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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爱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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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许林嘉童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初二的时候,她是花了多大勇气才说服自己重新去喜欢他。她是那么地相信他,但是到头来,这份信任不过就换来可笑的责任二字,他便与她撇得干干净净了。
林嘉童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模糊在远处的夜幕里,心里像被人用力搅动一样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甚至要落下泪来。大概是因为,她这次是真的要彻底离开他的世界了吧。
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就要永远消失在他的生活里,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难过却又无奈的事情。
林季冬一家最终没有出现在酒宴上,杨勐海和柳静万分诧异地得知女儿刚刚和林嘉童分了手。柳静想找杨明明谈一谈,却被杨勐海拦住了。
“你看明明强颜欢笑的样子,眼睛里一点生气都没有了。我们还是等她好一点了,再问吧。”杨勐海看着女儿强装无事地给长辈们敬酒,心疼得像有人在割他的肉一样。
酒宴结束后,杨明明还帮着柳静收拾桌子,洗了碗盆,又扫地拖地,忙完了洗澡,临睡前还故作轻松地和爸妈俏皮地眨眼,说我先睡了。
柳静和杨勐海在她门前听了很久,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哭声。于是他们想,可能是他们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年轻人的感情世界,原本不就是这么瞬息万变的吗?
杨明明用被子捂着头,又把枕巾死死堵在嘴里,才没让剧烈的抽泣声传出来。她的眼泪很快把枕头都淋湿了,每抽泣一次,心口就像有锋利的刀片划过一样,一遍又一遍,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她一直哭到凌晨四点才平静下来,拿出手机,准备删掉林嘉童的号码,却看见了唐晋给她发来的短信。她打开收件箱,才发现来自唐晋的未读短信已经把信箱塞爆了。她一条一条打开来看,全是温馨亲切的关心和问候。这些温暖的文字在她心里的伤口上涂了一层止痛剂,让她在无边的寒冷与黑暗中感受到了一丝依靠。
她用颤抖的手给唐晋拨了一通电话。电话通了,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微微抽吸,好像是刚才疯狂抽泣的余震。
唐晋轻轻叫了她两声,见她应答不了,也不说话了,就这样陪着她把一个无声的电话持续到了天明。
、第二十三章 杨明明打伤唐晋
J大和E大在不同的两座城市。J大的报到日期早一点,杨明明在林嘉童之前离开了Y市。
她坐的是当天最早的那一班长途汽车。汽车缓缓启动,窗外熟悉的风景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被抛弃在后面。太阳从远处东方的天空慢慢升起,从温和瑰丽的绛红到穿透云层俯瞰大地万物的金光闪耀,阳光投射在车窗玻璃上的温度一点点升高,窗外的世界变得鲜亮分明,一切都仿佛焕然一新。
车子完全离开Y市的地理范围的时候,杨明明在心里对这座承载了她欢笑和泪水的城市说再见。
她也要开始崭新的生活了。
临行前一晚,林嘉童仔细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在箱子里放了不少自己心爱的东西。他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一堆圣斗士的塑胶小人时,不觉愣了一下。他伸出手去摩挲紫龙,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下雨天,杨明明委屈的眼泪来。
那天她跑走之后,他竟然看到了被她弄丢的紫龙,就在她原先站的地方附近,被一个湿漉漉的塑料袋盖住了。
他又把其他的塑胶小人逐一端详了一番,每拿起一个,就想起杨明明过往的那些事情来,想到有趣的地方,会忍不住弯起嘴角,渐渐失神,手上一滑,雅典娜掉落在桌面。他立刻从回忆里惊醒过来,把最后一样东西放进行李箱,然后把箱子锁上了。
晚上莫名其妙地失眠。他以为是即将面对未知新生活的兴奋,取了随身听来听音乐。一盘磁带A面B面反复听了好几遍,却还是有些心烦气躁。他睁开眼睛,一转头又看见桌上那些塑胶小人,凝视许久,翻身下床,打开箱子把紫龙放了进去。心里终于舒服了,一夜安眠。
他意识到,杨明明已经成了他回忆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然而他伤她那么深,她大概也只能永存于他的回忆而已了。
林季冬开车送林嘉童去大学报到。
洪诗诗一直在E大门口等着林嘉童,见他到了,极淑女地走上前,甜甜一笑,向他伸出手。林嘉童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挨在一起站着。她又乖巧地叫了一声林叔叔。
林季冬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两声,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叹息。他喜欢洪诗诗的乖巧大方,也喜欢杨明明的活泼直率,他不愿意看到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但是他从林嘉童身上感觉到了不好的预兆。
林嘉童说他只是出于内疚和对朋友的关心,所以可以不含杂质的开始,不拖泥带水的结束。但是林季冬看得出来,他对杨明明似乎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可是林嘉童说的那样肯定,容不得人怀疑。林季冬忽然觉得头很痛,他是越来越搞不懂年轻人的世界了。
杨明明坐在陌生的宿舍里发呆。杨勐海和柳静已经离开了。其他床位还空着,整个宿舍都很空,就像杨明明的心一样。
夏日的午后闷热干燥,上午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加上一个多小时的收拾宿舍,杨明明靠着床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朦胧间有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她有些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恍惚看见是一个男人,正在挪动她的行李箱。她猛地惊醒,跳下床拿起门后的扫帚照着那人的脑门就是一顿打。那人措手不及,跌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一大块皮,鲜血立刻渗出来。
“小偷,抓小偷!”她扯开嗓门喊起来。
那人连忙说:“是我,唐晋!”
