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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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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准备收拾去太学堂,父皇派人来捎信,说康师父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这几天的课暂改为武功课,哈,又有时间啦,真是想要啥来啥。
  我决定要自己一个人看看我的杰作精英队,丁一带着那五十个人还在练习格斗。我看到了有点不高兴。丁一看到我来了,整队待命。我叽里哇啦说了一大堆他们听不懂的词,连丁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开始按照军训时那几个简单的命令一点一点教他们,包括丁一。他们有些排斥,我知道要把他们训练出来可不是三两天的事。为了方便管理,我把他们按年龄编成代码从一到五十。我让原来的队长宗伟现在是二十七,把精英队的成员的详细情况编辑成精英卷宗呈给我。叫丁一继续领着他们练习那几个简单的命令。
  我奔着东北角去了,哥哥们和四弟都在那里练习射箭。云谦大哥百步穿杨,一箭中的,箭镞射在红心里。轮到云皓哥哥射靶了,好兴奋啊,不是吹牛,舅父教出来的徒弟能次到哪去?哥哥能在一百五十步内射掉我头上的簪子!我满心欢喜的等着他把大哥的箭射没过箭靶。只见他轻轻一笑,把箭搭在弦上,拉满那张三十斤的弓,嗖,那支箭射在大哥箭的正下方,红心的边缘上。嗨!咋搞滴哥?发挥失常了?还是新到手的弓箭不顺手?云皓哥哥看到我一脸失望,向我一耸肩。唉!
  
婉珊公主
  回寝宫的路上,我就在想云皓哥哥怎么搞的嘛?来到皇宫头顶的光环就全没了。
  “婉珊见过姐姐。”她和身后的两个宫女朝我半蹲身行礼。
  “咱们姐妹还客气什么?这些规矩都免了吧。”我过去挎着她的胳膊,“妹妹怎么不到我那里坐坐?”
  “才从姐姐那里来的,下人们说姐姐去小校场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正打算去母后那里看看。”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也想给母后请安呢。”
  “母后这两天的心情很差,总是一个人偷偷的落泪。太子殿下很忙,就连晚功课有时还是父皇躬亲教导,所以我也不敢和他商量,和三哥说,三哥却警告我少管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事。姐姐我该怎么办啊?”她白净的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美人啊,像皇后一样白净,如水一样的柔软冰凉。长长的睫毛一眨,又一颗泪珠滚下来,透过光线折射出钻石般的光泽。我拿我的帕子给她擦泪。
  婉珊,三哥说得对,做儿女的怎么好管父母之间的事情呢,床头打架床尾和。只不过,这架打得一点焰火都没有,却能嗅到浓浓的火药味。在我看来,姚望的事情不过是导火索而已。其实父皇早就看姚家不顺眼了,皇后又在处理姚望这件事上,横插一杠,你一个皇后当好皇帝的妻子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
  “妹妹,我同意三哥的说法。咱们做女儿的就陪着母后聊聊天,解解闷就好啦。”
  “姐姐也这样认为,看来是婉珊多虑了。”她朝前面迷茫的望去。
  婉珊,你什么都好,长得比我乖巧,心思比我细腻,学识也长于我,我根本比不过你,论身份你是皇后亲生女,我不过是一个已故的皇上曾经宠爱的妃子的女儿而已。父皇对母妃的感情我不知道到底是哪种爱。我也搞不清楚父皇宠我的底线。
  “姐姐,不说这些啦。你是否记得康师父讲过我朝最杰出的画师,姓甚名谁?”
  “记得,记得,是田园画派的张辞,康师父夸赞他古今丹青第一,难能可贵的是,小小年纪却将各种典籍烂熟于胸。父皇多次破格提拔他入朝为官,均被他婉辞了。妹妹说的可是此人。”
  “姐姐好记性,正是。不瞒姐姐讲,我手中就有一幅他的手笔。”
  “真的吗?”
