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前世缘今生定-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人惊惧地互相望了望,那个吴承刚转过头来冲任婉洁叫道:“你手里有竹爿头(竹片)打赢我们又有什么稀奇?你把竹爿头丢掉,空手把我们打赢才算你本事大。”

“对对对,你和我们空手打,才算是本事。”另一个鸡啄米般点着头,非常配合地,全然忘了几分钟前两个人还冤家对头样打在一起。

“好,我就空手和你们打!”任婉洁爽气地扔掉手里的竹鞭。

“小师姐不要!”鲁荣明急了,那两人可是高出小师姐整整一个头的男孩子,小师姐手里有竹鞭尚可应付,如果把竹鞭扔了肯定是要吃大亏的,那两人明显是在用激将法啊,小师姐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没关系的,阿明,你就在一旁看我怎么收拾这两个没有家教不知礼仪的家伙吧。”任婉洁笑嘻嘻地。

“小洁,手里有点数,千万别伤了他们!”陆氏总归放心不下,也过来观局。

“是啊,小洁,教训他们一下就算了,千万别争强好胜。”任婉如在姆妈旁边也

“知道啦!”任婉洁调皮地向她们吐了吐舌头,然后做了个起势,双脚一前一后半蹲马步,两手轻握成拳,上下虚悬,问道:“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那两个男孩面面相觑,那个吴承刚:“怎么样?一起来吧?”另一个局促不安地答:“好,一起来就一起来,怕她怎地?”完两个同时发力,窜向任婉洁。

鲁荣明在一边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任婉如不急不忙,身子就象一条鱼一样,游走在两人之间,转腰、甩腿、下腰,左出一拳右击一掌,进则带攻,攻则带躲闪,步步成招,拳拳带风,那两人虽然仗着人高马大,但毕竟没有练过,只过了三四招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最后累得呼呼直喘,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赖不起来了。

船拳,顾名思义是一种在船上打的拳,因受场地的限制,不象其它的武术套路那样大面积的窜、跳、蹦、纵、闪、展、腾、挪。但它却集拳种的基本招式之长,似南拳,亦非南拳。既要稳,又要轻。手法似出非出,似打非打,出招敏捷,收招迅速,如猫捕鼠,如箭在弦;防御动作,以手为主,双手不离上下,似开非开,似闭未闭,以身为轴,一般在原地转动。任婉洁虽然只学了三年,但基本上已经入门,所以在这个比船大好多的竹林里施展起来竟然如蛟龙出海游刃有余。

任婉洁收了势,脸不变色心不跳,背着一双小手,绕着两人边转边一本正经地教训着:“你们这两个家伙,枉为还读圣贤书呢,记不记得圣人过:上智不教而成,下智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呃,那个,还有……子弟不谨,家教不先,欲养其质,训诲宜专……呃,那个……”任婉洁背了一半卡住了,朝天翻了翻白眼,实在记不起下面是什么,转眼看到旁边的姐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就象找到了救星般,干笑两声叫道:“呃,姐姐,这个你行,呵呵,你来吧,好好教教他们,等会一定让他们背熟,背不熟就让阿爸关他们夜学。”

那两个学生一听顿时失色:不会吧?这小师妹把我们打得这么惨,竟然还要让先生关我们夜学,这也太狠了点吧?

陆氏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看到小女儿没伤一根毫毛,就放心回厨房去了。

任婉如被妹妹点了名,朝她狠狠瞪了一眼,无奈接着往下背:“……爱以其道,无禽犊然。陶钧德器,世泽绵绵。这是《家范》里的内容,以后先生一定会教到的,现在你们先回去吧,两个人打了半天架肯定累坏了。”

任婉如完,拉起地上两人,帮他们拍干净了身上的泥土,正了正歪了的帽子,又整了整撕破了衣服,:“先到河边把血渍洗干净了,等会到楼上来,我帮你们补补撕破的衣服,不然回家又要被阿爸姆妈骂了。”刚才还气势嚣张的两个人现在乖巧无比,连连:“谢谢师姐!谢谢师姐!”然后掉转头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任婉如突然看到旁边呆立不动的鲁荣明,奇怪地问:“阿明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任婉洁正在检查竹鞭上的红绒球,这时也抬头睨了鲁荣明一眼,:“阿明不会是吓傻了吧?他这样已经有一会儿了。”

“不会吧,怎么看他都不象是胆小的人啊!阿明,阿明!”任婉如过来在他背后拍了一下,叫道。

鲁荣明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任家姐妹,突然冲着任婉洁没头没脑地嘣出一句话来:“小师姐,我要跟你学武!”

