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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厨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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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窗外传来一些响动,展昭警觉,喝道:“什么人!”
  话音一落,王朝将门一开,把一个妇人截在门外,随即进来向众人禀报。
  包拯微微皱眉:“内衙重地,为何有妇人在此?”
  
  徐节度望了那妇人一眼,吓得倒抽一口气,只得说道:“请大人恕罪,这这这是贱内……”说着低声骂道:“你来此作甚?!”
  徐夫人却也不怕生,拿眼去上下仔细打量了包拯,掩着嘴笑:“哎,夫君,我说这包大人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丑嘛,看久了,也是挺俊的。”
  她又一眼瞧见包拯身旁的展昭,顿时魂飞天外,止不住就把那媚眼乱抛起来。
  徐节度几乎晕了过去,他见包拯分明一脸黑线,心里暗恨这不懂事的婆娘,只得喝人来将夫人请回府中去。
  
  一阵尴尬的寂静。
  
  “宋大人。”包拯开口打破沉默。
  “下官在。”宋监酒一颤。
  “你有何罪?”
  “下官……”宋监酒几乎要哭了,“下官有眼不识得包大人,还、还有卖、卖酒……”
  
  “你一斗酒卖五百文,一石酒已五贯钱,又为何还要另收许多买酒钱?”包拯斥道,“尔身为父母官,竟能做出如此贪赃枉法之举,鱼肉百姓!”
  “下官有罪……”
  “徐大人,宋大人乃贵妻弟,难道你也不知情?”包拯随即转向徐节度。
  “下官……”徐节度在心里哀叹,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亲戚?
  更糟的是,他们的错处被包拯亲自抓了个正着,想抵赖也无从抵赖。
  
  包拯又命王朝马汉二人前去查看衙中库房与账册,这才端起了茶:“此事本府必会上奏朝廷,如今暂停你二人的职务,待圣旨下来之时,再作发落。”
  展昭步下堂去,利落地将两人的乌纱帽给摘了下来。
  
  “尔等好自为之,都各回府等待圣裁罢。”
  “瀛州上下许多官员都仰慕包大人的清名,请大人赏脸,下官等备宴为大人摆酒接风……”徐宋二人不肯死心,还要抱包拯的大腿。
  “不必费心。”
  包拯一言便把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击得粉碎。
  
  瀛州官衙中,徐节度被罢免了职位,换了包拯暂代节度使。直到朝廷把徐宋二人给处决了,再敕旨派出新的节度使来上任,包拯便能回开封去。
  
  这边厢审完徐宋二人,包拯便带展昭三人进了花厅与刚到不久的公孙策会面。
  “大人此次亲身破案雷厉风行,学生佩服。”
  “惩治了贪官而大快人心,真是不枉此行!”马汉高兴地道。
  “本府倒是希望能白跑一趟。”包拯摇头,顺道捶了捶肩腰。
  “大人,可是又觉肩痛?”公孙策立马关切地问。
  
  包拯点头,原来他有风湿的老毛病。昨晚在阴湿的牢里蹲了一夜,又似是要变天的模样,就发作了。
  透过窗门一看,外头的天色确实越来越阴沉了。
  王朝活动了下关节,埋怨道:“这鬼天时……”
  
  原来不止包拯,就如展昭、王朝、马汉等练武之人,身上又多有深浅旧患。平日里虽没什么,天气变时,一发作起来却是或浑身难受、或痛得要命的。
  外人看不出来,只是他们都忍着不说罢了。
  
  平时,若遇上转季和乍寒或暖的天气,公孙策的房里一向热闹得很。他浸泡的药酒能在几天内被一抢而光,又要替众人施针推拿缓解痛楚。
  如今正交四月下旬,好在公孙策在启程前早有准备,把药酒带了来。
  众人商量着吃饭后好好地搓按一番,舒舒筋骨。
  