  “姐姐,不妨有空到妹妹那里坐坐,我们一同欣赏。”
  “那真是太好啦。”
  又走了能有五分钟的路,到了姚皇后的寝宫凰仪宫,凰仪宫这个地方是我第二次来,第一次来是在我刚被父皇正式确定公主身份的那天,皇后不断示好,赏赐给我各种各样的古玩。皇后是个极白净的美人,略瘦削肩。她倒不像个拿得起,放得下,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更像是个时不时发发孩子脾气任性的小公主。这个地方是其他皇子经常来的地方,连婉则小公主也常来请安呢。不过,父皇给我了特权,准许我除了佳节寿诞,不必天天来凰仪宫请安。至于父皇那里,我天天都能见到他老人家,所以那些繁文缛节都给我免了。这一点我是双手赞成,非常喜欢的。
  在姚皇后那里坐了坐,陪着她唠嗑,胡天海地的扯些没边的话倒也逗得她乐和。我看到她眼角上淡淡的鱼尾纹,老了,她也老了,她给父皇生了三个孩子,大哥云谦、三哥云振和婉珊妹妹,她的年龄应该比娘大吧。不知道她这样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是怎么当上的皇后,还当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啊!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居然有些同情她了。其实姚望这件事她也难免徇私,那是她的亲侄子啊,而且就那么一个侄子,姚家就靠他开枝散叶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心安。她需要人安慰,需要父皇一个爱抚的动作,哪怕是一个温情的眼神,一句软话。可是父皇好多天都没来凰仪宫了,有勤政的原因,有躲她图耳根子清静的原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父皇一门心思全在我的身上,想着想着,我觉得有些尴尬,有些如坐针毡。
  “小如,把那对翡翠耳坠取来。”皇后八成又要送我东西,我更加不好意思了,难道我来一趟凰仪宫就是朝你要东西的吗,我还没有那么脸大。
  果不其然,皇后要将那对耳坠赏给我,我一再推辞。她却说这对耳坠是祝妃送给她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其主罢了。边说边拉着我来到梳妆镜前,替我换上。我还在纳闷,物归其主?她也不顾我,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下去。
  “祝妃和我情同姐妹,想不到,竟走的那么早。”她又落泪了,看到这般情景,我突然意识到,该哭的是我啊,酝酿了半天,眼泪才不情愿的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这演员演戏哭不出来,还可以点点儿东西,意思意思,可是我不能用道具呀,那可说哭就得哭,都不要提后期剪辑了,连个彩排都没有,还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我发现这其实是很真实的人生。
  “母后不要伤神了才好,要不,可都是婉枫的过错了。”我转过身握住那双冰凉的手。
  婉珊给她擦去泪水,她见到把我也招惹落泪了,才意识到自身的失态“不说了,不说了,婉枫今晚就留在我身边,陪母后一起吃饭吧,打你入宫来,咱娘俩还没吃过一顿饭呢。”
  “好啊,姐姐就留下来吧。”婉珊看起来很开心。
  “可是,今晚,今晚,父皇那儿。”我一时想不出来怎么说可以避免或是减少对她的刺激。
  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那你就快去吧,别让皇上等着急了。”她勉强的堆出一脸的笑意,让人看得心酸。
  我又看看婉珊,她羡慕的笑笑,轻轻的点点头,那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永远看起来那么天真,纯洁。
  “婉枫,你在这儿?害父皇好找!小如快派人通知皇上,说婉枫公主在凰仪宫,一切安好。”我回过头,是云振。“三哥。”我站起身,他朝我点了一下头。
  “孩儿见过母后。婉珊也来了。”
  “怎么回事?”姚皇后看看云振。
  “太学堂里的康师父病了,所以下午的文功课就改为武功课,而她姐妹俩没有课了。”说着看看我和婉珊,“父皇派人找婉枫妹妹,可是祥云宫、小校场、太学堂、怡心楼到处都找不到,父皇大怒,下令搜索整个皇宫。”他严肃地看着我,语气有些责备“你那个小丫鬟叫玉儿的?”我像个犯措的孩子小心点了一下头,“都跪了快两个时辰了。要不是太子殿下拦着求情,早被一百板子给打得魂飞魄散了,你还不快去看看?”我一听,脑袋嗡一声。玉儿啊,你恨死我了吧!
