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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缘今生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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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两家好是要等何小凤长到十四岁时丁家迎娶过门,谁知对完亲第三年,就是在何小凤九岁那年,丁家托媒人前来何家墩项,在一个月之后就要将何小凤接过门去他们先养着,等小凤长到十四岁再圆房。这突然的变故让何小凤的父母很是诧异,问媒人丁家为什么变卦提前要人?媒婆一问三不知,何小凤的父母起了疑心,就答应三天后给回音,暗地里托县城里朋友去丁家查访,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出那个丁浩然得重病卧床不起已经奄奄一息,提早让何小凤过门只是为了冲喜的。

何小凤父母大惊,何小凤这么小就进夫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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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何家可傻眼了,因为按旧时规矩,订了亲以后,这女孩便生是男家人死是男家鬼,这样一来,何小凤就成了小寡妇了。难道让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就此在娘家守一辈子望门寡?为此,何小凤父母几乎愁白了头发。

那时何小凤只有八岁,还不谙人事,根本不知道那个她从未谋面的小男孩死去会影响她的一生,她还是每天忙着学绣花纳鞋底,只是觉得父母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怜悯,哥哥们和她玩耍时也都让着她,让她觉得既困惑又幸福,直到有一天,大妹妹脱口出了事实,这才让她如梦初醒。那一年,她十岁。

十岁的何小凤虽然没有读过书,不懂什么“三从四德”,但她却看过不少戏听过不少旧时关于女人没有结婚便终身守节的故事,知道丁浩然死后自己会是怎么样一种结局,不由天天躲在房里啼哭。

她父母正在为女儿的将来发愁,现在看小凤如此伤心,她母亲便去探她口风,知道小凤不想在娘家为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守一辈子,因此就托人前去丁家求情,要求退了这门婚事,虽然那个丁浩然已死,但那纸婚书却仍然约束着何家,如果没有丁家首肯,何小凤是不能另择人家的。何父亲自上丁家去了好几趟,好歹,最后几乎要向丁家磕头,那丁家才总算松口答应退了这门亲事。但事后还是要去了何家十个银洋,这几乎是当时对亲时丁家舀来的聘礼的一倍。

然后何父何母这才开始托人为她媒。尽管何小凤根本就没有被丁家娶过门,她连那丁浩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那一纸婚约却将她定为了“命硬”的人,许多人家一听到她原先订婚的男人死了,竟嫌她是个克夫命,不愿娶她。如此了三年,直到十四岁那年才嫁到了杨柳村。

正因为何小凤有这样惨痛的经历,所以才会对童养媳一词相当敏感也相当反感,所以才在菊花婶一提起此事时就被她断然拒绝了。

可是,现在……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交租

想到女儿终将逃不掉和她一样的命运,女人不由得伏在男人怀里低低抽泣起来。

阿柳妈的啜泣声虽然很轻,但还是把旁边正在熟睡中的青柳惊醒了,她似乎听到姆妈提到了她的名字,心里不由一惊,立刻就竖起了耳朵。

“……这都是我们的命啊,没办法……”阿根轻叹一声,低低咕噜了一句。

“这日子可怎么过呀?阿三只有十五岁就这么走了,家里又欠下了这么多的债还不上……接下去难道阿柳她又要……想起这些,我的心都要碎了……”阿柳妈着着又哭起来。

“我又要?我要干吗?我好象没干什么呀!”青柳困惑地想。

“轻一点,让阿柳听到了不好,那丫头太聪明了,被她知道了还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要不我们干脆和阿柳了,听听她的意见?”

“你疯啦,她那么小,还能有什么好主意?万一她出去或是逃掉了,那个何三官还不找我们麻烦?……何况,现在是我们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想把她……”

“那我们为什么非要找那个何三官?另找一家好人家好了。”

“唉,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你细细想想,一时之下上哪里去找好人家?听何三官,芦花浜王家家境很好,应该是不错的。”

“那何三官的话你也听?……对了,你的小阿叔不是就在芦花浜吗?找他打听一下,看看何三官得准不准?”