  不久,连翘端上饭来,里头有一味热腾腾的汤。原来是公孙策吩咐熬的杜仲猪尾骨汤,又加了一点儿酒,用来行血。
  公孙策亲手舀汤,立逼包拯等人饭前饭后都须喝一大碗。
  
  饭后歇息一会,众人便寻了个厢房针灸推拿去。
  
  包拯躺在里间,享受着艾灸。
  王朝马汉两个在替对方按摩,却又你埋怨我,我埋怨你。说力道拿捏得不对,这下子轻了,这下又重了。
  公孙策又要顾着包拯,又要替展昭推拿,又要指点王朝马汉二人的手势,只觉得应接不暇。
  
  “阿翘!”公孙策开门喊人。
  “是,先生。”连翘探进头来。
  “你来替展护卫推拿。”
  展昭闻言浑身一震,立马披衣起身,却被公孙策一手按了下去:“只推拿到半路,气血脉络并未全通,你急个甚?”
  展昭顿时无语。
  
  公孙策见他别扭的模样,便道:“难道是怕阿翘手势不佳?那好,还是我来替你按,阿翘你去帮王朝马汉……”
  “不是,”展昭一听,心下更不愿了,“先生尽管去替二位兄弟推拿,展某并无所谓。”
  “阿翘来,我教你。”公孙策一把拽下展昭披着的衣裳,如此这般地示范了一通。
  
  连翘点头,在手心倒进药酒搓热了,印上展昭的后肩。
  只见展昭像被火烙一般颤了一下子,吓得连翘赶紧缩了手。
  “展大人,我的力道不对?”
  “没……”展昭苦笑,“有劳姑娘……”
  连翘这才放心,顺着他背后的肌理用柔力按摩起来。
  她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展昭背上那或深或浅的旧疤,这下一来,力度便轻了不少。
  
  “用力点儿!莫像搔痒般地。”公孙策在一旁喊。因常年练武之故,展昭的肌肉十分地结实,需用力揉下去方见效果。
  “姑娘可是手酸?”展昭连忙转头问。
  “不是,”连翘用手轻轻碰了碰其中的一条疤痕,皱眉答道,“这儿有不少旧伤,我怕弄痛了展大人。”怎么他身上里里外外的都是伤?
  “啊……不碍事。”展昭笑笑。
  
  “以后小心点儿!”连翘忽然气鼓鼓地用力在他背上捏了几下,继而使劲推拿起来,“身子是你们自己的,若是自己都不爱惜,还有谁替你们看顾着呢?”
  对展昭来说,这几下子是捏得不痛不痒,他继续闭目享受着背后的按摩。
  听了这几句话,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廿七】花雕焖鸭解旧事

  因徐节度在任时只爱在府里呆着,官衙十有八九已成了个摆设,衙里打杂的人都很不给力。连衙役们的三餐都不爱留在衙里吃,宁愿回家或在外头解决掉。
  
  包拯和公孙策立志要整顿被徐节度败坏了的官衙。他们起先还愁着各处人手不多,又干不得事,却原来不是那回事儿。把人叫到跟前来一盘点,竟然还有几个是能干的。
  就譬如厨房里有个叫春伯的,说话风趣,闲了爱与人东拉西扯。厨房里头的人在徐节度出事的那时,已跑了大半,春伯便是那留下来的一个。
  
  衙门里暂时请不到适合的人手,这几日又没案子,王朝和马汉便轮流着到厨房来打打下手,顺便听春伯说说这城里的稀罕事儿。
  一来二去地,竟也成了他们的习惯。
  
  这日,春伯一边麻利地替鸭子烫水褪毛,一边说起了早两年划龙舟时的情景。
  “一年到头,咱们瀛州城里头最热闹的是啥来着?就是划龙舟了!你们笑甚?不是我吹牛,合着咱们这地方虽不如京里大,可那场面倒不小哩……”
  “老伯您也忒能吹,这又有什么好说的?”王朝洗着菜接嘴。
  
  “你这后生能见过几日世面?就在我老头儿面前显摆。那划龙舟却是有讲究的,打鼓的、掌舵的、司旗的、扒船的,都需各司各位,严谨得很。咱们城里还有一桩传统,就是在任的节度使大人必须替龙头点眼,而且要挑选一条船,自己亲自充作鼓手。那年徐大人他……”
  春伯说到这里,手里提着水淋淋的没毛鸭子,自个已笑得前仰后合。
  