任家姐妹听了瞬间石化……

章节目录 第十章放假

腊月初十,是竹林书屋放假的日子。

每年一进腊月,雁城的私塾馆就陆续开始放假过年,直到过了元宵节至縀十才开学。

那时的私塾没有寒暑假,每年只有这么一个假期。

因为要放假了,两天前学生们的心就野了,尤其是启蒙班的这些小孩子,在蒙馆里关了近一年,想到即将到来的一个多月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其兴奋溢于言表,任先生在上面念书,下面一个个都象猢狲一样脚蹈之手舞之,连一向文静的张家姐妹也时常象小麻雀样在下面小声地叽叽喳喳。但只要任先生放下书本注目过去,那些小孩子立刻一个个正襟危坐,象乖乖学生样,小猢狲小麻雀们全都不见了。

任先生虽然心里不悦,但并不管这些,照旧教书考校,只要你背不出来,他就照旧打手心,有时实在生气极了,就忍不住拧几下耳朵,直到把那只小耳朵拧成红红的小麻花为止。

只有鲁荣明成天忙得连轴转,根本无心思及放假之事。自从决定学武之后,他白天听课背书应付先生考校,放学后急急回到父亲在鲁启公宅子里的住宿处铺开纸砚写毛笔字,现在他的任务已增至十五张大楷,写完后练习一遍小师姐教的船拳岳家手,至亥时方能睡下。第二天卯时一起床,就立即赶往竹林书屋跟小师姐练拳,天天忙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想得到其它?

好在他父亲鲁昌轩天天都很晚回来,早上也很早就走了,并没有发现儿子不务正业的在练拳,不然,这鲁荣明肯定会吃一顿他爷(雁城人称父亲为爷,后同)的老拳。

终于到了腊月初九。

这天下午放学后,学生们回家后第二天就不用再来书屋念书了,所以申时一到,就陆续有家长来书屋接自家的孩子,他们不是象如今的家长接小孩那样帮着舀书包什么的,而是把年初从家里舀来的课桌搬回家,那时人家的生活条件普遍不太好,家里很少有多余的桌椅,所以这课桌大都跟着小孩走。也有家里条件很好不需要搬的就继续放在书屋,来年开学后省了再搬来,譬如鲁荣仁兄弟和张家姐妹之类。

如果在任先生家里有铺位借过宿的,这天就需要把被头铺盖抱回家或拆洗或晾晒,不然一个多月后再来看,被子里肯定全是霉味,无法铺盖了。

这天,鲁昌轩也来了,他向鲁启公请了半天假,在赵家镇雇了一只小船和艄公,摇到书屋后门河滩头,请艄公相帮着把儿子的课桌椅子和被头铺盖统通搬到了船上。然后找到正一个个和家长揖手相送的任先生,觑得他有了空闲,忙过去揖了揖手:“同安兄,犬儿顽劣,一年来深受先生教诲,给您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了啊!”

任先生慌忙回礼:“文雅兄哪里话来,贵公子聪明好学卓尔不群,将来前途定不可限量,这是文雅兄的福气,任某只是尽蒙师之职罢了,何来麻烦之?”