“嗯,这倒是可以的。过几天我就去找小阿叔问问看。”阿根完,又犹豫了一下:“可是,和小阿叔怎么呢?难道我们阿柳要去王家做养媳妇(意即童养媳)?”

青柳听到这里,心里震惊得无以名状,她终究年纪还小,自控力不强,听到父母想让她去做童养媳,一下从竹榻上跳了起来,哭叫着:“我不做养媳妇,我不去王家做养媳妇!……”

阿根夫妇听到青柳的哭叫,顿时大惊失色,阿柳妈忙起来,过去一把把青柳抱在怀里:“好了好了,阿柳不做养媳妇,不做,啊?……”

阿根沉着脸也坐了起来,一声不吭。

门外有敲门声:“阿爸,姆妈,阿柳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是阿大的声音。

“没事,她做了个恶梦……你去睡吧。”阿根高声答道。

“哦……”阿大低低地应了声,就没声响了。

此时,青柳已经止住了哭泣,伏在姆妈怀里不停地抽泣着。

“好吧,你怎么办?”阿大沉声道,没头没脑的,似是在问阿柳,又象在问女人和自己。

“唉……”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半晌才涩涩地道:“阿柳,千万别怪阿爸和姆妈,阿爸姆妈也是实在没办法呀……”

“你七岁了也该懂事了,现在你三阿哥死了,家里为他看病办事欠了一屁股的债,接下来日子肯定很难过……与其一家门在一起饿死,不如给你找个好人家逃生去……”阿根到这里窒住了,一时几乎掉下泪来,好在屋里很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我可以再养兔子,煎毛卖钱……我,我还可以割草卖钱……”青柳抽泣着。

“傻姑娘,家里连买盐的钱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钱买小兔子?再,割草能卖几个钱?”阿柳妈用手抹去了青柳脸上的泪水,嗔道。

“……爷娘但凡有一点点办法,是绝不会让你走这步路的……”阿根又哽咽着不下去了。

青柳听出了阿爸话里的哭音,她一裂嘴,就呜呜呜地哭起来。阿柳妈紧紧抱住女儿,似乎怕她立刻离开自己的怀抱,她把下颔抵在青柳的额上,也无声地流起了眼泪……

不知哭了多久,青柳哭累了,就躺在姆妈的怀里睡着了。阿柳妈抱着青柳一直呆坐在那里,直到后半夜才把青柳放到床上,自己摸索着回到了大床上,默默垂泪到天明。

此后好几天,阿根和阿柳妈不再提起那晚的事,而青柳也如往常一样帮姆妈干家务,洗碗烧饭洗衣服,帮阿爸阿哥他们在场院里翻稻谷跺稻草堆。

只是,细心的阿柳妈发现,没事干时,青柳会发呆,怔怔地看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女儿小小年纪就整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阿柳妈的心就疼得揪成了一团。……

秋收了,稻子收上来后,紧接着就要把油菜蚕豆种下去,地里的活天天干不完,阿根和阿大两个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从鸡叫做起做到鬼叫,有时实在忙不过来,就让阿五也下田去搭把手帮帮忙。十一岁的阿五虽然长得很是瘦弱,但也已有了一把子力气了,干起活来倒也有模有样的。

九月縀四重阳节这天,是张财主家规定的交租稻的日子。这天一大早,一家子就全都起来了,阿柳妈和阿柳在灶间烧水烧稀饭,阿根和两个儿子在堂屋里将晒干的稻子用簸箕抄入箩筐里。不一会儿,稀饭和咸菜搬出来,一家子用过早饭,阿根就和阿大两个一人一担挑了晒干了的稻谷往张财主家去。

路上,陆续遇到几个也是去张家交租谷的人,大家相跟着一起向张家大院行去。路上停下休息时,有人从阿根的箩筐里抓了几颗稻子,放几颗到嘴里咬了下:“阿根这稻子晒得很干了,一咬就碎了呢。”

阿根笑着:“你的不是也一样吗?”