  “春伯您别顾着笑,快些说呀。”连翘催道。
  “那年徐大人在船头打鼓,不知怎的就一脚踩错了,众人又跳下去救,连累一船人就当着咱们的面下饺子般掉进河里。只他偏偏不会水,被人捞起来时狼狈得很,成了个泡得发胀的饺子。……”
  
  连翘和王朝正笑时,偏偏春伯一边比划着,又来了这么一句:
  “徐大人倒还罢了,你们想若包大人给掉了下去,那叫什么?那不是饺子,是黑芝麻圆子!”
  连翘二人仔细一想,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您老真绝,还敢拿包大人来说事。”连翘对春伯竖起了拇指。
  “呸!”王朝赶紧生生地合上了大笑的嘴巴,朝春伯那边扔了一根青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这是好意呢。若包大人不干,那咱们满城军民可都不干。这日子已经近了,你们还是去给大人提个醒,省的当日出笑话。”
  
  “莫乱说了,话说今日有什么好吃的?”王朝把他们在开封府的口头禅都带到了此处。
  “酒香九节虾、醉鸡卷儿、花雕红枣焖鸭子、蚝油香菇扒菜心。”连翘掰着指头数道,听得王朝嘴里口水哗哗地。
  他们几个吃货的本质,果然还是吃货。
  
  连翘把一个小埕取来交给春伯,让他把鸭子配齐配料,用酒焖上。
  “唉,只剩半埕了啊。”春伯接过来闻了闻,惋惜地道。
  “还有半埕子呢,这酒味比一般的浓,够我做好几个菜的。”连翘说。
  
  “我说你这个闺女,哪有用自家未出阁的嫁妆来做菜的!”春伯瞪着眼睛便骂。他见了这埕子酒之时,早已问连翘打听过它的来历用处了,当时便想一个爆栗敲上去。不过救人要紧,倒也罢了。
  如今她竟然要把剩下的半埕拿去做菜,这又是些什么奇思妙想?
  
  这酒已经开了封泥,搁着也是浪费了,喝了又不够分。倒不如用它弄一顿好吃的犒劳大人他们呢。
  爹爹应该不会怪她的罢?连翘托腮想着。
  
  “哎,阿翘,这是你的嫁妆啊?”王朝诧异地说,“回头我得告诉展大人去,让他给你赔上一份。”
  “他又不是她的娘家,赔个甚嫁妆?”春伯驳回,又顺口道,“若赔,就在聘礼上赔罢!”
  “哎呀”一声,连翘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她方才不小心让虾尾给刺破了手指。
  
  “你说咱们也就算了,阿翘一个女儿家,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真是为老不尊……”王朝嘀咕道。
  春伯也察觉自己确实有点儿口没遮拦,便住了嘴,随了连翘的吩咐拿过那半埕酒焖鸭子去了。
  
  晌午过后,肴已备好。
  
  “用饭啦!”王朝将手里的菜捧到侧厅放在桌上,得意洋洋地喊着。
  这几味菜他都有帮忙做的,瞧那几个醉鸡卷,还是他亲手刷的蜂蜜呢。比起那只会偷吃不会动手的马汉可强多了!
  
  “连姑娘,站在那边作甚?坐着一起吃饭罢。”包拯向连翘招手。
  “啊?”连翘有点儿吃惊。别的地方还好,但凡在府衙中吃饭时,黄婶教她的规矩是必须站在旁边侍候的。
  “咱们皆出门在外,就跟一路来时没什么两样。大人既这样说,你就过来一同用饭罢。”公孙策道。
  “是!”连翘受宠若惊,赶紧凑过来坐下。
  
  公孙策夹了一块鸭子给包拯,不忘附上几条姜丝,一面絮叨着这老姜祛风散寒的好处。
  包拯皱着眉头把姜丝囫囵吞了下去,又赶紧塞了一口烹调得香嫩的鸭肉。
  海鲜是展昭的最爱,他只在小酒坛里头淘九节虾吃。半碗饭未下肚,虾倒吃了有十来只。
  