  我离开了凰仪宫,跑着去太中宫,在门外我示意吴公公不要通报。朝里一望,父皇气呼呼在太中宫背着个手走来走去,我蹑手蹑脚的跨进门来,没几步我俩就撞到一起了。父皇抬头看到是我,先是狂喜,也就是一瞬,马上声色俱厉,他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说,你下午去哪了,整个皇宫都快被朕给翻遍了!”,他朝后狠狠甩了一袖子。这么骂我可是头一回,原来父皇脾气这么大啊,跟爹还真是亲兄弟呀!
  “父皇!”我无辜的叫了一声,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啊?我下午没课,愿去哪玩去哪玩!再说了,你也没规定我必须出现在哪啊!来到这个鸟宫我一点自由都没有啦?真是的!野蛮!蛮不讲理!
  “启禀父皇,婉枫接到下午停课的口谕,就去看了看您赏我的那支侍卫队,顺道去看看哥哥他们上课,后来在回寝宫的路上碰到了婉珊,又一道去给母后请的安。婉枫不知道哪里错了,请父皇明示。”现在轮到我生气了,你吹胡子瞪眼睛的做什么啊你。
  父皇泄了口气儿,上前一步展开胳膊抱我,我一把把他推开了。你,什么东西?喜欢人家就抱抱,不喜欢开口就骂。
  “婉枫生父皇的气了?”他俯下身子,双手轻轻握着我细小的胳膊。其实我胳膊也没那么细小,只是跟他手比的,他那手跟蒲扇似的。
  “婉枫不敢。”我愤怒的瞪着他,使劲摆动臂膀,想摆脱掉那双手。可是,感觉到握得紧起来了。
  “还说没有?好啦,父皇向你道歉,嗯?希望婉枫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父皇计较了。”他变着怪声逗趣我。我听那声音倒很像吴公公那娘娘们们的声音,扑哧一声笑了,扭头看看站在门口的吴公公,他抿了抿嘴朝我尴尬的笑笑。
  我转回头,想起玉儿的事情,方才,光顾着和父皇使小性子,忘了玉儿的事了。“父皇。”
  “嗯?”他专注地听着。仿佛士兵待命一般。
  “玉儿呢?听说我连累她受罚了?”
  “是啊。为了找你,朕就差下令拆了整个皇宫。”他低沉略微发狠的咬着每一个字。随即换了正常的模样“吴公公,你派人前去祥云宫宣旨,免了玉儿等一干人。”
  “是,皇上”这回可是正宗的娘娘们们的声音,我和父皇不厚道的相视而笑。
  吃饭的时候,父皇注意到我的那对翡翠耳坠,问我是哪来的,我如实禀报。可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大对劲。追问半天得了那么一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我也不方便再追问下去,“父皇若是不喜欢,婉枫回去就换下来就是了。”他叹了一口气“那倒不必,喜欢就带着吧。”父皇和明德师父提到有关我亲娘的事情就不停地叹气,显得很无奈。我下意识的隔着夹袄摸摸紧贴我胸前肌肤的那块玉。
  “师父们讲课喜欢不喜欢?”呵,教学评估啊?还是微服私访?
  “还行。”
  “每天做功课累不累?”
