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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爱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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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一楼的窗户被人打开了,音乐的声音也随之增大了。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而已。”我看了看站在窗口的男孩,黑暗下,他的摸样很模糊。
“滚!快滚!别在我的周围出现了。”男孩对我暴吼着,声音大得引来那四五家的窥望。
“我自己会走。你凶什么凶?”我气愤地用力摆好脚踏车,转头对着男孩吼着。可他回应我的,则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妈的!敢情我是遇到了神经病不成?
在整个回家的路上,我的双手因我的气愤而抖动着。在上海,我毕竟还是个外人,是别人眼中的乡下妹子。
昨天凌晨的时候下了好大一场雨。我睡得很深,以至于醒来才发现没关房间的窗子。到了商场,才觉得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象是踏在云端一样飘忽,可头却象有千斤重似的,仿佛一不注意,整个身体就会随着头一块着地。
“段小鱼!你又偷懒了。”三楼的组长飞快地杀至我的面前,“站直了!这样有损我们商场的形象。”
“我……”
“我不接受任何理由。”组长飞快地阻绝我想要说的话,那一副严肃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说了也是白说。
难忍全身的酸疼和头胀,我向四周求救似的张望,可同事们个个都冷眼旁观,这样的处境,将我的痛苦与愤怒升华到了极点。
“对不起!组长,我今天不……”
“我不接受任何理由。”
“我今天不舒服啊!”我暴吼着,以掩盖组长一遍高过我一遍的话语,“对不起!我想请假。”我推开柜台的门,扶着柜台慢慢走了出来。然后飞快地冲进更衣室拿了衣服和皮包,穿着制服跑出了商场,我想尽一切可能,在我还没晕到前快快回家。
于是,我选择了离公寓最近的一条路那栋新盖好的大楼的后院。
不明白自己哪里的力气骑脚踏车,两只脚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蹬,可头脑却越来越晕沉。也许,我应该打个电话给庄月,请她帮帮忙,可正想着的时候,身体似乎又没了什么感觉,只听见哐的一声,然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再醒来时,便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了,索性头脑还算清醒,认得这是医院。可转头时才发现那个在病床旁熟睡的人。
“喂!”我摇了摇坐在板凳上熟睡的人,“喂!你醒醒啊!”
“谁?是谁?”斜靠在板凳上熟睡的人突然惊醒,睁着无焦距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好死不死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认得他,他就是那栋新盖好的花园小区一楼的怪人,虽然当时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轮廓是有的,而且,当时我就是倒在了他的楼下。
“喂!你干什么啊?”我用一只手捂着被打红的一边脸,一只手抓着他在空中飞舞的手,“是我了。你躺在我的床旁干嘛啊?”
“哦!你醒了我也该回去了。”他轻轻地站起身,扶着墙壁,转身想去开门。
“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谢。谢谢。”看着他慢慢地走了出去,我又接着说,“我叫段小鱼,你呢?”
“肖萧。”然后,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
下午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商场,可组长却扣了我一个星期的工资,还说,如果再有下次,便要我卷铺盖走人。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回到了我所属的柜台,带着虚伪的面具与职业的笑容,对每一个来看化妆品的女士献殷勤。不管对方美也丑,只要用了我柜台里的任何一种化妆品,包括唇膏,我都会很夸张地说一句:哇!好漂亮,好适合你哦!
这样的生活令人感到疲惫与困苦……
“给你!”早上上班的路上,我将一束满天星放在肖萧的窗口。
“滚开。别烦我。”他重重的将窗子关上。
“今天的橘子很甜呢!”在下班的路上,我将一个橘子放在了肖萧的窗口。
“滚开。”他拿起窗台上的橘子砸向我,刚好砸在了我的头上,我“哎哟”一声,便骑着脚踏车跑了。
“今天天气很好哦!你要不要出来走走啊?”早上上班的路上,我对着开着窗子的肖萧喊着。
“滚!”肖萧在窗*吼着。
……
也许,我报恩的方式有些奇怪,但我是一个不轻易接受别人好意的女孩,如果谁要对我好,我也会加倍地还给他,就象别人多我不好也是一样。
每天固定与他的调侃成了我枯燥乏味生活的一点点缀。我知道,他是一个失明的大男孩,有着和别的失明人士一样的躁动与不安。也许他是需要人安慰的,就象我这样一个流落上海的无势青年,需要一个朋友的依靠一样,不过幸运的是,我有好友庄月,可他只有一个人。
可再后来,他的窗户不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禁闭。我微微松了口气。
“你很香!”这是我努力十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跟我说话。
“是啊,我搽了香水么!”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孩,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象深似潭的水,清澈而明亮,可在这样一双眼睛里,我看到的只有空洞。多可惜的一双眼睛啊!