杨明明仔细一看,尽管此刻他头上沾满了灰尘和一绺一绺灰黑色的、混杂着头发丝的絮状物体,她还是立刻认出了他的一双桃花眼,脸上一红,赶紧把扫帚扔了,上前扶他。
“对不起,你没事吧?你流血了!”杨明明慌张地皱着清秀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因为紧张和内疚而水汪汪的。
唐晋用另一只手拖着受伤的那只,蹙眉笑道:“没事没事。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被你的行李箱绊到,我想可能它的位置不是很好,所以打算挪一下。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你怎么还跟我道歉呢,医务室在哪里,我送你去医务室。”杨明明看着不断渗出来的血,心里都替他觉得疼。
“医务室还没开门呢。”
“啊?那怎么办?”
“我办公室有医药箱……”
杨明明立刻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那快点去吧!”
唐晋比她高出一大截,两条腿明明比她的长许多,却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她。他低头看着她精致清丽的侧脸,长而卷翘的眼睫微微颤抖,清澈的眼睛里全是紧张。
唐晋无声地翘起嘴角。这种感觉真好。
过去那么长的时间,她从不在意他的短信和电话,明知道他在J大,报到当天也完全没有联系他,好像只会把他当做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放在生活的最边缘。而现在,她真真实实地站在他身边,眼里心里全是他——准确地说,是他的伤。
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他确定他对杨明明这个鬼丫头一见倾心。那天在高级中学,他远远看到她步履娉婷的身影,一双神采飞扬的眸子特别抓人眼,和他记忆里一直不曾忘怀的那对眼眸奇迹般地重叠在一起。他几乎是本能地叫出她的名字,她便在阳光下站住了,朝他微微侧过身子,眉头微微挑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露出些微的迷茫和疑惑,樱花似的粉嫩的红唇微张。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连惊讶都能这么的美丽,在明媚的阳光下,仿佛纯净明艳的天使。这是那一瞬间,一道电流击穿他的心脏,心跳都因此骤停,然后浑身都奇妙地酥麻了。
办公室里没有人。唐晋告诉杨明明医药箱的位置,然后到水池边冲洗伤口。杨明明用碘酒帮他的伤口消毒,然后包扎。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两男一女,看到他们俩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来。
“唐老师,因急得祸,因祸得福啊。”其中一个调侃道。
杨明明这才想起来这里是辅导员的办公室,猛地站直了,问道:“你是辅导员?”
“没错,而且就是你们班的辅导员。”女老师抢在唐晋前面回答。
杨明明愣住了,一时间局促不已,朝他们微微鞠躬:“各位老师好。”
唐晋柔声对她说:“你先回去吧。”
等杨明明走了,所有的老师都围上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拿唐晋开涮。
“唐晋,你想方设法打听到新生分班名单,死皮赖脸地抢了中文系二班的辅导员来做,又滥用职权打听杨明明的宿舍房号,帮她安排了最方便的床位,这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哦。”
“怎么样,小姑娘的手是不是特别柔软温香啊?”
唐晋佯怒地瞪着他们,喝道:“你们这一个二个闷骚男女,别使坏啊!”
晚上七点,班里召开了第一次班会。唐晋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教室里的女生一阵骚动。当他宣布他就是她们的辅导员之后,全班女生都沸腾了,争先恐后地记录下他在黑板上写下的手机号码。
杨明明身边的女生看她没动,兴奋地扯扯她的胳膊:“快点记下来啊,他这么帅!”
杨明明下意识地回答:“哦,不用了,我有。”
“你有?”那女生立刻瞪大眼睛,整个人向后仰,离得远一些,目光凌厉地打量她,怀疑而充满敌意。
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杨明明愣了一下,淡淡一笑:“我开玩笑的。”
那女生又热情友好地笑了。
杨明明拿出手机随意摆弄,心里某个点刺痛,想起她为了林嘉童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那滋味真不好受,好像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锋利如刀的目光狠狠在她的身上刮来刮去。
过去20年,她的世界里只有林嘉童,连个朋友都没有。唯一一个对她不离不弃的周欢子,也被她自己放弃了。她好像已经失去了交际能力,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尽量把自己收得紧紧的,像一把收好的长柄雨伞,永远不主动撑开露出突出的棱角。
唐晋站在讲台上关注着她,发现她清澈见底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明亮灵动,文静得像另外一个人。
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故事,也许和她那天的电话有关。到底什么样的变故,能把一个人的性格硬生生彻底地掰到相反面?