  “还行。”
  “你这是回答父皇的问话吗?”他佯装生气。
  哦,糟糕,在家时候跟爸爸妈妈说惯了“还行”“随便”之类的话。
  “回父皇的话,婉枫觉得师父们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堪称一代大儒,是我朝栋梁之材,他们上课引经据典,生动有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有良师在侧,读书学习亦是人生幸事,岂有倦累之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天天背书,呵呵,呵呵”我在父皇面前装傻。
  “哼”父皇也憋着乐呢。
  “不过,婉枫知道这是为我们好,希望我们夯实基础,有真才实学,好为上官国贡献自己绵薄之力,所以再苦再累,婉枫也会认为是甘之如饴。”我笑眯眯的看着父皇。
  “油嘴滑舌,学谁不好,学老四(云开,容妃所生)。就会哄你父皇。呵。”父皇也笑了。
  不过,很快我就弄明白父皇这么问我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在友谊赛的人选上有些矛盾,他在餐桌上详细的给我讲了有关二十年一回的上官孟两国友谊赛的事情,这次参加人选有云谦大哥,云皓哥哥,婉清姐姐(四王爷上官雄的遗腹子),只是自家女儿人选上出了矛盾,是我去?还是婉珊参加比赛?针对这个问题,朝中大臣分成三派,以赵大人、孙师父等人为代表的婉珊派支持婉珊参赛,理由是,在父皇还没有给我正式名分前,婉珊公主一直作为参赛选手进行培养,她有较大的优势取胜。以康师父、祝将军(我舅父啦,祝勇)等人为代表的婉枫派支持我参赛,理由是,我大难不死,是福将,创意颇多,定能一鸣惊人。至于以我外公、姚国舅等人为代表的中立派观点是,无论哪位公主参赛,都是我朝耀眼的明珠,都是龙女,均得皇上真传。心中暗骂一句:马屁精。
  这场比赛,参选人必然是两国的精英,他们在好几年前就经过各种严格的筛选才确定下来。看看云皓哥哥的受苦样,想必婉珊公主也好不到哪里。那枯燥的佶屈聱牙的典籍是不是熬着夜当乱码背的?那熟得不能再熟的曲子是不是还一遍又一遍的在琴弦上拨弄着?手指是不是也磨出了血泡,狠心挑破,咬着牙硬是磨了厚厚的茧子?下了多少盘棋也不记得了吧,背了多少张棋谱也不记得了吧,那执子的食指指甲是不是被磨得早已没有了光泽,减了指甲,又磨了没光泽?为了跳舞而练习的基本功是不是也饱受肢体的疼痛?为的就是争口气,代表上官国赢得比赛,找回十九年前的尊严,更为了天下的百姓少受战争之苦。我这个半吊子怎么能和婉珊比呢?她受了那么多苦倘若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岂不是太委屈了?
  “婉枫,你在听朕讲话吗?”他用筷子敲了一下碗边。
  我回过神。“父皇想听听你的意思。”
  “那父皇希望我和婉珊妹妹谁去呢?”
  他陷入思考,许久,“正像赵大人所说,婉珊她五岁就开始受训,卧薪尝胆,为了就是赢得这场比赛,雪洗前耻。是朕欠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啊!但身为上官朝的公主有责任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这是毋庸置疑的,要怪,就怪她投错了胎。”
  他一脸歉意,然后用那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其实,你大概也猜得到,如果你母妃还在,你一直生活在皇宫,这副担子无论如何也是压不到婉珊肩上的。”
  我把眼睛垂了下来。我亲娘执意要我生活在王府里,是不是也考虑到过这件事?她或许希望我生活得平淡些,不要卷到政治旋涡里,不要背负沉重的责任,不要被权力压迫着,也不要掌控权力。我如果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是本本分分的生活在王府里,大概应该是找个王宫大臣的公子嫁掉自己,为人家生几个孩子来了此一生吧,但我不甘心我的幸福就那样葬送在自己的手里。可现在既然身为上官国的公主就该做些公主该做的事情,百姓供我们锦衣玉食,我们就该尽自己的责任给他们一个稳定的生活。而百姓们大概都在祈祷这场比赛的胜出,以此换来二十年相对安定的政治局面。我不能为了出风头,就任由自己胡闹,全不顾百姓的处境啊。父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舍了婉珊的快乐来换我的快乐,虽然我可能背负上骂名,但这种可能性至少在外公和父皇的势力下几乎被打压为零。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什么,让婉珊参加比赛吧,起码对得起她的付出。端起的那碗汤里,摇摇晃晃的浮现出她看我的那羡慕的眼神。唉,让胜利后的光环,百姓的爱戴都当作是补偿吧。她的那张娃娃脸又晃晃荡荡地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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