  “这酒香特别的来劲儿,竟与平常的不一般。”马汉一边吃一边赞。
  “你尝不出来?那可是阿翘她爹留下的女儿红。一半用在展大人身上了,另一半就在这桌菜里头了。”王朝答。
  
  “错了错了。”连翘摇摆着脑袋,“如今它已不叫女儿红,叫花雕了。”
  “这是为何?”公孙策放下筷子问。
  “寻常人家在生下女儿的时候,就酿上一坛好酒埋在地下,等嫁女儿的时候取出来宴客,这个才叫‘女儿红’。”连翘认真地解释道,“如果那家女儿不幸的话,便是人亡酒毁。花一般的女孩子家还没来得及出嫁,就凋落在枝头了,这酒就叫做‘花凋’。所以呀,我这坛子酒就不配叫‘女儿红’啦。”
  
  “你不是还没死呢么?”马汉嘴直心快地说。
  “不是说了么?这酒在女儿出嫁时开坛,才称得上是‘女儿红’。”王朝暗地踢了他一脚。
  展昭一愣,公孙策用连翘的酒替他疗伤他不是不知,但今日才知道它的来历。嘴里含着的菜肴,一时竟然忘了吞下肚。
  
  一坛陈酒,居然还牵上了女子的一生命运。生之与酒同杯,死之与酒同眠。在女儿红与花凋之间,用生命独酿得这一杯芳华。在他人的唇齿之间,留下一抹伤感绵长的余香。
  望着连翘笑眯眯的面容,展昭嘴里忽然涌出尝不尽的百般滋味来。
  
  “姑娘此言差矣。”包拯瞧了众人一眼,说道,“依老夫看来,此酒开坛时虽未得其名,其用处却尽得其义,当配得上‘女儿红’三字。老夫这便以肴当酒,来,咱们共饮一杯。”说罢,在展昭面前抢过一只虾放进嘴里。
  众人也就有样学样,多吃了一箸菜,又恢复了说说笑笑。
  
  展昭心里那个郁闷呀,包大人明知自己喜爱吃鲜虾,却鼓动众人以虾当酒。
  这般想着,他悄悄地又把酒坛挪了过来,把调羹往里头伸去。
  
  “这是何物?”
  忽然,展昭从酒坛子内挖出一个圆溜溜的物事来,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哪儿来的?”公孙策接过在手里一掂,这可不像是做菜的配料。
  “坛子里的。”若不是展昭要挖醉虾的芡汁来拌饭,便不会发现这东西紧紧地附在酒坛的内壁上,这才把它给剥了下来。
  
  “酒坛是你的,可认识这东西?”公孙策交给连翘。
  连翘用帕子擦了擦这东西,露出光滑的外皮,中间还有条夹缝。她手下稍微用力一捏,原来是个蜡丸,被她捏破了。
  
  打开蜡丸,里头塞着一团东西。质地不知是丝是绸,薄薄的四五片,竟叠了有十数层。
  连翘将其展开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外面那层赫然写着“膳食札记”四字。
  
  随页翻去,全书合为“甜”、“酸”、“苦”、“辣”、“咸”五卷,又详载了许多精妙刀法烹饪秘方等,末尾著名是“五味老人”。
  
  “哟,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嫁妆啊,那展大人就不用替你办了。”王朝瞟了一眼那几块东西,说道。
  “啪”地一声,展昭的筷子失手掉在地上,他面露尴尬,赶忙弯下腰去拾。
  
  这不就是那晚刺客威胁包拯要抢的东西么?居然会在这个酒坛子里,或是连翘他爹故意留给她的,或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藏于此处的吧。
  无论用意为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世上有某些人对这件东西虎视眈眈,不然也不会发生偷袭包拯那件事了。
  
  “这是五味老人的心血所著,为镇门之宝世代密传,不得外泄。看来却是件宝物啊,也有些年头了。”公孙策抽过一块看着,自言自语地念道,“阿翘啊,如今它经过你父亲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打算如何处置它?”
  “既然是不外传的东西,必要收藏妥当才是。”马汉提议。
  
  连翘这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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