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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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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属下已经派出一人;将计划有所改变的消息带给太后。」 



容虎也一直在听子岩的回报;这时候不解地道;「既然永殷那个所谓的新太子永全知道我们在船上;知道要在江心投石阻扰;为什麼自从我们登後;?船队就通行无阻了呢?他若真和容瞳勾结;会一直设法阻止船队才对啊。」 



他一说;凤鸣也醒觉过来。 



「对啊;真奇怪。」凤鸣蓦然一震;「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了?」 



容恬摇头道;「永全并不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不但如此;现在看来;这个蠢材其实一直就不了解我们的行踪;更别提放石头阻挠船队了。」如果他是聪明人;当年也不必叫烈儿硬把永逸拽下太子位;换永全当新太子了。 



〃不是永全〃凤鸣大讶;「不是永全;那会是谁?」 



「还能有谁?」容恬露出一丝苦笑。 



「谁啊?」凤鸣挠头。 



容恬无奈叹口气;对他勾勾手指;「过来。」 



凤鸣已经穿8完毕;乖乖走到他身边。 



容恬摸著他头;「用你这个笨笨的小脑袋想想;我们是怎麼到这个偏僻的越重城来的?又是谁早就成竹在胸;知道怎麼把这个易守难攻的小城弄到手的?」 



凤鸣恍然大悟;惨叫一声;「不会是烈中流吧?」 



「鸣王在叫我吗?」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凤鸣恍然大悟;惨叫一声;「不会是烈中流吧?」 



「鸣王在叫我吗?」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凤鸣吓得猛然转身,烈中流俊帅的脸蛋跳入眼帘 

真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果然一说就是钻出来的 

烈中流今天换了一袭布袍。蓝色衣料洗得有点发白。却异常整洁。他跨进房内。和各人打过招呼。问风鸣道:〃鸣王刚刚叫我干什麼?〃 

凤鸣大声咳嗽起来。 

烈儿昨晚和他一起吃菜喝酒。反而和他亲近了点。代凤鸣答道:〃鸣王是想问。在阿曼江心放石头的是不是丞相你?〃 

〃原来是那个阿。〃烈中流听了。气定神闲地笑道。〃当然是我。〃 

…… 凤鸣哭笑不得。〃丞相如果不想我们走水路。直接说嘛。你口才这麼好。一定可以劝得动我们的。何必搞这麼大的破坏?害我们还以为已经暴露了行踪呢。何况江心下石。不但妨碍我们。其他往来的船只也会受到牵连阿。〃 



烈中流笑道。〃鸣王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不必担心其他的船只。萧家的大货船是比王侯专用坐驾吃水还深。其他船只吃水不深。不会被江心大石所困。这个是我算过的。〃 



〃不对〃子巖思虑比较周密。蹙眉道。〃当时丞相一直在船上。从没开过我看手下的视线。丞相怎麼能在江心布置石块呢?〃 



烈中流显然对自己的这一招大觉有趣。哈哈笑道。〃那是早就放好的。路线太好猜了。你们除了西雷。还会去什麼地方?我提早一天命人放巨石。然後骑马沿岸回来。在岸边等你们经过。〃 



烈儿也哈哈笑起来。〃真的很有趣。来来。让我亲丞相一个。以示钦佩。〃双臂一张热情地抱过去。 



烈中流脸上变色。拼命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人向来清静自爱。最不喜欢动手动脚。。。。。。〃 众人都是一愣;大为惊讶。 

  

别人也就算了;这个烈中流却是典型的美人癫狂之徒;只要看得顺眼;就恨不得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一番。 

  

怎麼今天却忽然转性了? 