唐晋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想到往事重提会给杨明明带来二次伤害,心里就舍不得,也就不敢问了。
、第二十四章 燕礼服假面
开学不过两个月,整个宿舍就乱得惊心动魄的。林嘉童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桌子整理好。一直被书挡住的紫龙小人偶终于重见天日。
“嗳,哥们儿,你竟然有这玩意儿!”高勇看到了,抓在手上把玩,“好像是小学那时候流行的,现在早没了吧?”
林嘉童笑笑说:“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动漫人物。”
“我看看。”躺在上铺的刘军也好奇地探起身子来。
高勇正要把紫龙扔过去,林嘉童抓住他的手,急道:“不要用扔的,容易坏。”
高勇朝刘军的床走过去,说:“塑胶的东西摔不坏。这么宝贝,定情信物吧?”
林嘉童怔了怔,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就急了。或许是因为上个周末妈妈打电话来说,她收拾他房间的时候,把他桌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扔掉了。那些塑胶小人,他只剩下一个紫龙而已。
张耀奇从水房打了水回来,对林嘉童说:“你女朋友在楼下等你。”
林嘉童走到阳台上看看,只见洪诗诗穿着一身素白的雪纺连衣裙,像亭立在晚风中的一支白荷,清丽脱俗,许多经过的男生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他跑下楼去,洪诗诗立刻挽住他的手臂声音娇柔:“这裙子好看吗?”
“挺好看的。可是穿成这样爬山不太方便吧?”
洪诗诗想了一下,说:“也对,光顾着臭美了。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回去换。”
林嘉童微笑着目送她的背影。她总是这样温柔顺从,要是换了杨明明,一定会不管不顾地臭美,而且还要大声反驳他,最后又要他帮她收拾残局。
怎么又想起她了?林嘉童摇了摇头,四下看了看,转移思维。
钟灵山就在E大北门附近,主峰四百八十米,四峰相连形如巨龙,山、水浑然一体,气势磅礴。山间绿树成荫,风景秀丽。山巅一座祈福塔,金顶黛壁,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仙意飘渺,庄严肃穆。
传说在祈福塔前许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出发前洪诗诗就下了决心,不上山巅绝不回头。不过说归说,刚过了山腰,洪诗诗就累得浑身软绵了。
她的脸绯红,额前细碎的刘海因为汗湿胡乱地贴在脸颊,身体随着大口喘气上下起伏。因为疲倦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睛微眯着,露出一种惹人疼爱的表情,让人不由自主想上前帮助她一把。
林嘉童搀着她的手臂,柔声道:“坐下歇歇吧。”
洪诗诗微微撒娇:“可是刚刚才休息过,时间都浪费掉了。”
“没关系,我们是来休闲的,又不是比赛。”
洪诗诗甜甜笑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惊叫一声:“呀,都两点半了。听说祈福塔一天之中只有两个时间是真正灵验的,一个是下午三点四十,一个是凌晨五点半。怎么办,我们赶不上了。”
林嘉童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一下,说道:“我背你好了。”
洪诗诗乖巧地欢呼了一下,开心地趴到他背上。
“童童,你有多久没有背过我了?”
“记不清了。”
“那我是不是比以前重了很多?”
“不会。”你比杨明明轻太多了。林嘉童差点把这句话说出来。
三点三十六分,林嘉童和洪诗诗终于来到祈福塔下。洪诗诗兴奋地从他背上跳下来,抬头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由得被它庄严神秘的古老气息震慑,双手合十,很虔诚地鞠了三躬,然后才闭着眼睛开始许愿。
“第一个愿望,希望我成功竞选学生会学习部副部长。第二个愿望,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第三个愿望,希望我和童童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林嘉童听她极其认真地说着,扑哧一笑:“谁说能许三个愿望了?”
洪诗诗睁眼说:“也没人说只能许一个愿望呀。”
她认真的模样让林嘉童忍不住继续逗她:“如果真的只能需一次愿呢?”
洪诗诗想了好一会儿,嘟嘴说道:“那就先实现第一个好了。剩下的我下次再过来许!”
林嘉童哈哈笑着说:“要是杨明明,她会理直气壮地把她所有的愿望平摊在每个她认识的人身上,然后以他们的名义许愿,不要说三个,一百个她都说得出来。”
洪诗诗怔了怔,脸上的笑意变淡了。
林嘉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干笑了两声。
“不要这样不自然,不要怕提到她。”洪诗诗扳过他的脸,明媚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要刻意避开杨明明三个字,那只会证明你心里还在乎她。”
林嘉童看着她没说话。他的确放心不下杨明明。她把他的手机号设置成了永远打不通的黑名单,又没有给他留下别的联系方式。他不敢给杨明明的父母打电话,只能从自己爸妈那里旁敲侧击她的情况。爸妈能提供的信息量少得可怜,只是说她周末从未回过家,别的就一概不知。
洪诗诗给了他一抹充满理解的微笑,极其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对她还有愧疚。但是她会过得好的,你要相信这一点,否则你当初那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你知道你并没有做错是不是?”
林嘉童被她眼中的体贴和宽容深深感动,轻轻拥住她,埋首在她芳香的秀发间。
他和她两小无猜,很多事情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彼此确定了。他对杨明明假意付出的那一段,她自始至终没有问一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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