清时的文人只要进过学(即在由州长或县长主考的院试中考中功名成了生员,有了岁考资格),不管年纪大小,见了面互相都称对方为兄,这只是出于尊重对方的意思,如果是进过学的,见了面后互相以进学先后排序,和所谓的先进山门为大差不多,不管年纪大小,称进学的即为兄,任先生是中过学有功名在身的,而鲁昌轩没有进过学,按当时不成文的规定两人之间不能互称朋友,这任先生会称鲁昌轩为小友,就是鲁昌轩到了八十岁面对进了学的秀才也还是个小友身份。但在本故事发生的年代科考已取消,进学岁考做官的概念在社会上已逐渐被淡化,所以这两人才会互称为兄。

“同安兄过谦了,蒙师之恩等同于父母,犬儿一点一滴的进步都是和同安兄的教诲分不开的啊!”鲁昌轩着,从袖笼里取出一个红纸包来递过去,“犬儿在同安兄这里又吃又住的,让同安兄破费不少,这个……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同安兄笑纳,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文雅兄这样就是见外了,文雅兄的公子就是我的儿子,吃饭嘛只是多了双筷子,睡觉嘛也只是多了一个铺而己,何况铺盖又是文雅兄家里舀来的,这怎么好意思呢?”任先生气地推让着。

礼让,是中国人谦谦君子的形象,在古时文人身上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尽管这位任先生可能明天就揭不开锅了,但这谦让还是必须要表示一番的。

这边两个大人正在你让来我让去地谦让着,那边厢两个小人也在不断地话别。

“阿明,记得每天早晨都要练拳哦!就是那套岳家手,我已经教会了你拳诀,你只要背熟并勤加练习就可以了。”任婉洁一本正经地交代着,俨然一副师傅的样子。

“记得啦!”鲁荣明把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小师姐,你都已经过十几遍了,我怎么能不记得呢?……唉哟,干吗打我?”他摸着被打痛的头,不服气地问。

“干吗打你?你不知道你刚才对师傅我很没有礼貌吗?师傅怎么你就得怎么做,就是错了你也得应‘是’,知道吗?”任婉洁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地教训着这个大弟子。

“噢,知道了。”鲁荣明赶紧低头应着,这下他学乖了,不敢再还嘴。

“嗯,那个,我阿爸教的圣人书还是要背的,毛笔字嘛也是要练的,船拳嘛更是不能忘的……总之你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不要丢掉就行了……唉,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我……”到这里她忽然停了下来,望着河对面,眸子里闪烁着点点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

鲁荣明在这位小师姐的脸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种犯愁沉思的神情,他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好,一时就楞在了那里。

“小洁,别再和阿明讲了,他阿爸要开船了。”陆氏过来,她整了整鲁荣明有点歪的瓜皮帽,“过年时到城里来,记得来先生这里白相啊。”

“嗯,晓得了师母。”鲁荣明点头应着,然后退后一点,取下帽子,向师母鞠了一躬,“师母保重,师母再会!我走了,来年再会!”又向任先生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先生保重,先生再会!”然后扣上帽子向任家姐妹挥挥手:“师姐再会!”喊毕转身跑向河边。

那里,艄公已解开了缆绳,鲁昌轩在船上正焦急地等着他。

送走了鲁昌轩,任志远紧了紧手里的那个红包,觉得里面应该是两个银元,心里略为舒畅了些,这鲁昌轩出手还真是大方,这下过年的钱总算有着落了。

这一年尽管过得不轻松,但磕磕碰碰地总算过去了。

明年,估计不太好过了,听南方的革命党人和朝廷的军队正打得不可开交,京城里也乱哄哄的不安份。雁城虽然是个小地方,老百姓也不太关心时事,只晓得各过各的日子,但受政局动荡影响,物价、房租和人心还是有所波动的,咸丰年间一斤肉只要二十文,现在,一斤肉竟涨到了五十文……唉,再这样涨下去明年的馆金钿看来也要跟着涨了……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也不知道明年能收到几个学生。今天启蒙班那两个患了风寒学生的家长来搬课桌,问他们小孩子明年还来吗,那两个人吞吞吐吐到时再看,明显是不想再来读了。这肯定和时局的不稳也是有关系的。嗨,想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一家门没事就好。还好婉洁在普陀是不用付馆金钿的,不然真是捉襟见肘不好过了……嗯,过了年就要考虑婉如的事了,也不知那徐家几时来迎娶婉如……