  

烈儿被烈中流义正词严地拒绝;嗤笑道;「也好;我们不动手动脚;只动动嘴皮子;亲一个就好。」又把红唇嘟起来伸了过去。 

  

「烈儿;你太放肆了。」容恬蓦然一声低喝。 

  

烈儿浑身一震;顿时凝了笑容;缩了回来;不敢再和烈中流笑耍。 

  

凤鸣见他被容恬一喝;立即彷佛被霜打了一样;浑身的活泼劲都没了;站在一边倒显得可怜兮兮;心肠大软;柔声道;「烈儿;你昨天喝得太多了;是不是一个晚上头疼都没有睡好?你过来;在我这边坐一坐。」 

  

烈儿应了一声「是」;小心地打量容恬的脸色;过来乖乖在凤鸣身边坐了。 

  

奉命去端早餐的秋蓝领著两个捧著大方盘的侍女回栈来;方盘上装著热气腾腾的各种糕点。 

  

秋蓝吩咐她们把糕点一碟一碟都摆在饭厅上;过来请容恬和凤鸣;「早点已经在饭厅布置好了;大王和鸣王不如过去一边吃;一边谈事。饿著了对身体不好呢。」 

  

凤鸣问众人;「你们吃了没有」 

  

大家都是大早就过来伺候或者禀报事情的;哪有什麼正经时间吃早点。 

  

烈儿摇头;容虎不吭声。 

  

秋月秋星道;「我们伺候了鸣王再吃。」 

  

只有子岩早上喝了碗稀粥;答道;「属下已经吃过了。」 

  

烈中流却道;「本来我也己经吃过了;但见了这麼漂亮的糕点;又忍不住觉得饿起来。」 

  

凤鸣笑道;「那麼不管吃过的没吃过的;索性大家一起吃;一起聊。秋蓝;桌旁再添几张凳子。」 

  

秋蓝〃哎呀〃叫起来;「原本想著大王和鸣王吃的;准备这麼多一定够了。这样看来;我还是要去现做一点才行。」匆匆领著两个侍女出房;奔厨房去了。 

  

秋星秋月便去搬凳子。 

  

烈儿站起来道「苦力怎麼可以让女孩子干;我来搬吧。」首先把自己坐著的那张大木凳搬了过去。 

  

子岩和容虎也动手把身边的凳子搬了。 

  

凤鸣看著手痒;长身而起;笑道;「我可不能没有绅士风度。」亲自抱起了自己坐的椅子;往房後的饭厅走去。 

  

不抱不知道;一抱才知道这椅子是实心红木制的;虽然手工一般;但份量著实不轻。 

  

刚才信口开河叫秋蓝去搬;真是不知深浅。 

  

烈中流翘著腿坐在大靠背椅上;悠闲地看著众人搬凳搬椅;闭口不发一言;似乎在等什麼。 

  

不一会;容恬也站了起来。 

  

容虎子岩烈儿都走了过来;容恬摆摆手;淡淡地问「本王就不能搬凳子吗?」 

  

撩起袖子;果然亲自把凳子搬了过去。 

  

烈中流唇角微扬;仍是不语;坐得稳如泰山。 

  

容虎等人见状;便过来请烈中流移步。 

  

「丞相;客厅凳子不够;请你挪动一下;我们把椅子搬过去;您再坐吧。」 

  

「嗯?哦。。。。」烈中流点点头;随口吩咐;「叫鸣王过来搬吧。」 

  

凤鸣刚刚搬了他平常坐的那张大木椅;正气喘吁吁;猛然听见烈中流指名;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想了想;又乖乖走了过来;点点头道;「没关系;我来搬。」重新撩起袖子。 



容虎等都是一脸不赞同;叫道;「鸣王。。。。。。。。」 



「我来吧。」有人在最後沈声道。 



原来容恬也已经从饭厅转了回来。他袖子也撩了起来;一开口;迈前一步;走到烈中流面前;众人都不敢忤他意;不得不让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烈中流蓦然大笑;长身而立;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揉著肚子;笑得恶形恶状;毫无仪态可言。 



众人被他笑得面面相觑;不知丞相哪条神经忽然出了毛病。 

  

正惊疑中;烈中流又遏然停了大笑;不知道为何;竟幽幽长叹了一声。 



叹息深处;说不出的悲凉惋惜。 



凤鸣古怪地打量著他;小心翼翼发问;「丞相为什麼忽然大笑;又忽然叹气?」 



烈中流深深看入他澄清无瑕的眸底;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笑天意。」 



「天意?」 



这麼玄妙的回答? 