“我的好象缺了一个日头,咬着有点粘嘴,不知道等会儿能不能通过呢。”那人从自己箩筐里也抓了几颗放到嘴里咬了下,吐出碎米和谷壳,担忧地。

“没事,应该会通过的。”阿根安慰道。

杨柳村西去约三里地,有一片宅院,占地面积足有二十多亩,外面是高大的围墙,里面飞檐翘角,白墙黛瓦,曲苑回廊,树木参天。黑漆大门的门楣上有张府两个大字,门楣下的两侧分别站着四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石阶下左右蹲着两只怒目相向的石狮子。

这里,就是杨柳村附近方圆十里的首富张大财主家。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冤家对头

第十三章

翻开张家族谱查看,这张财主和杨柳村所有张姓人家其实都是一个祖宗,不同的只是张财主的祖父曾在咸丰年间做过朝庭里的大官(嘿嘿,看来做官发财在历朝历代都一样啊(^o^)/~)罢了。

俗话: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连个知县每年都要捞上三四万两银子,更何况张财主的祖父做的比七品芝麻官大得多,做官的时间也长得多,捞的银子自然也远不止十万两。因此,当这位张大官人赋闲回家养老时就在离杨柳村不远的地方买了这二十多亩地,建了宅院,并逐年吞并附近的田地,渐渐成了这一带的首富。不过之所以能一直富到现在,当然也有后人经营得当的功劳,不然肯定会逃不掉“富不过三代”这一具有中国特色的定律。

阿根一行人累得呼哧呼哧赶到张家大院时,日头才刚刚跳出地面,石狮子旁边已排起了长龙,排队的人都和阿根父子一样着粗布衣打赤脚,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两只箩筐,箩筐里装着满满的稻谷,显见得这些全是交田租的佃农。

而那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着,门外站着的那四个人和那两只石狮子一样石雕木刻般毫无表情地瞪着众人。

阿根排在队尾,慢慢地,前来交租的人越来越多,他后面的队伍也就越排越长。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斜斜照过来,把等候交租的人们映得斑驳陆离,似是一片片花纸人儿样显得不甚真实。

“呃,你的稻谷晒得怎么样?干透了吗?”刚才那个阿根稻谷干燥的人又和边上的人扯了起来。

“当然干透了,一咬全碎了呢。唉,你的呢?”

“嗯,我的?当然也一样啊!”那人顿了顿,回答道,不肯再实话了。

阿根听了,笑了笑,他心里笃定,知道自家的稻子自收下来后只要是晴天就翻出来晒,干燥得用手一捏都会碎掉,所以他并不担心谷子的干潮问题。

突然前头一阵骚动,阿根踮脚往前面一望,看到黑漆大门缓缓开启了一条缝,几个身穿黑色绸衣的男人出来,其中一个肩上扛了一杆大秤,另一个手里抓着一只大斗,在这两人的身后又出来四条壮汉,知道是秤租的来了。

他赶紧对身后的阿大,别再东张西望了,跟紧点。阿大瓮声瓮气地应了。

阿根继续看前面的人群,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入他的眼帘,定睛一看,心里暗暗叫苦:何三官这个杀坏今天怎么也来了?

其实今天这里并没有何三官什么事,他本来的工作是巡查宅子的前二进院子,但早起时他突然想起今天是交租的日子,那张阿根肯定会来,想起那天草棚外面偷窥有目光,他的背上如芒在刺,所以就和人换了班,横着膀子出来了。

下面交租的人纷纷嚷嚷的喧闹无比,这何三官只往下一瞄就看到了张阿根惴测不安的脸和他不住东张西望的儿子阿大,心里不由“嘿嘿”阴笑了一声:张阿根,等会一定让你好看!