鲁荣明和阿爸乘了小船晃晃悠悠地出了城,沿护城河逶迤往东而行,南面靠河是鳞次栉比高低错落的房屋,北侧是郊外,现在是冬天,地里是存活不久的成片的油菜和低矮的麦苗,有时,也夹有碧鸀青翠的青菜在其中,小船驶至一个三叉河口时拐向北进入主河道,在这里,两侧的岸上基本上都是庄稼地,但野草并没有完全枯萎,在严冬的步步紧逼下仍展示出顽强的生命力。河边有柳树的枝条垂到河里,有鱼不停地跳出水面啄那枝条,想是枝条上有让它们垂涎的食物。

船轻轻地晃动着,浆橹的矣乃声咦呀不停,如果不是北风正刮得紧,让坐在船头上的鲁荣明不得不裹紧了棉袍和围巾双手袖笼的话,他一定会好好欣赏欣赏这难得的水乡风景。

鲁昌轩的家在雁城北门外一个叫赵家镇的一个小镇里,离雁城大约有七里旱路,自从十年前在鲁家米行里做事以后,除了清明、端午和中秋、过年这四个节日回家和家里人一起过节外,鲁昌轩平时不大回家,就落脚在鲁府的西垮院里。儿子来城里读书后,他就让儿子和他一起住,但是如果米行里事情一多需要他加班的,他就让儿子在任先生那里搭伙打地铺。他怕儿子不懂事,他不在时给他惹麻烦。

毕竟他只是为东家做事的,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些才能保得饭碗长久啊。

今天是个例外,因为儿子私塾放假,学了一年总算能轻松一下,这样的心情他小候也有过,所以他向东家请了假,特地雇了船把儿子送回家。自十年前太平军起事以来,雁城这块地面上也没有以前太平了,经常听到有小孩和女人无端失踪的事,让人心里慌慌的,加上私塾里还有被头铺盖和桌椅,一个八岁的小孩是无论如何也舀不了的。

离家越来越近了,鲁荣明的心里也越来越激动,他就要见到离别差不多有一年的姆妈和妹妹了,嗯,还有爹爹(爷爷)和亲亲(奶奶),她们,还好吗?姆妈会不会烧了他最爱吃的红烧鱼呢?

章节目录 第一章出生

高桥,杨柳村。

冬日的黄昏,风阴阴的刮着,不时卷起枯树叶子和尘土肆无忌惮地扑到一切阻挡它的物体上。

这风似尖利的肉眼看不见的冰刺,一遇到人就不由分嗖嗖的钻进了人们衣服里直达骨髓,让人不由自主地直打抖嗦。

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厚得象搅不开的糨糊一样,让人心里发闷。举目望去满世界枯黄一片,树枝光秃秃的,草都枯死了,唯有远处天地合拢处的一丝亮光,让人产生希望和暇想:也许,明天会放晴吧?

这个村子不大,大概有三十几户人家,房子建了都有些年头了,房子和房子都连在一起,就象是为了站得更久一点似地互相依靠着。房子高低错落不齐,因为年代久远,房顶的瓦片上长满了草,墙壁和门都发出明显的颓败信号,

村子前面是一个大湖,湖水清澈,湖岸上植满了柳树,柳枝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从西北方吹来的风将落在湖里枯死的柳叶堆积在湖的东南方,看上去就象湖岸边多出了一个枯草墩。

村里的老人也不清楚湖边的这些柳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又是谁种的,反正从他们记事起这些树就弯腰弓背的站在这个叫做永湖的湖岸边了,这个村子也因湖边的这一大片柳树而得名为杨柳村。

一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贯通全村,也许是铺设时资金不够,所以石板铺得稀稀拉拉,有的地方走好长一段泥路才会有一块石板。

此时村子里静悄悄的,冬天地里活少,加上天冷,大多数人都猫在屋里,男人们用从湖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