凤鸣又要开始忍不住挠头了。 



「是天意;让鸣王和西雷王在一起。」 



「嗯。」凤鸣点头;大为赞成。 



是啊;如果不是天意;那麼自己的魂魄怎麼会落到西雷原来的假太子安荷身上呢? 



没有老天的帮忙的话;自己不但不会和容恬相识相爱;也无法在经历一次一次的艰难之後又幸福地回到容恬身边。 



这边凤鸣一脸幸福地点头;那边烈中流却不断摇头;对凤鸣道;「鸣王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明白啊。」 



「我说的天意;是指你和西雷王在一起所造成的後果。」 



呃? 



这一句话好像有点熟。 



凤鸣忽然想起;从前因为知道容恬无後;瞳儿就要继承王位;自己就说过什麼〃我们俩在一起;後果很严重〃的话;结果惹得容恬大怒;难得地对他黑了一次脸。 



这次;不会连烈中流也。。。。。。。。。 



凤鸣不自在瞥一眼容恬;讪笑著问;「这个。。。。。。应该不会有什麼後果吧?」 



拜托;你可千万不要又说什麼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的东西。 



不然管你是不是什麼西雷丞相;容恬一定会和你翻脸。 



我也会啊。。。。。。。 



子岩也听得直皱眉;直接道;「请丞相不要再吊我们胃口了;有什麼话直说吧。」 



烈中流也不故弄玄虚;笑答道;「若非和西雷王在一起的是鸣王;西雷王纵有大志;也未必有目前这样更开阔的眼光去谋划如何一统天下。」朝房後饭厅方向一指;「只凭眼前搬凳一事;我敢断言;那道均恩命的出现;不管过程怎样;但源头;绝对是由鸣王而起。因为与西雷王相比;鸣王身上才最具有公平这个特质。」 



对於这一点;容恬内心深为赞同。 



凤鸣看人从不拘泥於身份阶层;和十一国的众多权贵不同;在他眼里;绝少给人打上出身高低的标签。 



如果不是凤鸣在从前的军事会议上力驳众议;提出选将不能局限於贵族子弟之内;给容恬内心极大的震动;也许今日的均恩令;真的不会出现。 



烈中流没有猜错;均恩令的源头;确实就是凤鸣。 



「那当然;」凤鸣知道烈中流不是打算说什麼不好听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加上被烈中流夸了一句;大为高兴;挺起胸膛;「我这个人是最公平的。以後丞相要找人主持公道;尽管来找我。」 



他沾沾自喜的表情超级可爱;众人连烈中流在内都忍不住笑了。 



容恬更是忍不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拧了他的鼻子一下;笑骂道;「得意忘形。」 



「刚才只是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 



笑过之後;烈中流又侃侃道;「若非鸣王遇上西雷王;後果更是堪忧。」 



凤鸣奇道;「我有什麼堪忧的?」 



烈中流含笑打量他一眼;答道;「白是所有颜色中最洁净的;却也是最容易被污染损毁的。要不是有西雷王在;鸣王早就不是现在的鸣王了。鸣王想想;你要是从小在离国长大;身为离国人;落到离王若言的手里;他纵然疼爱你;却绝不会像西雷王这样顾虑你的心情;顺著你的想法。以他的为人;必千方百计锉磨你的锐气;直到你对他千依百顺。那个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快活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凤鸣顿时打个冷颤。 



脑海浮起的;是那个曾因为和自己相貌稍有相似而被若言召去侍寝;後来无缘无故遭若言折磨;小腿被吃肉鱼咬得血淋淋的美貌婢女。 



烈儿「哈哈」笑了两声;道;「果然如此;就是大王离了鸣王不行;鸣王离了大王也不行;这样很好啊。但是丞相刚才为什麼又叹气呢?」 



烈中流淡淡抿唇;「我叹气;是因为老天实在偏心;很多苦的人;却连鸣王一分的好运都摊不上。」 



他心里感慨良多;却不想对众人细诉。 



微叹一声;转过身;也学凤鸣容恬那样撩起袖子;亲自将大椅子搬去了饭厅。 



现在小饭厅桌旁位置终於够了;众人排位坐下;秋蓝刚好又领著侍女捧了很多糕点过来;进门环视一周;含著笑问;「怎麼都还没吃?难道是等著我们的贵客?」 



「什麼贵客?」 



「当然是这一位啦。」秋蓝把身子一让;让出後面的人来。 



一道窈窕身影婷婷立於门外;凤目秀眉;脸颊含春生色;绝美一个佳人;原来竟是卫秋娘大驾光临。 



众人都是一愣。 



烈中流「唉哟」一声;从椅子上猛跳起来;简直是蹦到卫秋娘面前的;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似的;激动地搓著手道;「娘子你来了?嘿;我见天已经大亮;还不见你过来;还以为你。。。。。。。。」 