交租的人群一点点往前移动,阿根的前面只有两个人了。现在,阿根真的希望能越慢越好,因为,他看到何三官那双阴鸷的眼睛就象秃鹫一样紧盯着他,让他没来由地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如果可以,他真想喊上阿大把稻谷挑回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张家收租谷只有这一天,怎么可能为他另挑时日?如果今天不交或是交少了,到年底都是要被东家收回租田的,没有了租田,明年一家人吃什么?一想及此,他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阿根尽量不和何三官的视线相交接,他将脑袋转到另一边,从树杆之间欣赏着田野风光,但心里却象有十五只吊桶吊水——七上八下。他不知道今天这何三官会用什么恶形恶状的方法对付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杀坯绝对会使出最下流最无耻的手段……

“张阿根,轮到你了!”那个秤稻谷的人叫道,看到阿根仍然木呆呆的样子,就又高叫了一声:“张阿根!”

“啊?……哦哦,轮到我了是吧?”阿根如同刚刚大梦初醒般怔怔地问道。后面传来了几声窃笑,秤谷人的目光威严地扫向后面,如同熨斗样,立刻把笑声给熨没了。

“张阿根,昨晚抱着女人生活做多了是吧,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啊?”那秤谷人喝斥道。此话一出,后面立刻又传来一阵压抑住的笑声。

阿根知道这秤谷人也姓张,叫张百生,三十出头年纪,按辈份,应该称他一声阿叔的,但现在,穷人爷爷做孙子,富贵孙子当爷爷。没办法,人穷了,辈份再大也得看孙子的眼色行事。

阿根面孔涨得象猪肝样紫红,低着头把箩筐一个个搬到前头。

跟在后面的阿大听了张百生污辱他阿爸姆妈的话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可是他一时之间插不上嘴,只是怒目瞪住他,呼哧呼哧喘直喘粗气。

“两只眼乌珠弹噶大做啥?想做田螺啊?”张百生看到了阿大的神色,知道这小犟牛心里对他不满,于是也用眼瞪住他,厉声喝道。

“阿大,不要对张先生无礼!”阿根拉了阿大一把,低声喝道。

阿大梗了梗粗壮的脖子,把头扭到一边,没有吭声。

“嘁,天生一个穷坯,还横!”张百生披了披嘴,轻蔑地嘟囔道。

“张先生,这稻谷好象还没有晒干哩。”忽然一个阴嗖嗖的声音响起,声音冷得似乎会掉下冰渣来。

阿根一听,一颗心直往下沉,这何三官,终于还是找碴来了……

“不是,张先生,我家的稻谷晒了十几个日头,干得捏一把都要碎了,怎么会不干哩?不信,你看看……”阿根从箩筐里抓起一把稻谷,递到张百生眼前。

张百生用秤杆一把打掉了阿根的手,那稻谷立刻散了一地:“舀开你的脏手!先生我不长眼的吗?不会自己看的?”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忍无可忍

第十四章

张百生着,在阿根的箩筐里抓了一小把稻谷,放几颗到嘴里,用牙轻轻一磕就碎成了粉未。

“这明明是好稻谷嘛,何三官怎么会这样?”他抬头疑惑地看着何三官,见他正在向自己挤眉弄眼,知道这厮是存心找事,他转头看到阿根眼巴巴看着他的企求目光,心里一股恶念上来,也起了作弄这老实头的念头。

“嗯,张阿根,你的稻谷晒得还不甚干燥,挑回家晒几个日头再来吧。”张百生轻咳一声,朝阿根一本正经地。

“张先生的话听到没有?还不快点挑回去?嘿嘿嘿~”何三官口里发出一长串令人发怵的狞笑。

“啊?张先生,你再看看,这稻谷确实是晒干了的呀!”阿根急了,上前一步拉住张百生的袖子。

“呔!你个张阿根拉我先生袖子干什么?这衣服一件值一两银子,被你的脏手摸坏了你陪得起吗?放开!”张百生声色俱厉地骂道,将袖子用力一抽,只听得“嘶”一声,绸缎衣服的袖管顿时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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