“是吗?我家也有很多香水,可没有你这种的。”他用一只手抓着我的袖子,楱近他的鼻间。
“哎呀,放手了,我这种香水很便宜的了。”我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并不习惯他突来的亲密。
“叫什么名字?”他微微撤动了下唇角。
“啊?”我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慎愣地望着他。
“我说的是香水。”他笑了笑,“放心,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
“哦!‘奥菲利亚的微笑’。”我说。
“是吗?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说过啊?”他侧头看着我。
“这是我自己调着玩的,你要听过才奇怪呢!”我努着嘴看着他,气他对香水比对我还感兴趣。
“哦?是吗?那为什么叫这名儿啊?”
我向他诉说着关于奥菲利亚的童话,就象上次告诉庄月的一样。
“哦!是这样啊!”他这样问。
我静静地看着他,希望他继续问下去,这样我好告诉他这个故事的全部,可是沉默突然笼罩在我们周围,他没再问,我也就没再说了。
“我要回家了,已经很晚了。”我骑上脚踏车,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喊住了我。
“有事?”我这样问他。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路上小心。”然后,他轻轻地将窗户关了起来,但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脸红了。
其实有时候,他也挺可爱。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竟遇到了庄月,但是又不只她一个人,还有一个看上去可以做她父亲的优雅的男人。
我们一起去了商场附近的西餐厅,那里的装潢很漂亮,但也意味着,这是我一打工妹所负担不起的。男人很有礼貌地请了我这顿饭,但是在用餐期间,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再开口说过话。过了一会,男人接了个电话,在庄月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便转身离开了。
“他叫肖成鹰。”庄月吸着眼前的杯中物。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看着她。
“我爱他,就象他爱我一样那么爱他。”庄月也抬起头来与我对望,而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坚持。
“可你应该明白,他比你大好多,他简直可以作你的父亲了。”
“没关系啊,我不介意。”
“他的样子应该还是结了婚的吧!你这样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他说过他会离婚的。”庄月又低头吸着杯中的饮料,眼神中也开始出现了不确定,“小鱼,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渴望有一个象父亲一样的男人来疼我、爱我,而那个人就是成鹰,他甚至给了我更多。我爱他。”
我在庄月的眼中看出了爱的执着,也许,这次她是真的找到了。
抬头看着窗外那刺眼而夺目的艳阳,餐厅里的我和她突然变得暗淡了起来……
晚上回程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在经过肖萧的窗口时,并没有去喊他。
这个年代,每个人都有烦心的事,也许肖萧也并不欢迎我去找他。
第二天上班经过肖萧的窗口时,他正爬在那,我轻推了推他的手臂,他猛然抬头。
“小鱼?”他问,脸色显得苍白而无力。
“是啊,你怎么会在这啊?”
“你昨天为什么没来?”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本来想出去找你,可又怕你来了找不到我……。”他的眼神中有愤怒。有激动,还有着别的一些什么色彩。
“你该不会在这吹了一晚上冷风吧?”我笑笑的看着他,“劫财劫色吗?放心,我还没有那种魅力的。如果哪个贼来劫我,那才上是他瞎了眼呢!”我调侃他,也调侃我自己,因为我的相貌确实很平庸。
“你跟本什么都不懂!”他冲着我吼着。
“别这样么!我有什么不懂呢?我可比你多活了两年呢!小弟。”我傻笑地看着他,对于他的愤怒置若罔闻。
“别叫我什么小弟,你不也才比我大两岁么!有什么了不起。”说着,他抽身,重重地又将窗户合了起来。
他生气了,我知道。
踏上脚踏车再走的时候,早上的空气已明显的不再那么新鲜了,一整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掉了。那个杀千刀的家伙。
很久没有再见到庄月了,听说她带团去了泰国。临下班的时候,才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声音很疲惫,但是难掩兴奋。
“他已经请律师在办理他和他太太的离婚手续了,天了,小鱼,我马上就是他的新娘了。”
“是吗?恭喜!”我说得很冷,因为我是一个传统而又保守的女人,并不太能接受庄月和肖成鹰的这段感情。
“你一个人很久了,小鱼,也该是找个人的时候了。”她突然关心地说了一句。
“我现在还没有想那么多。”说着时,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肖萧,想到了他的任性,他的善良,他的孩子气,和他生气时候的样子。但,潜意识里,我也不太能接受他,因为他毕竟是比我下两岁的18岁男孩,如果真在一起了,是否有祸害国家青少年的嫌疑。也许,我们之间又隔着一些别的什么,我看得出来,他家还算富裕,他也未必会看上我这个相貌平庸的乡下女人。
望着窗外的天,云彩飘了过来,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晚上回宿舍的途中,看见肖萧的窗子是紧闭的。也许还在生气吧!我这么想着时,肖萧的家里就传出了他的怒吼声。我只知道肖萧家里除了他和一个老管家之外,便再无他人,起初我以为他是孤儿,但今天,我才知道他不是。
“你又要做些不负责任的事了吗?你已经对不起我了,又要对不起妈了吗?”肖萧的声音好大,就连站在窗口的我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里面沉默了会,我想是对方在说话吧!