卫秋娘最恨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恶狠狠瞪他一眼;「以为我什麼?既然答应了你;我当然会来;难道像你一般没有信用吗?」 



烈儿坐在凤鸣身边;凑过头低语道;「怪不得他今天变老实了呢;说什麼不能动手动脚;原来知道母老虎会到。」 



凤鸣一想烈中流刚才假装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抿唇一笑。 



不知道烈中流用了什麼办法;居然把态度比石头还硬的卫秋娘劝得肯出来和他们见面了。 



「呵呵;娘子你当然比为夫有信用。对了;你今天越发漂亮;一定是打扮花了点时间。嗯;打扮得好;女人就是要打扮的;何况是娘子这样的美人。」烈中流一边领著卫秋娘过来;要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当时椅子是按人数搬的;卫秋娘既坐了他的;他自己便没有位了。 



烈中流也不理会;站在卫秋娘身边;慇勤地帮她挟了一个形状像小红枣的小糕点放进碗里;「娘子饿了吧?这个点心很好吃的。」 



卫秋娘哼道;「分明你根本没有吃过;还敢哄我说好吃。」 



烈中流甘之如饴;连忙认错;「是是;我说谎了;还是娘子厉害;我瞒你不过。不过你生我的气也没什麼;千万不要饿著自己。」 



卫秋娘又哼了一声。 



这次却拿起筷子;把那个小糕点塞进了檀口;细细品尝起来。 



烈中流站在一边;看她轻嚼慢嚥;一脸欢欣愉快;直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他们夫妻此刻己是全场焦点;众目睽睽下;西雷丞相爱妻心切之态;让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尝尝这个。」等卫秋娘吃过了一个;烈中流又小心翼翼挟了另一个糕点;柔声道;「这个形如桃;色美红豔;娘子吃了;脸蛋一定会更红更漂亮。」 



烈儿猛打了个冷颤;又凑到凤鸣那边;「妈呀;这个烈中流简直比鸣王你和大王还让人受不了。」 



他声音虽低;但大家都是同桌而坐;容恬就坐在凤鸣隔壁;也听见了他的不逊之语;当即扬了扬眉。 



凤鸣发觉得早;连忙伸手在桌下按住容恬;示意他不要吓唬烈儿;环视一周;露出笑脸道;「不要都呆坐著;大家都开始吃啊。」自行拿了一个包子塞给烈儿;语带双关道;「烈儿你乖乖吃东西;不要再乱说话了。」 



迟钝如他; 也感觉到烈儿今天很不对劲。 



恐怕和昨天卫秋娘提起的那个余浪大有关系。 



凤鸣心里真的很想知道关於这个人和烈儿的事情;但想起这也许是烈儿的伤心往事;揭人伤疤已经不好;更何况当事人是和自己如此亲近的烈儿。 



三番两次记挂著;又只好三番两次忍住。 



有凤鸣带头;早就秋蓝的精美点心诱惑得肚子咕咕叫的众人立即开动;各自取了早就看上的漂亮点心开始吃早点。 



子岩本来和烈中流坐在一块;此刻见烈中流站著陪娘子;始终觉得不太好意思;站起来道;「丞相;你坐我这边吧。」 



自行又去别的房间取了两张椅子过来;一张给了秋蓝;一张自己坐了。 



吃了一会;桌面上可口的糕点已经被消灭了十之八九;不知不觉又开始讨论起国家大事来。 



「丞相;昨天丞相所说的暂时不回西雷的策略;确实精采绝伦。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还要请教丞相。」千林吃完了手上最後一个花卷;抹抹嘴巴;兴致勃勃第一个挑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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