持下坐了,回道:“劳娘娘记挂着,那尔布身子不错。倒是娘娘身子可好全了没有?前些日子听得娘娘病了,奴才,奴才真是寝食难安。”说到这,老福晋真是泪如雨下。这还不是最伤心的,最伤心的是她递牌子求见,竟被令妃以皇后身子不好,不见外命妇为由给驳回了。一个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奴才竟然敢这样对皇后的额娘,可见皇后失势到何种地步,过的是什么日子。

洛宁忍不住陪了掉了一回子泪,还是容嬷嬷,玉蝶等人来劝了,这才罢了,老福晋便道:“娘娘,奴才这回求见,一是要看看娘娘,给娘娘请个安,二是有要事要回禀娘娘。”说了看一看左右,除了容嬷嬷便是自己那拉府送了来的宫女,便放了心,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的侄儿达汉是御前侍卫。这回祭天也有幸扈从御驾。”

原来洛宁的侄儿达汉便是当日拦着紫薇的几个侍卫中的一个,当日他清清楚楚听见那个带着孝的女子喊出她,才是皇上女儿的话,而且她身边的丫鬟口音明显带着山东口音,心中就起了疑心,待要再问时,那女子就叫福尔康带走了。达汉一回到家里,就同阿玛阿克敦说了这事。

阿克敦知道自己妹子同令妃斗得厉害,一直都占不了上风,若是那个女子说的话是真的,那假格格是在令妃宫中认下的,自然令妃有走不脱的干系,一家子商议了,就让老福晋借着探视皇后的由头进宫来,将这事禀告洛宁,看她怎么说。

洛宁听了这段,心上跳得厉害,只觉得事情怎么那么熟悉,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又定定神,向着老福晋道:“这事我知道了,便是要揭穿也不是我能揭穿的。额娘回去告诉阿玛,哥哥,侄子们,这事我们家不许搀和,有多远离多远。”

那拉老福晋也是爱女心切,看得这么好能打击令妃的事,皇后就这样轻轻放过了,自然不肯,还要再劝,就看容嬷嬷堆了一脸的笑过来道:“老福晋,您就听娘娘的。如今啊,娘娘的主意正着呢,皇上待娘娘也已不同往日了。”

容嬷嬷是那拉老福晋亲自为女儿挑的奶嬷嬷,她说的话自然是信的,又转头仔细看一眼女儿,这才发觉,她眉目虽然一样,只是少了许多刚方之气,看着柔和许多,本来明艳的面容也就显出光彩来,心上就信了,便道:“奴才听从娘娘懿旨。”

洛宁便又同老福晋说了些家常话,赏了些参苓之物,便命容嬷嬷送出去。转头就向着玉蝶道:“你去瞧瞧皇上干什么呢。若是没正事,就说我有事同他商议,请皇上来一回。”玉蝶应了,一路就往养心殿去,路上就遇见了乾隆。

乾隆原本是想去延禧宫的,也是玉蝶会说话,一番话哄得乾隆十分喜欢,又听得洛宁有小燕子的事同他商议,便改去了坤宁宫。

御驾到了坤宁宫,洛宁早在宫门前接了,陪着乾隆进去,又服侍着乾隆脱了外头的大氅,亲自捧了热茶来,微红了脸道:“我刚听玉蝶说了,皇上您是要去延禧宫令妃那里,是我莽撞了。”

若是她不说这话,乾隆倒会觉得对不住令妃,这几句一听,乾隆的帝王之气就来了,伸出龙爪握了洛宁的手到:“洛宁这话就错了。你是上了金册玉牒的皇后,你是君,令妃是臣,你是妻,她是妾,嫡庶分明,而且,令妃从来温柔善良,绝不会计较的。”

嫡庶分明你个头!嫡庶分明你还把我的凤印交给一个包衣奴才,嫡庶分明你还说令妃不会和我计较,她有什么资格和一个皇后计较!还不是你个偏心龙宠的。

洛宁克制着自己把手抽出来,照着乾隆的龙脸上来上几下的冲动,堆着笑道:“令妃自然是个好的,只是皇上,我和您有正事说呢。原是我想着,小燕子既然祭过天了,也下了册封的玉牒,总不好让她继续和令妃挤着。总该有个自己的地方了,那才是格格该有的体面啊。”

这话很对!乾隆心花怒放,看看,看看朕的皇后,多周到。

洛宁看着乾隆脸上的笑,又来了句:“还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可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和皇上说,怕皇上怪我多事。”以退为进么,从前我是不懂,可是这么些年,再笨的人,看也该看会了。

果然,乾隆的龙爪依旧不放开洛宁的手,道:“你只管说,就是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嗯,是你让我说的,以后要是真查出什么,那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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