“爱我?说得真好听!当初我出车祸失明的时候,怎么就从来没见你来看过我?现在说那么多都是屁话,我不会动手术的。你马上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我想,那人是走了吧!轻敲了敲他的窗户,他打了开来。里面马上就传出了那首英文歌曲。
“你来了?”他无力地问。
“恩。……你好象很喜欢这首歌。”我假装什么都不曾听到的样子,睁着眼睛望着他。其实有时候,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很多,人与人之间总是要保持一点距离,才能更好的相处。
“这是Stevie Wonder 的《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 》,也就是《电话诉衷情》。”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其实;Stevie Wonder和我有着一个相同的经历,我们一样都是盲人。他是我的偶像,他后来做的事情也确实证实了盲人并不比到多数睁眼瞎差……”
“你想当一辈子的盲人?”我截住了他的话。
他沉默了。
“ 每有一个人都不是真心的希望我好,就连我的父母也一样,他们的眼里,就只有他们的事业。我不想手术,不想看见他们一个二个虚伪的脸……”
“我呢?还有我呢?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好。”我深深的望着他,原来,他也有我所不知道的痛苦。
“……吻我。”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不再犹豫,我轻掂起脚跟,够上了他弯下来的身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吻之后,又放开了。我知道,也许在某个时候,当他看得见世间万物的时候,也就不再属于我了,毕竟他的世界与我的世界有所不同,在前方等着他的是他的前途,而我的前路,却是模糊不清的。
那一刻,短暂的拥有已成永远……
“他死了!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我和庄月在餐厅里坐着,看到她的难过,我竟也开始难过起来,“我已经准备好要成为他的新娘的时候,他却离开了我,他最终还是不会属于我,呜~~~~”
我轻轻地抱着她,感同身受地陪她一起难过。肖成鹰就在刚和妻子办完离婚手续而从律师事物所走出来的时候,被迎面驶来的货车扎死了。而很不幸的,就在他被车撞的前一分钟,庄月在对面的街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晚上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庄月吃了很多的安眠药,现在在医院洗胃。去了医院,看见她很憔悴地躺在
床上。
“你伤害了很多爱你的人,你的母亲,还有我,你很自私。”我静静地看着她,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那天,我没有回宿舍,在医院里陪了庄月一整晚。
第二天上完班之后,我去找了肖萧,但是他的窗子是紧闭的,我敲了又敲,可根本没人理我,然后就见一封信从窗台上掉了下来。
小鱼:
昨晚你为什么没有来?我等了你一整晚,可是你还是没有来,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回答我也已经不行了。
昨天,我的父亲出车祸死了(就在他与我的母亲办完离婚的时候,被迎面来的货车扎死了,就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20多岁的女孩,所以上天给他报应,让他知道抛妻弃子的下场)。母亲很难过,虽然我还不太能原谅她,但是,我决定回家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我的话,她会不行的。
我想我会去做手术的,因为我希望下一次,不但能触摸你,还能真正地看见你。
等我……
看着肖萧留给我的信,我突然意识到,庄月的那个肖成鹰就是肖萧的父亲。他就这样走了,我们之间就这样断了联系。然而他的那个“等我……”又意味着要等多久呢?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了,天上的雨淅淅历历地下着。
3年之后,我与商场的经理胡克结了婚,婚后,我辞去了在商场的工作,用胡克给我的钱,在肖萧以前住的那栋房子的附近开了家香熏店,店的名字,就叫“奥菲利亚的微笑”。2年后,我有了和胡克的第一个小宝宝,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他总是笑,让我觉得自己开心好多。
我终于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上海人。而这期间,肖萧都没有再回来过。就象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许多的客,如果死死地抓住不放,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欢迎光临!”我抬头,看着眼前站着的高高大大的男孩,有些眼熟,也有些陌生。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长头发的,时髦而又漂亮的小姐。
“你真的决定离开了吗?”眼前的漂亮男孩问着正在看香熏的漂亮女孩。
“我想去别的地方走走,也许心情会好一点。”女孩抬头看着男孩。
“林子,如果你决定留下来,我会代袁昊照顾你的,毕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希望他在下面不安心……”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我想去欧洲,去看看袁昊生前待过的地方,顺便再……”女孩没有再说话了,我的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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